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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闹剧落幕

这之后生的,就如一场闹剧。虽然没有确切证据说明乔峰就是萧姓的契丹“狗贼”,但一切,都已经指向了那里。

但乔峰,亦或是萧峰,不愧是天下一等一的男子汉大丈夫,虽然失意间,仍然抢上一步说道,

“……也许,二弟不会骗我,青老也没有必要骗我,但一切,我乔峰肯定要去查个清楚。但这帮主之位,我无论如何已经不能再胜任了。”一声长叹,乔峰右手一招,正是那擒龙功,一把丐帮执法弟子的法刀就落入了他的手里,眼前刀光一闪,“噗”的一声轻响,只见刀已经插在了乔峰自己的左肩,朗声道,

“白长老,本帮帮规之中,有这么一条,‘本帮弟子犯规,不得轻赦,帮主却加宽容,亦须自流鲜血,以洗净其罪。’是也不是?”

群丐“啊”的一声大叫,不约而同得都站了起来。

段誉惊道,

“大哥,你?”

就是连王语嫣和两女,都被这变故吓得花容失色,脱口叫道,

“乔帮主,你不要……”

单凡仍然脸色冷冷的,从他说出那句话后,就一直默默得站在乔峰边上,可却不去阻止,而那青老,却是全身紧绷,陌刀和藏剑,都已经进入了战斗模式。

白世镜执法长老脸容依旧是坚硬如石,缓缓得道,

“帮规是有这么一条,但帮主自流鲜血,洗人之罪,亦须想想是否值得。哪怕你可能是‘契丹狗’,可现在仍然是帮主,的确有效。”

乔峰道,

“只要不坏祖宗遗法,那就好了。”

有点凄然得朝宋长老笑了笑,意思很是明了的就是替他受了。随之转过身来,对着奚长老道,

“奚长老当年指点我的武功,虽无师父之名,却有师父之实。这尚是私人的恩德。想当年汪帮主为契丹……契丹国五大高手设伏擒获,办于祈连山黑风洞中,威逼我丐帮向契丹降服。汪帮主身材矮胖,奚长老与之有三分相似,便乔装汪帮主的模样,甘愿代死,使汪帮主得以脱险。这是有功于国家和本帮的大事,本人非免他的罪名不可。”

说着又是用擒龙功拔起第二柄法刀,轻轻一挥,割断奚长老腕间的牛筋,跟着回手一刀,将这柄法刀刺入了自己肩头。

他目光缓缓向陈长老移去。

陈长老性情乖戾,往年做了对不起家门之事,变名出亡,老是担心旁人揭他疮疤,心中忌惮乔峰精明,是以和他一直疏疏落落,并无深交,这时见乔峰的目光瞧来,大声道,

“乔,乔帮主,”这时叫“帮主”的时候,却明显得顿了顿,不过他马上又接着说道,

“我跟你没什么交情,平时得罪你的地方太多,不敢要你流血赎命。”

双臂一翻,忽地从背后移到了身前,只是手腕仍被牛筋牢牢缚着。

原来他的“通臂拳功”已练到了出神入化之境,一双手臂伸缩自如,身子一蹲,手臂微长,已将一柄法刀抢在手中。

乔峰简简单单得反手擒拿,轻轻巧巧抢过短刀,朗声道,

“陈长老,我乔峰是个粗鲁汉子,不爱结交为人谨慎、事事把细的朋友,也不喜欢不爱喝酒、不肯多说多话、大笑大吵之人,这是我天生的性格,勉强不来。我和你性情不投,平时难得有好言好语。我也不喜马副帮主的为人,见他到来,往往避开,宁可去和一袋二袋的低辈弟子喝烈酒、吃狗肉。我这脾气,大家都知道的。但如你以为我想除去你和马副帮主,那可就大错而特错了。你和马副帮主老成持重,从不醉酒,那是你们的好处,我乔峰及你们不上。”

说到这里,将那法刀插入了自己肩头,说道,

“刺杀契彤国左路副元帅耶律不鲁的大功劳,旁人不知,难道我也不知么?”

