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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梦境守护神

明月从海面上升起,浩瀚的大海像无边无际的星空,明月倒映水中,分不清哪个是海面,哪个是星空。人马座像银河系的守护神一样,以它们的傲然姿态屹立在银河系中心,守望着最近并不太平的地球。

“王婶,你看外面的星空好美,月亮就像梦幻城堡里冰清玉洁的公主,是那么的皎洁无瑕。可是再美的夜景,如果没有好心情去欣赏,那只剩下空洞与乏味。‘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也许过完今夜,我就再也看不到建国了,但这并不影响明天的月亮照常升起。”杨敏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明月感慨道。

王婶把静文抱在怀里,刚才杨敏的一番举动着实把静文吓得不轻,当听到妈妈与邢大夫的那番对白之后,她才意识到勇士爸爸就要永远的离开自己了,于是伤心哭泣不止。王婶见惯了悲欢离合,她能体会杨敏与静文的内心感受。但此时最好什么安慰的话语都不要说,人在悲伤的时候,你安慰的话语只会对她起到反作用。

繁华过后尽是落寞,人生起起落落到头来不过梦一场。建国除了心跳还在,他的意识还是有的。虽然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他清楚的看到与杨敏初识时的大榕树,看到了“希望之星”舰队第一次起航的情景,看到了杨敏第一次抱着襁褓中的静文亲吻的画面……这一幕幕画面,就像电影一样,当他伸手去触碰这画面的时候,画面中的人物却越来越遥不可及。

“我这是在哪?为何昔日的回忆是那么的真切?”

“欢迎你来到梦境,你一生的回忆都在梦境里存储着,我是梦境守护神哈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出现在建国面前,虽说是白发苍苍,但他的脸上却看不到一点皱纹,他生龙活虎,完全没有一个上了岁数的老人应该具有的特征。他此刻正在玩弄着手上的魔方,很显然这个魔方他捣鼓了很久,就是没能将它复原。

梦境还需要守护神,真是闻所未闻!“恕我直言,请问你是真实存在的吗?”建国彬彬有礼地问道。

老者捯饬了一下魔方之后,淡定地回答道,“你问这个问题,就像你们人类总是问‘宇宙中真的存在黑洞吗?’、‘虫洞是真实存在的吗?’一样。我无须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梦境是时间的三维表现,就像我手中的魔方。”

“对不起,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而就我所知,时间的一维的,单向的,不可逆的。”建国回答道。

“人类的一切理论是基于特定条件下才得出的,如果将条件换掉,那些理论可能就是悖论!我说这些,对你而言可能简直是天方夜谭,那么我开宗明义吧,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你不用去理解它,只用接受它就行。”老者显然没能在说话的时间里,把魔方复原,他气恼但不失体统地把魔方扔进了身后的垃圾桶,还不忘优雅地冲建国微笑一下。

“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建国继续问道。

“显然不是,我再重申一遍,我只是梦境的守护神,守护神与先知不是一回事。要不要来点咖啡,年轻人?”老者从身后的桌子上,端出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对不起,我想我此刻并不想喝这玩意。在梦境里,我能否看到别人的回忆?”

“你不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我相信也绝不是最后一个。但作为梦境守护神,我还是要告诉你,你有这种念头是很危险的,这个问题无关个人隐私,而是关乎宇宙的正常秩序。梦境也是宇宙里的一部分,它也需要秩序,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在人类的意识里,梦境都是虚拟的,不存在的。由此建国断定这个古怪的老头,都是他梦里幻化出来的角色,一切都是虚无的。既然老者在回答他提出的最后一个问题时,这么回答,看来他是能够看到别人的回忆的,前提是将守护神干掉!

梦境中的自己手无寸铁,但他有一身力气,趁守护神低头喝咖啡的间隙,只见建国迅速出拳,这一拳蓄满了他毕生的力量,就算是迪蒙只要他吃了这一拳,都会五脏六腑震裂,而人类更是没有谁能抵挡住他的拳头的。

老者眼睛都不抬,一个虚晃,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建国的正面攻击。“哦,年轻人,你这是做什么。我邀请你参观梦境,你竟然如此对我,这就是你们人类的礼仪之道么?”还没等建国反应过来,老者像会使用魔法一样,将建国定住。建国根本无法动弹,老者走到建国跟前,用右手的拇指与食指捏住咖啡杯,“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我捏死你如碾死一只蚂蚁。守护神你也敢打,真是无知无畏啊。”

“你杀了我吧,我想回到人世间。”建国无奈地说道。

“看来你还是没弄明白我的意思,我再说一遍,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你在梦境里死了,现实中你也就一命呜呼了。如果你到现在还觉得我在这里胡说八道,那你尽可以试试。”老者优雅地咪了一口咖啡,转过身去背对着建国。

“哈里,我相信你所说的,放我回现实中去吧。”

“你以为我把你带入梦境,就是让你来听我讲大道理的么?No,no,no.一般能看到我的人,都是行将就木之人,正常人做做梦,都是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碎片,但他们的梦里不会有我。一旦有我存在,那就表明你的回忆要永远封存在梦境里了,我们有个术语叫做‘归档’!”

建国一想到从开始遇见哈里,到刚才出手攻击哈里,这一切都在哈里的掌控之中。看来哈里所说的,都是真实的。“那我该怎么办,我该如何逃脱梦境?”建国想到这,不禁害怕起来。

“不用怕,年轻人。死亡是每个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一门必修课,不是每个人都有幸能见到我的,很多碌碌无为之辈,在没见到我之前,就呜呼哀哉了。我这里有若干种让你在梦境中‘归档’的手段,有安乐的,也有痛苦的;有刺激的,也有柔和的;有魔幻的,也有现实的;有残忍的,也有美妙的……当然我并不能一一列举这些手段。你有权选择任意一种或多种,但‘归档’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给你的人生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老者将咖啡一饮而尽,喝完之后随手就将咖啡杯扔掉了。

“既然‘归档’无法避免,那在我‘归档’之前,能否问你一个严肃问题,我相信你不会不满足一个行将就木之人的小小请求吧?”建国不知何时已经被哈里解除了施加在他身上的魔法,他又能行动自如了。

“只要不超出我的权责范围,我都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你问吧。”老者将双手别在背后,慢条斯理地回答道。

“那我要发问了,你可听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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