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联合出拳。
配合得很默契。
傅铭城扶着爱妻细瘦的腰肢。
凌芝宁飞出纤长的细腿。
她脚上穿着一双十几厘米恨天高。
高跟鞋的跟儿特别尖,还特别细。
当飞起细腿扫过。
那高跟鞋从一群打手的脸上刮擦而过。
可怜的打手被脚跟招呼,瞬间变得鼻青脸肿,那脸肿成了猪头。
傅铭城伸手揽住妻子的细腰,他将人拉回来。
顺势将她推到身后,然后一拳送过去。
凌芝宁不敢大意,也抡起拳头,送向另一边。
夫妻齐心协力,横扫八方。
本来四面楚歌。
结果周围的打手都被撩下七零八落,一时间变成了满地狼藉。
整整齐齐的赌场被堆了满地垃圾。
好几个威武雄壮的大个躺在地上打滚。
傅总的空手道还不赖。
凌总的跆拳道玩得飞起。
围着的一群猪愤怒不已。
他们抄起家伙。
“完了,激起了一群猪的斗志。”
凌芝宁怂了一下下。
傅铭城有些忐忑,感觉不是激起一群猪的斗志那么简单,他们已经想杀人了。
有杀意在席卷。
这地方有可能会变成地狱。
“宝贝,必须离开这里。”他抓紧纤细的手腕。
凌芝宁抓紧一麻袋的钱,她必须带着这钱走。
找刺激的目的是抢钱。
既然抢到了就没有扔出去的道理。
傅铭城抓着妻子跑,他问,“你的高跟鞋?”
“不要紧。”她脱下最后一只鞋,一把拧断鞋跟,随手掷出去,一个人被打中,那家伙疼得哀嚎连天。
旁边一个兄弟被绊倒。
他们一阵手忙脚乱。
看得出,这场地一直很平静,少有人来捣乱。
而今天发生的意外,来得太突然,他们没有任何的防范措施。
估计是安逸太久了。
面对从天而降的灾祸。
他们只要蜂拥而上的气势。
偏偏捣乱的两口子有些功夫在身。
以至于练过的家伙们手忙脚乱。
凌芝宁穿上被掰成平底的鞋子。
她抓着前夫老公一起跑。
跑到半路。
后面的人还在追。
一大帮人拿着锋利雪亮的家伙。
个个脸上盛着愤怒,他们想把两口子打死。
傅铭城按了按车钥匙,他说,“上车。”
凌芝宁迅速拉开副驾驶座。
傅铭城启动车子,看到灵巧跳上副坐的凌总,那腰线柔韧度展现得不要太完美。
还以为她只注意美容了,谁知道她天天练瑜加。
凌芝宁稳稳当当坐在副驾驶坐上。
傅铭城踩起油门。
车子飞驰而去。
他问,“有受伤吗?”
凌芝宁摇头,“放心,没有。”
她拿起麻袋看了看里面的现金,“傅总,你猜这里面有多少钱?”
“十几万?”
“是不是少了点?十几万,你一个月的工资的零头都不到。”
“……”傅总竟然找不到话反驳
凌芝宁数忙着数钱,就大概数了一下,数额还真不多。
这钱之所以能拿到,也是在刚开始的时候特意瞟了一眼。
夫妻俩进堵场的时候,特意观察了一番。
当看到一桌子摆着一大堆钱,他们相视一眼就走过去了。
有的人就是豪横,去堵场玩儿,为了摆阔,非要把钱拿出来放桌上堆成一座山。
凌芝宁和傅总裁进去,刚好就看到了这么一位豪横的暴发户。
暴发户绝对想不到自己会这么倒霉。
居然遇到了两个寻找刺激的夫妻。
他们还盯上了他的钱。
凌芝宁想起那经过,她忍不住笑问,“傅总,你说我们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傅铭城不觉得有什么,“这事也怪不到我们头上,要怪也怪柳梅萱自己花钱养的人没用,他们管理场子的能力有待提高。”
“这就是居安不思危的错,多年的安逸让他们忘记了自己是靠什么起家。”
“说到这个,宁儿有没有考虑过事后他们找我们报仇的可能?”
“那傅总你没有想过吗?”
“……”
傅铭城想,我巴不得柳梅萱来找我麻烦呢?
她欠我一条人命,我妈是这女人杀的,不弄死她,那是因为考虑到杀人犯法,而要想揭发她,必须要准备足够证据,而且这事傅振衡警告了,让儿子别乱动,傅振衡想亲手为自己的女人报仇,他不想儿子沾染上那些血腥。
凌芝宁看向开车的总裁问,“你……是不是想让柳梅萱死?”
