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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我想你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的身体一怔,朝沙发角落的手机看去,它的屏幕亮了起来,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天使的名字。慕季节将头埋进自己的膝盖,他怎么能去接?

铃声很快地消失在风雨雷电之中,可当他以为能松一口气的时候,手机铃声再一次地响起了,他皱起眉,伸长了手把手机拿了过来:“柳含。”

“季节,你在哪儿呢?”柳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湿润,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落地窗,大片大片的水冲刷了下来,像血一样,好恐怖。

“我在日本,柳含。”他试图多念几次柳含的名字,以此来取得温暖,“柳含,你还好吗?我很想你,柳含,我想你,柳含……”

“你……你回来吧……我也想你。”柳含对着手机哈气,“你那是不是很大的雨?我听见好大的雷声啊,你一个人吗?”

“是一个人。”他的声音很轻很柔,脑壳一阵发痛,像是被重物击中了一般,好痛,“柳含……柳含……”

没了下文,囔囔了两句话之后,电话那边只剩下雷霆交加的声音,柳含喂了两声,又将手机屏幕亮起,见还在通话中,焦急不已:“季节?季节你在吗?”

没有人回应,那边连同整个房子,都陷入了黑暗的宇宙之中。雨水冲刷着罪恶。

杀了人,是要偿命的。

过了两天,柳含在爷爷医院的病房里见到了季节,他整个瘦了一圈,眼睛深深地凹了进去,嘴唇苍白,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他脸上的绒毛发出金色的光芒,头发乱糟糟却很可爱。

柳含静静地站在他的病床前,她伸手去摸他的头发,那么柔软,那么细的头发。她在内心里已经原谅了他,只是爷爷,还依然执迷不悟着。

风和日丽的天气,病房窗帘未拉,一片明晃晃的阳光。慕季节躺在床上没有动弹,他的眼皮薄薄的,隐约可看见红色的血管,柳含拿过一张椅子在他的身边坐下,轻声念《圣经》给他听,他逐渐地睡得安稳起来,眉宇间的十字疙瘩,也不见了。

生命在他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

郑络纱回到了A市,她在医院里见到了韩碧和慕云则,两个人躺在同一间病房,由护士照顾着,慕思繁正在给他们两个倒水,见郑络纱回来并双眼通红时,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小姨夫、小姨,我回来了!”郑络纱甩开郑西西,红着眼圈上前拥住二人,“你们两个受苦了。”

“络纱,不是在美国开咖啡厅吗?怎么回来了?”韩碧的精神状态比慕云则要稍微好些,络纱坐在她的床前给她削苹果,韩碧的脸上却是一丝微笑也挂不出来了。

“我想你们了,回来看看。”她削着削着又是一阵啜泣,“小姨夫,你还好吗?”

慕云则点了点头,他全身都插着管子,就连点头也是极困难的事。郑西西见郑络纱哭得伤心,拿着纸巾走到她的面前,低声说:“妈妈,你别哭了。”

“西西乖,去叫小姨。”郑络纱拍了拍郑西西的脑袋,朝慕思繁看过去,却看见慕思繁正饶有兴趣地看着郑西西。

“郑络纱,这是你儿子啊?”慕思繁捏了捏郑西西的脸,郑西西长得可真够英俊的,不知道长大还会骗了多少女孩子。

“你别对他动手动脚的,他不喜欢这样。”郑络纱把郑西西护在怀中,“郑西西,叫小姨。”

“小姨。”郑西西乖巧地喊道,尽管他对这个小姨第一印象不好,但迫于妈妈的淫威,还是叫了。

“乖,郑西西,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慕思繁伸出手要把郑西西掳去,却被郑络纱护住,“别教坏我们郑西西,我不会让他和你一起出去的。”

“切,我只是客套客套,你以为我真的要带一个烦人的小孩儿出去吗?”慕思繁翻了个白眼,自尊心被郑络纱打击得不像样子。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每次一见面就吵个不停,云则需要休息,你们几个出去吃饭吧。”韩碧虚弱地瞪了她们一眼,又扭头看向慕云则,他面无表情地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风景,心中不忍酸涩起来。

