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拿天下人的性命开玩笑。”
秦钰气急败坏，看着神秘人那一脸不屑的样子，那种与我无关，高高在上的桀骜，让秦钰已经找不到语言去形容这个人了。
他以为，这神秘人在北疆之地拦截一道深渊，仅仅就是简简单单的拦截一下北荒大漠的来人。
谁曾想，现在却是想拿整个天下作为赌注，想让整个天下为其买单。
“天下人？”
神秘人冷笑。
“这天下，本就不该存在。”
“所谓大秦，其实都是一个遗失下来的安排。”
神秘人看向秦钰，现在的他已经也不想再隐藏什么了，既然已经发现了他目的，让这王朝存在了这么久，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当初只是想来扰乱这乱世看一看，戏耍一下，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真的将这大秦扶持起来了。
就当给这原本就要消失在世界上的王朝一点儿刺激，反正闲来没事儿。
“你说什么？”
秦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神秘人有什么底气说出这种话？
何德何能说这天下本该不存在？
这是他的天下？还是这是天下人的天下？
凭什么你要断定这天下不该存在？
“从北朝开始，这人间界就应该在一片蛮荒之中。”
“北朝楚天河给天上界域带来了太多压力，以至于天上界超负荷。”
“本来想的是，让人间界不再存在生命，所有的人间界生灵全部覆灭。”
“但是，却有神灵动了恻隐之心，他们说人间界的这些生灵也是有权力活下去的。”
“于是，你们就活了下来。”
“为了不让你们出现太多的实力强大的人，我们便掌控天门，知道吗？”
“限制你们的一举一动，让你们没办法向北朝那样，突破到天上去。”
秦钰听了神秘人的话，这才明白，原来这人间界的一切，其实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还说什么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控。
其实一直都是在别人的掌控之下，这一切，都是假象，给他们了一个假象了。
神秘人看着秦钰那生无可恋的样子，他明白，说出这些真相，让秦钰有些接受不了。
“怎么会这样？”
秦钰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没想到现在这些话，还是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范围了。
“你可知道，我们当初为了覆灭那盛气凌人，大盛王朝北朝出动了多少人吗？”
神秘人回忆着当初天上人下来覆灭北朝的那种盛况。
“十大神灵下界，就为了将楚天河覆灭在北朝，让他再也没有办法插手你们这些资质不好的凡人们的修行。”
“十大神灵，是你根本就想象不到的盛况。”
神秘人说起这件事儿，眼神中都透露出了一股自信，语气中都是对于那楚天河的不屑。
“我知道，古书中有记载。”
秦钰看向神秘人，看着那得意洋洋的神秘人。
“北朝覆灭，十大神灵全部留在了下界。”
“不过，这个留在下界，是全部都死在了下界。”
“哈哈哈，真的是悲惨啊。”
“十大神灵下界，结果被人家一个人覆灭了。”
秦钰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件事儿，是绝对好笑的，十大神灵围剿一个人，竟然被一个人全部覆灭，同归于尽，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闭嘴。”
神秘人瞬间移动，直接将秦钰提了起来，那只手，提着秦钰，秦钰不停的咳嗽。
“神灵，岂是你这种凡人能够侮辱的？”
“你们这些蝼蚁一样的人，也配在我面前嘲笑我们天上人吗？”
“笑话，你们没资格。”
神秘人眼神中满是杀意，这时候被银色面具遮盖住的那半张脸，慢慢的变得狰狞起来。
血红色的纹路慢慢的从那面具下生长出来，将秦钰全身包裹，也在这时候，秦钰身上的气势不断的攀升着。
神秘人感觉自己的手上传来阵痛，急忙将秦钰丢了出去，而那神秘人的手却是鲜血淋漓。
秦钰从地上爬了起来，脖子上环绕了一圈的骨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了回去。
“天上的神，也不过如此。”
秦钰此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眼神犀利，自带杀意，看着神秘人。
“有限制，你就不能够使出全力了，对吧？”
秦钰冷笑，神秘人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神秘人当初让秦钰不要动那不熟悉的东西，完全就是因为他不知道这东西的底细。
