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抓周
这是两个孩子过得第一个春节, 孩子虽小, 但是烟花炮竹还有年味, 他们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所以脸上很兴奋。
从正月初一开始, 苏晓和童刚需要拜访很多的人，有各自的师长，还有长辈亲人。
军区大院里住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也有不少是他们两个需要去拜访的。夫妻两人起得很早，哪怕未来的身份，他们也要用心地去改变。
“先去哪里？”童刚已经发动了车子。
“先去老院长那里。”苏晓想了会，回答他。
杨老和周院长那里, 都是必须去的地方。
周院长那里, 不但前世是她的老师, 今世依然也是, 所以她每年都会去周院长那里拜年, 这是她对他的一份尊敬。
“小苏啊，在战地医院还好吗？”
周院长这一生，好几个弟子，但是最让他满意的却是何军医和眼前这个苏医生。
何军医一直都是优秀的学生, 从当兵到后来到了战地医院的负责人，她是靠自己的实力去实现了自己的价值。
至于苏晓, 那就更不用说了，到现在入伍已经六年，从一个小小的列兵到现在的专家医师, 她花了多少努力，这就是她勤奋得来的。
“老师，我很好。”
周院长说：“战地医院的存在，是为了打仗用的。当战争不见出现的时候，它存在的意义也就仅此而已。你的人事档案还在211医院，所以以后还是会回来的。”
苏晓当然知道，这个战地医院只存在了十年。
十年后，那个匾额也会被摘下来。
十年后，战地医院会被解散，他们这些人会被原道送回原单位。
利用这十年，她要好好地为自己打下一片天地，等到再回到021医院的时候，军功能让她从此平步青云。
“我永远是021的人，老师。”苏晓真诚的说。
周院长连连点头：“你是个好孩子，也是个勤奋的孩子，这也是当初我教你西医的原因。好好在战地医院干，我等着你的成功。”
看着这个两世的西医老师，苏晓在内心里对他充满着崇敬。
如果没有周院长，那么就没有苏晓的今天。
在这条道路上，她有很多的恩人贵人，周院长是一个，杨老是另一个。
“我会把自己毕生的精力，放在医学的事业上，挽救更多的生命。”
她的话，让周院长很欣慰。
能将医学的事业，当成自己毕生的事业，他很高兴。
苏晓陪周院长说了会话，这才离开。她还要去拜访其他的长辈。
杨老是她的中医师父，同时也把她当作自己女儿一样看待
如今已经七十高龄的杨老，尽管前半生奔波，那十年又被下放到农村，日子过得也不是很好。但是他是一个有德望，有医术的老人，现在日子也过得舒心。
杨老在他们一过来，就抱上了大米，师母抱的却是小米。
对这两个孩子，杨老夫妻真是疼爱有加。大米小米的萌态，看到的人都会疼他们。
两位老人，是把大小米当成了自己的孙子看待。
当知道孩子已经会叫爸爸妈妈了，为孩子聪慧赞叹的同时，杨老也眼馋的很。
但是逗了好久，大米小米也没有叫过一声“爷爷”。
“没事，再等上几个月，孩子应该能将话说得很顺溜。等下次再见，肯定能叫上爷爷奶奶了。”
他们的午饭是在杨老这里吃的，跟杨老他们说了会饭，再次出发去别的地方。
初一这天，他们拜访了不少地方，因为距离原因，他们几乎把各自的师长领导都拜访了。
初二一大早，他们就去了三河村。
这次在三河村，他们依然没有看到二哥二嫂，因为他们需要回何家拜年。这一次很例外的，也没有看到大哥和大嫂。
“你大哥大嫂早在几天之前就去了陕省，去你大嫂娘家过年了。”苏母告诉她。
苏晓知道，大嫂的娘家远在千里之外的陕省，她和大哥就是在他下乡的时候认识并结为夫妻的。大嫂在苏家一直孝顺着苏父苏母，人也很好，但是每一个子女，自然也是想念自己的父母的。
但因为路途遥远，有时候无法顾及到这么多，春运又车票紧张，所以她嫁进苏家这么多年，也没有在春节的时候回去看过。
这一次，他们终于能够买到车票了，自然是要回去一趟的。
这些苏晓都能够理解，自己嫁的近，随时可以回娘家看看。但大嫂娘家实在太远了，这才没有那么方便。
三哥苏艺民没有结婚，过年自然是在家里，哪也没有去。