“那好,我们出去了,小姨,等会儿我们再来看你。”郑络纱将苹果递给了小姨,拍了拍郑西西,“郑西西,跟姨奶奶说拜拜。”

“拜拜。”郑西西扬着小手,冲韩碧笑了笑,“姨奶奶,等会我们再来看您。”

“乖,去吧。”韩碧笑盈盈地看着郑西西,家里有一个小宝贝,总归是好些了。

郑络纱和慕思繁还有郑西西离开病房之后,韩碧叹了口气,伸出手牵住了慕云则的手——两只床的间距本来很宽,但应韩碧的要求缩短了。她说:“云则,你别太难过了。”

“没事,老婆,我就是还缓不过来,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吧。”慕云则闭上了眼睛,像是在睡觉。

但是韩碧知道,他并没有真正睡着,他内心里的难过是旁人无法得知的,她一把年纪痛失了儿子,也很难过,但慕云则的心脏病更让她担心,珍惜眼前人,她懂得这句话的意义。

郑络纱牵着郑西西和慕思繁站在医院的门口,两个女人大眼瞪小眼,电光石火迸出,气氛很紧张。

郑西西也看出了这非比寻常的气氛,扯了扯郑络纱的衣袖,又扯了扯慕思繁,说:“妈妈,姑姑,我饿了,去吃饭啦。”

“去哪儿吃?”郑络纱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就知道吃饭,回家给你冲点米粉喝就行了。”

“不!我要吃牛排!”郑西西大声地抗议道。

“诶哟,郑西西,你还没成年呢?就想吃牛排了?”慕思繁蹲下去,拍了拍他的小脑袋,“今年多大了?”

“今年岁。”

“走吧,第一次看见你这种小家伙,觉得挺新奇的,走,姑姑带你去吃好吃的。”

“去哪儿吃啊?”郑络纱拿出镜子照了一眼自己被太阳烤得发红的脸,“这儿真烦。”

“我也不喜欢这儿,我俩第一次有了共同默契,走吧,我比你大好多岁,来这儿也快一个月了,我带你们俩去吃好吃的。”慕思繁拍了拍郑络纱的脑袋,径直朝前走去。

“喂,我说过别拍我的头的!”郑络纱捂着自己的脑袋大叫起来。郑西西偷笑着看着妈咪,没想到还能有把她制住的人呢。

她们两个来到了一间新开的西餐厅,朝阳性很好,慕思繁选择了一个很好的沙发座,坐在这里可以看清楚整个咖啡厅的人。

点了餐之后,郑西西和郑络纱两个人喝着果汁,慕思繁则没命地给自己灌着红酒,她说:“我经常来这家餐厅,因为坐在这里可以看见所有人的动静,有时候你看见情侣,他们刚刚认识,相对而坐,抬起头的时候相视而笑,女的吃饭优雅,男的也尽量顾及自己的吃相,心思完全不在饭点儿上,就像一出闹剧。又有的呢,是和情人出来吃饭的,这种就比较有意思,因为是沙发座嘛,年老的男人总会动手动脚的,两个人的手脚在下面就开始不干净起来,他们看不见,我可看得一清二楚呢!”

慕思繁笑起来时有种轻蔑的感觉。

“偷窥狂。”郑络纱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你就不能像正常女人一样看看有什么单身帅哥吗?”

“有帅哥,不过不单身。”慕思繁抽出一根香烟,点燃挂在嘴上,“我每次来这家餐厅的时候,不知是巧合还是缘分,总会看见一个帅哥带着一个幼齿的小朋友来这里吃饭,我怀疑他们是不正当关系。”

“你管人家是什么关系呢。”郑络纱翻了个白眼,用吸管将奶茶里的珍珠叉进去,用力一吸,一颗黑珍珠就吸入了唇中。

“我猜过一会儿那个人还得来。”慕思繁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认真地看了一眼郑络纱说,“那人和你挺般配的,那幼齿和你的样子也有点像。”

“切。”

