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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咨询案情

据目击者收银台的小雪作证,封晴于九点十分离开了“靓妹按摩保健中心”,九点二十五分左右又悄悄走进“靓妹按摩保健中心”,上了楼,九点四十分左右匆匆下楼,离开了“靓妹按摩保健中心”就不见人影,至今没有回“靓妹按摩保健中心”,也没有向警方说明情况。目击者收银台的小雪和小莲作证:九点零六分钱戴维走进“靓妹按摩保健中心”。来到收银台说他想找这两个中的一个为他按摩,但收银台的小雪说她好像刚才看见小雨出去了,去了哪里就不知道。于是他问阿雅在不在,小雪就带他在二楼一间休息室找到了阿雅、豆豆和两位来按摩的客人,钱戴维把阿雅请出来问她有没有空为他按摩,她说稍等十来分钟,钱戴维就等她为客人按完摩。九点三十分赵雅婷(外号阿雅)说她要去504卧室打扮一下,钱戴维等了十来分钟,还不见她下来,就上了五楼。

从现场拍的照片来看,在封晴的床前、布衣柜后面和寝室过道上有几双封晴的运动鞋的脚印,这表明封晴是最先到504寝室,听到有人来了,就躲在布衣柜后面。随后是九点三十分赵雅婷进入504寝室,然后是九点三十五分钱戴维进入504寝室,最后是封晴九点四十分左右匆匆下楼。

8月9日凌晨一点半小雅颅骨缝合手术成功,人因为麻醉药未消散而昏睡,凌晨两点十分左右小雅在东城医院二楼急救室却因心脏衰竭死亡,经过法医解剖判定是有人给她注射了过量的麻醉药(约100毫升,大大超过正常人所能承受的5毫升)而导致心脏骤停猝死亡。

从医院的监控录像来看,凌晨两点零五分时一个护士模样,口戴白色口罩,戴着手套,端着一个不锈钢托盘,上面放着一支一次性注射器,走进了二楼急救室,随后阿雅床头的心电图仪器发出滴滴滴滴的报警声,凌晨两点零五分时“靓妹按摩保健中心”老板娘李水萍去了卫生间,门口坐着打瞌睡的阿语(天平去了11病房看护钱戴维)。事后警方查询了二楼护士站赵雅婷8月8日至8月9日医生处方,并没有在手术后还开大剂量的麻醉药的处方,赵雅婷病床上的用药记录卡并没有写在手术后注射麻醉药的记录,同时还询问了二楼护士站所有在8月9日凌晨一点至三点整个住院部所有值班护士,她们都说没有在这个时间段走进住院部二楼急救室注射麻醉药,警方还到东城医院西药房查询那几天麻醉药使用记录,并没有出现异常情况,因此基本可以断定那女子注射的麻醉药不是出自东城医院,阿雅暴死不属于东城医院的医疗事故,而是一起谋杀案。因此通缉这名神秘女子是侦破这件谋杀案的关键之一,目前正在全省通缉这名女子。从监控录像来看这名女子二十来岁,白里透红的长脸,皮肤白皙,戴着一副眼镜,柳叶眉,性感红唇,凝脂皮肤白皙富有弹性,黑色披肩秀发,身材富有曲线美,身高160厘米左右,和逃离的封晴有几分相似,所以封晴的嫌疑比较大。这名神秘女子不是从护士站走向急救室,而是从电梯里出来走了一段走廊,走进急救室的,在里面呆了三分钟就空手急匆匆出来,那支注射器也不见了。事后在现场发现病床上那个托盘和地上那支注射器,那支注射器里还残留着一毫升左右麻醉剂。目前那个托盘那支注射器已经作为物证保存在警方,但是上面没有留下指纹,因为那名女子是戴着手套进来的。当时急救室除了阿雅一个重病员外,还有一名昏睡的老太太和一名看护老太太的中年妇女。那位中年妇女说她当时自己也昏昏欲睡,没有在意。从长相来看,这名叫李湘玉的中年妇女只有一米五的个儿,体态肥胖,应该不是那个那个年轻女子。监控录像里这个年轻女子也不太可能是老板娘李水萍,因为李水萍要比那个神秘女郎身材更高大,而且有钱戴维作证,说她当时在他病房里看望她,监控录像也显示她的确是进了钱戴维的病房,在里面呆了十来分钟才出来。