“三哥，你在单位还好吧？”苏晓问他。
苏大哥和苏三哥比苏晓还早半年入学，现在已经1982年了，整整过去了五年，他们自然是毕业了。他们这一批的毕业生，那都是有大作为的，几乎可以说，毕业生都有自己好的工作，前途不可限量。
苏大哥毕业之后，进了政府部门，现在是h县的县长秘书。苏三哥毕业之后，留在了燕京，现在是一个研究所的一名研究员。
苏大哥和苏三哥的命运，苏大哥再也不是农民，苏三哥也不会在几年后下岗，已经完全脱离了前世的轨道，这一点苏晓高悬的心才得以放下。
“很好，我在研究所属于高技术人员，所里的领导都很重视我。”
苏三哥是清大毕业，又是清大的高材生，研究所惜才，自然会大力培养他。
“三哥，你肯定是最棒的，小妹相信你以后会成为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
“你呢？听说你要升职了？”
苏晓说：“命令的通知已经下了，只要经过半年的培训期，我就能上任了。”
“我家小妹就是厉害，哥也相信，你一定会越走越高，将来我们苏家也出一个院长。”
苏晓却说：“院长我可没有想过，院长的级别最低都是师级干部，我离那还远着呢。”
“不急，慢慢来。师级怕什么？你这次培训完之后，是什么级别？”
“战地医院的外科科室的一个科长，营级干部。”
“营级到师级，虽然中间隔着几个大级别，但是你还年轻，不急，你肯定能达到的。”
苏晓却笑：“我从来没有想过当官，我就只想把医术发扬光大，拯救更多的人，不让他们受到病痛的折磨，这才是我心里的愿望。”
“这个并不冲突。就像我一样，我要做研究所最棒的研究员，但同时我也想要一步步地往上爬，两者之间，一点也不会冲突。”
“三哥，我知道的，本来我没有想通，现在已经想通了。我会努力做一个好大夫，同时也会努力成为医院的领导，这样才能让更好的去救人。”
苏三哥说：“你这想法才对，三哥也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
此时在苏家，最大的主角就是大米和小米。这两位就跟小皇子似的，被所有人捧在了手心里。
大米和小米还不是很能做，现在放开手的话，最多只能走五岁，就会摔倒。但是对于一个才十一个月的孩子来说，能做到这一点，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因为大米和小米有苏家人帮忙带着，所以苏晓和童刚自然也就可以轻松的在三河村里走动了。
去了几个长辈那里拜年，虽然没有带大米小米过去，但是依然收到了大家的压岁钱。压岁钱尽管不多，但是也是长辈们的一片心意。
也是在这种拜年中，苏晓听到了一件事情，是有关赵雪儿的。
“赵家妮子，死在了狱中。”苏家的老族叔叹息，“挺可惜的，虽然这孩子做了不少的错事，但毕竟也是被瘦猴头逼的。”
苏晓并没有发表意见，但是赵雪儿死了，还是在她心里震惊了好一会。
赵雪儿和前世也不一样，真正发生改变的，因为是从她嫁给瘦猴头开始，走的路就跟前世不一样了。
所有的人和事，都发生了改变。
至于赵雪儿为什么会死在狱中，怎么死的，苏晓并没有问。
赵雪儿曾经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现在这根刺终于拔了，也就不再有想法了。
回来的路上，路过了赵家，她看到了赵雪儿的父母和弟弟，脸上并没有多少伤心，似乎赵雪儿的死，并没有给他们造成多少的伤心一样。
赵雪儿这一辈子，其实过得挺悲哀的，父母兄弟都不关心她的死活，也是个可怜人。
“你也不用为她的事情而烦恼。她走到现在的这一步，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没人去逼她。”
是啊，没人去逼她。自己的人生，要走什么样的路，那都是需要有目标的，既然她的路在一开始就选好了，那么最后有这样的结局，也是她自己走的。
只不过，听到她已经死了，苏晓还是有所感触的。
她们从小一块长大，虽然后来友谊发生了破裂，但是现在随着赵雪儿的死，她也不再怪她了。
