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挨揍
当晚，冯婉婷在临走的时候，想起了一件事，对他说：“嘉成，党校学习班还有两天就要开课了，在你走之前，要不先去报到，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当是在混时间吧。”
王嘉成不忍拂去她的好意，点头答应了，反正安娜帮自己办理手续再快也要一个多月，而且现在也找不到什么工作，闲着无聊，像她说的混时间也不错。
想到安娜安排自己去米国，让他有些激动，要去就去最好最厉害的国家，去见识一下发达国家。
“如果你爱一个人，就送他去纽约，因为那里是天堂；如果你恨一个人，也送他去纽约，因为那里是地狱。”
电视剧里的台词冒了出来，令他不由得猜测，安娜这样做到底是爱，还是恨。如果是爱，好像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没达到这一步，如果是恨，这就更没道理了，两人之间除了相互承认是朋友，无仇无怨，更没有什么利益纠葛，用不着这样做。
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有一个巨大的问号，自己一个无权无势，更没钱没根底的小子，是谁在监视自己，想把自己赶走又是为了什么！也许自己准备走的消息，要不了多久，对方一定会知道的，不知是发出阴森的奸笑，还是冷漠的嘲笑。
连冯婉婷都不能帮助自己，还有谁能够帮的上。萧霓裳这女人也许有这个能力，可已经拒绝了，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了。到了这一步，既然无法对抗，也只能选择躲避，躲到远远的地方去。
翌日，王嘉成到叶忠昇的公司去，找到他们俩说了自己的决定。两人听了之后既无奈又伤心，剩下的只有唏嘘。
三人想到即将分别，谈着以往的快乐和伤感的事，不只不觉间已到中午，于是拉着王嘉成去吃午饭，席间喝了一瓶酒，微带醉意离开饭馆，相互告别。
看着叶忠昇两人离去之后，王嘉成惆怅的迎着寒风而走，令本已昏沉的头脑清醒了大半，想起最后一件事。饭桌上叶忠昇告诉他，已经给胡梅香租了一间铺子，做小百货生意，基本上能衣食无忧，让他宽了心，盘算着也该去见他一面了，免得她六神无主。
“王嘉成！”
听到陌生的叫他的声音，奇怪的刚转过身，还没等他看清楚来人，小腹就感到一阵剧痛，跟着一连串的拳打脚踢，让他昏头昏脑。只听到周围路过的人哄然喧哗，特别是女人发出的尖叫声异常刺耳。
他本能的用手臂保护着头部，避免被伤害，极力的保持着头脑清醒，想看清袭击殴打自己的是什么人。但是，如暴雨般的拳打脚踢，令他无法看清打人者，只能蜷曲着身子，忍受着疼痛。
“好了，教训一下就行了，待会警察就要来了。”另一个声音响起，跟着是凌乱的奔跑的脚步声。
当奔跑的脚步声远去，王嘉成才昏昏沉沉的伏在地上，喘着气，刚撑起身躯，浑身酸痛难当，又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围观者躺在地上的他，没有谁上前帮助他。看着他们冷漠，同情，以及看戏的眼神，让他想要发笑。
“嘉成，是你吗？”
熟悉的女人声音，一个女人的美艳相貌浮现在脑海里，令他心头一阵恶心，忍住疼痛用力偏过头，不想看见她。
“嘉成！真的是你！是谁打的你！”女人蹲下身，没顾忌他身上的尘土，两手吃力的将他扶了起来。
“不要你管，你走开！”王嘉成挣扎着，可是浑身的疼痛让他的挣扎变得软弱无力。
“你别动，我这就送你去医院！”女人不由分说的拉着他站起来。
王嘉成愤怒异常，继续挣扎着，嘴里叫着：“萧霓裳！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不会让你来帮我的！”
萧霓裳一愣，没想到他对自己会有这么大的怨气，而且还是当着周围的人说这样的话，让她感到万分羞恼，举起手想要打他，立时又收住了，怕过激的举动激发他的情绪发泄。
“走！”她铁青着脸，强行掺扶着他走，不再理会他的反抗。
他的挣扎是毫无反抗，如此的无用，而且居然被一个女人这样拖着行走，刚想要大声辱骂她，就听她在耳边说：“我知道你想骂粗口，如果不想在大众广庭之下挨嘴巴子，尽管可以试试！”
王嘉成傻眼了，这女人太毒了。在他错愕之时，一辆的士开了过来，迅速的被推进了车内，跟着她也上了车，在关车门的时候，听到她在嘀咕的说：“不知道吃了什么，重的跟死猪一样！”
看着坐在旁边的她，一脸的恼怒，王嘉成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也不去想，“我不去医院！要么让我下车，要么你自己走！”
