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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蓄势待发

冬至未至,临风骤冷。

食堂旁边的雪松挺立着,行政楼的二楼,开着白色的灯光,中年人抿着嘴笑,手中的录音笔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办公桌里,他的眼里精光一闪,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爸,你在干嘛呢!”若晴进门就看到父亲一脸的得意,看来他心情不错,只是自己的心情,谁又能懂?

“丫头,不是叫你进我办公室要敲门吗?越来越不懂事了!”徐主任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站起身,走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怎么不去上课,又逃课了你!你都高二了,明年就高三,那个时候努力你来得及吗?”徐主任语重心长地说,对于子女的学习,每个家长一般都会高度地重视。

“爸,其实今天来找你,有些问题想问你?”若晴的语气冷了下来。

“问吧?”

“你记不记得当时我和花允昊在一起究竟为的什么,或许你应该知道?”若晴说出这句话感觉胸口闷得慌。

“对了,你不是真心喜欢他吗?”徐主任一本正经地说到。

“没错,我是喜欢他!但是,这种喜欢是委曲求全的,我对他的喜欢,正在一点点地减退。”若晴仿佛把心里的话吼了出来。

徐主任推了推厚重的镜片,处心积虑妄图花家的一切,看来问题还是出在自己女儿的身上,徐主任再一次摇摇头,褶皱的脸庞蠕动着。

“你怎么也得和他在一起,父亲说的话对你的将来是绝对有好处的!”徐主任压了压心里的愤慨,摸了摸若晴的后脑勺。

“爸,你还关心我吗?”若晴噙着眼泪,纤弱的身躯似乎要随风而逝。

“关心啦!你就我这么一宝贝女儿,我疼都来不及呢?乖,相信我的眼光,花允昊很不错的。”徐主任看了一眼正在走动的时钟,不停地拍着女儿的后背……

……

“阿哲,你还是那样无所事事,还睡呢?”馨彤气得嘴歪到了一边,阿哲腾开朦胧的睡眼,只看到眼前是一个面容娇好的女孩子。

“不是啊,昨晚玩游戏好晚,所以……”阿哲吞吞吐吐地说到。

“馨彤,要不咱同居,我就不玩游戏了专门陪我一个人!”阿哲露出痞子似的笑容,强壮的臂膀立刻环绕住女孩的腰,揽入了怀里。

“你干嘛,你放开我啦,这在班里呢!”馨彤奋力地推开这个身体,感觉鼻尖还是那种烟草般的味道。馨彤只知道,过了四个月,那个位置还是空空如也。

“好了,咱不开玩笑了,都是我女朋友了,还这么调皮!”阿哲松开了手,甩了甩被女孩紧紧捏的手臂。

“你真狠!”阿哲一脸的郁闷。

“对啊,你以为本小姐是好惹的啊!”

”怪不得最毒妇人心!”阿哲哈哈大笑。

“你居然说我是妇人!”馨彤气得眉毛都歪了。阿哲一看她又要动武了,连忙从后门跑下了楼。

“别跑,你往哪走!”馨彤追着阿哲就来到了后山,天泉山南边。

“累死了!休息下!”阿哲直接扑倒在了草地,对着灰蒙蒙的天空喘着粗气。

“阿哲,你给我起来你!”馨彤的眉角微微渗出了香汗,手不停地击打着阿哲的侧脸。

“你好狠,谋杀亲夫啊这!”阿哲的声音响彻在草丛深处,两个孩子并排躺在了一起,睁开眼睛,看着那灰色的天空。

在馨彤的世界里,她感觉四个月过得太快,自从阿哲失忆以来,她就一直回想着怎么样才能让阿哲回到曾经的过去,包括有关贝言栩美好的一切。

馨彤依偎在阿哲的怀里,感受那种幸福甜蜜的感觉,她听父亲讲过,毕业前后,将会为自己和阿哲举行订婚仪式,她既欣喜,又害怕那一天的到来。她发现自己对待阿哲完全没有集中全部的心思,甚至她感觉自己的心思在另一个人身上。