结果，秦钰还是没有忍住，还是动了那东西，导致现在秦钰被那东西占据身躯。
他没办法将那东西从秦钰的身躯中驱逐出来，只能是帮忙压制。
到现在，那东西完全占据了秦钰的身躯，神秘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东西所释放出来的让他有些惊讶，因为所释放出来的实力竟然和他不相上下。
他即便是作为天上人，现在在下界，顶多算是一个超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
占据秦钰身躯的东西，捏了捏自己的手，然后看了看神秘人，冷笑。
“我就是从北朝传下来的，你们这些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天神们所覆灭的那些人的负面情绪集合体。”
“你可以把我们称作魔。”
“当初有魔佛这个点东西，但是却没有魔，你说是不是造化弄人？”
“现在，魔也有了，我们就是魔，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神灵创造出来的。”
秦钰仰天大笑，当初这些人高高在上，桀骜不驯，一出手便要将整个北朝覆灭。
北朝当时可是有着强大实力的，所有人都是一片和谐，都在努力修行，都想要努力朝着上面爬。
对于天上人的那种世界，都很向往。
结果，这些人一出现，便打破了北朝的寂静，直接将北朝覆灭，楚天河作为北朝的建立者，一人独挡千军万马。
结果到头来，还是选择了同归于尽。
神龙等生物都已经不在了，楚天河的诺大的北朝也被覆灭了。
作为北朝的那些修行者，他们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就这么被覆灭了？
那怨念慢慢的融合到了一起，就成为了现在的占据秦钰身体中的那集合体。
他们就想不通了，为什么这诺大的天下，容不下他们一个北朝？
“魔？”
“哼，米粒之光，岂敢与皓月争辉？”
“魔又怎么样？”
“当初的魔佛都被如来给覆灭了，还怕什么魔？”
神秘人对于这所谓的魔根本就不在意，在他们这些自诩为高高在上，掌控别人的命运的神灵面前，一切都不值一提。
“为什么容不下北朝？”
“为什么容不下一个北朝？”
“在这天下之大，上界之中，为什么就容不下一个北朝？”
秦钰质问着这神秘人。
“为什么？”
“因为你们血脉斑驳，来到我们上界就只能是给上界带来乌烟瘴气。”
“人间界的人，能够来到上界的，都是一些绝顶之人。”
“但是，自从北朝建立起来，人间界的修行如有神助，不管是实力强大的，还是实力低微的。”
“天赋异禀的，还是天资愚钝的，只要时间在那里，天地灵气的滋润，你们就有能力突破到天界。”
“这就是楚天河给你们的后门，你们自认为自己的实力很强吗？”
“要不是楚天河给你们建立北朝，用天界的聚灵阵将天地灵气全部都聚集在了北朝。”
“你们没有能力到达羽化境羽化飞升的。”
神秘人说出了隐藏了多年的秘密，这些都是北朝之人不知道的，其实他们所拥有的一切，都不是自己努力修行的结果。
如果不是楚天河给他们创造出那灵气充足的北朝，这些人只能是一个个成为弃子，成为别人口中的废物。
秦钰如遭雷击，不停的倒退，踉踉跄跄的。
这些都是北朝不知道的事情。
“那你以为为什么我们要下界多个北朝？”
“这下界本来就已经是到了穷途末路，本来就应该成为蛮荒之地，不应该有修士在的。”
“就因为一个楚天河，给了你们希望，得罪了天上的那些人。”
“所以，十大神灵下界，虚空兽也下界，将神龙一族全部覆灭。”
“北朝从那时候，就成为了人们口中的，以前的盛世。”
神秘人手一挥，一幅幅画面出现在了秦钰的面前，就是当初十大神灵下界，覆灭北朝的画面。
看着那画面中的一切，秦钰已经没有了言语。
楚天河一个人在那城外抵挡这十大神灵，所有北朝之人全部出城迎战，看着那充斥在关外的怪物，众人没有一个退缩的。
北朝城楼之上，一袭白衣擂鼓助威，众人气势高涨，不停的发起冲锋，和那些见都没有见过的怪物一决高下。
秦钰身上的魔看着那一幕又一幕，仿佛回到了当初的那个时候，一个个怒吼着冲向那些怪物，一个个前赴后继，就为了保护这建立起来的北朝。
结果，最后，北朝覆灭，他们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神秘人看着这些，缓缓说道。
“后来的天下，慢慢发展，只因为天上人损失惨重，元气大伤，没有那个能力再来管下界之事了。”
“不过，现在的天界已经元气恢复，覆灭这本不该存在的下界，也只是时间问题。”
“天门的封闭就是那轩辕强行封闭，轩辕就是当初的楚天河，你们不知道吧？”
神秘人说出了很多江湖隐秘，都是秦钰他们不知道的事情，这些事情或许江湖上没有几个人能够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