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们司令可说了，我老秦的脑袋可以被小鬼子给开了瓢，您曹团长不能丢一根头发。”秦东升说，“我可不想战斗结束之后，开总结会议的时候，我被司令给点名批评，太丢人。”
赵志国在电报中已经说的很清楚，无论如何也要保证曹继雨的安全。
“你的部队缺少重炮，远化县城虽不如并州城一般城高墙厚，但你的部队会在城墙上付出很大的牺牲。”
城市作战，头等重要的条件就是火炮。
秦东升他们手里能拿得出手，距离打的还远的就是迫击炮。
以迫击炮的威力落在城墙上，也就是挠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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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日军得知城外阵地失守，肯定用沙袋将城门堵死，就算城内有部队接应他们，他们也无法通过城门进入县城内。
部队强攻城墙，日军战斗机赶到战场支援，机枪一扫一大片。
“你的部队如果在城墙上无法取得进展，小鬼子就不可能弃守远化县城，你们想在城外消灭日军的计划也就不可能实现。”曹继雨说。
城内日军想要撤退，最好的办法就是要让他们觉得他们守的地方危在旦夕，随时保不住。
一旦给了日军守下去的信心，战斗就会变得焦灼，最后成为消耗战。
要想在城内把小鬼子一个个给揪出来，就要把一个个兵力投入进去。
城内一千日军可能就会给秦东升的部队造成两千甚至更多的伤亡。
一个团如果伤亡了两千多人，这个团基本就是打废了。
“看来我得向司令部求助，让炮兵团给我们火力支援。”秦东升说。
他们不是没有大口径火炮，只不过他们的炮兵阵地最怕的就是日军飞机。
秦东升考虑了炮兵部队的安全问题。
战斗如果在晚上打响，白天天一亮，日军飞机就有可能飞到他们头顶上。
这时候如果让炮兵投入战斗，危险程度陡然提升。
“如果让炮兵团支援，最好是在晚上就能够把远化县城的城墙给炸开一道口子。”秦东升想，“炮兵团在天亮之前还有转移阵地的时间。”
“曹团长，日军进攻远化县城的时候，摧毁过远化县城的城墙？”秦东升问曹继雨。
日军攻城的办法简单粗暴，炮火一顿猛轰，炸开缺口，然后步兵突进，进入城内，结束战斗。
当初日军攻城的炮火可比赵志国拥有的炮火猛多了。
“城门南侧大约五十米到六十米的距离，被日军炸开了一道五米左右的口子，撤离之后，我就不知道具体情况了。”
回忆将曹继雨拉回到了日军进攻的日子。
剧烈的爆炸声让曹继雨根本听不到士兵的叫喊声，在一片尘埃中，城墙轰然倒塌，当尘埃散去，日军从缺口处冲上了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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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还得安排侦察兵，把远化县城的城墙都仔细看一遍，有些地方肯定是日军后来修补的。”
为了守住县城，日军不得已将一些被摧毁的工事重新修补好。
但后来修补的城墙自然没有原先的坚固。
“就算有缺口，日军肯定也会在缺口的位置部署火力点的。”曹继雨提醒。
既然远化县城的日军知道哪儿是薄弱点，他们肯定会在城内部署一个火力点，这个火力点能够覆盖缺口的位置。
“只要城墙炸开，我们的迫击炮和掷弹筒就能够使得上劲儿。”
迫击炮和掷弹筒对城墙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但是城墙炸开之后，其余的火力点就显得薄弱，迫击炮就可以完成接下来的任务。
曹继雨点了点头，城墙是最难啃的骨头，只要城墙上有了缺口，日军要想守住远化县城，必然把兵力集中过来。
到时候秦东升可以部署兵力佯攻缺口处，把主力放在其余的方向。
“你觉得这个位置作为我们的重炮阵地怎么样？正好在日军大炮的射程之外，靠近大路，方便转移。”秦东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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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不过地方似乎小了点，最多能部署六门重炮，再往前一里地，似乎位置更好。”
“不能再靠前了，这些大炮可比我的命值钱，要是这么多炮毁在了我手中，我就是第一军分区的罪人。”
不是秦东升不在乎自己的命，而是炮兵团的大炮起到作用的时候，能够保护上千人在战场上生存下来。
他们没有那么多大炮可用。
如果他们有上百门大口径火炮，秦东升还真不在意阵地差这一里地的位置。
武器缺乏，还想要抗住侵略者，就得拿命拼！
对炸毁一段城墙来说，六门大口径火炮已经够用。
“没想到你会为了一个炮兵阵地计较这几百米的距离。”
曹继雨感慨，赵志国手底下的军官竟然如此重视细节。
“我们没你们那么富裕，能不冒险就完成任务，我们就没有必要去冒险。”秦东升说，“该冒险的时候，我们也绝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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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们就应该学学你们这较真的劲儿，要不然就要付出代价。”
“等进攻的时候，你随我一起去前沿瞅瞅？”秦东升问。
“乐意奉陪！”曹继雨都快忘记什么是火药味了，“不过……你把日军从县城内赶出来之后，该如何部署？我可记得从远化县城到并州城，可没有地方适合设伏。”
远化县城距离并州城太近了，日军如果成建制的撤退，他们就能够保证战斗力。
就算在中途遇到埋伏，联络到并州城的守军，并州城的守军会派出部队接应的。
“打溃兵的事情，不是我们干的事情，有骑兵呢。”秦东升说，“他们的速度可比小鬼子快多了，冲击力也够用，一个冲锋下来，保证小鬼子鬼哭狼嚎。”
骑兵团和装甲部队会随时待命，只要日军撤退，以他们的追击速度，先让小鬼子跑八百米。
他们还能够跑的过四条腿的？
“骑兵团？你们有多少骑兵？”曹继雨好奇。
赵志国真的是摇身一变，老母鸡变鸭，连骑兵团都有了，这部队和装备，让人眼馋呢。
“一千五百左右的骑兵，置于战斗力如何，我没亲眼见过，到时候我的部队休息小半天，骑兵就可以结束战斗，我带着部队直奔并州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