掸去课桌的那一丝薄尘,贝言栩,你究竟去哪了!馨彤无奈地看着这黑压的天空,临风,你是多变的。

……

临风中学,行政楼会议室。

一排排的领导坐在了檀香木的椅子上,亮丽白色的水晶球,散发着温和的灯光。

“好了,本次的会议开始吧!”席邦国扫了一眼全体董事会成员,把手中的笔拿了起来。

“好了,我先发言吧!”花玉琼接过对面飘来的目光,内心不由得有些担心,这一次,所有的票都得投他吗?花玉琼曾笑自己的无能,为何公司的股权会亏损,居然还被他所掌控,这是始料未及的。

“花总你不想自己承担吗?怎么……”席邦国是一头雾水,然而,夏莜左鸣早已预料到一切。

“老席,我其实想承担体育馆的建成,我相信以为公司的实力,这样一个体育馆完全有实力。”萧亚飞终于打开了话匣子,他早已注意到夏,花二人的脸色,他怎么也不会让建成体育馆的工作给他们其中一个。

“我敢说我更有实力,花总也有实力,大家说是吧!”夏莜左鸣扫了一眼其他人,所有人都唯唯诺诺地点头,席邦国越发感觉到整个董事会仿佛已经不是他自己管理控的。而萧亚飞毕竟是多年的老朋友,席邦国这下为难了。

“要不大家投票决定吧!”花玉琼吼了一嗓子。

“好啊!”所有人异口同声。

席邦国的额头盗出了汗液,“好吧!那投票吧!”萧亚飞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却没想到他在其他人的眼里感觉说话没有了分量。

结果可想而知,夏莜家的恒隆集团获得了此次的建成权,结果宣布出来的时候,萧亚飞已经离席,他的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当他看到夏,花二人从楼梯口走下,会议室内的校长有气无力地瘫坐在了椅子上,一脸的落寞。他就明白临风有危险了……

……

古色古香的阁楼里,中年人吐着一口口的浓烟,如此完美的计划,达成了,接下来,夏莜左鸣笑了,他听着楼上传来的琴声,波动的琴弦荡漾在家里所有人的心里,他的旁边站着一个高大的少年,“夏总,这琴声……”

夏莜左鸣回首瞟了一眼莫凡,他知道拿下体育馆的建成权后,他甚至明白在整个临风校园,还没有不服他的,他再次肯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女孩微微睁开了眼睛,她的世界里是一片朦胧,甚至是灰暗。有时,墨琪庆幸自己能看到某个物体的轮廓,但是眼睛时好时坏。风吹着她温婉白皙的脸,抖动着残旧的窗帘。

“言栩,你在哪?”墨琪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她木讷地站在了窗口上,回忆着相遇的那一个夜晚……

