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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北伐风云录第七十三节出其不意(中)(求订阅!!)

书接上文,“由下涯镇向西三十公里内很安全,后二十公里估计有少量驻军监视,对张大彪他们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张英率领的突击步兵二团已经于两个半小时前出发,估计已在十二公里之外,明日凌晨五点左右赶到战场边沿,休息到拂晓立刻发起进攻。

新组建的教导总队负责镇守建德城。工兵团接替警卫团扼守下涯镇。赵旭阳一到下涯镇东岸就指挥他地工兵连搭建浮桥。估计现在可以连通了。我闲不住。跟你地二旅过去看看。遇到二军地几个将帅彼此也好沟通。”张本初低声回答。

薛岳点点头:“那么现在就出发。冬天水位稍低滩涂较多。夜间行船快不了。我算了一下需要五小时左右。现在是……十一点十分。也差不多了。码头和临时营地我已留下后勤及工兵连(一旅和二旅都有旅属的和工兵部队)镇守。”

“行。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这场战斗就由你来指挥。”

张本初转向传令兵付宝峰。吩咐他留下看管马匹。薛岳集中麾下的四个团长和一个炮兵营的营长一一下令。一万多名官兵井然有序地登上一艘艘木船。机炮团分别登上十艘宽大地汽船。这些旱鸭子们放下沉重地装备好奇地四下打量。丝毫没有临战前地紧张情绪。

凌晨六点。由营长张大彪指挥的警卫营开始悄悄行动。经过一个半小时地休息和进食。弟兄们地体力恢复不少。平时高强度地训练和足够地营养让这些老兵们非常轻松。

得益于张小虎带领弟兄们一路清理岗哨和敌军警戒点。警卫营六百余名的弟兄丝毫没有暴露行踪。警卫营的弟兄们在一个排地警卫连弟兄带领下。顺利到达距离战场二点七公里地浪顶山西侧摆开战斗队形;张大彪的警卫营来到战场东南面二点三公里地乌木坡北面山脚下。端起了手里的汤姆逊冲锋枪瞄向前方;张大彪麾下地四个狙击小组开始了行动。

六点三十五分,南面的淳安城方向隐约传来几声爆炸声,蒙蒙晨光下,停止战斗半个晚上的敌军阵地随即出现局部的慌乱,张大彪知道薛岳的二旅已经发动,收起望远镜掏出张本初赠送给他的那把沙漠之鹰的手枪朝天一枪,战士们手里的冲锋枪开始了愤怒的吼声,凶猛的枪焰不断地向敌军的指挥所、炮兵阵地和机枪阵地开始扫射,早已经做好准备的火箭手架好火箭筒瞄准了敌军的几处阵地后即开始向敌军阵地发射威力巨大的龙之吼火箭弹。嗖嗖嗖!巨大的爆炸声轰然响起,立刻引发敌人地巨大慌乱。

随着火箭炮一轮又一轮密集的轰击,敌军阵地被浓烈地硝烟和火光所笼罩,阵地上的敌人开始出现毫无次序地奔跑和一片片惊叫,被压缩在湖边二点三公里背水绝地的二军四师和六师官兵醒悟过来,二军的四师和六师的两位师长毫不犹豫的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带领部队向敌军的阵地发起了猛烈进攻,沉寂了半战场再次喧嚣起来。

二军指挥官戴岳惊喜地大声询问冲到身边的团长谢毅伯:“援军是哪部分的看清楚没有?”

“已经搞清楚了,和电报中指示的一样,一军的第一师,张本初张师长的部队,绝对错不了!刚才我的二营长告诉我,他从望远镜里清楚地看到战场东北方向的‘钢铁雄师’战旗!整个华夏大地只有他们第一师才敢打出这样的旗号!从装备上看来者应该是第一师的警卫营的部队!”张大彪拉碴的谢毅伯兴奋地回答。

戴岳重重一拳击打在战壕边上:“张本初这小子够意思啊!行动迅速而且善于把握战机,真他娘的是个俊杰,怪不得张天彝和四师的弟兄们对他赞不绝口,连‘警卫营’这份老本他都动用了,可见他真心真意地帮咱们解困,这份重情厚谊咱们要记在心里!通知各团弟兄们,趁敌混乱立刻发起冲锋,咱们与张本初第一师来他个东西夹击!把这股敌军给我他妈的包了饺子!”