回到苏家，看到大米小米在那笑着，苏晓的郁闷也烟消云散了。
苏母的手艺终于好，自从苏母回了三河村，她好久没有吃到了，现在重新尝到了苏母的手艺，她感叹了一声，真好。
大米和小米也在尝着菜，虽然吃的不多，但也吃得很香。
眼睛亮晶晶的，会不停地看着大人们夹得菜，嘴里会说出抗议。
特别是大米，有时候见大人不夹菜给他，他还会伸手过去想要抢，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苏晓他们只在三河村呆了一天，第二天就回来了。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孩子也一天天地长大，很快就到了周岁那天。
三月三日，这一天是两个孩子的周岁生日，也是他们抓周的日子。
抓周对于孩子来说，何其重要，所以几乎重要的亲属都差不多到场了。
野狼团也有不少的干部军嫂过来观看，甚至童刚还向团里借了一个摄像仪，打算将这一切都拍下来，留作纪念。
等到以后孩子大了，可以把这些给孩子看，他们小时候是怎么抓周的。
大米和小米已经被打扮一新，两人都穿着新衣服，甚至两人还给剃了头，弄了一个寿桃头。
两人被各自放在了一个毯子上，在他们的四周围放了不少的东西。
还有人搞怪，竟然把女人用的护肤品和化妆品都放到了里面。
杨老看着，突然拿了两个针盒放到了两个孩子前的面前。这个针盒就是放银针的盒子，里面其实没有银针，他怕孩子会受到伤害，早就把里面的银针都取了出来，所以是个空盒子。
“师父？”苏晓一怔。
“放心，里面没有银针。我就是想看看这两孩子，会不会选择这个针盒，如果选择了，那么我会尽心地去教授他们。”
苏晓也知道杨老的心思，毕竟中医事业，传承很重要。而且中医讲究的是从小培养，他有心想要选一个孩子作为继承杨家的中医传承的心思，她都能够理解。
她毕竟是中医西医一起学的，而且因为年龄已大，而且事情也多，毕竟无法做到一心一意。但是孩子就不一样了，从小培养，成全能够做到专心。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苏晓再没有去阻止他的行为。
大米小米，一开始被抱进去的时候，还一脸的茫然。
之后，两人就被眼前这么多的东西所吸引。
大家的眼睛都盯得大大的，就是想看他们会有怎样的选择，怎么抓取。
“你说，大米小米会怎么选择？”苏晓问一旁的童刚。
童刚想了想：“我觉得，他们应该会选择枪之类的。”
在这些抓周的东西中，有一把仿.真.枪，这是童刚放进去的。只要这两孩子拿了这把枪，那么就表示以后会从军。
“我觉得他们会抓书本或是其他东西。”苏晓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孩子抓了书本，就说明以后学习成绩会很好，是个读书成才的。
当然孩子抓什么以后从事什么，只不过是一种心理安慰而已，不一定真的会这样。
抓周只是一种风俗，也是对孩子寄予了厚望。
望子成龙，这是每一个父母都会有的心理想法。
大米的眼睛嘀溜溜地转着，他被面前的这些抓周小物品吸引住了。
他的手抓向了前面的那把枪，他被枪给吸引了。
他觉得这把枪很好玩。
男孩子都会被这种稀奇古怪的玩意所吸引，所以童刚断定孩子会选这把枪。
他扑过去，一把就把这把仿.真.枪抓在了手里。
“拿枪，这是打算从军吗？”
“警察也是拿枪的。”有人说。
警察也确实会佩带枪械，那也是在出任务的时候。这和部队不一样，部队虽然也佩带这些级别，但是多数时候，他们都是不需要这些东西的。
大米把枪拿在手里之后，又去拿其他的东西。
那边的小米，做事情就含蓄多了。
他的第一个动作，是抓向离自己最近的纸笔。
“哎呀，小米抓的是纸笔。”有人喊。
苏晓望过去，果然就看到了小米抓着纸和笔不放。
拿了纸和笔，那就说明这个孩子将来会走上一条学习的道路。
苏晓大气也不敢出，就看小米又会有怎样的选择。
这里的一切，是孩子自己的选择，同时也是他们这些做为家长提供了谈论的话题，还有笑声。
“你们猜猜，大米和小米接下来会怎么选择？”
大家看着，听着，但没有一个人再说话。
这下子，谁也不会再选择，而是看着孩子们怎么去选择。