萧霓裳见他还是油盐不进，只好让司机听他说地址，朝他家驶去。
半个小时后，萧霓裳扶着他，拿着半路上买的药进了他家的门。好在是冬天，又是中午，家属区没人在外面溜达，不然看到他被一个美女扶回家，绝对会借着帮忙对两人的关系查探一番。
萧霓裳进了屋就烧水，然后给躺在沙发上的王嘉成擦药，完了边看着屋子边说：“看不出来啊，房间打扫的挺干净，怎么跟你在汉县的时候不一样啊。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有没有女朋友跟你没关系！”
“嘉成，我对你有没有说过看不起你的话，有没有说过伤害你的话？没有吧，即便是我打过你，也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并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这点不可否认吧？”
“你说的再多也没用！也不会领你的情！你可以走了，今后不要说我们认识，也不用再见面了！”
萧霓裳很生气，也清楚自己跟他之间有很多误会，也错过了解释的机会，叹口气坐在旁边，“嘉成，我一直想跟你好好谈谈。当初在汉县的时候，也想过，可是错过了机会。”
可王嘉成闭目不理，似乎根本就没听她说的话，萧霓裳沮丧的又叹了口气，想想自己从来没这样跟人说过话，却对他如此的纵容忍让，实在是大违自己本性。
“嘉成，当初有句话，你说的很对，我们的灵魂是平等的。我知道你对我有看法，也知道有些事对你不公平。但是，你能认真的面对，并没有自暴自弃，更没有怨天尤人，让我改变了对你的看法。”
“行了，萧总，说这些煽情吗？”王嘉成冷冷的说道，“你我很清楚，你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屈尊这样来迎合我，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的。”
“那又怎样！我萧霓裳想要做的事，谁敢来管，谁又能管得了！”萧霓裳吧头一昂，大气的说道。
“说吧，你今天不会是碰巧了吧。”
“我说是碰巧，你会信吗？”不等他做出反应，立刻接着说道，“可确实是碰巧，也许这就是缘分吧！，知道我问什么会出现你附近吗？我又去找了安娜。”
说完停顿了一下，见他诧异的看着自己，却没有说话，便继续说：“我们见了面，可是没谈出什么结果，你不觉得意外吗？”
“我为什么要意外？你去找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以前答应你的事，也都做完了，明白吗！再说清楚点，也就是说我跟你之间在没有任何瓜葛了！”
萧霓裳脸色一变，柳眉倒立，牙龈咬的咯吱作响，可偏偏朝他发不出火来，像是自己命中的克星一般。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在气愤之中的她毫无察觉，两眼直直的盯着他。
王嘉成被她一直盯着，开始感到微微的不安，想着跟自己没亲没故的，也就不在意了，可随着时间的划过，注意到她仍旧保持着这个姿态，令他大为心慌，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伤到她的自尊了。
“呃，那个，你别哭了。擦一下吧，再哭下去，那么美的一个人都快成花猫了。这模样走出去，还不知道让认识你的人怎么笑话你呢。”
“呸！还不都是你害得！”她破涕一笑，边擦边骂，“都怪你这个死猪！要不是你，人家也不会成这样的！”
“这也能怪我？看清楚，这可是在我家！”王嘉成习惯性的脱口而出，那想到萧霓裳眼圈一红，眼珠子又流了下来，慌的他忙递给她一包纸巾，还向她道歉，“好了，我不说了，行了吧。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比我的年纪还大，怎么就喜欢哭啊。”
萧霓裳被他这么一激，再也憋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这一下，王嘉成吓坏了，赶忙起身跑到窗边把窗户关好，又跑到厨房卧室把门关上，苦恼的坐在一边，看着她直发愁。
“你说今天是我倒霉，被人在街上莫名奇妙的给人打了一顿。回到家，你还莫名奇妙的哭，还怪到我身上。看来今天的日子不好，出门不吉利啊，以后可要看黄历了。”
“屁！尽说些自欺欺人的话！什么时候你能跟我说点真话，少说骗人的！”
“我怎么就骗你了？难道我被人打也是骗你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希望你能把我当成你的朋友，能对我说真心话。”
