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只是盯着他手里的档案，然后趁他不注意，猛地一把抢了过来，接着二话不说掉头就狂奔逃窜。
不敢走电梯，从安全通道顺着楼梯跑了下去。
在发现后面没人追之后，他才停了下来喘口气，顺带也仔细翻看这份档案资料，毕竟刚刚都是听别人说的，眼见为实嘛。
档案文件十分正规，上面所记载的内容也非常的详尽，亚瑟只是粗略翻看了两页，脸色就变得格外难看且阴沉。
原来托马斯·韦恩告诉他的都是真的，那才是当初那段往事的真相，这份档案上有他母亲领养他的记录，也有他母亲潘妮·弗莱克被关进阿卡姆精神病院的详细诊断书，以及审讯报告。
他母亲的确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明明领养了一个孩子，却坚持认为这个孩子是自己和托马斯·韦恩所生下的。
如果只是这种妄想症还就算了，更糟糕的是，在她和一任男友同居期间，男友是个暴躁狂，对她以及她所领养的孩子实施了惨无人道的家暴。
母子俩总是被打得鼻青脸肿，但身为母亲的潘妮·弗莱克不仅不不反抗，并且还任由男友家暴虐待自己的养子。
当警方找到她所居住的公寓时，还是个丁点大孩子的亚瑟被绑在暖气片上，伤痕累累、营养不良。
在警方问询此事的时候，潘妮·弗莱克只是平静的说道：“我从未听到他哭过，他一直都是个很开心的小男孩。”
亚瑟在看到这儿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发病了，控制不住的大笑了起来，笑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不论视频内，还是视频外，两个亚瑟几乎都是同时发病狂笑不止，这让彼得·帕克三人彼此面面相觑，都是面色沉重。
彼得·帕克担心的看着发病的亚瑟，低声说道：“他需要帮助，这实在太……悲惨了，亚瑟先生从小就承受着他本不该承受的痛苦。”
布鲁斯·韦恩沉声道：“他是被逼成了这样，悲惨的身世，以及冷漠的社会，都是他的病因。”
戈登警长看了他一眼，“如果托马斯那时候能给他一个拥抱，或许会让他好受一些吧。”
视频到此结束，亚瑟确实不是托马斯·韦恩的私生子，但观众们也因此更加同情他的遭遇和经历，尤其是那些同样处在社会低沉的Loser们，亚瑟悲惨的身世和经历，让他们有些感同身受。
“真是个狗屎的世道，我现在完全能理解亚瑟的病了，如果换成我经历这些，我说不定比他更疯！”
“我也有个同样不好的童年，老爹是个酒鬼，喝醉了就动手打人，但在他被抓走后，我们的生活没有变好，反而变得更糟糕了，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我们总是寄希望选出一个能改变我们生活的好人来，但我们等到的却是一次次的失望，托马斯·韦恩能做到吗？”
“我反正不相信他！他和他的管家和那些高高在上的社会精英、上层人士们没什么区别，他们只会说漂亮话，做事的时候，根本不会多看我们这些穷鬼们一眼。”
“如果是之前那段视频里蝙蝠侠的父亲或者还没有堕落的哈维·丹特，我愿意相信他们，但刚刚这段视频里的托马斯·韦恩……呵呵，他根本就不值得信任！”
永恒空间中，亚瑟终于慢慢平复了笑容，低垂着头，只是偶尔还会笑两声。
彼得·帕克见状就出声安慰道：“亚瑟先生，生活总会慢慢变好的，只要我们还保有着期望，你瞧，这次你不就拥有了改变自己、改变生活的机会了吗？”
“是吗？”亚瑟抬头看了他一眼，这眼神让小蜘蛛头皮有些发麻，敏锐的蜘蛛感应受到刺激，让他浑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彼得·帕克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亚瑟先生……”
亚瑟摇头道：“谢谢你和我说这些话，但真的，我感觉很累，就像是掉进了深海里，无处不在的压力和水流挤压着我，你懂我的感受吗？不，你们都不会明白的！”
彼得·帕克闻言只能叹气，他只是个小年轻，也不是什么心理医生，只好向布鲁斯·韦恩和戈登警长求助，希望他们两位长辈能给予亚瑟一点指导与帮助。
戈登警长倒给了些建议，但都比较官方，属于那种听起来大家都知道是正确的，但同时也很空泛，难有实质效果的提议。
至于布鲁斯·韦恩，则摇头道：“我劝不了他，就像未来的我也无法规劝哈维·丹特回头那样。”
彼得·帕克和戈登警长听他这么说，都是微微一怔。
亚瑟微笑着看着他，“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对吗？”
“Joker，亚瑟，你也意识到这点了，对吧。”布鲁斯·韦恩眯着眼睛，他早就有所怀疑了，现在则已经确信。
眼前这个亚瑟就是另一个哥谭市的Joker！
彼得·帕克闻言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摇头道：“这不可能，亚瑟先生怎会是Joker呢？问答游戏选中的玩家，都是好人、义警、超级英雄啊！”
“有明确的规定吗？”布鲁斯·韦恩问道。
彼得·帕克又是愕然，摇头道：“没有，可我认识的所有玩家，他们都是……好吧，其中有一个是例外，但他也算不上Joker这种疯癫的罪犯啊。”
“既然没有规定，那就只是你自以为的规则罢了，而且能有多个蝙蝠侠，那肯定也存在多个Joker。”布鲁斯·韦恩说着就直勾勾盯着亚瑟。
亚瑟面带微笑，“是啊，布鲁斯，蝙蝠侠，你真的很聪明。说实话吧，我在看Joker的视频时，确实有种特别的熟悉感，但我确信，现在的我……还不是他，还不是Joker，但你相信吗？蝙蝠侠。”
布鲁斯·韦恩没说话，彼得·帕克正想说些什么，可就在这时，光幕中又给出了新的问题：“提问：以下选项中，谁是让亚瑟成为Joker的罪魁祸首？”
“A：潘妮·弗莱克，B：托马斯·韦恩，C：莫瑞，D：哥谭市”
第四百四十章 悲惨的身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