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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死里逃生

"玛的!想要造反?真是气死活印了!"郭师长这时的愤然而起也不无道理的。

这就是疤脸在艾山湯池室里聚众戏女时不听劝解,迫使子阳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开了枪。郭师长当时得到的情报是,子阳他是举枪对准了疤脸,幸亏有人急中生智抬了一下枪,随后子弹才对空而射去的。他听到详细汇报后,气是不打一处来,惴惴不安的暗吋道,有这样操作的么,简直是胆大妄为。

"有这样处理问题的嘛。开枪,开枪,部队的纪律不要了,死了人怎么办?"郭师长的话语中明显的带有怨气的偏袒道。

疤脸,年二十岁,名姜福贵,家住莱阳西南的沐浴店,他是郭师长不出五服的小表弟,更重要的也是更不能忘记的就是疤脸的父亲曾经在郭师长幼年时的一次溺水后救了他。这件事该是人生涌泉相报的大恩啦,什么人都不会无动于衷的,对于郭师长而言当然也不会无动于衷的。

不过对于这一切的发生他当时处在幼年,懜懜懂懂的,似乎有那么一回事,又似乎觉得沒有那么一回事,好在亲戚乡邻一再重申有那么一回事,所以,他也就毫无疑问的默认了有那么一回事。无怪乎他有怨气和愤怒,疤脸他即使再混蛋也不至于如此使他难堪。说到底毕竟疤脸是他的表弟,怎么做也要看在他的面子上。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面呢。

"......。"副官直愣愣地望着他,知道郭师长他还在气头上,现在想说什么也无济于事,跟随他也是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了,知道他的语气方式和做事风格,所以,脸上倒也流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

郭师长的副官,也是参谋长,名尤盛全,年三十二岁,胶东海阳人氏。当时他在湖北溃败突围时只是一个小排长,到了河南信阳后已经聚集了二百多名士兵了,这些士兵们大多以山东、河南、安徽人为主。也是就在他一筹莫展向何处去的时候,却有幸碰上了郭师长带出的七百多人的队伍。经互相介绍,确定来自一个部队,更重要的都是胶东老乡,一说起这种关系时可真是两眼泪汪汪的。

两个队伍这么一组合,少说也有千把人之多,郭师长和尤副官一商量把连排班叫在一起,自封团长,尤盛全为参谋长,下设正付营长、正付连长、正付排长、正付班长,当然,如有谁不滿意的,完全可以单挑比试,最终还是要能者为上么。

这一切落实后,要解决的还是去什么地方落脚,在什么地方发展壮大。其实,郭和尤对此早已通过气,大可做到了心知肚明了,无非是在部队刚组合时免不了的人心浮动,所以听听大家的意见也是很有必要的。

能有什么意见,更别说系统完整的想法,遭围堵后大家的脑子里都成桨糊了,心里也实在是空落落的。回家继续绣地球当然不甘心,如此境况也只有郭团长可以指点一二了,他们还是唯命是从吧。

"咱和尤参谋长商量了,就去胶东莱阳,占乡为王,打下一块属于咱们自己的天天!"经郭团长这么一说,连排班长倒也沒有什么大的不同意见,又经他们下去一动员,除了二十几个士兵不愿离开家乡外,其余全都愿意到胶东去发展。

人是留下来了,地点也落实了,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部队缺少给养。这时的尤参谋长出了一个点子:"收编六个县的警察局,强行参与地方治安,名正言顺的索要地方钱财。"县长们是敢怒而不敢言,谁叫他们偏偏遇上了有枪就是王的大兵。"哈哈,枪杆子里面出政权。"郭团长并不知道这句话到底出之谁的口,但他曾经听到过,觉得非常贴切,非常符合当前的情况,就顺口拿来唯他所用了。

三个团的部暑情况,三团在栖霞,一团在莱阳(郭团长的老营底子),二团在平度,又在莱阳以西马连庄驻防了一个机动大队。全部兵力一字型布防,这样既可以互相策应,又可以向东西两侧扩展。与此同时,马上委派亲信前往武汉国民政府和南京国民政府联系收编(招安认主)事宜。

但是,一个必须面对的问题也随之而来了,郭师长可算是荣归故里啊,又经他一回来就大刀阔斧的把数百里之乡折腾的沸天震地,好傢伙,惊动了地方大小官员和乡绅土豪另当别论,却真正的沸腾了穷亲戚穷乡亲好友,他们奔走相告,成群结队的上门认亲,这倒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大问题。

这些人们中不仅有军中各军官的亲戚好友,还有士兵中的亲戚好友。但话又说回来,有这等好事谁又不想,最起码给口汤喝吧。呵呵,真是见面三分亲。

这些人稍加统计,心里满滿的惊涛骇浪,乖乖,五万多人,军中所有官兵有点不知所措了,不约而同的问自己问别人有这么多吗?