大米的手，在拿完那把仿.真的□□之后有了再次的选择。
他的手已经伸向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样东西，至于是故意拿的，还是随手拿去，就不得而知了。
他拿的第二个东西，就是一本书，他坐在那里发呆。
或许是在心里想：我怎么会拿了书本了呢？或是想起了其他的一些情况。
看到大米也抓了书，大家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孩子还是需要读书的。
然后，他就坐了一会儿一直都没有动作。
在苏晓的心里，孩子的所有的事情高于一切，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
大米的第二个东西，也是让他们能够想象得到的，所以并没有太惊讶。
大米的动作，大家也都看在眼里。
大米的选择，虽然惊讶，但也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管是第一个还是第二个，大米的动作都是让人意想不到，但又在意料之中。意想不到的是第一件仿.真.枪，而意料之中的就是第二件东西是书本。
抓周的动作，也让他们意识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大米抓到二个东西，被他抓在手里之后，又不愿意放了。
“孩子们的选择，这是一早就做下的。”苏晓看着，心里也有了一丝的触动。
第三个东西，大米并没有犹豫太久。
他是觉得好玩了似的，第三个东西，更是有随手拿过来的感觉。
那边的小米，拿完第一个东西之后，就想要扔了。
他又拿起装银针的盒子，看了看，又朝自己的嘴里凑。
“哎呀，小米啊，这个你可不能吃，吃不得。”他的动作已经被被苏母阻止。
小米看着苏母，将针盒牢牢地抓着手里，就害怕被苏母拿走了一样。
杨老说：“哎呀，我的小米宝贝，爷爷一定把最好的医术传给你。”
苏晓看着，也觉得小米的决定虽然有偶尔性，但是既然选了，以后看他到底喜不喜。喜欢的话，就让他们跟着杨老学习中医，以后也当一个医生，其实也挺好。
小米拿了针盒之后，可能是觉得好玩，所以一直抓着不放，之后他的手又摸向了一个算盘，小算盘，也是拿着不放了。
看到大家的眼睛都盯着他怀里的东西，他抓得更紧了，就好像别人会跟他抢一样。
他的动作，让众人笑了。
“小米抓了书、针盒和算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他以后会读很多书，成为医生，还做生意？”
感觉这三者，书和后两者都可以联系，唯独针盒和算盘是毫无联系的。
“抓周只是一种形式，长大了未必会按这个来发展，大家也不用太去纠结。”
大家一想，也是。不一定抓周抓了什么，长大后就一定会从事什么职业吧？这只是一种形式而已，也是一种风俗。
那边的大米，也已经抓了第三样东西。他抓的第三个东西，也是有点儿奇怪，竟然是一把锁。
为什么是锁？而且怎么会是锁？这东西怎么放在里面的？
“这又是什么意思？”苏晓不太明白。
“是啊，这个锁是谁放的？”苏母也说。
“这锁应该不是抓周的一样东西吧？肯定是有人不小心放上的。”
但是不管是谁放上的，竟然被大米抓了出来，那是不是有另一层喻意？
“不要去想太多了。抓周上抓到什么东西，未必就一定是以后所从事的职业，我们也不要去多想了。就算以后真的往那个方向发展了，那也一定有它存在的意思，不想了。”童刚轻轻拍了拍苏晓的背。
苏晓想了想，也不再为这件事情再纠结，不管这个抓周是不是真的会有所发生，这都是过来孩子们的生活，他们作为大人，也不必太去纠结这件事情。
孩子有孩子的将来，他们怎样做那都是他们的选择，而作为大人，确实不用去干涉什么。
她看着大米和小米，她的这两个儿子，性格各一。大米比较好动，胆子又大，他抓了玩具枪，按他的性格，还真有可能会从军，这个她倒不意外。至于小米，性格比较文静，或者说他比较谨慎可以说，他选择了针盒，按师父想的，那就是会教他医术，那么这种性格也确实作为医生是最好的。