据睡在“靓妹按摩保健中心”504寝室隔壁的50寝室里的玲玲、冰冰报警,当天凌晨一点钟“靓妹按摩保健中心”已经打烊,关了店门,姑娘们的寝室大都熄了灯。有个男人从一楼爬窗进入504寝室用手电筒照明在搜寻什么,搜寻了十来分钟可能听到警笛声就仓皇又从窗户从五楼抓着绳索下到地面,离开。玲玲首先发觉,就用手机报了警,等东城区方警官等三位警察赶到“靓妹按摩保健中心”时,那名男子已经离开。从现场留下的脚印和指纹来看,这名男子有175厘米高,身材魁梧,脚穿44码运动鞋,年龄应该在三十岁左右。由于这名男子又是戴手套作案,现场没留下指纹。这名男子在现场留下了一根爬楼的绳索和仓皇下楼时掉了一颗纽扣。警方从绳索和纽扣入手,全城调查。

8月9日上午十点,钱戴维出院,摆脱了警方的监控,躲藏起来,警方与钱戴维联系不上,他的情妇李美玉和他的一个叫阿龙的保镖同时失踪。因此杀害赵雅婷的幕后凶手可能是钱戴维,给赵雅婷注射麻醉药的可能是他的情妇李美玉,偷偷爬楼到504寝室的可能是阿龙。因为从体型身高上来看,李美玉像那个端注射器进入赵雅婷病房的护士,阿龙有能力爬楼到504寝室。至于作案时间,警方因为这两人的失踪而正在进一步调查。

经过调查,“靓妹按摩保健中心”的冰冰、玲玲都证实一个月前封晴、赵雅婷跟钱戴维去了几次钱戴维开的“天上人间娱乐城”,但不知怎的,封晴先后跟钱戴维闹翻了,跟赵雅婷也闹不和。为了躲避钱戴维的纠缠,封晴偷偷搬到一百米远的金叶宾馆六楼61客房住宿。封晴有和赵雅婷打斗的动机,但是从赵雅婷身上的伤势来看,封晴可能没有那么大的力道抓住赵雅婷的头发往她脑后的长铁钉上撞得头颅破裂,大量失血,昏迷不醒。000年元旦我市两名便衣警察在“完美桑拿中心”发现嫌疑人封晴的行踪,但封晴留下行李又逃离了“完美桑拿中心”,估计她离开了北昌市。

因此综上所述,钱戴维失手撞伤和雇人杀害赵雅婷的可能性较大,封晴的可能性较小。所以这四个人警方都在通缉……

赵云看了这份文件后,把香烟头摁灭在满是烟蒂的烟灰缸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看来案件进展对封晴比较有利。如果我让封晴自首,我再为她作证,说我当时追上她,她告诉我她并没有失手撞伤赵雅婷,她是怕钱戴维杀人灭口而逃离广洲市,她并没有作案时间。但这样也不能为封晴洗脱罪名。等下班我还得跟封晴商量商量这事,还是抓紧侦破11纵火案吧。赵云心里想着,就把这份文件复印了两份,又把那两张通缉令各复印了两份,放在公文包里,离开办公室,在临上车时方英华和魏军从一楼大厅里跑出来,方英华大声问:“赵局,听蔡局说我们有新任务,是什么任务?”

“协助广洲警方搜捕88杀人案四个嫌疑人,这是两张通缉令,你们自己看看,你们俩把这个新任务放在次要位置,没必要专门去搜查,把重点放在搜查1月1日在城区发生的故意纵火案上,因为县里对这个故意纵火案很重视,要我们尽早把案子破了,你俩和我一组,唐鹏飞、任军、凌志一组,现在去沿江的几个村子搜查一下,看看那个嫌疑犯是不是藏在乡下。唐鹏飞人呢?”

“他正在和任军、凌志在三岔路口搜查。”魏军回答。

“你打电话给唐鹏飞,就说在三岔口等我们,我们一起去郊区搜查,出发!”赵局说完上了警车,魏军和方英华跟着钻进了警车。

下午五点钟赵云他们六人无功而返。在县公安局他的办公室他和大家讨论了这个案子,决定晚上和明天还是到纵火现场和周围的居民楼里搜集线索。十点钟赵云和他的同事在外面一家叫“样样红”的餐馆里喝酒时,手机铃声响了,赵云离开酒桌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封晴,就挂了电话。这时他才想起今晚要和封晴男欢女爱,于是只喝了几瓶啤酒,也没有心思和魏军他们几个去搓麻将,就起身离开:“你们几个去打麻将,有一桌,我有点困了,先回去睡觉,有情况你们就打电话给我。”

“今天赵局是怎么了,不打麻将了?”魏军有点感到意外。

“我经常熬夜打牌,身子吃不消。回去我还要想想怎么破这个纵火案。魏军,你去跟老板娘结账,记在我们的账上,下个月付账。”说完,假装打了一个哈欠,举起双臂伸伸腰。

“好的。方英华你跟我们去赵局开的麻将馆打牌,我和你合做一方,输了你不要付钱,赢了我分给你一半,怎么样?”魏军抽了一口烟,对身边的方英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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