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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栽赃陷害

拓跋玉息端然坐在上座,虞冉进来,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抬。

虞冉已经顾不得去想,他们之间为何会变成这样了。现在让她心惊胆战的是,蝶氏会做出什么让她跟拓跋玉息都两败俱伤之事。

很快,王府的太医张序便出来了,身后跟着隐隐啜泣的翠微。

张序来到拓跋玉息面前跪倒在地,老泪纵横:“殿下,请殿下赎罪……是老臣无能,老臣无能啊……”

翠微亦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跪了下来,连连给拓跋玉息磕头:“殿下,请您一定为娘娘做主,为小世子做主啊……”

拓跋云清正好含入一口茶,闻言忍不住勾起嘴角冷冷地笑了。

蝶氏腹中的骨肉,就算是拓跋玉息的种,可这么快就喊起小世子来,那也未免太乖觉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梁王府日后,再无孩子出生呢!这不就间接否定了虞冉的存在,故意抬高了蝶氏的身价?

他不得不正眼看了看翠微,一个小小的丫头,心机断然不会这样深。只怕……是里面那个刚刚痛失胎儿的母亲,更为心机叵测才对。

拓跋云清不觉后悔起来,说到底,还是自己给了蝶氏这次反攻的机会。他当时……是被拓跋玉息跟虞冉气晕了头,才答应做下的混账事的。没想到,让虞冉食了这恶果。

果然没有保住!

虞冉藏在袖中的手掌顿然互相绞住,抬起眼期许地望向拓跋玉息。

失去一个孩子,对拓跋玉息来说,固然遗憾。可他更多的,是庆幸。倘若这个孩子真的出世,将来所要面对的,恐怕还是他目前所面对的这些丑恶。既然如此,倒不如不要来到这个世界,或者,重新投生到一个普普通用的百姓之家也好。

蝶氏怀孕在他的意料之外,而流产失去这个孩子,更在他的意料之外。他原以为,蝶氏会用这个孩子,要挟他一辈子。

“翠微,小世子的失去纯属意外,既然是意外,我又怎么做主?”他淡淡地道,更忽略了虞冉向他投来的期许目光。所以,他根本没有发觉,当“小世子”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时,虞冉有多失望。

翠微登时又“砰砰砰”地磕了好几个头:“殿下,并不是意外!”

拓跋玉息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拓跋云清也将茶盏重重往桌面上一放,装作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翠微吓了一跳,脸上就多了几分惊慌。她断断续续地说道:“昨夜夜半……虞王妃娘娘就急诏侧王妃去凌云阁。奴婢本打算回绝,可是侧王妃敬畏虞王妃娘娘,还是去了……没想到,回来之后就腹痛难忍。奴婢一直想叫太医,可侧王妃总是怕夜里惊扰了殿下,故一直忍到方才……呜呜呜呜,奴婢有罪,奴婢有罪,奴婢应该早些时候就叫太医的,这样小世子或许就不会……呜呜呜呜……”

明明是她自己跑到凌云阁的,如今成了她诏她去的?虞冉冷笑。果不其然,蝶氏真是下了血本来收拾她。

“一派胡言,”秋浓听得心惊肉跳,怎还想到昨夜蝶氏还去过凌云阁。她指着翠微道,“娘娘昨日很早就睡下了,怎还有功夫诏侧王妃过去?莫不是你失责在先,故意栽赃王妃娘娘!”

“我没有,请殿下明察。”翠微立即辩解,“殿下,奴婢有人证……昨夜,就是凌云阁的侍女雅儿来传话的。殿下若是不信的话,可以立即让雅儿出来作证。”

“雅儿?”秋浓一愣。

凌云阁的侍女其实并不多,这个雅儿她倒是有些印象。好像是专门打扫屋子的……

证人?虞冉心中嗤笑。她早该知道,能把秋浓迷晕的人,定不是外人。原来是凌云阁出了内贼,这才让蝶氏有机可趁。也怪不得……无论是蝶氏还是拓跋云清,昨夜能够在凌云阁如入无人之境。

“证人,就不必了吧?”她突然开了口,目光森然地从拓跋玉息面上一浮而过,“我倒是想听听看,就算我让侧王妃去了凌云阁一趟,又怎么令她滑胎的呢?”

翠微见鱼上钩,便立即愤愤然地道:“那就要问虞王妃娘娘您了!”

“只怕,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吧?”秋浓讥嘲。

拓跋玉息揉了揉眉心,不消想便知,是蝶氏故意设下的局,诱虞冉赴局的。这几日他颇为赵世年之事烦扰,没成想如今后院失火。更为糟糕的是,以他目前对虞冉的态度,自然是不能站在她那边的。但这样的话,岂不就让蝶氏得逞?

他狠狠拍了下桌子,虎目如炬瞪着虞冉。可这一下他其实恼的是蝶氏。她千不该万不该拿他拓跋玉息的骨肉做赌注……

虞冉眸中一惊,知道拓跋玉息是信了翠微的话。她顿时,冷笑在心。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竟然是这样的龌龊。

“王妃……你还有何话可说?”他怒气腾腾地道。

虞冉冷漠道:“殿下执意不分青红皂白地要治妾身的罪,妾身自然无话可说。有道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殿下要怎么惩罚妾身,妾身悉听尊便。”

坐在一旁的拓跋云清坐不住了。拓跋玉息这样做实在是太明显了,他一向自恃慎重,就连对待叶氏,他彼时也用心地打点好了一切,不让她跟先太子扯上半点关系。如今这件事,他却如此心浮气躁,草率定夺。这不是明摆着不管虞冉有错没错,就要治她的罪吗?

“王叔……”

“云郡王!”虞冉立即阻止他开口,“这是梁王府的家事,还请回避。”

昨夜那尴尬而羞愤的一幕,她永远不会忘。这个像是毒蝎一般的男人,是她不该扯上任何关系的。即便……他是要帮她。

“殿下……”这时,蝶氏一脸苍白憔悴地从内室出来了。她只着了单衣,身形摇摇欲坠,才走了几步就歪进了拓跋玉息的怀中。

拓跋玉息不得不搂住她,轻轻拍了几下:“你出来做什么?外头凉。”

听到这样关切的责备,蝶氏又得意地朝虞冉横了几眼。她摇摇头,安心将头靠在拓跋玉息的胸膛之上,凄楚地道:“请殿下不要责怪姐姐……是,是妾身有错在先。妾身不该在姐姐之前先怀下殿下的孩子,是妾身的错。有道是先来后到,姐姐该是为殿下诞下长子的第一人选。所以……妾身是心甘情愿喝下那碗药的。”

药?!

虞冉与拓跋云清俱是一震。原来……原来那碗药竟是堕胎药?

可虞冉不明白的是,那碗药明明是蝶氏用来给她喝的,只是恰巧她醒过来,打翻了而已。难道自己……她的心跳加速,低下眉眼望向自己没有任何变化的小腹。

难道里面……正有一个小生命?

不,不……这太荒唐了。她最近根本没有宣过太医把脉,更不会有太医明知道她有孕而不禀报拓跋玉息的道理。

她脸上这一瞬间的惊慌失措,全都落入了拓跋玉息的眼中。

为何她听到蝶氏这些话时,会如此震惊?或者说,惊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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