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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他已经开始和莫德里奇·卡尔建立联系,有纯粹出于自己个人利益的原因,部分是对卓尔的恐惧,部分是对莫德里奇·卡尔的恐惧,而且他也希望能更多地了解这个如此明显地成为他在街道上的竞争对手的男人。

而那些都已是刚开始时的事情了。他现在不再惧怕莫德里奇·卡尔,尽管有时他的确害怕这个深深不安、内心遭受着折磨的男人。德尔切莫斯几乎不再考虑那些已经数个星期没有出现过的风之精灵。

令他惊讶的是,自己已经开始喜欢莫德里奇·卡尔了,喜欢有这个男人的陪伴,尽管有好几次乖戾控制了野蛮人的行为。

他几乎就要告诉莫德里奇·卡尔关于那时那些风之精灵拜访的事了,出于一些真诚的意愿想警告这个已经成为他朋友的男人。

几乎但是德尔切莫斯现实的一面,那种让他在像路斯坎的街道一样如此充满危险的环境中都能够生存下来的谨慎小心的实用主义提醒着他:这样做将会对谁都没好处。

如果那些暗夜精灵是为莫德里奇·卡尔而来的,那么不论莫德里奇·卡尔是否愿意见到他们,野蛮人都将被打败。毕竟,这些是风之精灵,擅长使用魔法,是最好的剑手,那些精灵能够在没被邀请的情况下进入德尔切莫斯的卧室,并把他从睡梦中唤醒。就算是莫德里奇·卡尔也是不得不睡觉的。

如果是那些暗夜精灵,那在他们解决掉可怜的莫德里奇·卡尔之后,也会知道是德尔切莫斯曾经出卖了他们。

一股战栗沿着德尔切莫斯的背脊闪过,他强迫自己将这个不安的念头赶走,把注意力重新转回他的大朋友身上。

感到有些奇怪的,德尔切莫斯在这里看到了一种同种族血缘有关的精神,这个人本能够(确切地讲甚至已经)成为一个贵族、一个强大的战士、一个众人的领导者,但是出于某个原因,他从高贵的宝座上掉下来了。

这是德尔切莫斯以自己的方式所看到的,尽管事实上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曾有机会走上一条与现在所处位置不同的人生道路--如果他的母亲没有因生他而去世的话,如果他的父亲没有将他遗弃在街头的话

现在看着莫德里奇·卡尔,德尔切莫斯都会情不自禁地想到那本来应该属于自己的人生,想到原本莫德里奇·卡尔所拥有的人生。环境把他们两人都诅咒了,德尔切莫斯是这样认为的,因此他对他们现在这样的关系没有报任何幻想。

事实是他看待莫德里奇·卡尔如同是自己一个年轻的弟弟,这就是他和莫德里奇·卡尔保持如此亲近关系的原因,尽管和他扯上的都是些敏感问题(毕竟盯着莫德里奇·卡尔的是暗夜精灵!)

此外还有就是,自己和莫德里奇·卡尔之间的友谊为他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赢得了更多的尊重。对于德尔切莫斯而言,这一直是个很实际的原因。

白天就要结束了,夜晚才刚刚开始,这是属于德尔切莫斯和莫德里奇·卡尔的时间,也是路斯坎街道生活开始的时间。

我的家乡比克艾斯利城堡,那个恶魔和卓尔们都狂欢嬉戏予恐怖的死亡竞争之中的地方,要在那里生存就必须保持着警惕和谨慎。在比克艾斯利城堡,一个卓尔一旦失去了警觉性就相当于已经被杀掉了,因此暗夜精灵是很少有时间沉浸在对他们而言没用的外来物或开怀畅饮中的,因为这样做会使他们的判断力变得迟钝。

很少,但是也有例外。在我曾待过的战士学校——格斗武塔所举行的毕业典礼上,毕业生们都会沉浸在一种由药草引起的意识模糊的狂欢之中,并和蜘蛛学院的那些女学生们一起进行肉欲的放纵,这一刻是纯粹的享乐,一个纯粹的愉快的派对,丝毫不考虑未来对他们而言的含义。

我拒绝了这种放纵,尽管在那时我并不知道为什么会拒绝。我相信(而且现在还相信)这些有与我的道德感背道而驰,正是这些使我失去了如此多我所珍视的东西。而现在回顾之时,他已经开始懂得另外一些关于我对那种放纵进行抵制的事实。抛去道德含义不谈,纯粹地,我对那些使人致幻的药草本身就警惕和排斥。

