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号的彩排不算什么，十九号才要见真章。
朱子仁在十九号早上一睁眼的时候就预测到了网络舆论的走势。
上午的时候网民们还在把全部注意力放在《Dream It Possible》那里，等中午MCD将表演单公布出来的时候有一批人就会被这个谁也没看过但是全部都听过的《PRODUCE 101》吸引注意力。
等节目播出之后，网络上的热度《PRODUCE 101》将会压过《Dream It Possible》。
绝对会是这样的。
大家虽然很关注那些在海外努力拼搏然后能让自己脸上有光的东西，但大家一定会更关注自己身边、对自己生活有影响的东西。
“抱歉了啊，知恩。”
……
“抱歉？什么抱歉？为什么要抱歉？”李知恩不解道：“你堂堂朱大制作人的歌曲在我的正规三辑里连个主打歌的位置都混不上，就这你还能说抱歉吗？”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确实不用说抱歉了，不过我觉得我们之间倒也不用算那么请。”朱子仁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盘问，“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这合理吗？！”
“我一个歌手出现在MCD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李知恩反问道。
“你一个歌手又不上台打歌那你为什么要来MCD？”朱子仁眼睛一瞪，“就为了抢别人一个待机室用？”
“我哪儿有抢别人的待机室啊，我就在男朋友的待机室里面待着也不行吗？”李知恩委屈道。
“呃...”朱子仁愣了一下，小心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的待机室在对面呢，你找错门了，而我是在制作组那边听到你来了的消息过来找你的。”
“……”
诡异的沉默流淌在两人身边，谁也不好先开口说话。
“走吧，虽然这个待机室今天应该没人用，但我们在这里待着也不是很好，还是去我那边吧。”朱子仁牵住迷路小笨蛋的手回到了正确的地方。
“怎么样，《Dream It Possible》出来之后，你们公司有给你涨涨价的打算吗？”朱子仁乐呵呵地开启了一个还算有趣的话题。
“它的影响力还没发挥出来，我们公司就算是想涨价也没得涨啊。”李知恩都囔道：“而且我们公司本身也不是随意涨价的那种公司。”
“嗯，LOEN公司确实还算个比较良心的娱乐公司了。”朱子仁随手拧开一瓶水递给她，“对了，你知道最近你们公司是怎么回事吗？”
“谢谢欧巴。”李知恩轻轻接过喝了一口，“我们公司最近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倒没有问题，就是我感觉不太对劲。”朱子仁皱了皱眉头，“你们公司最近对我好像...有点殷勤的意思。”
“对你殷勤不好吗，感觉挺好的呀。”李知恩疑惑道。
“但是这种没来由的殷勤不会让人觉得心里很慌吗？”朱子仁咂了咂嘴巴，“我们华夏有句古话叫作无功不受禄，我很信奉这个道理，所以我总觉得LOEN公司突然对我殷勤是他们不怀好意。”
“呃...我怎么觉得我们公司是在报恩呢。”李知恩摊了摊手，“毕竟他们可是占了你大便宜的。”
“占我便宜？”朱子仁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你们公司占我什么便宜了？”
“你真不知道吗？”
李知恩眼神浮动，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真不知道。”朱子仁苦笑道：“你要是知道的话就告诉我把，我实在是不想再猜来猜去的了。”
“嗯，那我就告诉你吧。”李知恩深吸一口气，说道：“欧巴，你没发现你这次写歌没收费吗？”
“……”
尴尬！
气氛非常尴尬！
“原来是这样吗？”尬了一会儿，朱子仁觉得一切都豁然开朗了，“因为我忘了收钱所以在你们公司看来这不只是省了一大笔资金还得到了我的好意，所以他们也同样用好意来回报我。”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朱子仁无力地扶住了额头，“这么简单的事情被搞得复杂...简直要被自己蠢哭了好吧。”
“一向把钱看得很重要的人突然不收钱就把事情给你办妥了，这在正常人眼里绝对是在释放善意啊，欧巴竟然没想到这点吗？”李知恩哈哈大笑，“哈哈哈，你也有犯这种低级失误的一天，简直太有趣了！我要说出去不知道会逗乐多少人呢！”
“主要是我没想过给你写歌要收费这回事儿。”朱子仁挠了挠头，“也可能是我太长时间没写歌赚钱了，把这玩意儿给忘了。”
“反正我这次确实是蠢了。为了我英明神武的形象，你可不能说出去啊李知恩。”朱子仁提醒道。
“我知道的欧巴，我那么爱你肯定不会说出去的。”李知恩过来并肩站着，“我们一起看录制吧，要开始了。”
……
正常的MCD流程，正常的打歌节奏，正常的嘉宾咖位。
啊对，嘉宾咖位相当正常，现在这个时间到MCD这个打歌节目来的艺人咖位都不太行。
因为MCD是没什么含金量的打歌节目。
不止没含金量，连观众人数都少，所以来这里打歌的人一般都是人气不行、连每一丝人气都要抓住的后进者。
今天的MCD有些不一样，然而尽管有不一样的地方，节目还是正常的进行了。
但原本正常的一切到了《PRODUCE 101》学员上场的时候就通通变得不正常起来。
舞台原来是这么小的地方吗？
背景的一些实体装饰品非要拆掉腾位置不可吗？
为什么舞台边缘的地方也会有人站着进行表演啊，那我们摄像师移动线路不是就要受限了吗？这样还怎么拍出最优秀的镜头？！
无语的不只是打歌节目的工作人员，还有被请进场内的观众们。
“这...这是什么情况？”
“我们现在在看的又是什么东西？！”
“这什么女团啊，怎么会一下子出来几十快一百人？！我是见证了新的大型团的出道现场吗？！”
“……”
朱子仁是听不到观众们的心声的，这些只是他的脑补。
但是看观众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样子，他脑补出来的东西也不会差太远就是。
不愧是被打歌节目选中的观众，短暂的呆滞过后，他们很快地适应了现场的氛围，并忠实地承担起了气氛组的责任。
“Pick me， pick me pick me up! Pick me， pick me pick me up!”
“Pick me， pick me pick me up! Pick me， pick me pick me up!”
“……”
台上的演唱，台下的嘶吼，朱子仁都要忍不住为气氛组的敬业鼓掌了。
如果，他们是真的沉溺于舞台气氛当中的话，那朱子仁只能说...
“恭喜《PRODUCE 101》收获了第一批节目死忠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