“吃饭吧。餐点来了。”远远地,慕思繁就看见服务员端着她最爱的高级牛排过来了,她独爱铁板牛排,喜欢在铁板牛排掀开盖子时发出的吱吱的油爆声,而不喜欢一块干净的牛排躺在瓷盘里静静的样子,毫无生机。

郑络纱很怕油蹦到自己身上,拉着郑西西趔开好远,等到服务员把两份牛排全部打开盖子,等牛排安静下来,才重新把郑西西抱上了沙发。

“我要吃牛排!”郑西西指着盘子里的牛排大声说道。

“等会再给你切。”郑络纱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拿过了刀叉,切下了牛排中最嫩的一块肉,放在了郑西西的小盘子里,“咀嚼烂了再咽,否则噎死你我可管不着。”

“真是恶毒的母亲,郑西西是怎么跟着你一起生活的?”慕思繁撇了撇嘴,看向正在费力吃着牛肉的郑西西,心中一阵欢喜,“郑络纱,你把孩子送给我怎么样?”

“你干嘛不自己生一个?”听见慕思繁这话,郑络纱警惕地看了她一眼,并把郑西西往自己的身边挪了挪。

“我离婚了,你不知道吗?”慕思繁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开始优雅地切起了牛排,送进嘴里。

“我还真不知道你离婚了,我想小姨和小姨夫应该也不知道,否则他们的情绪不可能那么平静。”

“的确,我现在可不能雪上加霜了。”慕思繁叹了口气,将一旁满满的黑胡椒汁均匀地浇在了牛排上。“你也看见了,他们两个的情绪都那么差,瑞恩这两天一直打电话来,说是旗下的有些公司出现了问题,要让我爸去管管,可我爸这个样子,怎么管?”

“瑞恩旗下的公司出了问题?”郑络纱挑了挑眉,对于商业上的这些事情,她一听就头痛,但这件事关乎于瑞恩,她也不得不听了。

“对,很多瑞恩旗下的公司都被强制性地收购了。”慕思繁点了点头,她手下的人也在查这件事情,她想知道收购这些公司的最后注册人,到底是不是慕季节。

“瑞恩惹上了什么大人物吗?”郑络纱好奇地看着她,“强制性收购的话,也是要花大价钱的啊,谁会这么干?”

“不知道。”慕思繁心烦意乱地摇了摇头,“络纱,你知道慕季节吗?”

“慕……季节?”她瞪大眼睛,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不是柳含姐的男朋友嘛。”坐在一旁吃着牛肉的郑西西满不在乎地说道。

“是噢!他这么出名?你是怎么知道的?”郑络纱惊喜地看向慕思繁。

慕思繁的脸色却变得严肃起来:“柳含的男朋友?柳含是谁?”

“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慕季节的?”两个人的脑子里都有一大串的疑问。

“慕季节……就是代替了慕思淳位置的那个人。”慕思繁倒抽了一口冷气,“慕季节,慕思淳,不是很显而易见的事吗?现在轮到你告诉我了,柳含是怎么回事?”

郑络纱听了慕思繁的话,震惊得难以言喻,她瞪大眼睛,十分不敢相信,一手拿刀一手拿叉,僵硬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你说,慕季节才是小姨和小姨夫的亲生儿子?”

“对。”慕思繁很高兴她这一次的理解能力超强,“快告诉我柳含的事!”

“柳含呢……按照她自己的描述,她是在一个拍卖会上被拍卖出去的,而当时呢,我亲爱的思淳哥哥正绑架了我的谜裳嫂子,两个人在美国参加了那一场拍卖会,在那场拍卖会上,我亲爱的思淳哥哥看见了柳含,怕我谜裳嫂子被困在家里寂寞,就花了两千万美金把柳含买了下来,从此呢,柳含就住进了思淳哥在美国的别墅里。”

听着郑络纱这段近乎离奇的描述,慕思繁艰难地理解完成:“所以,这个柳含什么背景你们知道吗?”

