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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清明时节上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杜牧。

已是清明时节了,漫天纷纷落落的雨水,打在蓬勃发展的万物身上,青草努力的长着,道路两旁的树木也已经冒出了青嫩的枝桠,有一个春天来到了,在这个阳春三月里,万物都复苏了。鱼笑拉着慕容晓敏在匆匆的人群中往前挤着。Y省是属于内陆地区,而且处于道路的心脏地带,所以Y省的客流量总是历年创立着新高,虽比不上北京上海的人山人海,但也是人头攒动。由于正是清明假期里,火车站到处都站满了人。“哎,这人啊,幸亏提前买好了火车票,不然要是等着今天买火车票,今天非得堵到这,等人家上完坟了,咱们才可能踏上回乡的归途。”鱼笑开玩笑似地在那说道,一旁的慕容晓敏紧紧跟着鱼笑的身后。慕容晓敏已经很久没有回和顺了,从昨天晚上鱼笑告她已经买好了回和顺的火车票,一直到现在,到此刻,她的心情还是充满了激动。是啊,也有十五年的时间了吧,这十五年对于一个人,那是会改变许多,一个人经历了这十五年的时间会由当初的青涩变得成熟,更何况一个城市呢,和顺到底变成什么样呢。慕容晓敏在心底默默的问着自己。“哎,小鱼儿。”慕容晓敏还是喜欢叫鱼笑小鱼儿,她觉得这样叫鱼笑特别的亲切,好像一下回到了小时候。“恩”鱼笑转过了身子,看着身后的慕容晓敏。“干吗盯着我看啊,我脸上有东西么?”慕容晓敏觉得被鱼笑这样看着怪怪的。“没有,只是觉得奇怪。呵呵”鱼笑笑了,因为在他眼中觉得此时的慕容晓敏特别特别的可爱,真是可惜了,他鱼笑和慕容晓敏之间这份特殊的感情,他在想如果有下辈子,他鱼笑宁愿不认识慕容晓敏,不认识慕容晓敏就不会这么难受,站在自己爱的人的面前却不能将爱说出口的感觉是多么的痛苦,也许没有人明白,也许只有有着感觉的人才能懂得其中的甘苦。比如说鱼笑,可是既然这样了,那就只好顺其自然了。“不许笑。”慕容晓敏假装呵斥鱼笑,“哈哈,哈哈”鱼笑并没有理会慕容晓敏的呵斥,还是继续笑,“再笑我就生气了。”慕容晓敏此时的话可不能不听,因为自从鱼笑认识慕容晓敏以来,他就总结出一条规律,那就是当慕容晓敏要说我就生气了的话的时候,如果不理会慕容晓敏的话,她真的会生气。所以鱼笑只好忍住不笑了。“其实我没笑。”鱼笑解释道,“对了,你是不是第一次出远门啊。”鱼笑说完眼睛就盯在了慕容晓敏身后,大包小包一大堆。“哦,是啊,不然呢。”“怪不得呢,大包小包拿了这么多东西,一会火车上人可多了,不好上车了都。”鱼笑忙给慕容晓敏讲着火车上人多的事情,鱼笑一边讲一边唾沫飞扬,那气场把慕容晓敏吓了一跳。“啊,这么多人啊,那可怎么办呀,早知不做火车了。”“是啊,火车上的人啊,多的是你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上车前最好不要喝水,不然到时候你想上厕所就的跟西天取经一样,路途漫漫修远系咯。”“啊,这么恐怖啊。”慕容晓敏惊讶的睁着她可爱的眼睛,“不过没事,有我小鱼儿在呢,什么事都不算事。”慕容晓敏看着鱼笑信誓旦旦的表情,也就信了。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鱼笑拿出车票看了一下火车发车的时间,“啊,火车快要开车了,快走吧。”说完便拿起慕容晓敏的大包小包,拉起慕容晓敏的手,就往人群里冲锋陷阵了。慕容晓敏没反应过来鱼笑这么一拉她的胳膊,差点没站稳脚步,一个趔趄就趴在了鱼笑的肩膀上了。鱼笑也没来得及转身回头看惊慌失措的慕容晓敏。离火车快要发车的时间仅剩下0分钟了,开着着海洋般拥挤的人群,现在的鱼笑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往前冲,登上火车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要去解决。经过一番激烈的拥挤战斗后,鱼笑终于带着慕容晓敏找到了通往和顺的火车票检票口。检过票后,鱼笑就带着慕容晓敏在匆匆的人群中登上了火车。鱼笑每每看见这上火车的人群都会忍不住想,既然都检过票了,这些人为什么还要这么要命的挤着等车,倘若他们有秩序的去上火车,是不是登上火车的时间会减少许多,而且也会不费力。还能不用这么难受的去挤。哎想不通。鱼笑在脑海里对自己暗暗的说道。

