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自欺欺人
王德海捡起地上的钱，焦急的说：“是这个臭丫头诱惑我的，她说她在学校里为了一个比赛名额就能和老师睡觉，在家里，就可以因为钱而出卖身体。”
“你别再骗人了，妈不会相信你的！”兰绮眼泪婆娑的攥紧陈玉琴的手臂，就像紧抱着最后的浮木。
王德海委屈的示弱道，“老婆，我承认我刚刚鬼迷了心窍，真的对不起，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下一次就算这个臭丫头再怎么诱惑我，我都不会心动的！”
陈玉琴怔怔的看着老公，暴脾气的她此刻却双颊赤红，怒火中烧，却只字不言。
王德海求饶道：“老婆，我把所有私房钱都给你保管，绝对不会让这个臭丫头再骗走我的一分钱！”
“你……”
陈玉琴怔怔的指着王德海。
兰绮抓住陈玉琴的手，喜出望外的破涕为笑：“妈，你相信我对不对？早就告诉过你，他就是个禽兽！”
“啪——”
清脆的一巴掌掴在兰绮的脸上，兰绮的一切语言、动作、眼泪全都定住了，耳朵里面嗡鸣起单调杂乱的耳鸣声响。
最后一块浮木都沉入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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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渊光曾经来过兰绮所居住的小区，所以这次他轻车熟路的骑车过来。
这是兰绮出院以来第一次回家，叶渊光左思右想怎么也放心不下来。该死，白天时太生气，导致他竟然忘记将买好的新手机给兰绮。
兰绮和那个禽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之前的手机又坏掉了，万一有个什么事情，赶快报警或者通知他这是必要的！
他捏紧新买的手机，走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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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兰绮失落的看着陈玉琴，不可置信，“你……你不相信我吗？”
“相信你，相信你什么？新闻报道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你就得寸进尺的诱惑我老公了，你知不知道他比你大二十岁快三十了！”
“妈……”兰绮呜咽着。
“要死啦！别叫我妈！我怎么样了你这种不要脸的赔钱货！要是你死去的爸妈看到了都死不瞑目啊！”陈玉琴叫道，“你说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怎么说也养了这么年，如今你这个白眼狼竟然还敢抢我的男人！”
“不是……不是的……为什么你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却还是不肯相信我呢！”
兰绮抓住陈玉琴的手。
陈玉琴触电般嫌弃的甩开手：“我看见什么了？我看见你身上撒着钱！你这臭不要脸的，为了钱什么都肯干，就当这么多年我白养你了，你给我滚给我滚！”
“这大晚上的，你叫她能去哪？”王德海帮腔道。
“怎么着，心疼了？”陈玉琴反问道。
王德海连忙划清界限：“怎么会？但怎么说她也是我们的女儿……”
“要真是女儿就不会做那种不要脸的事了！”陈玉琴拉开大门，将兰绮的书包甩了出去，“你现在就跟我滚！你去卖也好，去跳楼也罢，反正我已经把你养得这么大了，对你也是仁至义尽，既然这是你自己要选的路，你就给我滚吧！滚得越远越好！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一眼！”
陈玉琴粗暴的拽着兰绮孱弱的手臂，将她拽到屋外。
“你们在做什么！”
叶渊光带着怒意冲上来，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的。
兰绮浑身凌乱，头发乱糟糟的翘着，衣服邹巴巴的成一团，关节处还有深色的污渍，脸颊上的掌印清晰可见。
而她的“妈妈”正气急败坏的将她向外推。
叶渊光眼疾手快的捉住陈玉琴的手，暗暗的使劲。
“你是谁呀？要死了，还不放手！”
陈玉琴吃痛的叫嚣，一抬头却见到一张绝美的脸庞，和他生人勿进的怒火，如此泼辣的陈玉琴也不由的退避三舍，松开了手。
王德海当然一眼便认出了叶渊光，他躲在老婆身后。
“就是他，就是他上次在医院打我，我估计他和兰绮有一腿！”
“你说什么呢你！”
叶渊光揽住兰绮的肩膀，居高临下的盯着王德海，王德海立即吓得微缩在陈玉琴身后。
周遭的邻居似乎听到了这么一家人的响动声，纷纷开门张望，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兰绮低着头，眼神有些恍惚，她不明白为什么陈玉琴竟然不相信自己。就算她并不是她亲生的，可是她的品性，以及王德海平日里猥琐的德行，她应该了然于心啊！
为什么她会睁眼说瞎话呢？
兰绮忽然笑了，嘴角微微咧开自嘲的微笑。
她恍然间感觉这个世界就是不断的在同她开玩笑一般，而她被玩弄于老天爷的手掌之中，出演一部部虐心的剧情，供他欣赏。
为什么就不能出现任何一点值得庆幸值得欢呼雀跃的快乐的事情呢！
兰绮笑着，大脑混沌得看不清四周的东西，她闷闷的喃喃道：“妈，我问你最后一次……”
陈玉琴捏住手心，神情异样的兰绮让她的心脏猛地抽紧了一下，她微微扶住胸口。
“你真的不愿意相信我吗？”
陈玉琴盯着兰绮——
那是她最爱的男人所生的女儿。
那个男人多金阔气，长得也很帅，更重要的是，他富有艺术家的气质，对她这个从乡下来的女人不仅没有嫌弃，反而是温柔体贴。
兰绮和她爸爸真是一模子刻出来的，尤其是她倔强的眼神和对美术的执着……
她将自己对那男人的爱全都施加在兰绮的身上。这么多年，虽然因为家里的生活并不宽裕，她对兰绮并不那么温柔，可是哪一次她要买颜料她不给钱，哪一次变了天她不给她加被褥？
可是……
可是她不许兰绮破坏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安定和幸福！
陈玉琴掐紧大腿，让疼痛提醒她从久久的思绪中逃离出来。
“喂，她在问你话，你没听到吗！”叶渊光问，“今天这么多人看着，你们就把话说清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有邻居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出一会的功夫，楼上楼下便都站满了看热闹的邻居们。（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