似乎是天意,这一条条功劳列举下来,都是跟契丹有关,如今乔峰又疑是“契丹狗”,也不知道他这样说来,心中该是何等惨然。

群丐之中登时传出一陈低语之声,声音中混着惊异、佩服和赞叹。

原来数年前契丹国大举入侵,但军中数名大将接连暴毙,顺行不利,无功而返,大宋国免除了一场大灾。

暴毙的大将之中,便有左路副元帅耶律不鲁在内。

丐帮中除了最高的几位脑人物,谁也不知道这是陈长老所建的大功。

但同时的,也有一些帮众在悉悉索索得嘀咕着,说是乔峰现在这样什么待人受罚,根本没有什么,毕竟如果他真是“契丹狗”,那几位长老的“叛变”,可就是“支持正统”了。

在场的大多都是武林高手,一身内家功夫深不可测,这样的言语,自然收入耳尖。

乔峰凄然得苦笑,却不做言语。

不过陈长老听乔峰当众宣扬自己的功劳,心下大慰,低声说道,

“我陈孤雁名扬天下,深感帮主大恩大德。”

这一声“帮主”,却是叫得真切。

丐帮一直暗助大宋抗御外敌,保国护民,然为了不令敌人注目,以致全力来攻打丐帮,各种谋干不论成败,都是做过便算,决不外泄,是以外间多不知情,即令本帮之中,也是尽量守秘。

陈孤雁一向居傲无礼,自恃年纪比乔峰大,在丐帮中的资历比乔峰久,平时对他并不如何谦敬,群丐众所周知,这时见帮主居然不念旧嫌,代他流血洗罪,除了那一撮“坚持真理”的人外,无不感动。

哪怕受了质疑,乔峰也不会去在乎,只是走到吴长风身前,说道,

“吴长老,当年你独守鹰愁峡,力抗西夏‘一品堂’的高手,使其行刺杨家将的阴谋无法得逞。单凭杨元帅赠给你的那面‘记功金牌’,便可免了你今日之罪。你取出来给大家瞧瞧!”

吴长风突然间满脸通红,神色忸怩不安,说道,

“这个……这个……”

乔峰道,

“咱们都是自己兄……呵,这里都是丐帮弟兄,吴长老有何为难之处,尽说不妨。”

也许是想到自己现在的“尴尬”情况,乔峰瞬间改了口。当然了,在别人看来,这都是乔峰二弟所带来的,可乔峰却是光明磊落,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从那二弟说出“始终是我大哥”后,乔峰就知道,自己交了一个,真正的“诚心汉子”。

吴长风道,

“我那面记功金牌嘛,不瞒帮主说,是……这个……那个……已经不见了。”

也许根本是还没在乎到乔峰的身世,又可能是现在这“窘憋”的状况,完全没有心思在乎其他,这“帮主”还是叫没完全没有异样。

乔峰奇道,

“如何会不见了?”

吴长风道,

“是自己弄丢了的。嗯……”他定了定神,就这么大声道,

“那一天我酒瘾大,没钱买酒,把金牌卖了给金铺子啦。”

这时乔峰才哈哈大笑,似乎有些排解了自己身世的惆怅,道,

“爽快,爽快,只是未免对不起杨元帅了。”

说着便拔起一柄法刀,先割断了吴长风腕上的牛筋,跟着插入自己左肩。

吴长风继续大声道,

“帮主,你大仁大义,吴长风这条性命,从此交了给你。人家说你这个那个,我再也不信了。哪怕你真是契丹,契丹人,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保你到查清身世为止。”

乔峰拍拍他的肩头,笑道,

“咱们做叫化子的,没饭吃,没酒喝,尽管向人家讨啊,用不着卖金牌。”

吴长风笑道,

“讨饭容易讨酒难,人家都说,‘臭叫化子,吃饱了肚子还想喝酒,太不成话了!不给,不给。’”

群丐听了,都轰笑起来。

讨酒为人所拒,丐帮中不少人都经历过,而乔峰赦免了四大长老的罪责,人人都是如释重负。

各人目光一齐望着全冠清,心想他是煽动这次叛乱的罪魁祸,乔峰便再宽宏大量,也决计不会赦他。

乔峰走到全冠清身前,说道,

“全舵主,你有什么话说?”