“是师长!保证完成任务!”

枪炮轰隆,浓烟滚滚。

在张大彪的命令下,战场东面警卫营六百余名弟兄向前冲锋一千三百余米,随即寻找掩体对敌阵进行猛烈射击,二十四名肩上扛着火箭筒的战士和负责扛弹药的五十名战士转移阵地之后再次发射,将一片片密集的火箭弹全都射向敌阵南翼与中部的交汇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要将处于优势的敌人向北面驱赶,避免硬碰硬的混乱搏杀,谁知十分不到,黑压压地敌人竟然顶不住二军四师和六师五千余名官兵猛烈的进攻,先后扔下阵地向北撤退,随着一个个指挥官莫名其妙地倒下,失去指挥的敌军终于全速逃跑起来,在或简单的火力覆盖下,没命地嚎叫着向北狂奔,整个长达三公里的阵地完全失控,在杀红眼的革命军二军将士疯狂的报复下鬼哭狼嚎,溃不成军。

南面阵地上,被炮火隔绝的千余名残敌如没头苍蝇般四下逃窜,大部分慌不择路,竟然逃向已经被薛岳二旅控制大半的淳安城,在半道上听到城里传来地密集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魂飞魄散的敌军再次掉头,却发现无数革命军早已追击而来,震天的喊杀声让逃得筋疲力尽的残敌大多数扔下武器跪地投降,只有极少数老兵痞子扔下武器钻进山丘、树林和小村之中。

骑着神骏的汗血宝马的张大彪看到西面数百米处一面革命军大旗快速移动过来,知道是二军地长官过来联络,吩咐身边的弟兄们分散开来注意戒备,随即与张小虎打马上前迎接,看到对方两名将军翻身下马,张大彪等人不敢怠慢,相继下马迎接:“报告将军,国民革命军陆军第一军第一师警卫营营长张大彪奉命前来参加战斗,请将军训示!”

戴岳回了个礼,哈哈大笑快步上来与张大彪握手:“张营长客气了!来救我们都说成是参加战斗,太给我军弟兄面子了,哈哈!对了,为何如此难得胜局,贵部没有发动追击?”

“出发前属下得到的命令是,尽可能驱散敌军而非消灭敌军,所以不敢越权,还请将军见谅。

属下也认为这一命令是正确地,我部一个营六百余名官兵连夜兼程而来,体力消耗甚巨,实在难以对十倍于我之敌发起冲锋,所以一上来就集中所有的迫击炮(张大彪不敢暴露出警卫营的独家装备只好将火箭筒说成迫击炮了)实行轰击,紧接着全体抵近射击尽最大可能消灭敌人。还有一点本不该说,唯恐将军误解只能如实相告,跟随属下驰援而来的所有官兵,前天的这个时候仍在南面百公里外地龙游城中,连续两天一夜疾行睡觉时间未满八个小时,到达建德城后只休整了六个多小时随即奉命连夜赶来,所以对追击逃敌实在是有心无力,尚请将军见谅!”张大彪详细地将本部情况如实相告,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戴岳和身边众将校惊愕之余感动不已,四师师长张辉瓒上前紧紧握住张大彪的手,连声致谢,最后客气地问道:“张本初张师长是否另率一部对淳安城发起攻击?”

“是,我部得到消息,敌军第五军指挥部设在淳安城内,于是张师长亲自率领警卫团的部队由水路发起攻击,刚才看大局已定,贵军众将士奋勇追击北逃之残敌,属下也相应命令我部一连全速攻向南面的淳安城,属下整队完毕也要赶往淳安与师长汇合。”张大彪非常客气地回答。

戴岳点点头,颇为难过地叹了口气:“难为你们了!此战我军误入敌军包围之中,致使官兵伤亡一千七百余人,若不是贵部飞速驰援,今日敌军再次猛攻估计我等就要凶多吉少了。受伤官兵此时急需救治,方圆百里也只有淳安城具备条件,我们这就赶过去吧,得向张本初张师长亲自致谢才行。”

张大彪点点头说声抱歉,勒转马头打马跑到警卫营弟兄战前,吩咐已经被张本初警卫营副营长的张小虎率领模范营和炮连沿原路返回建德休整,命令范德彪率领警卫连一路护送,这才率领副官和两名警卫与戴岳等人赶往淳安。

淳安城里的枪声已停,敌军驻扎于南山路的三百余名浙二营将士毫不留情的打击下死伤近半,被押送到张本初面前的两个浙军校官中的白净中年胖子连声诉说自己是本地人,淳安守备团团长的乌纱帽是花钱买来的,从出生到现在从没杀过一个革命军。另一位相貌堂堂却长着一双金鱼眼的三十岁中校则像头死猪似的低着脑袋一声不吭。

张本初厉声问道:“既然你说自己是团长,怎么才有三百余名手下?其他官兵去哪儿了?”

