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少,关于意大利那边已经收到……回……信。”
钟齐骅推门的手在看到两人亲密无间的姿势后明显的凝固了一下,脚下一滞。
“抱歉,打扰了。”视线迅速的低垂了下去。
邢苒倾离开莫语,站了起来低声呵斥,“没规矩!”
“非常抱歉,我已经敲过门了,可是里面没有动静所以才……”
不耐烦的皱了一下眉头,邢苒倾出口打断他的话语,“什么事?”
钟齐骅瞟了一眼坐下沙发上的男人,支吾道:“邢少,你看,这……”
邢苒倾随着男人的视线瞥了一眼莫语,“无妨,有什么直说。”
“遵命。”
“前段时间属下已经派人联络了意大利那边,由于当家卧病不起已久,这次交易是转接给了斯比诺家族的二儿子来打理。”
“Do
e?”
“正是。”
“野狼终于要露出自己的獠牙了吗?呵,钟叔,一切按那边的回复安排做相应的调整,我也是该选个时候去会一下这个老朋友了。”
“请邢少放心,我一定安排妥当。”
莫语看着邢苒倾结束了和手下的对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直直的注视着钟齐骅从室内向外走去。
“你这是做什么?”
邢苒倾停止住准备转身的动作,漠然盯着前方已近关闭的门扉。
“合约在哪里?”
“怎么,想毁约?”
“……”
邢苒倾仿佛料定了莫语不会出手一般向后转动着身子,刀尖在他的衣服上摩擦着勾画出一个流畅的半圆弧形。
“别动!”
邢苒倾感觉刺入皮肤的尖端传来的一丝疼痛。
“合约又能奈我如何?邢苒倾,我只是最后一次再警告你不要试图揣测我内心的想法!”
“你在害怕,对吧。”一如既往的肯定语气,仿佛任何事都已被他掌控看透。
“……”
“因为那个吻?”
“闭嘴!!”
邢苒倾看着莫语,想象着之前男人唇上的触感和温度,眯起了眼睛。
“莫语,自以为是的人,其实是你吧?”
“砰……!”
一声剧烈的关门声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骤然响起,邢苒倾听着刺耳的声音,看着桌面上的玻璃杯碎成一片片参差不齐的碎片,液体侵入桌面软布中留下了一大片深色的阴影,地上的镜面反射出窗口照进的光线晃人眼目,一副精致的眼镜静静的躺下白色毛毯的边上,似乎染上了怒意映入邢苒倾的视线中,如同两人一触即发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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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着窗帘的室内并没有开起灯,就算是在白天也有些暗淡的感觉。
谢淼从走进卧室的那一刻起,步履就变的有些不稳了,脱了外衣踏进浴室,把纯黑的外套放在衣篓中,接着用手解开了里面深色的衬衣,但裸露出的却并不是健实漂亮的肌肤,而是一层又一层紧紧裹住的白色纱布。
即使已经被自己刻意反复的包扎过很多层了,但血迹还是隐隐的从中透了出来,在白底的布面上格外的扎眼。浴室蓬头中的水滴很快聚集成了一缸冒着热气的暖流,谢淼小心的打开缠绑着的活结,在地面上落下一圈又一圈的红色染料。
浴室内的镜子反射出他整个原本光滑细腻的后背,此刻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鞭痕,四周卷起的皮肉还泛着鲜艳的色泽,分外狰狞。
但尽管如此,男人的表情依旧没有十分的痛苦难捱的神态,转过身,谢淼在镜中看到了被水雾模糊了一些的自己的样子,伸出手移动到了自己颈部,湿润的气体漫化开了脖子上被遮盖住的瑕疵,显现出一条细小隐约的刀痕,镜子里的人脸上的表情随着一下一下的抚摸变得越来越阴沉不定,拢起的眉头让人觉得似乎后背所有的伤加在一起还不及那脖子上的这一处伤口来的疼痛。
抬起健硕修长腿跨入浴池中,水漫过了他整个赤
裸的皮肤满溢了出来打湿了地面。谢淼闭上眼睛长长的吸入一口温湿厚重的空气,整个人完全沉入了水中,荡漾开濛濛的水纹,扩散出仿若年轮的痕迹。
再起身的时候,他乌黑硬朗的头发已经尽数变成了昏暗的红色,吸收了水分的发丝在水面折射出琥珀一般的幻影像是被贯注了生命一般把谢淼整个人变成了完全不同的类型的两个人。
勾魂的丹凤眼微微的眯起,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流转出深刻尖锐又蛊惑的光芒。
原本清澈的水中渐渐晕染开了血的颜色飘荡在水中,如千丝万缕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和男人红色的头发相互糅合,相互映衬,令人移不开眼。
男人眼中嗜血的煞气满意而出,手指用力拨开微微泛起的皮肤,感觉着更加刺痛的感觉,似乎在变相的体会那份极致痛苦又甜美的回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