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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窦建德领兵援郑 尚清云初尝爱果

李渊接到密报,窦建德正集聚兵马,准备亲率大军援助王世充,想到了宋成当初之言,召宋成入宫。李渊在朝会之后接见宋成,只留下了裴寂和武士彟二个近臣在场。

李渊问宋成:“窦建德准备亲自援救王世充,你的想法如何?”

宋成简言道:“此乃天赐良机,让我辈建功立业。”

李渊等人都笑了,李渊说道:“你看事物就是与众不同。兵战凶危,你说说何以能建功立业,而不是命丧沙场。”

宋成答道:“国家之战,比的是国力和人心。论国力,我唐朝比夏、郑二国之和还强。论人心,您老继承了隋朝基业,广受世家勋贵支持。即使不能速胜,打起持久战,拖也能把他们二家拖垮。

我有幸身处最终获胜的一边,当然是建功立业之机了。再者,我信联帮有一千多镖师,都是以前找不准方向,暂时在信联帮栖身的能征惯战之人,也需要这个契机,投身军旅,建功立业。”

李渊问道:“与窦建德对抗有二个方案,你认为哪个更好?

1、开辟第二战场,从长治东进,进夏土,占黎阳,直指都城洺州。

2、派兵增援世民,正面对抗窦建德和王世充的联军。”

宋成答道:“方案一出兵进攻夏土,需攻坚城,所以需要动用大军和攻城器械,方有可能近逼洺州,耗费巨大,不利于再应对意外情况(如:突厥进犯),风险较大。与方案二相比非高效之法。

方案二相对稳健,我军只需派遣偏师增援秦王,在通往洛阳的关隘之处固守,占据地利,拖住窦建德。窦建德劳师远征,粮草补给成为负担,待敌露出破绽,再攻之。万一窦建德剑走偏锋,进入唐土,想要围魏救赵,太子李建成和大将军李神通的大军正好严阵以待,迎头痛击。

我认为方案二是万全之策。”

李渊大笑,说道:“你之说正是我心中所想,我就给你建功的机会,我封你为右屯卫大将军,你除了率领投军的信联帮成员外,再派给你五千兵马,增援世民。”

宋成听得心中高兴,知道李渊认可了自己的能力,但是为了给投军的信联帮成员更多的建功机会,宋成决定只带领自己的人马,于是说道:“我虽然熟读兵书,这些年只带领过骑兵作战。为充分发挥我的特长,我愿意只带领一千多原班人马,向秦王报道。请皇上放心,我这一千人马,都是自带双马,甲胄精良,久经阵仗。由我指挥,足可抗衡五六千兵马,绝不辱没您任命的大将军头衔。”

李渊见宋成要官不要权,也乐得顺水推舟,就同意了。

宋成进言道:“我初升为大将军,在唐军中威望不足,请给我派一名品秩较高的能吏任监军,带领我们尽快融入唐军之中。”

李渊认为宋成想的周到,想到宇文士及熟知唐军制度,又是贵胄,熟人众多,于是任命宇文士及为宋成的监军。

李渊警告道:“你射杀翟长孙的事情我已知晓,我不信是你不得己而为。我爱惜你的才能,已告诫世民不得再追究此事。你加入唐军,必须严听指挥,若有委屈,也要憋在心里,回来后我为你做主。”

宋成起身谢恩,并说道:“我一定谨记皇上教诲。”

李渊对宋成的表现很满意,觉得每次接见宋成都谈的挺愉快。

李渊再令益州(今四川成都)都督窦轨率领本部人马一万,及汉川的五千兵马(打算给宋成带领的兵马)增援世民。

(注:窦轨是李渊夫人窦氏家族子弟,是窦夫人的表弟,窦家是兴盛百年的大族,也是李渊造反后的重要支持力量。)

宋成从皇宫出来后,立刻飞鸽传书,让高德为行军司马、陆一鸣为行军长史(陆一鸣曾为参军,对正规部队的运作较为熟悉。),率领一千一百名信联帮战士来长安会合。

宇文士及在隋朝时期,身为最大权臣宇文化及的第三子,又娶了公主为妻,是当时勋贵子弟中最出彩的。但此后历经磨难,眼见家族显贵一个个灰飞烟灭,变得内有城府、外表圆滑,荣辱不惊。