“不太清楚,但是是个单纯得能滴出水的人。”郑络纱信誓旦旦地说。

“你们的智商都偏低,什么叫单纯的能滴出水?真正单纯的人绝对不会被人说成单纯,你刚才说,慕季节是柳含的男朋友?我看她来头不小。”

“你别用这种语气说我朋友行不行!”郑络纱十分不满地瞪着她,“你问郑西西,小孩子是肯定不会说谎话的,你问他,柳含是不是个很天真可爱的孩子?”

“柳含姐姐很漂亮,也很傻。”郑西西口齿不清地说道。

“小孩子懂什么?”慕思繁鄙夷地瞧了郑西西一眼。柳含……柳……柳忖畑……她的脑子突然像是被雷击中了,郑络纱想张嘴说点什么,却被慕思繁的手势拦住,“等等,你别说话,我要上网查查。”

说着,她暂且放过了香气迷人的牛排,从背包里拿出一款迷你的笔记本电脑放在桌上,打开盖子,迅速地敲出了几个字,并囔囔自语道:“柳忖畑的孙女……或者亲人……”

“找到了!818柳忖畑的亲戚!”慕思繁眼前一亮,看起来兴奋异常,坐在她对面的郑络纱不以为然地切着牛排。

慕思繁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帖子,每一个回帖她都认真看,最终,在上面找到了柳含的名字和照片。据说父母亲在结合的时候遭到了柳忖畑强烈的反抗,因此柳含的父母亲毅然决定离家出走,回中国创建自己的一份事业,伴随着事业的发展和壮大,他们的孩子柳含也已经大了起来。接下来的事,就是夫妇俩的公司被并购,双双跳楼,只留下一个柳含,结果也不知去了哪里。还有人贴出了柳忖畑前几个月重金悬赏要找到自己的孙女儿柳含的启事。

“原来是这样。”慕思繁喃喃自语,她抬起头看着郑络纱,厉声说,“我就说你们是一群无脑的人!在做买卖之前也不先看看对方是什么人!”

郑络纱吃着牛排喝着奶茶心里正爽,却没想到被慕思繁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心情自然不爽,反驳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柳含啊!!!”慕思繁的语气打了三个感叹号还不止,“拜托你认真看看,她是柳忖畑的孙女啊!柳忖畑是杀了慕思量的幕后推手啊!”

郑络纱拿过笔记本,仔细地看了一眼那帖子,说得有模有样有根有据,一点儿也不像是假的,再一想,根据柳含所说,也的确和帖子上的符合,心里一下子就沉了下去:“这不可能啊……柳含一直都很天真很纯洁的,如果她找到了爷爷,她会跟我们说的……她肯定还不知道这件事……”

“郑络纱,我跟你分析分析。”慕思繁掏出一个小本子来,她平日的记性本就不算好,碰上点需要逻辑性思维的事情,更是要细细的算了。

“你看,柳含是柳忖畑的孙女儿,柳含又是慕季节的女朋友。慕季节去了美国,那我问你,这些日子你见他在美国了吗?或者说和柳含出去约会了吗?”

“没有。”郑络纱摇了摇头,慕思繁像一个侦探,在本子上记载着什么。

“所以说,他一定是去了别的国家,或者说是去办什么事。柳含是个很重要的点儿,如果说她没找到她爷爷,那慕季节肯定也和她爷爷私底下联系了,因为慕思量是她爷爷的人杀的,而她爷爷为什么要杀慕思量?是因为想要瑞恩的股份,他一个大富翁,比我老爸要有钱许多,要瑞恩的股份干什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和柳忖畑合作,而他一定能给柳忖畑想要的东西。”

慕思繁分析得井井有条,郑络纱听得一愣一愣的:“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无论怎么样,杀人事件,慕季节都有参与?”