其实,说到底这种事要彻底解决,说不容易也很容易,就是一遍又一遍的过筛滤清么。最后确定了一千三百多名青壮年,还有四百多名老弱病残的。对于后者大多是军官们的直系亲属,为了安抚人心,郭师长同意滿足他们的基本生活费。然而,对于这些青壮年并不急于招集军中,而是定时的派员出外集中训练,主要是训练一些军事上的基本动作,这样在饷银上也可以稍加减半处理。留一个后手,再说这些人也会在有事中,每人放它一枪,动静肯定小不了;如果,每人扔一颗手榴弹,那么,这必定也会地动山摇的。

派出联络国民政府的亲信们回来了,武汉国民政府对师长参谋长和各团团长任命书很快下来了,却对军饷与枪支弹药配备只字不提,好在算是承认了这支莱阳守备部队的事实存在,郭师长也沒有多加理会那些个琐琐碎碎。

南京国民政府更有意思了,口头上承认有莱阳守备师的这个建制,也同意纳入国民革命军系列中,可是一再强调关键在于是否能顺利配备饷银和武器弹药,那种煞有介事的积极表态,使人似乎觉得他们懂人情很仗义,可到最后却是个空心饺子,无滋无味,就是有点感到被人耍了一通嘴皮子,最后很爽然若失的不能自拔而偏向自欺欺人。

既然不那么被重视,那么一笑了之也就一走了之,可偏偏又要指手画脚的说道:要对胶东地区异端分子的严加肃杀。郭师长他佷明白这点,自己尙未立足,何必多此一举,任何派别各占一方,互不干涉才能皆大欢喜,又何必为那种光想着拼命挤奶又不想付出点草食的作为费心劳神吧。

"我总觉得我作为副官更有利于你掌握这个部队。"尤全盛突然的一句话,倒使郭师长一愣,可转眼间他笑着拍了拍尤盛全的肩膀说道:"在我心里都一样,咱们还是看人称呼吧。"尤副官目视他,欣慰的点了点头。

"还有就是关于清剿一事,咱们上报归上报,他们又不知道咱们清除了什么人。"尤副官觉得这件事不可疏忽大意。

"有点道理。"尤参谋长的一席话使郭师长茅塞顿开,好像是这么一个理,况且他们在扩充自己势力范围中难免不发生一些龌龊之事,拿来拼凑解决了异端分子的人数,也可以为自己扎实脚跟打下坚实的基础。

各方有各方占据的地盘,做绝了,以后见面恐怕也无地自容吧,但是,对于那些地痞流丘,强盗土匪就另当别论了。

也正在这时疤脸他父亲带着疤脸一伙十几个人投奔郭师长而来,就为了那个是否存在的过程,或者也是一种结果吧,他似乎也要非报这个恩不可了。

都是些什么人,歪瓜裂枣的,站在那里也沒有个正形,眼见这一切一个头双头大。

"就安排在三团吧。"尤参谋长知道郭师长很难处理这种"家务事",也就越俎代庖了,当然这之中还有一个更隐秘更深沉的意思,那就是,既然疤脸是郭师长的自家人,到了三团之后,至少可以帮忙看着点。"那就再凑几个人,你当排长吧。"郭师长说完这话,瞥了尤参谋长一眼,两人会意的点了点头。

......。

这时,在艾山汤的疤脸是又气又恨,气得是一把刀竟然横行在他的脖子上,恨得是就想把这些个土小子们千刀万剐了。气归气,恨归恨噢,小命在别人手里,由不得他一来二去的胡搅蛮缠。

"认怂了吧,咱们可以商量着办。"石蛋不会把他怎么样,知道他与郭师长的亲戚关系更沒有必要把他怎么样,话语中多少带有一种好商量的口气。

"你就是不敢把咱怎么样。"疤脸说这话时,石蛋已经感觉到了,他的胆气来自知己有根底是一方面,还有只是刀背碰在他皮肤上,根本就伤不了他,所以,他就胆大包天了。"不信你试试看,咱敢不敢把你怎么样?"说话间,石蛋果真把刀翻转过来了。

"你真敢这样?别,别,有话好说。"疤脸顿感一阵针刺般的疼痛后,马上求饶似的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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