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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九章

谁说不是呢?

这事间最难让人忘却的,惟是心中的那一缕牵念。

木辞自己也不例外,但他并不愿意与人诉说而已。眼下既然已经是事情谈妥,木辞便要着手下一件事情了,下一件,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说来倒也是有些古怪,之前过来的那几人,过来那会还是气势汹汹的,怎么落地之后,一个个都不说话,乖的跟个鹌鹑似的,只是在一旁互相眼神交流着什么,然后时不时的将目光往自己这边扫过。

若非如此,木辞说不定还真的会忘记了有这么几个人的存在。这时正事已经谈完了,自己该说的话也已经说到了,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做,那就不是自己该考虑的事了,那么,剩下的,便是关于此次试炼之行的准备适宜了。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次应该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被突然的打断了,既然秦锐敢在短期内重新提起此事,想来也明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如果这次又被人故技重施,那就真的是再也不用再左慈提议了。

因为,那样已经失去了意义的,一个没有公信力的额组织者,即便众人对他的崇拜度再高,也很难再服众了,所以这一次,秦锐可以说,是下了很大的代价的,他输不起。

这是木辞的出来的结论。

“所以说,你们气喘吁吁的这么远跑一趟,只是为了在一边围观吗?”

感觉到气氛有些古怪,木辞故意说笑道。

那几人立时回答道:“当然不是,我们过来,是秦锐老师吩咐,嗯,交代的,让我们找一个人。”

听到这里,木辞忍不住失笑道:“好的,兄弟,你干脆直接说是我得了,我又不会生气,反正都是要去的,正好省一趟灵石。”

尽管是可能要去面对秦锐那张黑脸,但是在人前,木辞依然要表现的很是潇洒,绝对不会让人看出他内心的不淡定。

可是,那刚才与他说话的人,却表现的很是迷茫道:“学长说的什么话,你不是跟秦锐老师一起过去的吗,到时候自然有专门的安排,那里需要我们来请啊,实不相瞒,我们这次过来,是来找另外的一个人的,这个人你们应该熟悉。”

“行了,你直接说就是了,拐弯抹角的,你不嫌啰嗦,我还觉得烦呢!”

突然一声很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倒是让木辞微微吃了一惊,因为说这话的人,竟然是萧浪!

当然,现在在场也就这么几个人,要是不是出自萧浪之口,那就是有鬼了,自己是绝对说不出这种伤人的话的,要真的不耐烦了,转身直接走就是,哪还有闲心去听这听那。

“是是是,萧学长。我们这次来,其实是来找楚行,哦,是楚行学长的。”

“楚行?”

听到那人的话,不只是木辞,就连萧浪也不禁微微皱了皱眉,显然对于此事,也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

楚行这么老实的一个家伙,即便不老实的时候,也总是让别人背黑锅的那种,居然会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上,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所以两人几乎同时的,向那名解释的男子,投去了质疑的目光。

见两人盯着自己看,那男子居然表现的有些委屈,看了看身边几名一起来的小伙伴,然后咬了咬牙,说道:“本来这件事是不外传的,不过既然两位学长都是秦锐老师的人,我也就如实相告了。”

“你等等!”

那人话音未落,便听木辞很是不满的打断道:“你说清楚,什么叫都是秦锐老师的人?”

“行了,你听他说完。”萧浪伸手虚压,示意木辞稍安勿躁。

那人听到木辞的话,本已额间冒汗,此时听到萧浪的解围,顿时大松一口气,然后向萧浪投去感激的一笑。

谁知,下一刻,这笑容就凝固了,只听萧浪继续说道:“等他说完,你再动手也不迟,而且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了。”

……

萧浪自然是说的玩笑话,不说是以萧浪的性子,做不出那种以大欺小的事,单单是木辞在一旁,就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两人只是借着此事,小小的表达一下,内心深处,自己对于秦锐的不满,以及怨念,深深地怨念。