全冠清道,

“我所以反你,是为了大宋的江山,为了丐帮百代的基业,你既然是“契丹狗”,哪怕你将我一刀杀死了,也自有人为我报仇。”

乔峰哈哈大笑,这个时候,他竟然仍然自处之,不过笑声中带点凄然罢了。

双目一睁,就道,

“诺你能拿出证据来,乔峰是那契丹国人,我自然放下打狗棒,绝无异议。”

擒龙功下一柄法刀落入手中,道,

“你煽动叛乱,自然有白长老处置于你,而我陷入这身世漩涡之中,已然没了资格。不过,呵呵,”又是一刀插入左肩,道,

“既然全冠清是为丐帮为大宋,自当赦免。”

全冠清口唇一动,却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正在这时,忽然马蹄声响,北方有马匹急奔而来,跟着传来一两声口哨。

群丐中有人哨相应,那乘马越奔越快,渐渐驰近,吴长风喃喃的道,

“有什么紧急变故?”

那乘马尚未奔到,忽然东也有一乘马奔来,只是相距尚远,蹄声隐隐,一时还分不清驰向何方。

片刻之间,北方那乘马已奔到了林外,一人纵马入林,翻身下鞍。

那人宽袍大袖,衣饰甚是华丽,他极迅的解去外衣,露出里面鹑衣百结的丐帮装束。

段誉微一思索,便即明白,

“丐帮中人乘马驰骤,极易引人注目,官府中人往往更会查问干涉,但传报紧急讯息之人必须乘马,是以急足信使便装成富商大贾的模样,但里面仍服鹑衣,不敢忘本。”

单凡眼神中灼灼,却是他已经快忘光了这杏林中的具体剧情,现在自然要时刻注意。

那人走到大信分舵舵主跟前,恭恭敬敬的呈上一个小小包裹,说道,

“紧急军情……”

只说了这四个字,便喘气不已,突然之间,他乘来的那匹马一声悲嘶,滚倒在地,竟是脱力而死。

那信使也是身子摇晃,猛地扑倒。

显而易见,这一人一马长途奔驰,都已精疲力竭。

大信舵舵主认得这信使是本舵派往西夏刺探消息的弟子之一。

西夏时时兴兵犯境,占土扰民,只是为害不及契丹而已,丐帮掌有谍使前往西夏,刺探消息。

他见这人如此奋不顾身,所传的讯息自然极为重要,且必异常紧急,当下竟不开拆,捧着那小包呈给乔峰,也不管乔峰到底是不是“契丹狗”,说道,

“西夏紧急军情。信使是跟随易大彪兄弟前赴西夏的。”

乔峰不接包裹,惨然长叹道,

“罚以收完,乔峰已不是丐帮帮主,我没有资格看。”

忽听得马蹄声紧,东那乘马已奔入林来,马背上的乘客一跃而下,喝道,

“不错,蜡丸传书,这时军情大事,你乔峰没资格看。”

众人都是一惊,看那人时,只见他白须飘动,穿着一身补钉累累的鹑衣,是个年纪极高的老丐。

传功、执法两长老一齐站起身来,说道,

“徐长老,何事大驾光临?”

群丐听得徐长老到来,都是耸然动容。

这徐长老在丐帮中辈份极高,今年已八十七岁,前任汪帮主都尊他一声“师伯”,丐帮之中没一个不是他的后辈。

他退隐已久,早已不问世务。

乔峰和传功、执法等长老每年循例向他请安问好,也只是随便说说帮中家常而已。

不料这时候他突然赶到,而且直接制止乔峰阅看西夏军情,难道已经有证据说明乔峰是“契丹狗”了?众人自是无不惊讶。

乔峰不为所动,只是退到了单凡身侧,就无言了。

他完全已经当自己不是丐帮中人了,这徐长老能如此说出“没资格”来,肯定已经有证据说明自己是契丹国人了,不禁心下更是凄然。

不过看到仍然坚定得护在自己一侧的二弟和那观望着自己的三弟,不免又是一暖。

可乔峰毕竟是丐帮帮主,现在也根本没有真正的卸任,辈份虽比徐长老为低,但遇到帮中大事,终究是由他号施令,别说徐长老只不过是一位退隐前辈,便是前代的历位帮主复生,那也是位居其下。

