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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还在你的身边

“还不是有一个女的一直都在纠缠我,所以我想要是她知道我已经结婚了的话,大概就不会再缠着我了!”这个原因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一个大男人居然会被一个女人给逼到这个地步,程侯在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半点都不敢看顾怀棠,不过还好的是顾怀棠的身高实在是有限,想要看的话还必须抬头,所以程侯的顾虑就是多余的。

“没想到你还有解决不了的事啊!”一不小心就把话给说了出来,顾怀棠破涕为笑,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有些过去的样子了!真是怀念啊!

程侯一听这话,平日里什么总裁的风度丢到了千万里外,心里那根执拗的劲儿始终是拗不过了,就这样在顾怀棠的面前大倒起了苦水:“你是不知道,她根本就是和你不能比,你虽然是笨了点,但最起码是不会烦我的,你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对付我的……”

顾怀棠听得津津有味,就像是家长在听着孩子说着今天遇到了什么麻烦,浑身都散发着慈母的光辉。

“好,我答应你。”

“你别打断我,我还没有说完!那个严玲玲……”说了一会之后再次被打断,这次是顾怀棠抑制不住的笑声。

程侯终于是意识到自己在说些什么了,立马就恢复了正形,只是耳根通红在昭示着刚才确实是发生了一些事,还是异常尴尬的事。

顾怀棠停下笑声,很是认真的说道:“不过我想要回我妈妈的项链,还有等到我不想要继续呆在你的身边时,你不会阻止我离开。”

两人之间不过一步之遥,抬手就可以触摸的距离,呼吸都可闻。

“好,我答应你。”初步的协议达成,一对小夫妻就要新鲜出炉……

当晚,顾怀棠躺在床上看着那条已经遗失了12年的项链,细碎的钻石镶嵌在细长的链子上,没有规则,在微暗的夜晚闪着独特的光芒,顾怀棠忽然想起妈妈之前说过的话。

那时也是这样的初秋,不过却比这个时候要冷得多,她们一家三口坐在房子外面的秋千上,大大小小层层错落,嬉笑打闹。顾怀棠跑进妈妈温暖的怀里,喊着冷。顾妈妈微笑不语,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小宝贝,一会后,温柔地说起了。

“棠棠,你看天上的星星是不是很美?”

顾怀棠那时候却还是有机会看见漫天的星辰的,那错落着的繁星映入眼帘,大概是一辈子都不想要忘记的美色。“好美,不过还是妈妈的那条项链漂亮!”

顾妈妈在顾怀棠的目光下点了点头,眼神满怀着慈爱。

“要是哪一天妈妈和爸爸不在了,不是消失了,而是化作了这条项链里面的星星,会一直守在我们棠棠的身边。”

晚风忽而就吹了起来,有些大,带来似乎要沁入骨髓的寒意,还没有等到小小的顾怀棠想明白就被顾爸爸给抱回去了,余下的秋千的余温也一点一点地消逝……

此时窗户边又响起如鬼魂哭诉一般的风啸,攥紧了手心,侧过身,闭上眼。

终于不再是棠棠一个人了,爸爸妈妈,棠棠真的很想你们……

转眼天气就忽然凉了起来,顾怀棠又完成了一篇调查报告,这次是关于边缘文化的调查,为此,顾怀棠还特地去了一些比较人迹罕至但每次都是热闹非凡的地方,地下摇滚和街头涂鸦都有接触,本来顾怀棠是一辈子都不会和这些有什么关系的,却是因为这个专业和这些事这些人产生了联系。

他们真的是很自在啊!这个是顾怀棠最大的感受,做着自己喜欢的事,不需要去看别人的脸色,就像是天空的小鸟。而自己就是困在这所学校、困在舅舅家,困在过去的笼中鸟。

迎面走来一个人,纤长的身子拉出斜长的倒影,煞是好看。

顾怀棠停下脚步,没有言语,也不抬头,只是因为那双熟悉的鞋。

“现在你是厉害了,傍上了大款就不把师兄看在眼里了是不是?”俊俏的面目、清润的嗓音却是说出嘲讽的话。

顾怀棠早就已经习惯,在那件事之后,打破了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也认识了现实之中人人都是有着差距的,只有习惯、只有适应。

细长的手指带着力一推,顾怀棠就往后退了好几步,嘴角轻轻抿起来,还在挣扎。

“就以你这样的,哪里会真的得到程侯这样的大人物的青睐,不过是看你单纯,想要玩弄一番,大概在看到你的真是面目之后就会毫不留情地抛弃你,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不按照我说的那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了。”

“当初你是不是故意接近我的?”许久的沉默,顾怀棠说出这样的一句话,话锋直指顾玉镜。

“你在胡说什么?当初我对你就只是单纯的师兄和师妹,还不是你自走多情,思想不纯洁。再说就算是有所故意,那么对象也不会是你!”这不是第一次被顾怀棠说回来了,顾玉镜很有些恼羞成怒,不过还是知道说什么才不会失掉了面子。

顾怀棠有些长的刘海透出一双清澈的眸子,似乎是在诘问,似乎是在懊悔。一米六的身高维持着抬头的动作。

“你现在是在怪我吗?我还没有说你呢!几天前不是让你去写论文吗?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给我?你是不是不想要在社会系混下去了?你要知道我们这个专业只有得到了文凭,工作的机会才会有可能,你还不明白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明天!”一步一步逼近顾怀棠,顾怀棠也被逼得往后面不断地退去,被人指着头说话真的很难堪。