宋成为了与宇文士及尽快熟悉起来(以便一起共事),在莺歌行的腊梅楼宴请宇文士及和武士彟,由女妓尚清云作陪。席间,宇文士及对宋成尊

敬有加,全无贵胄的傲慢。宋成也是谦恭有礼,向宇文士及请教唐军建制等问题。双方互相敬酒,干杯连连。

宋成对武士彟说道:“想当初第一次见面,你就对我照顾有加,而后发现咱们互为欣赏,我早就视你为知交,故这次为结交宇文兄,请你捧场,咱们交情深不言谢,我以酒相敬。”言罢,一口干了杯中酒。

武士彟答道:“人生乐事有二:洞房花烛夜,知己喝酒时。”众人叫好。

尚清云不时为三人斟酒,言谈典雅,举止从容,美妙动人,更助酒兴。

宇文士及喝的有些高了,见旁边几案上放着瑶琴,过去抚琴一曲,琴声优雅、技法娴熟。宇文士及弹得兴起,同一首曲子往复再弹,尚清云熟知此曲,轻启朱唇,和唱道: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宴,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唱第二段时,武士彟也敲着酒杯跟着和唱起来,只有宋不知所以,只能欣赏,四段唱罢,方才住音。宋成看着三人怡然自得的样子,问道:“如此美乐佳声,令人醒酒清神,此曲何名?”

尚清云俏皮地说道:“这是三国曹操的《短歌行》,你若是常来我这,就不会在客人面前失礼了。”

宋成答道:“亡羊补牢,未为晚也。”

武士彟见二人对答自如,知二人关系匪浅,也调侃道:“贤弟一向不肯吃亏,也有服软的时候。”

“有道是只有用坏的犁,没有耕坏得地。不软不行!”宋成此话一出,武士彟和宇文士及大笑,尚清云脸色绯红。

武士彟笑过,正色说道:“你可知秦王秉性与太子大不相同,他性格强硬,办事喜亲力亲为,独揽兵权。望你谨慎待之,不可再为一时之气争长短。”

宋成答道:“兄长之言,我谨记了。”

宋成见宇文士及有些不明所以,对他说道:“玄甲军在莺歌行闹事之后,我去大营找翟长孙理论,他非要与我决斗以了解此事,并让杜如晦写了生死状,结果他不幸身亡。虽然说上面已经不再追究此事,但下面人难免有人不服,我们此次前往,还需你多多费心,消除旧怨。”

宇文士及参加了李世民讨伐宋金刚的大军,知道翟长孙是李世民心腹爱将,宋成杀他的后果大了去了,顿时酒醒了一半,明白这个监军不好当!

酒宴尽欢而散,宋成与尚清云并辔而行,任由马匹按照自己的节奏向三槐庄走去。静谧的夜空,繁星密布,已是隆冬时分,寒风飕飕,宋成酒劲涌动,周身燥热,享受着扑面的清风。宋成见尚清云紧裹皮氅,缩成一团。打趣道:“告诉你夜晚寒冷,你还非要回到新居。我与你不同,深夜寒风,提神醒脑。”宋成见尚清云没有搭话,接着说道:“与你同行,更觉享受。”

尚清云不甘示弱地说:“人家的新居花了那么多钱,岂能空置!”

尚清云看到宋成受到武士彟和宇文世及的尊重,接着说道:“宇文士及曾是京城中怀春少女们最崇拜的对象,没想到对你那么恭敬。”

宋成答道:“苦难是最严厉的老师,我也觉得他通达成熟,褪去了纨绔外衣。我历经的苦难不多,在你们身上,获益良多。”

“我从你身上获益更多,去掉束缚,感受身心自由。人生至此,死亦无憾。”尚清云激动的声音微颤。

“自由诚可贵,情义价更高。”宋成情动,冒出了这一句。

“我对你感激之情,无缘以报。”

“你吐气如兰、清芳袭人,连我的马匹都被吸引到近前。”

“你若轻如狸猫,我早就把你抱在怀里了。”尚清云的声音细如蚊蝇。

宋成情动,一把将尚清云从她的马上抱了过来,放在怀里,尚清云一下漂浮在云天之中,酥麻暖流涌遍

全身。

宋成望着微闭双眼、娇羞情动的面容,血气上涌,轻磕马肚,加速而回。

在尚清云的新居内,尚清云铺床,突然心跳加速,显现慌乱(以前与人上床是任人摆布、心如止水,如今是初爱),宋成见状,轻轻握着她的手道:“这是你的家,我是你的狸猫,你先洗漱上床,我再来与你同床共枕。”

