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桑露被吓了一跳，直接把手机扔到了那人脸上。
“嘶！小学妹下手可真重。”楚惇把手机还给桑露，揉着自己被砸得不轻的脸，“你怎么跑到这来了？这里很危险的，快回家吧。”
桑露挑眉，她都多大了，还左劝右说的，把她当小孩子：“不好意思啊，学长，谁叫你突然在后面吓我的。”
楚惇没想到桑露一副无辜萝莉模样，开口就这么气人，有些无奈：“明明是你来撬我家门的，倒怪上我了！”
“你家？”桑露指了指这栋阴森的别墅。
“嗯。”楚惇打量着桑露，“话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难道那老奶奶嗝屁了，楚惇学长成了这栋别墅的新主人，老奶奶咽不下这口气，就找人来宣示主权？
“这栋别墅的主人不是一位老奶奶吗？”
“你怎么知道的？”楚惇惊讶地挑眉，看着桑露的眼神逐渐凝重。
桑露扬了扬手中的钥匙：“就是那位老奶奶叫我过来的。”
“她可不是老奶奶。”楚惇无奈地耸耸肩，用掌纹解了锁，伸手推开门，“不过，既然她选中了你，那你就跟我来吧。”
“这门……光有钥匙还不能打开吗？”桑露觉得很离谱。
楚惇扶额：“这钥匙是用来开别的房间的，孟姐没有跟你说吗？”
“孟姐？”
“额，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老奶奶。”
“没有。”桑露摇头，“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告诉我，如果我不接管这栋别墅，就得死。”
楚惇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大圆墨镜戴上，盯着桑露看了两眼，取下来，了然地点了点头：“果然，生命时间是负的……”
桑露回想起在小区楼下碰到楚惇和那个男生的时候，楚惇警告她不该看到的要视而不见：“所以，你也看到那个男生没有生命时间了？”
楚惇脚步一顿，惊讶地看着桑露，似乎在思索她话中的意思：“我只能在这段别墅里使用这幅眼镜。”言外之意，他并不知道这回事。
“没有生命时间……有意思，有意思。”楚惇继续往前走去，皮鞋的哒哒声在满是青苔的地上回响。
桑露是一个可以抑制自己好奇心的人，但所有的底线，在牧衍面前，全都不值一提：“那学长让我装作没看到的是什么？”
直觉告诉桑露，楚惇一定知道些关于那个男生的事情。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楚惇沿着台阶走到了别墅的正门前，咯噔一声，门开了，下一秒，屋内一片敞亮，四周点满了白色的蜡烛。
一阵凉风袭来，冻得桑露打了个寒颤，她打量着别墅大厅，恍忽觉得自己穿越到了民国年间，或者更久以前。
“我简单跟你说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楚惇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桑露坐下，“这栋别墅历代的主人都是没有剩余生命时间的人，为了活下去，需要获得别人的寿命，也就是说，如果这周过去，你的生命时间还是负数，就会死。”
楚惇的话十分简洁，桑露想不明白都难：“学长你也是这栋别墅的主人？”桑露看了眼，却看到楚惇的生命时间是正常的，估计能活到七八十岁。
“我不是。”楚惇摇摇头，递给桑露一杯红色的饮料，“忘川小区4号别墅的主人，永远只会有一个，新主人出现，旧主人也就消失了。我只是这栋别墅的管家，负责照顾别墅主和其他住户。”
桑露打量着手里的琉璃杯，差点被红色的液体迷了眼：“其他住户？这里还有其他人居住吗？”
“可以这么说吧，十二点左右你会看到的。不过，在这之前，你还有一件事要做。”楚惇指了指桑露的手机，“如果想要别人的寿命，你需要和雇主达成协议，你帮他们捉鬼，他们给你等价的寿命。而最好的获得雇主的方法，就是直播。”
桑露傻眼了：“意思是，我为了活下去，不仅要直播，还得去抓鬼？”
“额……是的。”楚惇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不过你放心，孟姐给你留了很多抓鬼利器和足够生活的金钱。当然，你也可以用自己的方法发家致富，前提是，你得保证别墅的业务可以发展下去。”
“足够的金钱？那是多少？”
楚惇摇头：“具体我不知道，不过，活个几百年应该没问题。”
几……百年！
桑露往沙发靠背上一躺，警惕地看着楚惇：“有这么好的事，又能获得寿命，那个孟姐为什么不继续干下去？”做个拥有大别墅的富婆它不香吗？
“你很聪明。”楚惇似笑非笑地扬起了嘴角，“不过，我也不知道孟姐为什么想投胎了。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如果想好了，就可以开始上班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桑露习惯性地拖着腮，“我的工作只需要为自己获取寿命吗？”
楚惇起身，拉下了台灯旁的拉式开关，屋内斗转星移，出现了四面满格小木方格的墙壁：“看到南边那面墙了吗？你完成鬼的夙愿，取得鬼灵，填满南墙，就能投胎了。”
“投……投胎？没必要，我喜欢活着。”桑露一拍手，站了起来，“那现在开始工作吧。”
她才没心思管什么鬼灵不鬼灵的，当务之急，她必须把生命时间弄到正轨上。
“你知道狮牙直播吗？你随便创个号就可以了。”
桑露有些怀疑：“官方不会把我号封了吗？”
楚惇好笑地摇了摇头：“怎么会？狮牙直播的老板可是我们的固定客户。”
还真是……有鬼能使金主爸爸推磨。
桑露耸耸肩，建好账号后开始了她的第一次直播：“大家好，我是露娜，擅长捉鬼，有需要的老板可以滴滴我！”
看着桑露生疏的直播技术，楚惇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始去厨房为楼上的住户们准备夜宵。
桑露无聊地托着腮，看着没几个人的直播间，陷入了沉思。
真不知道那些主播是靠什么弄来人气的……怎么到她这里就这么难了？
突然，屏幕上方闪过几条弹幕，桑露一看，不是刷广告的，不禁来了精神。
笔仙别缠我：主播，你说的是真的吗？
笔仙别缠我：你真的能除鬼？
笔仙别缠我：能把笔仙请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