不料徐长老说出他没资格观看来自西夏国的军情急报,他竟然毫不抗拒,众人众皆愕然。

徐长老说道,

“得罪!”

从大信舵舵主手中取过包裹,也不打开,仅拿在左手,随即目光向群丐团团扫去,朗声说道,

“马大元马兄弟的遗孀马夫人即将到来,向诸位有所陈说,大伙儿请待她片刻如何?”

群丐都眼望乔峰,瞧他有何话说。

虽然现在条条道道得都指向乔峰是契丹人,可毕竟几位长老都没话,说要废了他的帮主之位,仅仅是他自己如此说,还是不能确定的。

乔峰仍然不言,只有单凡在一边冷笑,转头向他说道,

“大哥,这下有好戏看了。”

乔峰何等反应,自然知道自家二弟已然料到,如果没有他横插一杠,可能自己现在还要被他们玩得团团转。虽然心中惆怅,却还是乐得一笑。

徐长老这时竟然又向乔峰补行参见帮主之礼,才坐在一旁,看来他很是“糊涂”的。

段誉心下嘀咕,又想乘机找些话题和王语嫣说说,向她低声道,

“王姑娘,丐帮中的事情真多。你们是要且避了开去呢,还是在旁瞧瞧热闹?”

这下他倒是有点收起了心思,既然关乎了大哥,不管有没有用先,他肯定是要在一边“支持”的。

王语嫣皱眉道,

“咱们是外人,本不该参预旁人的机密大事,不过……不过……他们所争的事情跟我表哥有关,我想听听。”

段誉附和道,

“是啊,那位马副帮主据说是你表哥杀的,遗下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想必十分可怜。”

王语嫣忙道,

“不!不!马副帮主不是我表哥杀的,乔帮,乔大哥不也这么说吗?”

王语嫣反应也够及时,马上改了口。

这时马蹄声又作,两骑马奔向杏林而来。

丐帮在此聚会,路旁固然留下了记号,附近更有人接同道,防敌示警。

众人只道其中一人必是马大元的寡妻,哪知马上乘客却是一个老翁,一个老妪,男的身裁矮小,而女的甚是高大,相映成趣。

徐长老和传功、执法等六大长老一齐上前行礼,道,

“太行山冲霄洞谭公、谭婆贤伉俪驾到,有失远迎,丐帮这里谢过。”

段誉见了这等情状,料知这谭公、谭婆必是武林中来头不小的人物。

单凡却仅仅嘴巴一撇,要是放到神雕射雕里,敢情还是个人物,在天龙里确实强手太多,轮不到他们出头。这两人除了辈分高点,也就是江湖混得久点,就没有什么能拿出来称道的了。

两人却不过简单应了一礼,谭婆一瞥眼间,看到乔峰竟然站在一边,而现在徐长老带着六大长老上来,似乎由他做主,心中疑惑,不过脸色没有表现,只是说道,

“乔帮主,你肩上插这几把玩意干什么啊?”

快步过来,同时手臂一长,立时便将他肩上五柄法刀拔了下来,手法快极。

她这一拔刀,紧紧跟着的谭公即刻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盒,打一盒盖,伸指沾些药膏,抹在乔峰肩头。

金创药一涂上,创口中如喷泉般的鲜血立时便止。

谭婆拔刀手法之快,固属人所罕见,但终究是一门武功,然谭公取盒、开盖、沾药、敷伤、止血,几个动作干净利落,虽然快得异常,却人人瞧得清清楚楚,真如变魔术一般,而金创药止血的神效,更是不可思议,药到血停,绝不迟延。

乔峰见谭公、谭婆不问情由,便替自己拔刀治伤,虽然微嫌鲁莽,却也好生感激,口中称谢之际只觉肩头由痛变痒,片刻间便疼痛大减,这金创药的灵效,不但从未经历,抑且闻所未闻。

谭婆又问,

“乔帮主,世上有谁这么大胆,竟敢用刀子伤你?”

