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测的第二种可能性，让云拧非常的不安。他很想立即喊起江桓，和他谈论谈论。
放好纸笔，听着躺平在后排打呼噜的江桓，云拧没有打扰他休息。
“就这样吧！明天只说第一种可能性。”云拧推开车门，走到夜风徐徐的外面，长长的吐出口气。
吴涛走后，云拧和江桓将车开到便于观察宏毅石料厂的这一处山林中。
夜空中闪烁稀稀落落地星光，那一轮月亮似乎穿得衣服少了一点，冷飕飕的。
云拧用手机摄像头，拉近镜头，观察宏毅砂石厂。
场子的机器停止了运转，工人在房间内吃喝，几只恶狗旺旺地叫着。五六辆渣土车停在场子的广场。偶尔有喝得开心的工人，脱-光衣服出来，打电话。
云拧点着手机屏幕，调整焦距，想看得更多点，更清楚点。
无奈这是手机，不是可以在空中移动的无人机，或者单反相机。即便有单反相机，云拧不会操作；最好有一台无人机。
“对哦！无人机是一件好武器。我们大队就有一架无人机，每逢节假日和车流大的时候，都进行空中巡逻。”云拧拉着镜头。
云拧正想着无人机，点着手机屏幕，微信视频进来。
“大作家！”镜头里显示出孔莲一张娇嫩的面孔，“你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漆黑一片？你的面孔都模模糊糊地。”
云拧扭了扭嘴巴，“山里，说不定等会儿有野猪冲出来，和我们搏斗。”
中午走的时候，不是说审问人吗？为何跑到山森中了？
小富婆·孔莲一脸的不解，“我以为你在城内。”
“回到了？”
“嗯！”
“嘿！大作家！”镜头里出现钟冷华的面孔，“有没有想我？”
孔莲一把按开她的脑袋，“小蹄子！我跟你说了，不准再调戏、勾引我男朋友。”
“大作家！”钟冷华的脸孔又出现在屏幕中，“莲姐说的话是真的吗？”
“嗯！”
“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队，一位是骗子警察、骗子作家，一位是骗子老板。哼！你们两个下次见面，不请我吃三天的火锅，说不过去了。”
“滚滚……你这个小蹄子！”孔莲又一把按开她的脑袋，“大作家！你有没有准备武器？我听说有森林公安的人入山，坏人没有抓到，反而是他们被野猪、大蟒蛇攻击，受伤住院。你注意安全哦。”
云拧瞄了瞄周围，有点害怕，担心大蟒蛇悄悄地爬过来，“没事，江桓带了喷子，谁来，谁就吃一颗，我不相信它们伤得了我们。”
“你看看……你身后……”
云拧猛地回头，哪有什么。
孔莲模模糊糊地见到云拧瞬间被吓得苍白的脸色，“哈哈……”
“呃！一点都不好玩。”
“谁让你欺负我？我吓唬你一下，不可以吗？”
我欺负她了吗？
云拧拍了拍后脑勺。
“吓出我的胆子了。”
“你注意安全，我休息了。”
“晚安。”
“晚安。”
挂断电话，云拧想了一会孔莲说的‘你欺负我’，会心一笑。她说的是昨夜两个人滚床单。
【孔莲！我吃定你了。】
云拧面对黑夜笑了。
这一夜，云拧和江桓只换一次班，到了第二天早上。
江桓赞同使用无人机监视，否则很难查看场子里面什么情况。
暂时找不到有用的信息，继续蹲守没有必要。
两个人赶回派出所，向方涵所长说了想法。
方涵所长赞成两个年轻人的办法，“你们去刑侦大队，了解了解陈年积案。无人机，我来协调。”
云拧强调：“方所！无人机不用太大，小型的即可，看得清楚视频就好。噪音易小，声音大了，可能被人发现。”
“嗯嗯！应该有声音小的无人机。你们两个人去翻案子，好好理理。”方涵保证道，“我认识禁毒大队的人，他们的无人机配备最精良，跟他们借一台。你们安心查案子，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云拧和江桓赶往分局，找到刑侦大队。
管理档案的老民警和协警热情的招待了两个人。
当两个人走进档案室，头上冒星星了。
一排排的档案架，架上是一份份的卷宗。
“大哥！今天我们来，只查没有破获的死人案子、人员失踪案子。”云拧说道，“它们应该是摆放在一起吧？”
江桓也出声：“大哥！这么多的卷宗，会不会太多，我们看不过来。”
管理档案的老民警说：“死人案子和人员失踪案子，并不算多。你们两个跟我来。”
云拧和江桓想请他们帮忙整理整理，但是放弃了。别人看卷宗，把握不了重点。还是他们亲自一份一份的浏览，寻找蛛丝马迹。
“你们两个必须戴着手套。”老民警强调，“这些材料珍贵，不能出现破损。给…”
老民警给了他们一人一副手套。
“小克！你留下，陪和两位警官。”
协警小克留在档案室，陪同两个人。
“江桓！从哪个位置动手？”云拧愁眉苦脸。
眼前的案子是不多，是与档案室内的卷宗相比。若与云拧所在的交警大队相比较，单列出的未告破的死人案件、失踪案件的卷宗，比他们一个交警队的危险驾驶案、交通肇事罪多了去了。
江桓呼呼地喘气，“你脑袋比我好使，我是干苦力的命。”
云拧翻阅起石头哥和锄头哥在派出所的案底，“他们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犯事，我再看看……他们最初有案底是98年，我们应该从90年左右开始查。”
三十多年，时间跨度有点大。
“接近三十年的案子还是不少。”江桓回头问小克，“从1990年开始，你拿过来给我们。”
“好的！”小克推开档案架，走进去，将1990年所有案子取出来，放在桌子上。
云拧苦笑道，“江桓！一年的案子就这么多，三十年的案子，我们要看多久呀！我们禀报扫黑办，大家一起来查。”
“方涵所长禀告了。但是人家是业务骨干，他们将我们两个人查获的线索当屁了。”江桓抱怨道。
小克插话道：“两位警官！后面的案子越来越少。”
“是吗？”云拧和江桓异口同声。
“嗯！到了2000年后，更是减少的快。”
“也对。”两个人反应过来。
随着检验技术的发展、进步，还有监控摄像头的普及，尤其智能手机普及以来，诸多杀人案件都加快了侦破速度。
案子逐年减少，那就好了。
两个人自信满满地翻阅起一份一份的卷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