当然早在我在典礼上查觉到那种陶醉感时便知道,我本能地抵制着它,只是我一直不明白这种抵制的真相、我的生活为什么不受这些影响的原因,直到最近。

这些药草以多种多样的方式影响着身体,当然,主要是通过麻痹反射神经来摧毁你的身体平衡性,但是更重要的是,它们以两种不同的方式袭击人的精神。第一种,它们模糊过去,抹去所有快乐和不快乐的记忆,第二种,它们消去了一切关于未来的想法。吸取者将深深沉醉于眼前的一切,不在关心未来,也毫不考虑过去。

这是个陷阱,一种只满足于物质享受、放纵的、鲁莽而不顾一切的失败主义者的观点,一个极度兴奋者会由于其内心的引导而变得有勇无谋,甚至他的生存本能也会因此而被削弱。

有多少年轻的战士让自己像个傻瓜一样冲向强大得多的敌人,而只是为了去送死·有多少年轻的女人,当她们发现自己怀了孩子的时候会想起她们那些情人,那些从没被看成是未来丈夫的人·

那是陷阱,是一种失败主义者的观点,是我所不能忍受的。我总是希望自己的生活在未来相对现在而言会更好,但是我只有去努力才能达到这个目的。从而随着辛劳的付出,对生活的满足感和成就感这些我们为了得到真正的快乐而所需要的东西就会随之而来。

如果我允许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的软弱,足以毁灭所有他已经努力去达成和希望去达成的目标的软弱,我该如何正直地去面对自己的希望呢·如果在发生事情时,我被某些转变我思想、削弱我判断或改变我观念的东西所影响,那我该如何对那么多不可预计的危险做出反应呢·

此外,这样的东西所引领向的地方的危险性是不可低估的。当时,一旦我允许自己被格斗武塔毕业典礼上那种情绪所引领,一旦我允许自己去接受那些女祭祀所提供的肉欲享受,那么怎么可能还会有任何真诚、友爱的邂逅在我身上发生呢·

我这样的思考方式应该不错。肉欲是,或者说应该是与有理智、有情感的决心相结合的生理要求的顶点,一种自身肉体和精神上的给予,是与信任和尊重相联系的。像那种毕业典礼的方式是不会有这样形式的共享发生的;在那里只是一种肉体的给予,更甚的,是一种对他人的索取。那将没有更高层次的结合、没有精神上的体验,因此,也没有真正的快乐。

我不可能生活在一种像这样的没有希望的舒适之中,因为我相信这是一种由于对高级的生活标准缺乏希望的低级的生存水准所带来的低下而令人同情的舒适。

因此我抵制那些东西,除了对这种沉醉的投入进行最适度的利用,对于那些如此放纵的人当我不能公开地去审判他们时,我会可怜他们那空虚的灵魂。

是什么导致一个人堕落到这样的深度的呢·我相信是痛苦,以及痛苦到不能面对和触碰的记忆。的确,沉醉可以以未来为代价模糊过去的痛苦。但这不是个平等的交易。

正如内心深处所想的,我为莫德里奇·卡尔感到担心,我那正感到迷惑的朋友。在哪里他才能找到从他那被奴役的痛苦折磨的回忆中逃脱的方法呢·

————派格里斯杜垩登

“我真是非常讨厌这个地方。”罗毕拉,这个身穿长袍的法师对海灵号的船长杜德蒙说道,而海灵号这艘三桅纵帆船则正绕过一个长长的海岬从而使得路斯坎的北面海港进入了视野。

杜德蒙是一个个子高高的外表庄严的男人,如同一个领主般有规有矩且有着沉着冷静的风度,他只是对他的魔法师的宣布点了点头。船长很早就听过这话了,而且还是很多遍。

他望着这城市的地平线并注意到了巫士塔——路斯坎著名的巫师行会那有与众不同特色的结构。杜德蒙知道,那就是罗毕拉对这个海港的轻蔑态度的源头,尽管在法师对巫士塔粗略的解释中只是很随便地使用了一些诸如“白痴”这样地评论,认为他们已经无能到无法分辨魔法大师与江湖骗子的地步。

但杜德蒙还是怀疑罗毕拉是因为曾经某次被这个法师协会拒绝承认他的资格而这样讲的。

“为什么是路斯坎?”这艘船的法师抱怨着,“难道深水城不是一个更适合去的地方吗·整个剑湾都不会再找得到任何港口拥有能比深水城更好的修船厂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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