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到来宣布了新一天的开始,却没有一个好的景象。我一口一口的吃的早饭,母亲似乎心事重重,气氛沉闷无比。
“小语,妈妈有个事想跟你说。”
放在碗筷,母亲抬起头,面上的神情十分认真。
“什么?”
“我准备带你搬到另一个地方去,搬运的人和车都已经联系好了,等下你吃完饭我就陪你去学校办退学手续。”
“怎么这么突然,我们住在这里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搬走?难道……是因为我打架的事吗?一定是吧!母亲,母亲,我再也不会那样了,所以求你,我不想要离开这里!”
“并不是你的原因。”母亲叹了一口气,抓过我的小手握在手心,“妈妈也是为了小语着想啊,想带你去见见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
“嗯,而且以后可以的话,我们还会再搬回来的。”
“真的还会回来?”
“真的。”
“那……可不可以等我后天过完生日再走,拜托~”
“可是。”
“求你。”睁大圆滚滚的眼睛,我期望的奢求到。
“……”
“求你,就一次。”
“好吧。”
“哇~你答应了,母亲你最好了,是全天下最最好、最最漂亮的人。”我一下子扑进母亲的怀里,在她的脸上亲吻了好几下才离开。
“呵呵,就知道贫嘴。”
“赫~~”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从母亲的腿上坐起身来。
“那天想吃什么,跟我说说看。”
“嗯嗯,我想想啊。对了,红烧的鸭子,啊!还有啊还有……”
当时满脸洋溢着欢乐滔滔不绝的我没有发现母亲微笑的表情下隐藏起来的担心。那一个自私的要求便成就了一切错误和罪孽的源头,而那扇门,正是经由我的嘴,开启了。
那一晚又听见了母亲在唱那首歌了,可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有些明白了那种悲伤的涵义,或许是在对着什么进行深深的追忆吧。刹那间,不喜欢的感觉竟都不翼而飞,只余月桂香气、皎洁月光、清雅节拍,还有光芒下母亲那张淑静的面容铭刻在了脑海里,伴随入梦。
……
“盺华,你这么慌忙准备去哪里?”
“哦,是堇晗啊。诶,孤儿院那边出了点事,这几天我都在那里,现在马山拿点东西就又要过去了。”
“今天莫语生日,你要不吃个晚饭再走吧?”
“不用了,你走的事我听说了。瞧你,总爱逞能又拖着个小孩,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应付不了的事情,记得打电话给我,我能帮的一定会尽量帮。”
“谢谢你,盺华。不管是今天还是以前都这么照顾我们母子俩。”
“嗨,你别说的跟要永别了一样。只要你安顿好了,再来请我去家里做客吃饭就好。”
“呵呵,一定会的。”
“好了,快去把衣服收了吧,听新闻说今晚会有暴风雨呢,记得把门窗都关严实一些。”
“嗯,放心,我知道了。”
夜晚临近,村子里的灯火都亮了起来。而我的屋子里却只有微弱的光亮照射到墙壁,然后骤然熄灭捲起缕缕青烟飘向窗外。
“好了,切蛋糕吧。今年生日我们小语许了什么愿啊?”
“嗯……我希望……以后还会回来过生日。”
“会实现的,一定。”
莫堇晗看着孩子还不懂得隐藏起来表露于外的悲伤情绪,伸出手抹掉即将落下的泪珠。
“哇!”
“哈哈,小花猫、小花猫,我们家小语变成小花猫了~”
抹掉脸上的奶油,我楞了几秒钟,然后“扑哧”一声笑开了,不开心的事都抛到了脑后。在手指上也抹上了奶油,欢腾站起来向母亲跑过去。
“我也要,看我的厉害!呀,母亲你站那么高我够不到啦,你耍赖皮!呜哇……不玩了,哈哈哈……我不玩了……”
安静的小村子里,偏僻的房屋里虽然灯光最为清浅,却传出了最热闹的欢笑声。声音越过树枝、穿过溪流,最终弥漫进洋洋洒洒的雨幕中。
时钟一下一下的摇摆着,母亲锁好门和窗户才在我的身边躺了下来。半刻钟都不到,雨声就越发凄厉起来像是撕破嗓子的恶鬼,伴随着从天劈下的雷电闪光,我把头深深的埋进母亲温软的身体中用手捂住耳朵,轻轻的颤抖着。我从小就害怕打雷。每到雷雨天都常常惊惶无助到无法入睡,这源头也许对未知的恐惧,也可能是先天的。总之,全都无从追溯。
“咚咚~”
“谁?”
“咚咚咚!!”
母亲起身的动作惊醒了我,然后又拍拍我的脑袋,“我马上就回来,乖。”
披上长长的毛线外套拿起烛台向客厅走去,我翻了一个身感觉着被窝里还残留着的热度,轻轻的蹭了两下又浅浅的睡着了。
突然一个局促的脚步声快速的传来,然后一双手猛的把我从床上抱起来,母亲的指甲似要嵌进我的肌肤里,她的面上是从没有见过的铺天盖地的惊恐,深深震撼着我的心灵。
“快走,小语,去李阿姨那里。快~!!”母亲颤抖着手帮我穿上鞋,嘴里不停的重复着相同的话。
“母亲,你冷静点,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小语,不要问这么多,你躲在这里面不要出声,不管发生什么千万、千万不要出来,听明白了吗?”
“我……唔……”
刚一踏进废旧黝黑的大泡菜罐中,我还来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听到敲门声一停变成了猛烈的冲撞响动,然后头顶的光熄灭,盖子关上了。我透过几个破开的小孔,却听不清外面的声音,只有外面的雨声像是要掩埋掉一切般剧烈。
“啊……”
一声清晰的惨叫声即使雨声也没能盖住它的音调,如同地狱中接受极刑的罪者。
“母亲!!”
顾不上她一再的嘱托,我掀开沉重的盖子连滚带爬的向灰暗的客厅奔去。
手,微微的颤抖,然后如同电流扩散到全身,越来越强烈的刺激几乎让我快要站不稳。
冷,极度的严寒,似乎已经慢慢冻住了我的脚,连前移半步都做不到,只有呆呆的站着,眼睛像是自动的相机记录下了残忍的画面。
三个男人一起在母亲的身上施行着暴行,母亲拼了命的反抗但手脚都被压制住无法动弹。
一前一后的两个男人用他们肮脏丑陋的**正在她撕裂的下*和嘴里粗暴的进出,而另一个人则拿着刀子肆意的在她白嫩的肌肤上划出浅浅的伤口,然后在看到母亲痛苦的表情后露出一种享受般的大笑,像是在对待一个物品而不是一个人。
“呜,贱女人!!你竟敢咬我?”在母亲前面的男人突然哀叫一声,目光在一旁扫射,然后在打翻的筷子筒里抽出两支,一个子都插进了母亲的腹部。
“啊啊啊……”
周边肌肤瞬间便凹陷了下去,红色的皮肉翻卷起来,狰狞吓人,母亲霎时苍白整张面孔,比生产还要剧烈的疼痛得几近逼得她快要晕死过去。
“呕……”
我用手捂住嘴,腹部剧烈的翻滚着,似乎要把胃里吃下的东西全都呕吐出来。
噩梦,这一定是噩梦,我一定还在梦中!
“哦,这里还有个小孩啊~”
刀疤男闻声抬起头发现了躲在墙壁边上的我,他面上渐渐露出恐怖怪异的笑意,起身慢慢的走向我。我的脚不受控制的一步一步向后退着,内心泛起的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差点让我失禁。
猛的转身,只有意识在叫嚣着我、催促着我:逃!快逃!!不然的话……不然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