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她俩上床，两人静如处子，小狗似的温顺地闭上双眼，享受着爱抚，在满足与安宁感中，慢慢合上了眼睛。
服侍好姐妹，钱龙才走出房间，走廊上站着胡盈盈和小倩。
盈盈道：“我要等你，上次，上次还有事没汇报好，你现在有空么，我需要一小时。”
钱龙笑道：“我觉得上次很好啊！哈，小倩，你妈妈也会脸红唉，快来看。”
说着拉过小倩，小倩哪里敢看。
胡盈盈红着脸道：“你那么忙，别浪费时间了吧，我觉得这事很重要。”
钱龙点头：“去你房间吧。你上次说的，我让人查了。你做得非常好，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当地的外交情报网都没发现，你是个天才。”
盈盈苦笑道：“为了保命，恐怕人人都是天才。”
说着走进了房间，随手关上了门。
“你答应娶小倩了？”胡盈盈问道。
钱龙走到沙发上坐下，点了支烟，看了看她俩。
小倩一身的黑色绣红花旗袍，弱弱的站那里，一看就是量身定做的衣服，完美的体现出她年青而弱小的身躯。仿佛她是空灵的，万物从那里来，又总有一天要回到那里去；仿佛她是虚无的，一阵风吹过，就会如幻影般消失不见。
听了盈盈的问话，小倩有点不安，紧张的想低头寻找个方向。
钱龙朝她招手。
小倩仿佛有了使命一般，不用再犹豫，立即走了过来。
钱龙拉她在自己腿上坐好，如同猫咪般搂住在臂弯里，一手轻扶她头发，一手递烟进她的红润的嘴巴：“宝贝，如果我与你结婚，你妈妈怎么办？”
小倩摇摇头，不说话。
钱龙问道：“我跟你妈妈在一起，你在意么？”
小倩吐了口烟，又摇摇头，还是不说话。
钱龙示意让胡盈盈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盈盈给他泡了茶，然后坐下。
钱龙继续对小倩道：“怎么办呢？如果你说不在意，那只能说明你对我也不在意，少女的心中，情郎总是自己一个人的，不会跟人分享。但如果你说在意，我又是这么一个人，改不了拈花惹草的毛病，与你妈妈也不能分开，结果肯定会离开你，你又不想让我离开。是不是这样想，小倩？”
小倩吻上来：“我不知道，我也不管，我只想多跟你们在一起，有一天是一天，大不了一死，死了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我就可以找爸爸去了。”
盈盈道：“小倩，别乱讲话啊！小小年纪，什么死啊活啊的，你爸爸……你爸爸他……”
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钱龙按灭了香烟：“我觉得小倩说得对。人总有一死，除死无大事，我们人都是在向死而生，活着的每一天，都在向着死亡飞奔。这没什么可以忌讳的。小倩，你爸爸的死对你触动很大，我能理解。但是，像我这样看多了生死的，却对生命更加珍惜。为什么？因为死亡太容易了，而活着太难了。所以，我们常开玩笑有两句话：我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么？另一句是：我连活着都不怕，还怕死么！”
小倩过去给盈盈擦泪。盈盈抱着她。
钱龙继续道：“有时候，我也很迷茫。记得有一次在内罗毕，我还清晰的记得，那里有个希尔顿酒店，我就看着对面，仅仅一条很小的马路对面，白天，那里是那么安祥，几个牧师在那里唱着赞美诗，一群信徒合手祷告‘感谢上帝’，可一到晚上，闪亮的灯光下，黄色的侍者端着塔斯克牌啤酒，到处穿梭在黑人白人中间，浑身亮闪闪的翠绿裙子的姑娘，和西装革履的男人，讨价还价，轻歌曼舞，喝醉了打架，红色的血液，嘈杂的人群。我突然就想到，人类生存是为了什么？仅仅只是为了活下去吗？那天一束子弹，放倒了很多人，红的白的，各种色彩，在我的眼里，简直就像一块画布。记得我冲过去时，一个女孩抓住了我，她的腿被打断了，血不断涌出来，但她求我，紧抓着我，她不想死，她说她不能死，她死了，她父母她几个弟妹都活不了，她让我救她，可我怎么救啊，动脉被打断，她能撑到这时已是奇迹，按我的教课书上，一分钟之内就得死亡的，可她活着，紧抓着我。我……”
钱龙有点激动，握拳的手微微抖动。
盈盈和小倩过来，小倩把手放在他肩上，盈盈则把他的头搂在了怀里。
钱龙有点透不过气，在她怀中动了动脑袋。
盈盈柔声道：“谁都有死，但我们不能随便死，不能让人随便摆布死，不能害怕死，我们要死也要自己想死，为了心爱的人去死，为了值得的事去死，或者，等到死神招呼的时候再死。我们不怕死，但更要勇敢的活。
“我在姓李的手下时，每时每刻都想到死，但我不甘心，我不服气，我不相信这世界这命运让我来走一遭，就是让我窝窝囊囊这样寻死。我活过来了，我等到了你，你不知道我看你弄死他的录像，心里有多开心。每当我觉得人生无意义，每当我为你做事心烦意乱时，我就在心里翻看那录像，我就会信心百倍。
“后来我看到小倩和她爸爸，我突然觉得他们的命运与我如此相像，都被逼的生无可恋，都被逼得今天不敢想明天的事，我同情，我陷落，我决定用我有限的能量，不顾一切的要挽救，我觉得这就是在救我自己。
“但其实是小倩的爸爸救了我。他用死来证明人生是有尊严的，是不可用死亡来限制的，他告诉我，人，应该有另一种方式活着，而不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从此后我努力工作，不惧艰险，我知道，我付出越多，得到也就越多，我得到越多，我就可以帮助更多的人。
“我的很多学生，很用功读书的，过去毕业到处找不到工作，受人欺骗，受人欺侮，但现在我有能力帮助她们，我为她们成立事务所，介绍工作，让她们有尊严的活着，让她们对未来充满信心。我也不再拒绝权力，学校让我做副校长，我也答应了，我明白，权力在我的手上，远远好过权力在那些小人手上强。我……”（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