夜幕降临,古色古香的阁楼里透着彩色的灯光,渲染着整个漆黑的夜空。

“夏总,这是您要的茶水!”夏莜左鸣微笑地看着九爷长满粉刺的脸,又扫了一眼他身后几位刻着蛟龙图案的手下,打心眼佩服老九的强大。

夏莜左鸣一直秉承着对待黑社会和平共处的原则,金钱和女人往往是他们最喜欢的两种东西,可以说,是他们的奴隶。

“不知九爷今晚来有什么事吗?”夏莜左鸣抬手就抿了一口浓茶,飘起的雾气挡住了九爷的脸。

“也没什么事,来找夏总聊聊天,有机会咱们来谈笔生意!”九爷刮了刮自己密布于脸上的胡须,眼神带着一丝遐迩。

夏莜左鸣没有注意,他只是发现九爷身后的少年都带着一排排的面具,也不知道这面具的下方是一张如何的嘴脸,叫人捉摸不透。

“噢,什么生意?”夏莜左鸣惊讶地说到。

“也不知道夏总听说过赌拳没有?”九爷点燃了一根香烟,他遥望了大厅的挂钟,他明白,一切就要开始了……

……

“九爷,都将近五个月了,我希望你不要忘记咱的约定!”少年冷冷地说到,冷目寒眉地扫了眼九爷。

“放心,我说到做到,今晚就去夏莜家,我相信你去过他家,应该不会陌生吧!”九爷拍了拍少年的左肩,纯金的戒指在阳光下闪动着光芒。

“好的,今晚就过去,到时候,你呢进去帮我拖住夏莜左鸣,吸引他注意力,我呢直接去找墨琪!”少年扬了扬自己手上的护腕,冷俊的脸上凸起一丝弧度,悸动得让人胆怯。

九爷微微一笑,颔首点头……

夏莜家。大厅,狂风,这是一个蓄势待发的夜晚。

“赌拳,这个听过?你不会是想找我打赌吧!”夏莜左鸣略微思考了片刻,“况且我身边也没有能打的啊!和你赌,那我不是赔吗?”夏莜左鸣笑到。

九爷陪笑着,“夏总这么富有,输点也应该,照顾我们兄弟是应该的!”九爷放开了话题,他喵了眼时钟,时间正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时间越长,对他来讲越为有利。

窗外的风在呼啸,在匍匐,稀稀拉拉地吹动着阳台,少年站在楼下,凝视了那个昏暗迷离的房间,包括那一夜在钢琴架上白皙灵动的手指,瞳孔在不断地扩大,扩大得只有她一个人,多少个日 日夜夜的回忆,少年温婉如玉的脸上浮起一丝丝的欣慰,雕梁画风般沉淀的眼神,他站立了良久,冬日里的寒冷,冻结了他的身躯,黑龙帮特有的蛟龙,在夜幕里游动着,记忆初始,仿佛回到了原点……

少年解下了胸口的那条刻着“栩”字的十字架,郑重其事地放在了手心,他明白即将到来的一切,只是历史在重演,完成了却是父亲临终前的约定。

昏黄的路灯下,少年孑然一身,灯光下浮动的影子,随着时光慢慢拉长,他略微地走近了那间房间,良好的视线让他发现窗户居然没关,夜视灯在房间里闪动着,少年知道,她害怕一个人的黑夜。

我蹑手蹑脚地攀上了房子的边岩,从腰间掏出了红色的黑蜡,这是黑龙帮一种粘性极强的胶体,是他们在黑夜中赖以生存的法宝,离窗台的米左右,我迅速搭起了一个三脚架,黑色的蜡终于牢固地粘在了围墙的白色砖石上,我迅速地爬进了房间。

紫色的窗帘下,那是一张钢琴,借着昏暗的灯光,我隐约看到那上面的灰尘,还有凌乱的指印。多少个日 日夜夜的守望,我听到了房间里唯一的呼吸声。

帷幔中,少女的身上盖着蓝色的被子,床前亮着昏暗的夜视灯,正洒在女孩静谧哀伤的脸蛋上,我感受到了她的心跳,我坐在了床前,审视了良久……

“墨琪,真的是你!”少年哽咽着,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他等待这一天,整整半年,少年握住了女孩温暖的手,放在了胸口,他凝视着她纤尘不染的脸,憔悴得碎了一地,少年的心碎成了七零八落的瓷片,他明白女孩待在这里,真的受了很多苦,一滴热泪滴在了女孩的脸上,女孩惊醒了。

墨琪微微动了下身子,魂牵梦绕的每一天,她都有一个愿望,就是能找到他,那个眉眼如画的少年,她发现今夜的梦特别美好,她不愿意起来,她感受到了手指间的温度,还有,毛毯般地厚重感,她意识里惊醒地感觉得到,一只手正紧紧地抓住了自己。

“你干嘛!流氓!”墨琪失声吼了出来,她有这样的梦魇,她不想再次受到伤害,因为,那一次,她早已万劫不复。

“墨琪,是我,言栩!”我感觉我的胸口被某些东西震碎了,我喉咙也似乎被卡住了。

墨琪微微一愣,这个声音,她再也熟悉不过了,“言……栩!”墨琪重复着,她吃惊得叫着梦里那个人的名字。风呼啸着,吹打着破旧的阳台,墨琪被少年抓住了左手,她呆呆地靠在了床边的墙壁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再一次地在心里告诉自己,那个少年,他始终存在自的梦里,怎么可能?

“你不是,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墨琪的声音撕裂开来,像咯血的杜鹃,我的泪水早已覆满了眼眶,越是在乎,就会越疯狂。少年知道这个结果,他早已解下的十字架,慢慢放到了墨琪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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