鱼笑拉着慕容晓敏终于登上了火车,鱼笑买的是卧铺,所以卧铺里并没有出现刚才他所讲述的那样的场景。慕容晓敏就奇怪了,“不是会很挤很挤么。”慕容晓敏拉了一下正在寻找床铺的鱼笑。“小鱼儿,你不是说很挤很挤么,怎么一点都没有呢,是不是骗我呢?”慕容晓敏挤着眼睛调戏似的表情看着鱼笑。“哦,那不是了。四十九下铺,五十一下铺。”鱼笑突然看见了他们买的票号,也就没理会慕容晓敏的奇怪,径直一个人奔向了床铺那边。一边走一边还在叫着慕容晓敏。“快点,快点,我的姑奶奶。”“哦,”慕容晓敏见鱼笑很累,也就没有计较什么,听完鱼笑叫她,也就走了过去。等鱼笑放好了行李,弄好了床铺后,他微微笑的看着慕容晓敏,然后小小一鞠躬,“请,我的大小姐。”慕容晓敏被鱼笑的这一个经典菲佣式的举动给逗乐了,“恩,好。”

等两人都躺下来的时候,火车也开动了起来,火车的广播里也传来了播音员亲切的问候旅客的声音,轻妙的音乐也随后想起来了。正好是中午十二点,火车走的是东往西的方向,阳光从窗外落尽火车的车厢里,暖暖的打在鱼笑和慕容晓敏的床上,“啊,你不是说很挤很挤么,还说不能上厕所,哎呀,害的本小姐一口水都没喝,渴死了。”慕容晓敏忽然想起了自己已经渴了很久很久了,拿起鱼笑放在桌上的农夫山泉就喝了起来,这架势在鱼笑眼里,真个慕容晓敏就像是刚从沙漠里回来一样。“哎,慢点喝,慢点喝。别呛着了,没人跟你抢也。”鱼笑看着慕容晓敏如此举动紧张的劝着慕容晓敏。“一边呆着去,本姑娘不想看见你。”慕容晓敏拧好瓶盖放好瓶子就躺下睡觉去了,留下正在献殷勤的鱼笑傻傻的在那看着。“额,好吧,我先一边呆着去哈,一会要是有什么吩咐了就叫我哦。”鱼笑说完无奈的笑了笑,也躺下了,实在太累了。两人静静的躺着,火车行驶摩擦铁轨的声音在有节奏的敲打着,就像一曲催眠曲般。很快,鱼笑就进入了甜甜的梦乡。也怪,大早上六点钟就被慕容晓敏给叫了起来,说今天要去和顺,得赶紧起来早早准备好东西。鱼笑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梦里他牵着慕容晓敏的手,在绿油油的田野上疯狂的奔跑着,奔跑着穿过开满丁香花的小路,丁香花的香气吸引着五彩斑斓的蝴蝶,在翩翩的舞动着,似乎整个世界变得无与伦比的美好。阳光暖暖的照下来,照在她和慕容晓敏的头发上,照在他和慕容晓敏的脸上,照在他和慕容晓敏的全身上下。他们疯狂的奔跑着,似乎世界变得安静了,风在轻轻吹,吹过的地方,花都开放了。他幸福的笑着,也听见慕容晓敏天天犹如风铃般悦耳的笑声。他的心中无限的快乐。好想好想永远这样。可是突然间,天地间,风云狂怒,暴风雨猛烈的来袭,雨水打湿了他的全身,慕容晓敏也不见了,整个世界就剩下他一人在尽情的狂奔着,他努力的寻找着慕容晓敏,大声呼喊着慕容晓敏的名字,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直到筋疲力尽,这时候,奶奶出现了,慕容晓敏就躲在奶奶的后面,奶奶亲切的走过来,拉起鱼笑的手,把慕容晓敏的手轻轻的放在他的手上。奶奶说:“小敏就交给你了,鱼笑,我希望你能给小敏带来快乐和幸福,小敏太孤独了,我会在天上保佑你和慕容晓敏的。”说完之后,奶奶就消失了。鱼笑也被惊醒了。