待木辞听完那人的讲述,已经将近日中了,但是木辞却并没有觉得无聊,相反,甚至还显得精神十足,没想到,楚行这家伙,隐藏的居然这么深,居然还有这么一段故事,而且居然,还是这么的香艳,咳咳,应该说是精彩,这一下子,顿时激起了木辞心中那股热烈的八卦之心。

萧浪同样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突然与木辞一对眼,然后向木辞点了点头,木辞点头回应,于是就这么极短的时间内,两人便悄无声息的在人前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协议。

听上去实在不可思议,在自己闭关这段时间里,楚行居然亲自招惹了一个大麻烦。

这里的亲自两个字,一定要加上着重号。

事情还得从早一些时间说起那时候,木刚证实了齐桓与殷宁老师之间,应该是有着某种不可描述的联系的,于是在一次意外中,木辞十分不巧的让殷老师看到了齐桓之前送给自己的那枚玉佩,然后,那位殷老师,便开始对自己旁敲侧击的询问起一些事来。

恰好,楚行的那段香艳的,咳咳,精彩的故事,也是发生在这段时间内。

木辞想起来,如果时间对上的话,那天自己应该是在跟殷宁讨论着道法基础理论。

也不知道是不是脑抽了,反正那天,木辞的确是去找殷宁聊起这个,只是话到一半,一枚玉钗不小心从木辞的袖中滑落,然后。

然后,殷宁的目光便一直聚集在上面了。

“这支玉钗,是齐涣给你的吗?”

殷宁语气有些颤抖,显然此刻很不平静。

“嗯,”木辞知道殷宁说的齐涣,就是齐桓。

“想必是有什么话对我说?”

“齐兄,齐涣说,他已经找到当初寻找的东西了。”

“是吗?”殷宁愣愣的看着手中玉钗。

“老师,我的话带到了,您如果没有其它事,学生就先走了。”

“啊?好的,你先去吧。“殷宁似乎刚从沉思中惊醒。

木辞见她并没有其它想说的,不由松了口气,便要离开。

“等等,木辞。殷宁从书夹页里取出一封信,交给木辞笑道,礼尚往来,帮我也送一封信吧?”

木辞撇嘴道,“老师,这词是这个意思吗?”

殷宁将信交给木辞后,也松了一口气,还有心情开起了玩笑,道:“学以致用,你的阵法能力也全靠书上的知识吗?”

木辞无奈笑笑,忽然一愣,道:“老师你怎知齐兄没走?”

殷宁依然微笑,道:“你见过哪个写信的人不想等回信的?”

木辞便懂了,心里暗笑齐桓自欺欺人,明明心里很在意,却还要作一手,让木辞装不知道他在哪。木辞不由尴尬的笑笑。

“齐兄,我见过殷宁老师了。”

木辞见到齐桓的第一句话。

“哦,她怎么说?”听木辞特意提到见过殷宁了,显然是将玉钗送到了,齐桓面上表现的很是平静。

木辞假意骗他道:“老师哦了一声,就让我走了。”

“她没问我在哪吗?”

木辞紧绷着脸,不让自己笑出来,道:“没有啊,从头到尾都没问过你在哪。”这一点木辞倒真没骗他。

“我知道了。”齐桓点点头,便不做声了。

见他这般样子,木辞笑道:“明明心里很在意,却非要端着架子,很好玩吗?”

“谁端着了?”齐桓恼羞成怒。

木辞道:“你要是承认,我就把殷宁的回信给你。“

“什么回信?”齐桓愣道:“你不是她说没问过我吗?”

木辞拍了拍齐桓的肩膀,道:“齐兄,不得不说,你真的小看了殷宁老师。”

齐桓不解的看着木辞。

木辞也不解释,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往事,但是如果可能,最后收一下小性子,好好过日子吧。”

听他说的莫名其妙,齐桓不知道怎么接话,然后吐出一句:你这娃傻了吧?