王嘉成咦了一声，心说乖乖，这女人吃错了药，还是神经错乱，怎么会说这种话，又不敢戏弄她，也不敢讽刺她，怕她一直这样大声的哭下去，引来家属区管事的大妈大爷上门，那才是说不清了。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鄙视我，是吗？”萧霓裳瞪着漂亮的眼珠子，直凑到他面前，吓得他向后仰去。
“我跟你说个事，可能要不了多久，我就要走了。”
“我知道。很奇怪是不是？”萧霓裳闷声闷气的说，抬眼看着他，“在安娜那里，我看到了你的资料摆在了她的桌子上。”
王嘉成点点头，“那你应该明白说那些话都是空话，没有用，不是吗？”
“那可不一定，没听说过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话吗。”
王嘉成忍着笑意，仍旧抽动着脸上扭曲的肌肉，被打的地方跟旧伤搅在一起，一抖一抖的，捂着伤处问：“知道是谁打的我吗？”
“别问我。”萧霓裳不敢看他，低着头说，“你这一走是不是就不回来了？”
“也许吧，”说完停了一下，又说道：“谁知道呢，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也许穷困潦倒，也许命丧异国他乡。”
“你就没想过衣锦还乡？”
“衣锦还乡？呵呵呵，谢谢你了，这种事只能想想罢了。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回来了又能怎么样？手中有权的人还不是随意欺负我这样的平头百姓，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回来。”
萧霓裳没有再说什么，神情有些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嘉成很想知道偷袭自己的究竟是谁，可她没说知道或者不知道，让他想要问个明白，“要不你洗一下就回去吧，今晚我还有事。”
萧霓裳抬头看着他，分辨他是不是在说谎。
“是真的有事，没骗你！”
“一直以来，你就真没想过要帮我，对吗？”
“哪有的事！答应你的事，不都做到了吗？”
“汉县的项目呢？也做到了？”
“不是情况有变吗？”说完抬头看父亲的遗像，心中悲凉，眼圈红了。
说话时，萧霓裳一直看着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意识到自己唐突了，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个。”
“没什么，谁都会有这一天的，谁也都逃不掉这一天。”说完转口问道，“你知道是谁一直在针对我？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萧霓裳一愣，摇摇头说：“我真的不知道。虽然我知道很多事，可又不是万事通，什么大大小小的事都清楚。”说完站起来，揉揉眼，“好了，我该走了。”
“走好，我就不送了。”
萧霓裳走后，王嘉成揉着身上的伤处，哎哟哎哟的叫唤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鼻青脸肿的丑样。原本还想着去看胡梅香的，弄成这副模样，那还有脸去见她。
对着镜子出神，踌躇着怎么办才好。如果拖延下去，不去见胡梅香，不知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忽然，门开了。王嘉成一愣，立刻猜到是冯婉婷，只有她才有自己家的钥匙。
“你来了！”
冯婉婷惊讶的看着他，昨晚才帮他消除了脸上的青紫，才过了一天，怎么又变成鼻青脸肿的样。
“你又打架了？”
“不是我打架，是我被人打了。”
“谁打的！”冯婉婷大怒，抓住他的手臂。
“不知道，是被人偷袭的，没看见人。”王嘉成见她心疼的样，安慰地说，“没事，我看了，不会留下伤疤，过两天就好了。对了，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冯婉婷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给！帮你去报到了。”
王嘉成挺意外的，自己想的试过两天去，没想到她昨晚才说，今天就替自己办好了报到手续。
“嘉成，我真害怕会见不到你。”冯婉婷搂着他的腰，幽幽的看着他。（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