等鱼笑醒来的时候,他看见慕容晓敏正在盯着他看,鱼笑还感觉到了他的眼角湿湿的,鱼笑赶紧转过头,躲过慕容晓敏的眼神。其实慕容晓敏一直都没睡,她心中有事的时候是睡不着的,她本来是想找小鱼儿聊天的,结果看见小鱼儿睡着了,也就没打扰他,就这样看着小鱼儿,静静的看着小鱼儿,正当陷入沉思的时候,她突然被小鱼儿的惊叫给惊醒,小鱼儿在用力撕扯着嗓子喊着她的名字。慕容晓敏赶紧抓起了鱼笑的手,紧紧的抓着。过了一会,鱼笑就没事了,、继续安静的睡着,慕容晓敏也就继续安静的看着小鱼儿睡着。

过了一会,鱼笑等眼角的泪水蒸发完了,就坐了起来,看着安静的慕容晓敏还在看着他,“哦,我是不是睡了好久啊。”“哦,还行吧,半个小时吧。”“啊,半个小时。”鱼笑有点惊讶,他在梦里觉得自己像是过了一世,一世有多长呢,他经历了和慕容晓敏相恋,经历了和慕容晓敏相散,在到最后的重合,是那么那么的久,大概这就是一世的长度吧。“做梦了吧刚、”慕容晓敏问道,“恩,”“我在梦里失态了么?”鱼笑很清楚的记得梦里的场景,但他无法知道是否自己失态了。所以就想问问慕容晓敏。“哦,那个”“没有,你睡得很香,你睡得很好。”本来慕容晓敏是想告诉小鱼儿,他刚才在,梦里一直呼唤她的名字,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于是,她决定将这个秘密藏在心底,但她感觉总有一天,她会将这个秘密亲口说出来,亲口告诉鱼笑。等到那个时候出现的时候,会是什么时候呢。慕容晓敏自己也不知道。

和顺离Y省的省会Y市不是很远,大约六百公里,火车行驶五个半小时就到了。等鱼笑和慕容晓敏到达和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刚出了火车站,慕容晓敏告诉鱼笑说自己饿了。鱼笑就呆着慕容晓敏去找饭店吃饭。找了很久,终于看见一家叫一面之缘的饭馆,外表装修的还不错,从外面看着,店里的人还挺多的。生意很好,生意好就代表着饭很好,于是鱼笑拉着慕容晓敏就走进了店里。

叫一面之缘的小店里面装修的还算可以,鱼笑大概用眼睛看了看,小店是两层楼的建筑,一楼并不是很大,放了不到五张桌子,看见东南靠墙的角落有空位置。鱼笑就和慕容晓敏走了过去,坐下之后,服务员就礼貌的迎了过来,“你好,欢迎光临本店,这是本店的菜单。”说完,友好的服务员从拖着的盘子里,拿出一张印制精美的菜单摆在了慕容晓敏和鱼笑的面前。“快看看,吃什么呢。”鱼笑说,“好”慕容晓敏应道。

慕容晓敏拿起菜单看了看,“就来几个简单的菜吧”慕容晓敏一般看菜单一边说,“恩,好,想吃什么就点。”鱼笑附和道。“那好,干炸蘑菇,烧生菜。”鱼笑等着慕容晓敏把话说完,可是等了几秒却看见慕容晓敏把菜单正欲放下。“啊,完了?没了,怎么全是素的啊。”鱼笑假作惊恐的样子,从慕容晓敏手中拿过菜单来,快速的扫了一眼,“京酱肉丝,还有还有糖糖醋鲤鱼。”“好的,重复一下,你们点的是干炸蘑菇一份,烧生菜一份,糖醋鲤鱼一份,京酱肉丝一份,请问二位还要点什么主食么”服务员很亲切的带着微笑问道,“哦,来四个馒头,一小碗米。”鱼笑回到道。“恩,好的,请你稍等。”服务员说完后走了。“哎,小鱼儿,你怎么可以自作主张,要了四个馒头还有一小碗米。”慕容晓敏质问似地看着傻乎乎笑着的鱼笑。“哦,哦,怎么,不可以么?”鱼笑反问道。“哦,好吧。”慕容晓敏想说什么突然又没了想说下去的想法。

