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年幼?

君故的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怀音自然感受到,却越发固执地伸手抚弄。

神尊殿下躺在地板上,呼吸急促,眼眶隐隐泛起一圈红。

像是委屈极了的模样!

怀音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终于生出了懊悔的情绪。

她的师尊,本该是高高在上,不染一丝尘埃,却因为自己的贪恋蒙上了尘垢。

或许她真的不该如此。

这样的行为,无论怎么说都是一种亵渎。

怀音有些挫败地放开手,从君故身上爬了起来,情绪低落。

她不是什么霸道任性的女子,终究是舍不得她师尊受一点委屈的。

少女一言不发地离开,似乎也带走了所有的暖意。

君故露在外面的半个胸膛,只觉一片凉意,然而还没来得及瑟缩,怀音已经将他的衣襟拉好。

“对不起,师父!”

怀音低低地垂着头,面上带着些苦涩的笑容。

她似乎已经拼尽了全力,却总也得不到君故一点点的回应。

情字伤人,或许只有不懂,才不会痛。

如果可以,她多想永远不谙世事,只做他的乖乖小徒弟,不要爱上他。

君故看着怀音落寞的模样,有一瞬间的失语,他不明白小丫头怎的又突然低落起来。

明明他已经放任她的所作所为。

若是可以,她想要的他都能给......

其实,怀音不知道,和她在一起一直是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愿望,因为知道不可能,才从不敢说出口。

他活得时间太久太久,明明从前觉得人生无趣,可现在却想和他的小徒弟一起,好好活下去。

奈何人生总是不如意的事居多。

一念及此,君故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黯然。

世人总称他为神尊,神祇的后裔,本该无情无欲,可他偏偏却如常人一样,坠入了爱恨的囚网。

君故当然知道,这无疑是走入毁灭的道路。

然,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如同飞蛾扑火,明知道是死路,却一往无前地向着前进的方向,绝不后退。

怀音依旧低垂着头,有些闷闷道,“今日是我的错,我欺师灭祖,违逆人伦,今后,我也没有资格再上垂云峰。”

小姑娘呐呐的似乎还要说些什么。

君故却只听到了那句,今后不会再上垂云峰。

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像是某根弦拨断了,原本淡然的君故竟突然发了怒,狠狠将呆住的少女扑倒在地上。

她不是想要?

那他给就是了。

梦中种种,终究不如亲身体验过的美好。

既然舍不得,放不下,那便一晌贪欢。

他已经想过放开她了,是她拉着他的手,久久不肯相忘!

红烛帐暖,一夜春宵。

怀音再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恍惚,浮沉半日,她似一只小舟孤零零地漂泊在了汪洋大海中。

她从没想过会和君故发生如此亲密的事。

不是梦中,而是现实。

梦中的记忆已经恍惚,而方才发生的一切却格外清晰。

怀音有些挫败地缩进了被中,她如今正躺在君故的榻上,旁边便是那句白皙地让人脸红心跳的肉体。

之前的少女肆意,但在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后,怀音又变成了只鸵鸟。

她的脑子里有些乱糟糟的,不敢去想此时会不会又是一场噩梦。

君故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有些温柔地在她发上吻了一下,语声依旧清冷,却带着些别样的情绪,“在想些什么?”

“......”

暖暖呼出的气息吹在少女的耳边,怀音只觉得耳朵有些痒痒的,耳根不由自主便红了起来。

很自然的反应,她不想害羞也控制不住。

将头撞在了君故有些坚硬的胸膛上,怀音突然生出了几分胆怯,“师父,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君故抚摸着少女光滑的背脊,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小丫头看着是个凶狠霸道,却不想还是个畏首畏尾的小笨蛋,做得时候惊天动地,如今才来想结果会不会不太好。

怕什么呢?

总归已经到了这一步。

君故从没想过自己能有得偿所愿的一天,将他最爱的人拥在怀中,便是为此,一切都无憾了。

从逆天而行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的结局凄惨。

本不想去招惹怀音,奈何小姑娘一再撕开自己的伪装。

他其实真的舍不得啊!

无论是顾辞还是君故,都舍不得这样肆意鲜活的阿音。

所以梦中他明明知道该放怀音离开,却还是执着的将她捆绑在了自己身边,那一段时光,曾是君故梦回时最快乐的。

而如今,他真的将他的小姑娘揽在胸口。

别无所求!

往后种种,便让余生再去考量吧。

君故抱着怀音,有些小声地哼起了熟悉的曲子。

小姑娘缩在有些温暖的怀抱中,身上的酸疼似乎也被师父身上的温暖治愈了,慢慢在这歌谣中闭上了眼睛。

好梦正酣。

再说青逾,这位天外天掌门此时被纠缠住了。

夕婼下了垂云峰后,没有去别处,生生扑到了掌门的寝居,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这菩提坞的圣女,如今也不要什么面子了,声泪俱下地控诉了一边怀音的行为,无非是将她赶出了垂云峰之类。

这样的话,青逾道人从前听了无数遍。

这回听起来,倒似乎还不算什么大事,毕竟怀音竟然只是赶人!

竟没动手?

这小霸王还当真是转了性子。

青逾心中难免感叹一声,自家的孩子总算是长大了,他再也不用因为怀音打伤别人家小杂毛而舔着脸去道歉了。

虽然说青逾道人真的很不愿意道歉,照着他从前带怀音偷鸡摸狗的行径,他甚至想将那些惹怒他师妹的小混蛋套头再揍一顿。

奈何天外天掌门这顶大帽子重重扣在脑袋上。

名门正派,总得做做样子。

背地里再揍也是一样!

很明显,夕婼并不知道他这些个英勇事迹,不然也不会来找他做主。

青逾道人皮笑肉不笑,带着些安抚地语气。

“这事我也清楚了,这便吩咐弟子们给你安排个新地方,我家师妹年幼,圣女就不要跟她计较了。”

“年幼?”

夕婼当然没想到面前胡子花白的掌门人会说出这种话,有些错愕地止住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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