又被提起,乔峰还是凄然笑道,

“是我自己刺的。”

谭婆奇道,

“为什么自己刺自己?活得不耐烦了么?”

乔峰微笑道,

“我自己刺着玩的,这肩头皮粗肉厚,也伤不到筋骨。”

轻描淡写间,根本就没有说出“丐帮秘闻”的意思,显然是在照顾丐帮的颜面。

宋奚陈吴四长老听乔峰还在替自己隐瞒真相,也在替丐帮遮羞,不由得既感且愧。

谭婆哈哈一笑,说道,

“你撒什么谎儿,我知道啦,你鬼精灵的,打听到谭公新得极北寒玉和玄冰蟾蜍,合成了灵验无比的伤药,就这么来试他一试。”

乔峰不可置可否,只微微一笑,心想,

“这位老婆婆大是戆直。世上又有谁这么空闲,在自己身上戳几刀,来试你的药灵是不灵。”

只听得蹄声得得,一头驴子闯进林来,驴上一人倒转而骑,背向驴头,脸朝驴尾。

谭婆登时笑逐颜开,叫道,

“师哥,你又在玩什么古怪花样啦?我打你的屁股!”

众人瞧那驴背上之人时,只见他缩成一团,似乎是个七八岁的孩童模样。

谭婆伸手一掌往他屁股上拍去,那人一骨碌翻身下地,突然间伸手撑足,变得又高又大。

众人都是微微一惊。

谭公却脸有不豫之色,“哼”一声,向他侧目斜睨,说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

随即转头瞧着谭婆。

那倒骑驴子之人说是年纪很老,似乎倒也不老,说他年纪轻,却又全然不轻,总之是三十岁到六十岁之间,相貌说丑不丑,说俊不俊。

他双目凝视谭婆,神色间关切无限,柔声问道,

“小娟,近来过得快活么?”

这谭婆牛高马大,白如银,满脸皱纹,居然名字叫做“小娟”,娇娇滴滴,跟她形貌全不相称,众人听了都觉好笑。

但每个老太太都曾年轻过来,小姑娘时叫做“小娟”,老了总不成改名叫做“老娟”?

段誉正想着这件事,只听得马蹄声响,又有数匹马驰来,这一次却奔跑并不急骤。

乔峰暂时已经放下了什么“丐帮帮主”亦或是“契丹狗”,这时却在打量那骑驴客,猜不透他是何等样人物。他是谭婆的师兄,在驴背上所露的这手缩骨功又如此高明,自是非同寻常,可是却从来未曾听过他的名字。

那数乘马来到杏子林中,前面是五个青年,一色的浓眉大眼,容貌甚为相似,年纪最大的三十余岁,最小的二十余岁,显然是一母同胞的五兄弟。

单凡挑了挑眉,心中想道,

“这五人看着就知道不是一胎出来的,可竟然如此相似,感情这老爸老妈的遗传基因,还是要很坚挺的?”

吴长风大声道,

“泰山五雄到了,好极,好极!什么好风把你们哥儿五个一齐都吹了来啊?”

泰山五雄中的老三叫做单叔山,和吴长风甚为熟稔,抢着说道,

“吴四叔你好,我爹爹也来啦。”

吴长风脸上微微变色,道,

“当真?你爹爹……”

他做了违犯常规之事,心下正虚,听到泰山“铁面判官”单正突然到来,不由得暗自慌乱。

“铁面判官”单正生平嫉恶如仇,只要知道江湖上有什么不公道之事,定然伸手要管。

他本身武功已然甚高,除了亲生的五个儿子外,又广收门徒,徒子徒孙共达二百余人,“泰山单家”的名头,在武林中谁都忌惮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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