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还有那么重要吗？”费长老咳嗽了两声说道。
“对你来说不重要，对我老说却很重要，我不求别人知道我做过什么，但求问心无愧。”许凡道。
“既然你求的是问心无愧，又何必非要我告诉我。”费长老嘴角抽动，带着嘲讽的意味。
“我只是想让你死个明白而已。”许凡冷冷道。
费长老想要笑的更狂妄一些，可是，他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做这样的事情，所以，他笑的非常扭曲，面部表情更加令人憎恶。
“都已经要死了，明白死，还是糊涂死，有那么重要吗？”费长老说道。
“重要，因为你的态度告诉我，你费尽周折非要杀我的原因因该是浮屠令辉的意思。”许凡说道。
费长老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世间这仇人还真是多啊！”许凡感慨，“寻找一个爱人和朋友却是那么的艰难。”
“世道本来就是这样。”费长老说道。
许凡手伸向了费长老的脖子，就像是细竹竿一样，费长老眼中并没有惧色。
一个清脆的响声之后，魂飞天外。
许凡收拾行囊，这里的尸体很快便会成为野兽的餐食，这是一场盛宴。
许凡带着两条小龙，看了看翡翠谷的方向，笑了笑，踏上了去楚城的方向。
许凡行进的很快，黑暗森林浓林密布，非常的阴郁。
行进了半日，时间是下午，他正坐在一棵大槐树上啃着一只烤野鸡，忽然一股淡淡的臭味飘进了他的鼻腔。
许凡心声一阵厌恶的情绪，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淡淡的清香飘来，或许是一件美事，可是，现在闻到的却是臭味，实在是令人心情不畅快。
可是，突然间，许凡觉得哪里似乎不太对头，他将手中的烤鸡扔到了一边，站起身来，向着味道飘来的方向探寻了一下。
这个味道对他来说太过于深刻，他根本难以忘怀，因为这种味道与那些千年不腐的尸体散发出来的味道几乎是一样的。
而且，他能够断定，这味道就是那些千年尸体散发出来的味道。
可是，令许凡好奇的是，既然尸体已经被布卡带走，为什么千年尸体的味道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又出现了什么事情。
黑暗森林之中，不仅有密匝匝的丛林，而且还有突兀的山石，深不见底的沟壑，以及延绵不断的山沟。
所以，虽然许凡闻到了淡淡的气味，但是他并不能确定气味真正的来源在哪里。因为风在山脉之间游荡，带着气味，遇到丛林，沟壑他会改变方向。
现在，这点事情倒是难不住许凡。血脉之术施展起来，一层温润的金色气息在他的周身萦绕起来。
臭味在他的血脉之术下丝丝缕缕的游走，良久之后，许凡探查到了了味道的来源，竟然在离他这里十多里之外的深谷之中。
许凡将剩下的烤野鸡都吃完，然后离开了这个大树，向他探查到的地方迅速掠过去。
尸鬼和狼人，以及布卡去了何处一直是萦绕在许凡脑海中的疑问，现在他闻到了这股气味，当然要去一探究竟，看一看是不是布卡在这里出了什么问题。
许凡的速度很快，大约两盏茶的时间，他便来到了这个深谷。深谷幽兰，景致深邃，原本拥有一种神秘的美，但是却被这股浓郁的臭味给破坏了！
许凡向深谷中走去，循着浓郁的臭味。在深谷之中，一些阴郁而又娇嫩的花都已经枯萎，变成了黑炭的颜色。
许凡清楚，这都是那四具尸体的缘故，循着败花和枯草的方向，许凡很快找到了一处水泊。
这个水泊周围所有的植物都已经枯萎成黑色。想想之前的景色，应该是一个仙境一般的存在。
在水泊另外一面，一处山石之间有一处洞口，要是在草木茂盛的时候，这个洞口应该是非常的隐蔽，可是，现在，这里却非常的明显。
许凡向着山洞的方向走去，忽然一个阴郁的声音喊道：“什么人贸然闯入这里？”
许凡对这个声音并不熟悉，不是布卡的声音，因为布卡的声音许凡确定自己能听得出来。
难道还有其他的尸鬼和狼人的尸体存在？这是第一个萦绕在许凡脑袋中的想法。
眨眼的功夫，一个人影从山洞之中飘了出来。
这是一张面目可怖的脸，苍白的面色上漂浮着黑色的雾气，双眼赤红，嘴唇浓黑。
但是，他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这个微笑太有代表性，那就是专属于布卡的微笑，可是这张脸，虽然有布卡的相貌，却没有了布卡的神采，变得阴森恐怖，充满了戾气。
“许凡，”布卡用阴郁的声音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能找到这里来！”
许凡带着巨大的疑惑道：“你不会告诉我，你是布卡吧！”
“你说那？”布卡脸上的微笑更盛了一点。原来笑一笑就能让万千女性着迷的微笑，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可怕的样子，望而生畏的样子。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走了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许凡问道。
布卡沉吟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应该怎么样告诉他，“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以许凡现在身上的巫觉，已经能够清晰感受到笼罩在布卡身上的那股戾气。这股戾气许凡也熟悉，那就是将迪米和安妮等人杀死的那股戾气。
可是，许凡好奇的是，布卡身上为什么会有如此浓郁的，原本储存在尸鬼和狼人身上的戾气，难道……许凡甚至不敢往下想，布卡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不应该这样啊！
可是，他了解布卡吗？并不了解，他们之间甚至没有好好的说过几次话，他们之间并没有多么了解彼此，更谈不上是朋友，只是许凡心中曾经想到，或许有一日他能与布卡成为朋友。
可悲的是，他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当成是已经实现的事情。
他们在山洞的时候，布卡表现出了对四具尸体强烈的欲望，可是，许凡并没有想到布卡想要干什么，只是一厢情愿地认为，布卡只是好奇而已。
现在看来，事实并非他想象的样子。（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