傅铭城承认,“是。”
凌芝宁迟疑了一下说,“可以用合适的方式,别太过直接。”
“我尽量。”
“嗯。”
两个人突然沉默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
傅铭城问,“你是不是偷偷去查柳梅萱了?”
凌芝宁点头,“我花钱买消息,你放心,我不会冒险做事。”
她不想让他担心。
“以后别查了,想知道什么,问我就可以了。”
“好。”凌总难得乖起来。
傅铭城伸手,他帮她把脸上的黑痣拿走。
凌芝宁伸手拿走傅总裁的胡子,她笑起来。
说实话,这真的很刺激。
前几天经历的糟心事被抛诸脑后。
凌芝宁问,“你猜那些人还会追上来吗?”
夫妻俩正讨论无关紧要。
回头看。
让人感天动地的。
那些个锲而不舍的亡命凶徒居然追上来了。
傅铭城让宝贝坐好,他再次狠踩油门。
凌芝宁抓紧扶手,她转头看。
“傅总,后面追来好多人,有的人还骑着摩托车。”
“我们车上是不是准备了鞭炮?”傅铭城转头看一眼。
“嗯。”凌芝宁伸手拿鞭炮。
傅铭城担心问,“你会放鞭炮吗?”
“小case,我以前经常放这个。”
“真的假的?”
“真的,县城里可以燃放烟花爆竹,可能在大城市不能,有些地方管控太严。”
“也是。”他转头看手脚麻利的娇妻。
凌芝宁拆开包装,她点了一个最大的,看到旁边飞驰而过一辆摩托车。
她点燃鞭炮后扔出去。
那家伙吓得车仰人翻。
“噗,训练不到家啊。”
她看了一眼,继续点鞭炮。
往后扔去的时候,那些人还以为是乍弹,这些个愚蠢的猪,没见过新鲜玩意儿,竟然一阵兵荒马乱。
傅铭城再次勐踩油门,冲去了很远,他终于放慢车速。
这边的路不好走,他倒是不怕这颠簸,就怕坐在副坐里的人她承受不住。
“傅总,怎么不加速。”
“这路太难走了。”
“你放心,我不怕。”
“过了这段再说。”
他打转方向盘。
凌芝宁核对好了金钱的数目,她说,“咱们亏大发了。”
“怎么亏了?”
“你看,除去花去的本金,我们就赢了几万块,你买的这辆二手货,二十万啊。”
“这车子本来就坏的。”
“那我们亏了。”
“不亏。”傅铭城把钱掏出来,就像吐钱机一样。
凌芝宁拿走他身上的钱看看,她惊讶问,“你什么时候拿的?”
“怎么,宁儿想学啊?”
凌芝宁去摸他身上,想找出剩余的。
傅铭城让她饶命,“别闹,我开车呢?”
她四处摸他身上,看还有没有钱藏着。
“快,老实交代,你是怎么偷偷藏起那么多钱?”
傅铭城低头看着横在自己腰间的娇妻。
她这个动作很危险啊。
摆明儿是在他身上纵火。
眼下不是证明他开车技术行不行的问题。
而是他开车的技术可能要达到巅峰。
这美人在怀,如何沉得住气。
他挑眉问心尖人,“你确定要这样靠在我身上吗?”
凌芝宁看着男人的下巴,她才发现这姿势有点过于要命了。
她假装咳了咳,当即起身坐回副驾驶座。
“傅总,他们又追来了,这群猪精神可嘉,我万分佩服。”
傅铭城突然踩住刹车,他说,“这还不够,前面还有一帮人等着我们。”
凌芝宁:“……”
这下一点都不刺激了。
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去攀登,至少还有安全绳索捆绑在身上。
看着情况,前有狼,后有虎。
他们无路可退。
凌芝宁不敢再吊儿郎当了,她危襟正坐问,“双面夹击,我们打得过吗?”
傅铭城忙着发信息,他让许骏丰按计划行事。
许骏丰问,“没事吧?”
“现在不确定。”主要是身边带着她,她如果出事,他死一百次不足够。
凌芝宁伸手抓住老公的胳膊,“他们,他们手上有枪。”
傅铭城抬头看出去,他也看到了。
人家直接亮出家伙。
这里不是闹市区,非法持炝这种,有时候没人管。
毕竟他们干的事本就是违法犯罪的事。
人家敢干,肯定是有些本事。
假如在这儿被一枪砰了。
那就真的没了。
即便到时警察追查,也未必查出子丑寅卯,说不定还会演变成是夫妻殉情。
凌芝宁说,“我打电话给林钦寒。”
傅铭城摇头,“打不出去。”
“怎么可能?”她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然而没信号。
傅铭城说,“上次我和唐御森试过。”
“那你们怎么逃出去?”
