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怎么可能？”
“难道是我眼花了不成？”
“如此……才是重先生的实力么？”
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
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直接便被重眸手中的一团光给怼的飞灰湮灭。
像是这种事情，一般只有在电影中才能够看到。
特别是那些普通人，当场就给吓得魂都飞了。
而王晨，已经彻底吓尿，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他可害怕重眸一个不开心，便给他来一个毁灭。
倒是水山眸光闪动，露出了些许兴奋的神色，他对着身旁的那名黑衣中年人道：“师兄，看到没……着才是真正的修行者应有的手段！”
的确，重眸的这种手段，是只有渡劫以上的修行者才能够动用的。
但重眸所使的却是跟其有着本质的区别，他这是直接将一个生命体，给转化为虚无。
无论是神魂、或者是残渣，都不会留下一丝一毫。
等若在这个世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甚至，认识他的人，也会逐渐忘记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这叫消除，也是一种重置。
也只有达到重眸这个境界，才可以动用的禁忌手段。
消灭了魔族老者，重眸这才转过身来，带着微笑，似乎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说道：“说说吧！我想，你应该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见重眸开口，以水山的智商，怎么可能不知道重眸这是在给他机会？
当即他便直接给单膝下跪，而后一脸诚恳的望着重眸道：“重先生，求您给我一个机会，一个留在您身边的机会。”
“哦？难道你不应该说，让我帮你解决体内功法的事情吗？”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重眸只觉得这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无论是心性还是天赋，都算最佳。
只可惜，跟错了师傅。
“先生……您都知道了……”
一时间，水山竟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但站在水山身后的中年人却是有些焦急的开口道：“先生，还望您能够救救我这师弟，他是我们当中天赋最好的一个，也是最有希望走出地球的人，同为修行者，您就帮帮他吧！”
到了这一刻，随着中年人的声音落下，他竟然双膝下跪。
比之水山做的更加的诚恳。
可重眸见到此人双膝下跪，当即便面色拉了下来，而后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男儿在世，只跪天、跪地，跪家中父母，若你再不起来，就当我从未见过你们！”
“这……”
“您先起来吧，师兄！”水山看了眼中年人，紧接着依旧单膝下跪道：“先生，我水山自幼便认为，自己当有无敌心，但见到您方才的神威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还望先生，能够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留在您身边。”
“既然如此，你可要想好了，你的这种选择，我不会让你做弟子，也不会给予你任何身份，你的少爷脾气，你的优越感，你的存在感，也都通通不会存在，以后……你就只能是我的仆人。”
盯着水山，重眸觉得，这样的一个人，迟早能帮到他。
毕竟，在这人间，很多事情并非都必须他去解决。
但重眸需要的是听话、忠诚！
只要能够做到这两样，别的也就无所谓了。
“我愿意，因为……我想走的更远，想要去一见所谓的修仙界，想要见一见那广阔无垠的大世界！”水山神情凝重，咬着牙道。
他当然知道答应重眸的那些话，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从今往后，重眸让他做什么，他便要做什么。
等若失去了自由。
但为了他的师门，水山必须答应！
因为，他背负着一个传承千百年宗门的未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水山不会拜重眸为师，只求能够留在其身旁，如此足以！
“我再问你一遍，是否考虑好了？”
重眸又道。
“我确定！考虑好了！从今而后，先生让水山做什么那便做什么，只要能够去修仙界，怎么样都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那便是在前往修仙界的时候，求先生能够带着我的师傅还有师兄弟们！”
水山单膝下跪，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给人跪下，哪怕是当初拜师的时候，也没有过。
可这一次，他知道他所背负的是什么。
他们宗门，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要去追溯一些过往，去得见一些真相。
不离开地球不行，不抵达修仙界，更是不行！
“也罢！既然如此，从今而后，你便是我身旁的影子，平常我给你自由，但让你做什么的时候，你必须立刻去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