“对。”她合上笔记本,严肃地点了点头,“而且据我的分析,他拿不到瑞恩总部的股份,就打算从旗下公司下手,可是他知道,这样是没用的,他迟早有一天会回这里,来要他的股份。”

“股份?总部的股份不是咬的死死的吗?”郑络纱垂下头去,“慕思量……就算是死,也没有把股份给他们啊。”

“我也不知道。”提起这些沉重的事,她闭上眼睛,面容有些纠结痛苦,“算了,不想了,吃饭吧,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慕季节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他睁开眼睛,脑壳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脑壳开颅手术,怎么会这么疼,像是被人锯开了两半。

目光所到之处,一片亮堂堂的光,一个穿着白衣棉裙的女子睡在阳台下的书桌上,头发散在空气中,随着风轻轻地飘了起来。是柳含,他扬起嘴角笑了,醒来第一眼就能看见她真是好事。

柳含觉察到了动静,她就像一只兔子,只要有一点儿动静吵到了她,她就会立即被惊醒,她看见慕季节醒来时惊喜无比:“好点了么?要不要吃点什么?”

“还不饿。”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我睡了多久?”

“一天多啦。”她坐在他床头,握起了他的手,“现在都是晚上了,你现在醒来,晚上又要睡不着了。”

“那我现在还继续装睡?”他的眼里含着疼痛的笑意,睡着可以忘记很多的事情,但是醒来,他第一件想起的就是——他是个杀人犯,这种罪恶感如影随形。

“你就会说这些。”柳含瞪了他一眼,“爷爷一直提起你呢,说你,这么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就生了这点病,就昏睡个一两天的,让人担心。”

“等会儿我就去看爷爷。”他温柔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难以察觉的抗拒。

“嗯!”柳含点了点头,笑容有些落寞,“季节,我跟爷爷吵架了。”

“为什么?”

“我觉得,爷爷不是我想象中的爷爷,爷爷不应该是沾满血腥的,也不应该是那种急功近利的人,是不是我的错?”柳含不解地看向慕季节,她的眼睛水汪汪的。

“不是你的错。”他抚摸着她的脸颊,“柳含,你一点儿错也没有,也许,这都是我们的错,可是柳含,我不能放弃。”

“我……我没有办法评论你的想法。”柳含摇了摇头,眼里蓄满了泪水,“我只希望你不要伤害别人……因为别人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你……”

“我会的……会尽力。”他伸长了手臂,将柳含拽进了自己的怀里,这几日来的泪水和压抑全部倾泻而出,“柳含,我也不想啊……”

第二日,慕季节的身体基本已经恢复好,获得了可以出院的准许,他来到了柳含爷爷的病房,怀揣着一种连他也不清楚的心情,是罪恶?还是内疚自己没办好事情?

柳含爷爷柳忖畑正在玩Ipad,似乎是切水果,玩得兴致勃勃,完全没有看见慕季节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

直到慕季节听见游戏结束的声音,柳忖畑才意犹未尽地抬起头,看着慕季节叹了口气:“病好了吗?”

“好多了。”他直视柳忖畑的眼睛,发誓不让自己做一个胆小鬼,“柳先生,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柳忖畑无奈地摆了摆手,“柳含昨天已经把我吼了一顿,我仔细想了想,这件事你一点错也没有,错就错在我那帮没大脑的属下身上,没拿到股份不说,竟然还杀了个人。”

“柳先生,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柳忖畑将皮套套在Ipad身上,放在了一旁,“你告诉我,你还想不想要瑞恩了?”

“想。”他的回答简单明了。

“那就按照我说的做,先并购瑞恩旗下公司,并购到百分之五十一左右,我就可以把一件很重要的事告诉你了,那时候,你就可以放出消息,眼睁睁地看着瑞恩的股票直线下跌,最后不得已破产了。”

“破产?”慕季节皱起了眉头,“这不是我的目的。”

“你那么能干,就算把一家破产的公司交给你,你也能重新管理好吧?”柳忖畑眼含笑意地看着他。

“您说得没错……可是……”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公司破产?

“你还是太年轻了。”柳忖畑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放长线,怎么钓大鱼?”

“我知道了。”慕季节点了点头,从柳忖畑的病房退了出去。

柳含正提着两份早餐走过来,一大早就看见了季节,冲他灿烂一笑,晃了晃手中的保温瓶:“过来吃早餐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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