“在下虽是团长,却只有三个连的兵,平时大半官兵都不回营睡觉,这才出现零星反抗的,如今被打死打伤百余人,其他估计全跑了!”

胖子连声解释,不时抬头观察柳保国和张本初的脸色,这副摸样与其说是个军人不如说是个商人来得实在。

“报告:柳宗元柳营长率领的一营官兵已抵达城北摆开战斗队形,请师长指示。”通信兵跑来大声报告。

张本初知道北面的战斗结束了,身边的柳保国在张本初耳边低语几句,张本初微微一惊,随即点头向传令兵发令:“你到后面马棚子里牵匹马,速去向柳营长转达我的命令:除留下一个连严守城北各条通道,其余弟兄全都进城给我挨家挨户地搜,所有俘虏押送到这里集中,遇到反抗格杀勿论!”

“是!”传令兵敬个礼飞快跑向大营侧后方的马棚子。

张本初转向柳保国:“小柳呀!你马上派出两个连以班为单位守住全城各路口,把周围每一个渔港码头全都封死,禁止一切船只离港。”

“是师长!我这就去亲自监督。”柳保国对于自己的偶像的命令一向是执行的格外认真的,敬完礼后马上离开。

张本初看看吓得脸色发白地胖子团长和那位长相英武地中校。召来身后临时率领一个排给自己警卫地教导一连连副张破虏。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张中尉点点头大步上前拽住胖子地衣领。领着两位弟兄三两下就把人拖进左边地营房之中展开审讯。

张本初的把兄弟马新野缓缓走近额头冒汗微微发抖地中校:“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职务?”

中校抬头瞄了马新野一眼。再次低下头一声不发。那副模样好像根本就没将马新野放在眼里似的。

这时。城北地西园路方向突然传来激烈地交火声和手榴弹地爆炸声。中校惊得转身望去。听了一会儿交火声旋即停止。隐约传来地革命军怒吼声终于让他完全绝望。他知道自己地师长姐夫完了。

马新野缓缓拔出手枪。上膛后顶在中校眉心上:“最后一个机会。”

“别开枪!我说、我说……”

刚才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的中校脑门发寒,在马新野冷如刀锋的目光地注视下心性大乱彻底崩溃,他颓然坐在冰冷的泥地上低声坦白:“我叫付德鑫,是浙军二十师军需官,本地人我是在昨天下午接到城里乡绅的急报,知道有革命军从南面的汾口、东亭方向开过来,才跟随大部队从北面的分水驻地开过来的,孙大帅亲自下命令我们二十师临时归属只有两个师地第五军,悄悄南下布下埋伏等着革命军开进来革命军进来了,接着成功合围,昨晚看胜局已定,我就陪着我姐夫回到城中家里,后来你们突然打进来了再后来你就知道了……”

“你姐夫是什么人?”马新野眼睛一转就听出了付德鑫嘴里可疑的地方,马上追问道,可他的声音在周翔霖听来就像把钻心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在他的心上玩肉呀!

“我姐夫就是我地师长,叫王宝贵,刚才……刚才传来枪声的地方估计就是我家,我姐夫有个四十十人卫队,估计交上火了……”

“砰!”一声枪响付德鑫已经倒地身亡了!

马新野大吃一惊,看看眉心中弹倒在地上抽搐的付德鑫再看看手里拿冒着青烟的手枪的张本初,非常不解。

“这人留不得,属于狠毒奸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地那一类,留着是个大祸害……来人!”张本初指指尸体,对跑到面前的两名教导队的士官沉声下令:“抬到后院挖个坑,详细搜身之后剥光埋了。”

“是!”两个士官抬着尸体跑向后院。

马新野摇头笑了笑:“老大还是你心细呀!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些地方呀!看来我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呀!”

张本初得意地笑了笑:“那是当然!让不然的话我怎么会是你的老大呢!”

