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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四十四章 阴谋(下)

时空,沧海,记忆的音乐盒,雪松下,人未动,心却凉。

有人说,蝴蝶飞不过沧海。

So someone tell me,每个人都要做一次蝴蝶停靠的驿站。

一个女孩站在窗台,窗前的那棵柳树,依旧随风摇曳着,蜜蜂机灵地摇摆,亲吻着昨晚的雨露。

云初雨曦,抬望眼。不思量,自难忘。

殇满西楼,泪成弦。音过后,浅流年。

墨琪一直吟唱着这首歌,手中折着那漂亮的千纸鹤,它的每一次形成,都注满了她的愿望与祈祷。

墨琪不会想到今天到底会发生什么,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没有哪种感觉会比这更痛苦。

昨晚的灯光下,那是一张苦苦哀求的脸,她一字一顿地告诉父亲,她不想回到那片没有自由的牢笼。

古色古香的世界,一切已成罔然。

临风中学的运动场,早已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女生有些害羞,被几个好友推推桑桑地到了男孩的面前。人群的中央是用花瓣叠成的“love”字样,人群密集地在讨论,讨论这次的男主角,是临风中学校草级别的人物,所有的女生都花痴的表情,看着那个男孩。阿哲紧靠在自己的宝马车上,手中捧着那团漂亮的玫瑰花,旁边是一个文静乖巧的女孩。他依旧无动于衷,因为他今天在这里,将要对他青梅竹马的女生表白,那个女生,是临风校花级别的人物,席馨彤。

当拽校草爱上校花的时候,所有的人投来的无疑是羡慕的目光。但有一人则不然,徐若晴倚靠在教学楼二楼的阳台上,透过校园醒目的香樟树,就可以看到楼下所发生的一切。

她的眼睛是通红的,没有那个男生能够这样煞费苦心地去为她做过一些事,尽管是那个死心塌地的吕逸风,他也是一样。身体里的另一个声音总是在不断地询问自己,和花允昊在一起,为的是什么,难道仅是他家的财产吗?

理想与现实,总是那么的残酷。

楼下响起了一片欢呼声,将女孩的思绪彻底打乱。

“馨彤,你知道吗?从遇见你的第一秒开始,我的心就会不自然的跳动。在千万的花海中,有无数的波涛席卷在我狰狞的外表,没错,我就是那块孤独的礁石,而只有你一个人才能在我身上激起美丽的浪花,馨彤,做我女朋友吧!”阿哲第一次说出如此深情的话,馨彤的眼睑闪着泪花,这泪是为谁而留。现场的欢呼声堙没了两个少年的脸,他们投来了羡慕的目光,的确,在这个标新立异的时代,男生往往的一个小举动,她便会感动得一塌糊涂。

两个年轻人在对视着,含情脉脉,馨彤的心里在不断地提醒自己,另一个声音响起,曾经和她在夕阳下奔跑的男孩,像很多电影情节的那样,当野小子闯进王子与公主的世界时,公主也会有所迟疑,所有的一切都会因为他变得有一点点的不一样。

雨后的风吹得人渐醒,馨彤看着手捧鲜花的男孩正向他走来,曾经这个和自己青梅竹马的少年,记得十年前的那场大雨,那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彼时的阿哲还是一个小小少年,却已经是剑眉冷目的样子,乡村一连几天下大雨,水漫透了蓬松的泥土,脚踩上去仿佛沼泽般一下子就深陷到脚腕处,外面仍旧是雨气弥漫,阿哲咬着牙背着自己走完一个又一个巷子口,泥水沾满了脚脖,沉重的雨水打湿了阿哲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墨色的头发渗着水滴,远处还能听见偶尔的青蛙叫声。

可能因为是太累了,可能是因为脚底太滑了,总之萧钦哲被一块尖锐的石头刮破了小腿,很长的一道口子,血水混着雨水和泥水就更加显得混浊不清,自己咬住手指害怕被阿哲听见自己的哭声,豆大的眼泪混着雨水滚落到阿哲干净的脖子里。

“阿哲。”

“嗯?”

“你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比如你受伤了,馨彤问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彼时的阿哲穿着白色的长裤,看不见他那条长长的伤痕。

“告诉你什么?”

“那天,真的谢谢你,可是你受伤了吗?毕竟那么危险……”

“没有。”少年宠溺地摸摸席馨彤的海藻长发,依旧冷酷的笑,“瞎想什么呢?”