甚至其他的，都不去想太多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
这一次的抓周，大家都看得开心，觉得稀奇的同时，也没把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
他们自然不会想到，二十年后，孩子们的选择，真的就如同抓周上抓到的这些，当然，这是后话。
抓周之后就是去食堂吃饭。童刚为了儿子的这次抓周，费了很大的心思，吃饭这是最理所当然的。
大家吃完饭之后，就各自回去了。
在走之前，杨老悄悄地拉过苏晓，问她：“你的升职，是不是有培训？”
虽然她不明白杨老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但还是老实了回答了：“是的，为期半年的封闭式培训。”
“那孩子怎么办？你有想过吗？”
“我会让我妈过来带孩子。”苏晓想了想说。
杨老说：“你妈一个人带得了两个孩子吗？你不如把孩子带到杨家，有我和你师母帮你带着，你也可以放心。”
“这样会不会太辛苦师父和师母了？”
“这有什么辛苦的？我高兴都来不及。当然如果你另有安排，就当我没说。但我觉得，你妈一个人带两个孩子，确实带不了。除了你妈，你还有其他人选？”
苏晓想了想，也觉得，除了苏母之外，好像真的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她带孩子了。
想到她那个婆婆，一想还是算了。
她能不添乱就不错了，带孩子这样的事情，还是不交给她了。
苏晓想到这些之后，点头：“我到时候跟童刚商量一下，就把孩子送到杨家，麻烦师父和师母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和你师母高兴着呢。”杨老笑道。
杨老确实是喜欢大米和小米这两兄弟，自然是不会辛苦。而且他平时也没有什么事情，两位老人平时也孤独着呢。如果有孩子在身边闹腾闹腾，其实也是一件好事。
送走了所有的亲朋好友之后，又给父母和两位哥哥他们安顿的住宿之后，苏晓和童刚终于可以休息了。
今天这抓周，虽然也不用准备太多东西，但是还是有些累的。
所以，他们很早就睡下了。
很快就到了苏晓要去培训的时间，对于这半年孩子该怎么带的问题，她曾经跟童刚商量过。
童刚当时也想过很多问题，也觉得让苏母一个人带着孩子，确实太辛苦，而且也不太方便。所以苏晓跟他说了杨老的想法之后，最后他们觉得，送去杨家确实很不错。
本来的时候，他是想送去童家大院的。但是想到了胡团长还在上班，白天家里没人，没法帮他们带孩子，又怎么方便呢？
所以最好的去处，也就只有杨老那里了。
当他们把孩子送到杨家的时候，杨老和师母在那高兴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这确实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情，所有人都很高兴的事情，可以说皆大欢喜。
杨老和师母有孩子在身边，可以不觉得孤独。
苏晓他们有了杨老他们帮忙带孩子，也没有了后顾之忧，可以放心地干他们的事业了。
所以大家都很满意。
“丫头，你放心地去培训吧。孩子放在我们这里，保准给你们养得白白胖胖的。”杨老笑着说。
师母也说：“兰子啊，你就放心吧，我和你师父最疼大米小米，有我们在，你尽管放心。等你回来，说不定大米和小米已经会说话了。”
童刚说：“老爷子，师母，我会经常过来看孩子的，半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了。”
把孩子送到之后，童刚和苏晓虽然心里很不舍，但是又能怎样？跟孩子道别之后，他们就回来了，他们自然是趁着孩子睡着的时候走的，因为清醒的时候，他们是走不了的。
回到家里之后，离苏晓出发去培训还有一天。
这一天里，夫妻两人是不舍的。
这刚团圆没多久，又要分开了，而且还是封闭式的管理。
如果不是封闭式管理，苏晓还可以回来，或是童刚过去看她。但就是因为封闭式的管理，所以什么也办不到。