慕容晓敏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好久没来到和顺了,记忆中的和顺似乎并没有发生很大变化。正想着呢,菜就上来了。鱼笑狼吞虎咽似地大口大口的吃着,八成是把孩子给饿着了。“嘻嘻,慢点,别呛着了。”在一旁看着鱼笑吃饭的慕容晓敏笑了起来。“啊,别看了快,赶紧吃饭,吃完还得找住的地方呢,天都黑了。”鱼笑嘴里含着还没咽下去的菜,嘟囔着。“恩,好吧”很快,两人就吃完了饭。

饱餐之后的两个人出了一面之缘的饭店后,走在和顺的大街上,由于已是四月份的天气,所以晚上吹过来的风都是很暖和的,明天就是清明了,大街上并没有许多的人,只有少数串流的出租车,路灯打着暗黄的光晕,照了下来,把鱼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鱼笑走在前面,慕容晓敏跟在鱼笑的后面,追赶着鱼笑的影子,“看,我把你踩在脚下了。”慕容晓敏看起来非常的高兴,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回到和顺的那一刻起,自己的心情就变得无比的愉快,所有过去的不开心也似乎在瞬间被完全的遗忘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苦恼的记忆也全都随风化散了。“哎,你怎么这么开心啊。”鱼笑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了看蹦蹦哒哒像只小兔子的慕容晓敏。“哦,不知道啊。”慕容晓敏并没有抬头看鱼笑,只是继续踩着鱼笑的影子,她也不知道鱼笑已经站在那不走了,所以直接就撞上了,一把撞在了鱼笑的怀里,“啊,疼。”慕容晓敏撞到鱼笑的第一反应就是,抬起了右手,捂着脑袋,轻声的呻吟着。“真的么,”这可急坏了鱼笑,鱼笑急忙抬起手,用手掌心轻轻的揉着慕容晓敏刚才撞到的地方,“这,这?还是这?”“还疼么”鱼笑关切的问道。“恩,疼,哪都疼。”慕容晓敏说完后就咯咯的笑了起来,一边笑鱼笑傻,一边就跑开了。鱼笑就跟在慕容晓敏后面追了起来,一边追着慕容晓敏,还一边说道,“好啊,你这个小丫头,竟敢骗我。”“哎,等等我,啊,你知道往哪走么?”看着狂奔的慕容晓敏,鱼笑无可奈何的喊着。“恩,知道啊,别忘了我也是在这长大的。”“啊,那么小的,都还记得啊。

鱼笑带着慕容晓敏回到了来到了他家的老房子里,等鱼笑推开房门的时候,房子里面整洁的摆设,和干净的床铺铺设让慕容晓敏下了一跳。“啊,你什么时候铺的啊,这么干净?”慕容晓敏很好奇的问鱼笑。“哦,是这样的。”鱼笑赶忙解释道,“我的一个舅妈就住我家隔壁,来的时候我给她打电话了,我们全家人早也不在这住了,钥匙舅妈有一把,我也有一把。”“所以?”“所以,房子是舅妈打扫的。”“哦,还以为你分身回来收拾了一下呢,呵呵”说完慕容晓敏就开心的笑了。今天大概是慕容晓敏一生中最开心的一天了,她笑的次数都不计其数了,也许整个十年来的笑容加起来都没有今天多。“好,不许笑了,赶紧睡觉吧,明天还得拜访舅妈亲人,还得上坟呢。”“恩,好的。”慕容晓敏答应道。“那,我睡哪呢?”慕容晓敏双手背后,小清纯女孩子的姿态看着傻傻发笑的鱼笑问道,“哦,那边,那个卧室。”慕容晓敏顺着鱼笑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恩,好吧。”慕容晓敏说完后就朝着鱼笑手指指的方向走了过去。“晚安,可爱的小鱼儿”开了门之后,慕容晓敏转过身来笑着对还站在原地的鱼笑说道,“另外,谢谢你。我今天很开心。”说完后就转身关上了房间的门。鱼笑还站在原地,直到看见慕容晓敏进了房间,关上了那堵房门。鱼笑没有想到此时的慕容晓敏并没有很快去睡觉,而是静静的站在房门后面,直到她确信鱼笑走进了房间,才去睡觉。慕容晓敏很累很累了,所以一躺倒床上便很快的入了眠。而在另一个房间的鱼笑却失眠了,辗转反侧,难以安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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