其实木辞想到林儿那天说的话了,在殷宁的桌上看到的那首诗,虽然木辞不知道亲亲子衿是什么意思,但是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木辞还是懂的,想必就是这封回信的内容了。

在木辞看来,殷宁便是为齐桓特意从天都来到青阳,这是多大的情意,看齐桓的态度,应该也是心里有对方的,既然两情相悦,便是天作之合,这是木辞一直认为的。所以才有心劝一下齐桓。

木辞也不再逗齐桓了,将信给他,故意道:“殷老师多好的人啊,居然还有人看不上。”

齐桓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言,只是接过信封,也不避木辞,直接拆开来,果然是一封信。

“齐兄,子衿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木辞锲而不舍的问道。

齐桓实在受不了木辞的死缠烂打,甩出一句:“平时多看点书,少一点八卦,自然就知道了。”

木辞倒是见好就收,见齐桓在那若有所思,便不再打扰,就要告辞,但是在门口等了一下,口中小声倒数:“五,四,三……”

“你进来吧。”屋内传来齐桓无奈的声音,“麻烦帮我带给他,三天后辰时,我在学院门口等她。”

然后当天,木辞遇到了水良,还谈起一些事。

只是水良那天没有再提关于许林儿的事,似乎是有意在避开,而是问木辞青阳峰盛会的事,准备的如何了。

木辞表示只是走个过场,因为道法修为太低,反问水良的事情,关于花娘的事情,关于,他们之后的事情。

但是水良并不去青阳峰,并告诉木辞,他可能明年就要回家族,隐晦的提出让木辞帮帮花娘,木辞自然答应。不过有些好奇水良的身世,于是水良如实相告。

原来水家嫡子有六个,还有一个小妹,木辞听水良提起过。

当初水良的父亲本来准备给儿子取名温良恭俭让,结果也正好是五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哥水温,还算能听,二弟水良,符合道家水善之意,但是到了三弟水恭,就有点说不上好听了,但是父母赐名,只能言听计从。小妹叫水若,取上善若水之意。

水良的大哥,也就是水温,在天都。

所以木辞便明白了,水良是回去继承父业。

其实水良的天资极高,但是却不能再去天都,只能从文职,因为家族内部不能允许一家有两个绝世天才,一个天才还可以算家族共有,还算可以平衡,一旦同时有两个天才出在一家,必然会导致离心离德,再加上三弟年幼,又贪玩,因此水良只能委屈自己,所以在青阳学院只是平平淡淡,并不想有什么作为。

但是后来因为花娘的遭遇,水良不愿意再搞那么多弯弯绕绕,于是又重新修道,本身就有足够的底子,再加上天资出众,后来甚至超越了大哥。花娘其实从来没有怪过水良,只是怨自己是妖,不能与水良长相厮守,为此晨晨没少拿她跟木辞哥哥的关系劝姐姐,结果还不如不劝呢,那是兄妹关系,自然不会有太多麻烦,但是自己能与水良做兄妹吗?当然,花娘不会告诉晨晨,更不会怪她,只是希望木辞能一直这样疼爱晨晨,有这么一个爱她的兄长,想必将来不会很难过。当然,木辞和晨晨后面还有剧情,还很远,远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回到当前,所以青阳这四年多,只是给族人一个交代,也算给自己一个交代。木辞深有体会,大家族有好有也坏,有体面但是不自由,这也是木辞一直不怎么愿意回家的原因。

不过后来被木辞朋友当面问是不是他收服的妖兽。

这里说一点,当前人对于妖兽并没有太多敌意,仅仅是非我族类而已,没有到得而诛之的地步,但是花娘之所以受难,是因为那不是普通的感情,而是人与妖相结合,人与妖称兄道弟无非只是被认为有些出格,但是再过就相当于乱伦了,所以即便水良日后得道了,为了花娘,也只得宣布不理会家族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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