……

两个人的目光在炽热地碰撞着,在馨彤的眼里,曾经那个含着汤勺,牙牙学语的孩子怎么会喜欢上自己。他刀削的脸庞上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那含情脉脉的湖水似乎要流出,白皙的手腕上,是一束开得正旺的红色玫瑰花。

“阿哲,你怎么回事,用这种玫瑰花,有点俗!”阿哲听到身后的逸风突然吐出了这句话,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阿哲暗暗地说到,刚才的气氛全被这小子破坏了。

“快答应啊!这么帅的王子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人群中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女孩捧着胸口惊呼道。

馨彤静静地没有说话,自己早已被感动得一塌糊涂,泪水早已堙没了自己的眼睑。阿哲露出轻蔑的笑,痞子般地扬唇,却不露齿。

清凉的微风吹拂着那正争奇斗妍的花朵,场中央的花瓣早已刻到了女孩的脑海里,也许他昨晚清晨伊始,就在这里摆放着,也许他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在准备这个事……馨彤与他幸福的相拥,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却在自己的脑海游荡。

原来,阿哲并没有把她的心占据得满满的。

树开百花,话分两头。

雪松下的男孩在踱步,他可以把不久前的滔天巨浪视而不见,但是,他等待的父亲,却依旧没有出来。

教导主任办公室,中年男子凝视了朴素的农民工好久。

他只给了那位农民工一个小时的思索时间,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却在办公室来回走动着,他的牙齿咯咯地响,手腕间的力气不免将拳头紧紧地攥住了。

“贝振国,既然你不清楚,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中年人整平了下干净的领带,离开座位,走到了贝振国的前面。

贝振国早就料到今日必有一劫,昨晚的女孩告诉自己他养父的身份的时候,他现在唯一能做的是保守那个秘密,死活都不承认。

“你还记得,10年前你在街道口收养了一个女孩,后被送到孤儿院,我知道你家的情况。后来,我把女孩接走了,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夏莜左鸣撇撇嘴,把目光定格在农民工身上。

贝振国的脸带着一丝愤怒,眼睛盯着那个中年人好久。

“怎么样?还不承认!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如今我都是你的顶头上司,能不能在这个公司待下去,还不是我的一句话。”中年人的嘴角浮起一丝弧度,眼镜片上蒙上了一层水雾。

贝振国怎么也没想到,他真的会拿这个利用相要挟,看来自己是没有退路了。

“如果我还是不肯呢?”贝振国突然站了起来,因为他不想再让墨琪回到那个没有自由的牢笼里。

“你没有资本和我谈条件,你儿子那天突然跑到我家,把墨琪带走。他既然敢带走,那么他在这个学校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呢,也给我趁早滚蛋!”夏莜左鸣蠕动的胡须犹如针刺的毛毛虫,一针见血地刺进了贝振国的心里。

难道,两个人,就必要舍其一吗?

夏莜左鸣看着眼前的农民工,他的面部开始扭曲变形,额头上的皱纹又添了好几道。他知道,他的话起作用了,原来当触及到自己的利益的时候,你会多增加思考的余地。

“乡巴佬,考虑得怎么样?你耽误我们夏总时间是不?”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推了推墨镜,怒吼着。

食堂门口,男孩依旧在门口踱步着,要不是父亲叫我不要进去,自己早就跑进去看看了,我的内心是一片着急。

曲径通幽的小路,延伸处,一个手捧鲜花的女孩走来,旁边跟着的是那个熟悉的身影,是阿哲。

阿哲一袭干净的上衣,他飘飞的衣襟,刀削的侧脸,那个手捧鲜花的女孩,开得热烈的玫瑰花吸引了行人的眼球,女孩幸福地笑着,揉碎了一地的目光。

曾经有一个女孩让自己深深地留恋,一次逃亡永远比不过青梅竹马,她知道,我也了解。

谁能去探寻光年这个距离的长度,当在心里存在位置的两人越来越靠近时,即使没有看到,在他们的心里,依旧会泛起点点的涟漪。

微笑的馨彤突然止住了自己的红唇,因为,不远处,男生的背影一直静止着。

两个人的目光越来越清晰,直到雪松旁呆立的男孩出现在馨彤眼前时,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如同电击了一般,而脚步却不断地向前靠近。