突然时间似乎静止了,前面的顾玉镜面色惊诧,动作很是僵硬,然后顾怀棠就落入了一个结实安稳的怀抱,带着温暖的体温,完美的契合。

“我的人什么时候也是一些不知所谓的人可以乱说的。”还是那清亮的仿佛身处在盎然的春夏交接时期的嗓音,被怀抱着的顾怀棠有些不知所以的醉了。

“你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真是不知道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五短废物身材不算,还是个智障的!”毒舌的话一字一句无比清晰被用着最标准的普通话说出来,相信没有人听不清楚、听不明白。

可惜被说的那个人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出来,就像是顾玉镜之前说的那样,社会系这一行要是不是去做这个专业的老师的话,也就只有得到这个专业的文凭找工作才会好一些,但是要是在还没有找到工作之前就得罪了不能够得罪的人,那么就不要说找工作了,就是混下去都是困难的,这就是世间法则。

顾怀棠现在一点心思都不在顾玉镜这个刚才还在逼迫着她的人身上,而是深深地陷入了另一个人的温柔陷阱。

“你也是怎么这么呆!就这样呆着让别人欺负!要不是我的话,大概就要被欺负惨了!”看着那个落荒而逃的小人,来人是一脸的得意,同时对着怀里的人说道。

终于是反应过来了自己还在别人怀里的事实,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顾怀棠没有动,听到对方说话,小声地回答:“那谢谢你了。”

得意的表情还没有维持多久,却是不满起来,双手把顾怀棠拉出来,按住她眉角上挑。

“你以为说一句谢谢就好了?那我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是为了什么?”

“程总,那你想要做什么?要是我可以帮忙的一定会帮你的,只是我自己的能力有限,大概也是帮不了你什么!”在这么完美的人面前,尤其还对着自己有恩,还有着那一份儿时的情怀,想到现在的自己,顾怀棠难免觉得自卑。

来人也就是程侯眉毛紧紧地纠在一起,叹了口气后说道:“你现在是不是还没有认清楚现状?还在叫着我什么鬼的程总,那是你可以叫的吗?你!顾怀棠,从那天见面起就是我程侯的未婚妻,在我准备好了之后就会成为程太太!”

顾怀棠有些不理解地挣开程侯的压制,眼角通红、结结巴巴地问道:“程总,你就不要和我开玩笑了,就像是刚才顾玉镜说的那样,我就是一个不会吸引任何人的小草,哪里会得到程总的青睐。”

“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的固执,每次都要我说很多遍你才会明白我的意思。先不说你是不是有吸引力,但我是永远不会对你说谎的,这点你要牢牢的记住,知道吗?”程侯看着顾怀棠的样子,心里有些酸痛,想到自己了解到的事情,不免有些唏嘘。

看着低着头不言语,但肩头已经开始耸动的人儿,难得地放软了语气:“还有以后谁要是再这样说你的话,你就来告诉我,我会像小时候一样好好地帮你教训他们的!”

“可是、可是、我真的很笨!很难看!”被人揽入怀抱的滋味大概是会上瘾的,当再一次被紧紧地包裹住的时候,顾怀棠如此想着。

和顾怀棠的头还有着一段距离的程侯的头轻点,嘀咕似得同意道:“你真的是很笨,小时候我教你数学题目的时候,都恨不得把你打一顿!还有就是有点矮,不过抱着还挺舒服。”

沦为大型抱枕的顾怀棠满头黑线,为什么在他心里的形象就是如此,明明就得小的时候自己还是挺聪明的,就是这个人一直用着高中的知识来教自己小学的数学题,要是能会就有鬼了!当然这只是顾怀棠自己的腹诽,一点不敢说出来。

“吧嗒吧嗒……”有人经过,两人才分开,都有些沉浸的味道,大概都对那段记忆共同的怀念。

掩饰性地抹了把头发,只是因为太仓促,显得实在是够假!程侯忽然想到些什么猛地一拍手,带着些兴高采烈地说道:“对了,今天来找你是有正经事要干的!也不知道因为那个什么顾玉镜耽误了多少时间!要知道我的时间都是以美金来算的。”

顾怀棠看着这样的程侯也是忍俊不禁,似乎他们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些。

顾怀棠很有荣幸地得到了程总好多美金的时间,被陪着送了报告书,虽然一路上都是有些不满的神情,但顾怀棠却生生地期待起他们之后要干的事了……

“你!把你的老板叫出来,就说是程侯来找他!”一进门就大牌地吩咐道。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听清,就拉着后面有些不知所措的顾怀棠做到了贵宾的位置上。

不一会,一个身子绰约、颇有些古代女子的窈窕娉婷韵味的人快步走来,才一露面,就一个猛扑。

“人家好想你啊!死鬼,也不知道多来看看我!独留我一个人在这里独守空闺,人家真的是好寂寞!不管不管,这次你要好好地陪人家……”这个不光是动作凶猛,连这话都是来势汹汹的很。

不过这对于一向视自己的形象于第一位的程侯来说却是行不通的,直接一句:“我怎么还记得没有多久之前还有一位新欢呢?”

“这个、这个!那都是闹着玩的!只有你才是我的真爱!”被程侯毫不留情地一掌推开,降龙十八掌也不过如此,这一推正好让来人注意到了顾怀棠,于是眼神顿时冒光,健步冲到顾怀棠面前,就开始了查水表的程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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