宋成到别室暂坐,让尚清云独自一人准备。尚清云洗漱完毕,做好准备,上床钻进被窝,渐渐心绪平定,暗想:“这就是新娘的感受吧。”

尚清云感受到了宋成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洗漱、脱衣、退掉内裤,全身赤裸钻进了被窝。自己却僵硬的不知如何是好。

宋成仰躺着将尚清云抱在身上。肌肤相亲,尚清云感到一股酥麻的暖流再次涌遍全身,尚清云侧趴在宋成身上,二人双唇相触,久久不分离。宋成伸出舌头叩开了尚清云紧闭的牙关,双舌互动,乐此不疲。

尚清云被宋成的大手一托,坐到了胯上,阴阳契合,直达心底。一阵颤栗过后,尚清云终于有了自主感受,轻动臀部前后搓动,体内的之物,触发神经,直达脚趾,不由的轻哼出声。

宋成被尚清云享受的迷情诱惑的亢奋难耐,双手轻轻拍打着臀部,不时托起一下。尚清云越动越急,越动越用力,呼吸急促,犹如脱缰烈马,…。宋成极力配合,最终坚持不住,闸门突然开启,一震突突过后,自己的前端已经被融化在体内了。

情迷狂乱之后,是彻底的松弛和温馨。尚清云静静地趴在宋成身上,倾听着宋成的心跳,浑身酥软,再不想动。尚清云想到了宋成的原话:“不软不行”,对宋成轻语到:“服软了吧?”

宋成答道:“你已把我全部融化,流淌进了你的心里了。”尚清云听得又酥了。

尚清云起身,用早已准备好的细帛布擦拭自己和宋成的下身。宋成见尚清云起身,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你的二座肉山,压得我动惮不得。”

尚清云看着自己胀大的双峰有些吃惊,羞赧地躺在宋成身边,宋成伸过手来,二人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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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兵马到来后,宋成将兵马分为三个营和一个总务队,一营统领聂七、二营统领贺彪、三营统领熊海涛,每营约330人,总务队100人,负责侦查和后勤管理。

公孙砀得知宋成要出征,嚷着要跟随同去,宋成指着身边的几员战将说,你随便挑一个人,若是能战上三个回合,我就让你同去。公孙砀选中了面相最嫩的高德,二人上马,只一个照面,公孙砀就被高德用布包头的木杆击中,险些掉下马来。公孙砀方知自己这点本事还差得太远。王喜等人平时对公孙砀的武功极为佩服,这时才知天外有天!信联帮真乃藏龙卧虎之地。

宇文士及随同宋成兵马向洛阳进发,宋成将宇文士及拉进了四人决策圈(宋成、高德、陆一鸣、宇文士及),所有未决之事都由四人商议决定。宇文士及发现宋成的士兵是装备最齐、待遇最好的,除了每人双马外(一马驮有马甲,只有在需要时才为马披挂),每营还有三十辆马车,拉载帐篷等辎重。每营都独自扎营、开伙,不但宋成是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高德、马陆一鸣也清闲得很,但全军行动井井有条,探马穿梭,定时回报四周情况。宇文士及暗赞,这是一只相互熟悉、极度自信的部队。

在窦建德和王世充的中间地带,有许多股义军,如:徐圆朗占据兖州(任城),孟海公占据周桥,王薄占据聊城等。

窦建德先是收服了徐圆朗,然后亲自率领军队渡过黄河攻打孟海公,并令徐圆朗领兵前来助战。

621年(武德四年)二月,窦建德攻克周桥城(今开封附近),孟海公率部投降,窦建德留下部将范愿守卫曹州(济阴郡,今山东菏泽),带领孟海公和徐圆朗的全部人马来援救王世充。军队走到滑州,王世充的行台仆射韩洪打开城门迎接,沿线的有些城池,元州、梁州、管州等,由各路义军临时抢占,被窦建德或收编或消灭,都打了下来,大军向荥阳进军。荥阳城由李世民嫡系部将王兴东率领三千唐军把守,在荥阳以西三十里就是虎牢关,有二千唐军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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