阿哲也惊了下,其实自从贝言栩这小子,在校门口与馨彤这次奇遇后,他就一直明白他在馨彤的心里产生了一个位置,尽管那颗种子好渺小,甚至是脆弱的。但是,每一次的遇见就是种子的肥料,那颗种子在她的心里逐渐长成了树苗。

阿哲笑了,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害怕女朋友被别人拐走。

眼前男孩的身影越来越高大,他浅蓝色的上衣,胸前的银色十字架在晃动,馨彤蓦然了。

贝言栩,这个眉眼如花画,灿烂如昔的少年。

“言栩,你在这干嘛!”馨彤捧着手中的花走近了,一脸的不自然。

我在那一天没有生气,蝴蝶终究飞不过沧海。

“没事,我在等我的父亲,他进教导主任室了!”我微笑着,朝他身后的阿哲打招呼,阿哲是冷冷的,这小子依旧是扬唇,却不露齿。

“教导主任?找你爸干嘛?”馨彤一脸的疑问,弯弯的柳叶眉拧在了一起,诱人的嘴唇嘟囔着。

“怎么了?有什么疑问吗?”我一脸平静地看着她,她捧着鲜花的手有点不自然。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又没犯什么错,用得着教导主任这样的核心人物找你爸?”馨彤摇摇头,一脸的惊讶。

“也对。”馨彤眼前的男生在点头,风吹乱了他的发捎,微弯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前额。

馨彤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我的心里慢慢腾起一丝不安,这份不安让我觉得眼前的建筑物高不可攀。

阿哲心里再明白不过来,教导主任不就是跃鑫集团的夏莜左鸣吗?也许这件事真的不一般。

“要不咱进去看下,没关系的!”馨彤突然右手拉住了我的衣角。

“我爸叫我在这里等他!这样进去也不礼貌吧!”我迟疑了一下。

“不礼貌?贝言栩,你TMD也忒老实了吧!先进去再说!”阿哲突然打开了话匣子。

“好吧!”馨彤拽着我的衣角往前走去,穿过几间崭新的办公室,终于,在一间红棕色的木门前停了下来,门口赫然出现“教导主任室”几个大字。

我隐约能从里面听见几声男人的话语,也许是这办公室隔音效果太好了,我几乎听不清。

馨彤纤细的手指轻柔地敲着门,而里面,夏莜左鸣听到那声敲门,有些惊慌。因为眼前的农民工似乎还没有完全考虑好,这个时候来打断,这不是让自己的计划泡汤吗?

夏莜左鸣示意身边的人去开门,当满脸横肉的家伙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夏莜左鸣看见了一个女孩,她的身后是两个男生。

他们的样子好熟悉,其中的那个,正是篮球赛上的号。还有萧亚飞的儿子,席邦国的女儿。

夏莜左鸣眯着眼睛,紧绷的脸完全放松,眉目间带着慈祥的微笑。

阿哲早就感觉这位跃鑫集团的老总不一般,父亲与他签订的合同,一直让父亲头疼,看来这老头做的真是只赚不亏的生意。

而开门的那个带墨镜的青年,让阿哲的目光一直注视了他良久,也许,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也在思考什么时候见过眼前的几人。

“夏伯父,不好意思打扰了!”馨彤的目光掠过了坐在红色檀香木的中年人,他应该是言栩的父亲吧!馨彤这才知道言栩的父亲是个老实的农民工,不知道什么原因,心里感觉有些失落。

“言栩,你怎么来了?”贝振国突然把沉思的脸色正了正,当发现是儿子时,他连忙强露出迷人的微笑。

“爸,您没事吧!”我立刻走了过去,对前面的教导主任行了礼。

“爸没事,这几位是你的同学吧!”贝振国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两人说道。

我点点头,这时候我才觉得那个中年人好像在哪见过,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

“夏老师,还有事吗?”

“好了,没事了!你家的孩子不错!”我似乎看到了一种熟悉的笑,似乎在某个夜晚,自己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临走时,我感觉父亲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而我的心里却一直腾起着不安。

没有人会知道贝振国与夏莜之间的约定。

贝振国走出去回过头看到的是一张狡诈的脸,阿哲再次掠过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他似乎在哪见过,却又道不明。

年少轻狂的时代,如果男孩的记性能好点,那么就不会发生所有的一切,那么他和她就有可能在一起……

校园的风在呼啸,凋零的枯叶洒下叶间的雨露,逐渐淡开了两个人的背影,女孩折着手中的纸鹤,随风飘落着,褶皱在楼下黄色的泥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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