“兰子，你这还没有走呢，我就开始想你了，怎么办？”童刚抱着她，怎么也不肯松开。
苏晓也有些无奈，但是培训这件事情，是战地医院下的命令。除非她不想往上升迁，否则就必须要参加这个培训。
想想，也是。有时候事业和家庭，确实无法同时兼顾。
特别是作为军人，而且是军医，忙起来的时候，有可能比童刚他们还要忙。
但是这一切，又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苏晓也十分的不舍得呢，她反抱向他：“很快的，就半年而已。半年一过，我就马上回来了呢。”
童刚有些叹息：“有时候真想把你绑在我身上，再也不分开。但是我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想要做你的事业，我支持你。”
苏晓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童刚，谢谢你能够理解我，真的。很多男人无法理解女人这样忙碌事业的心情，很多人都觉得，女人在家养孩子就行。”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男人和女人一样都有自己的事业，如果整天在家里无所事事的，那才是真正的浪费时间呢。”
苏晓说：“所以你是一个好男人，身上没有那些男人的不好习性呢。”
因为要分别了，所以两人都抱着彼此，怎么也不愿意分开。
两人只能通过亲热的方式，来表达彼此之间的相思。
苏晓这还没有走呢，两人就彼此思念上了。
童刚用他的方式，在一次又一次地诉说着，他对她的思念。
但是再如何，时间还是一分一秒地回去。
苏晓他们培训的地方，就在x省，并没有出了外省，这一点倒是让童刚有点儿放心。
而且他们培训的地方，就在郊外一处废弃的军事管理所，那个地方最早的时候，是作为训练基地的。
这个地方虽然不是野狼团管理的，但是童刚相信，如果他真的想见苏晓了，或许也能通一通关系，说不定能让他见上一面。
“兰子，我亲自送你过去吧？”那个地方童刚熟悉，所以可以直接送过去。
苏晓想了一下，战地医院也没有说一定要在医院报道，毕竟这次过去培训的，战地医院有几人，也有其他医院的人。如果直接过去了，在那边报道也是可以的。
至少两人还可以再相处一段时间。
“那行，你送我过去吧，那个地方你知道吧？”
“我知道，那里曾经是军事训练基地，后来因为场地的原因，已经荒废了。你们怎么会选择在那里？”童刚想了想，眉头有些皱起。
苏晓说：“我也不知道，当时医院的通知书上就是这样写的。那个地方很偏？”
“很偏，那是一个深山处，我是担心你在那边会不太安全。”
苏晓说：“不安全是不可能的，毕竟那里培训的人很多，安全的措施肯定会做到位的。别担心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也就半年时间了，很快就会过去的，马上我们就能够见到了。”
童刚有些无奈，但也没有办法。
这是苏晓必须要经历的一道经历，所以有时候想要不去也不能，除非她不想升迁。
“那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能跟那边的男兵乱说话。”
苏晓一听，乐了，原来他是在这吃醋呢。
她说：“你还吃这醋呢？哪个男兵会跟我说话？我是有丈夫的人，又不是单身没结过婚。放心吧，没有人会看上我的，就半年而已，放心吧。”
童刚还是觉得不太放心，他说：“我会想办法过来看你，再封闭式的管理，我也要敲开那道门。”
“你别闹了，既然是封闭式的管理，那一定是有上级的用意。好好地在家等我，知道吗？”
童刚一路上也不再说什么，将她送到了那个培训处，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已经在那边报到了。
苏晓也看到了很多的熟人。
“我要进去了，好好在家等我，好吗？”
童刚过去抱了抱她，有些不舍地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