马新野暧昧地笑着问道:“不过老大呀!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比如这一次!你就好像忘了一些事情了!”说着左手伸出来三个手指搓了搓在张本初的面前表示了一下钱的意思。

张本初看着马新野的动作由刚开始的不解到突然间的恍然大悟:“你不说老子差点儿忘了!就算是黑社会帮朋友上街打群架,干完了也得摆上一桌是不是?老子辛辛苦苦率领弟兄们跑到这儿驰援,累得像狗似的怎么能没点补充?就算老子不拿,二军各部也要抄个底朝天的,不行!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老子的第一师成军以来就从来没有空手而归的时候!……传令兵?”

“到!”从门外跑来一个身穿迷彩服的传令兵。

“立刻骑马飞报柳营长,把城中所有通敌的乡绅富豪地家给我抄了!”张本初兴奋地命令。

年轻的传令兵好像刚来不久对于张本初的一些习惯还不是很清楚,一脸疑惑地问道:“是……师长,具体是哪家啊?”

“笨蛋,一看就知道你是个新来的吧!告诉柳营长,挑最富有地五、六家下手,特别是师长、团长、县长和城中富豪的家,一定要给老子抄个底朝天,把所有值钱地东西,全都运到城西码头的缴获汽艇上!淳安城里地乡绅富豪没一个善类,全他娘的抗拒革命通敌通匪,没有他们通风报信,我们二军的弟兄就不会被包围,就不会死伤惨重,明白吗?把我的话如实告诉柳宗元,快去!”张本初大声呵斥。

“是!”传令兵朝马棚飞奔而去,解下匹大花马牵出飞身而上,转眼间驰出营门,一队队衣敌军的俘虏也在此时被陆续押解而来,显然是换上老百姓的衣服已经逃掉的那部分。

马新野走近张本初,遥望城中的硝烟低声说道:“老大!我可是早就打听好了,这淳安是天下少有的鱼米之乡,多年来战火都烧不到这里,百姓们多年来也过得安逸殷实,无奈城中大户以响应号召兴办实业为名,这几年拼命圈地霸占码头,就连水产业也被几家大族控制,渔民们辛辛苦苦打来的鱼,只能卖给他们加工和贩卖,把本来好好的一个富裕之乡弄得怨声载道,你看看码头上的那几艘大小汽船,再想想上岸时那么多渔民为咱们指路,就能想象得到老百姓的怨恨。这回咱们以通敌罪抄家收入绝对不少,多地不敢说,从这么多大户家里弄回两百万大洋还是很轻松的。比得上我们张氏集团三四天的收入了!虽然对于老大您来说不多但是毕竟是飞来的横财呀!不要白不要!我们不要的话就便宜了二军的那些瘪独子们了!有了这笔横财老大您的那个军垦农场的计划就可以顺利实行了!再也不会有金钱不足的担忧了!”

张本初兴奋得连连搓手,哈哈大笑,看到警卫团的三营营长郭靖和二营营长杨过相继押解俘虏和武器走入营门,连忙向两人招手示意。

两人向下属交代几句,双双跑到张本初面前敬礼,郭靖大声报告,说城中抵抗完全消除,张大彪和二军的一群老大已到城北,很快就过来见面。

张本初连忙摆手示意两人靠近,一番吩咐之后,心领神会的两人立刻跑向马棚,胡乱牵出两匹马骑上就跑。

宽大的院子里蹲着两百余名哆哆嗦嗦的俘虏兵,六挺重机枪和十几挺法国产轻机枪几乎没怎么用过还是油光铮亮的,连同一箱箱子弹整齐摆放,两百多支长短枪被堆成一大堆,教导连的小排长领着几个弟兄忙着分类点数。张本初再次传下几个命令,整理戎装走向大门,准备与友军几个老大见面,一抬头就看到张大彪和十几个满身脏兮兮的将校骑马进入营门,敞开衣领浑身是汗地张大彪也在其中。

戴岳等人看到张本初兴高采烈迎上来,连忙下马相互敬礼,大声致谢完毕就热情地给张本初介绍起来:

“来来!我给张师长介绍一下,石候兄和你是老熟人我就不介绍了,这位是石候兄四师的党代表李六如将军,这位是我六师党代表萧劲光将军,这位是谢毅伯团长……见个面以后都是兄弟了,哈哈……张师长,你和劲光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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