“挟持柳梅萱跑了,但这办法只能用一次,现在柳梅萱不在场。”
“其他人呢,可以挟持吗?”
“你认为那一群猪里谁最有价值?”
凌芝宁看着外面虎视眈眈的一群人,她看不出哪一头猪最值钱?
两口子坐在车上。
追上来的猪们。
他们气势汹汹。
拦在前方的猪把夫妻俩的车子的轮胎给打烂了。
一头猪喊,“下车。”
凌芝宁看向老公,“要下去吗?”
“下去吧。”
“嗯。”她跟随唯一值得依靠的总裁下车。
傅铭城从驾驶座那边转过来,他走回妻子的身边,蓦然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不用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你确定吗?”
“嗯。”
“可是,我感受到了你的不安。”她说的是实话,她感觉得到傅总的紧张。
傅铭城说,“我怕,你受伤。”
“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我。”
“不是。”傅铭城抓着她的手安抚,“相信我,我来之前跟唐总说了,他知道我们的情况。”
“可远水救不起近火。”
“不,唐御森已经来了。”傅铭城看向远处,就在一群猪后面,那儿缓缓冒出几辆金贵的轿车。
都是名牌轿车。
车子黑亮黑亮的,一辆比一辆值钱。
凌芝宁满脸震惊,“唐御森什么来头?”他好像很有钱的样子,居然买那么贵的车子开进这山旮沓里。
这里不是繁华大都市海市啊。
他开车来这种小地方,应该用二手货。
傅铭城想,唐总来头不小,只是他这方面的路子有点黑暗。
甚至他们的声音在冰冷而又繁华的大都市里,不敢明目张胆作为。
然而在这样的荒郊野外,别人持枪,他唐御森比别人拿的武器更具威力。
所以唐少爷比较拽一点。
凌芝宁不晓得唐总背后靠的是什么,她想,唐总应该是在开玩笑。
开这么名贵的轿车过来,是想送命后,再给人免费附送赠品吗?
而且就只有三辆车。
那里面能装多少人?
她胡思乱想着。
傅铭城握紧她的手,想说你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人吗?
那是唐御森亲爹的人,他们一般不轻易现身。
一旦现身,柳梅萱有可能要跪下。
凌芝宁紧张等着,她看到唐御森下车了。
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他下车后大声喊,“兄弟,还剩多少只手?”
傅铭城懒得回答,反倒是那一群猪,为首的转头看过去。
猪头示意猪群,去把傅铭城和凌芝宁围住。
然后一群猪就跑过来围住夫妻俩了。
“嘁,狐假虎威,装腔作势。”唐御森站在自己霸气的大奔面前不屑吐槽。
他神态自若,居然跳到车头上坐着,无比的气定神闲。
猪头问,“唐公子,你几个意思?”
唐御森拿出烟盒,他取出一根,旁边的保镖走过来给大少爷点上。
唐御森吸了一口烟,他悠悠吐出烟圈说,“朱锭强,识相的赶紧带走你身边所有的猪。”
朱锭强一脸阴鸷,“唐御森,还请你客气一些,我们是猪,那你是什么?”
“本少爷肯定是神,你一看就知道了。”
朱锭强气得咬牙切齿想,你他丫的得瑟什么,你有本事不靠爹啊,看我们怎么把你弄死?
心里是这样想,但说的话却是,“唐御森,这不是第一次了。”
唐御森冷哼,“是,不是第一次了,然后呢,你想咋的?”
他横气起来。
一副我就是跟你过不去,你想咋样。
唐总无赖起来,堪称天下无敌。
凌芝宁挨着老公问,“唐御森车里还有人吗?”
傅铭城安抚着惊慌的娇妻说,“放心,车里还有唐叔。”
“唐叔?”凌芝宁皱眉,那是谁啊?唐御森的爸爸吗?
傅铭城解释,“不是,那是唐御森父亲的管家。”
“管……管家?”这是什么家世啊?她所知的唐家已经式微,他们没有那么大排场。
“你知道的唐家和唐御森拥有的唐家不一样。”
“不是同一家吗?”
“不,算是同家,不过早就分家了。”
“哦,那我大概懂了。”
差不多就是兄弟反目,互不相干呗。
虽然知道这样的事,却不敢疏忽大意。
甚至还偷偷观察着,想着如果以最快的速度夺枪,那她有多少机会。
要求是速度够快。
稍微慢一步那就挨枪子儿了。
尤其是敌我力量悬殊。
敌人现在人多势众。
而她这边寡不敌众。
这种危险的挑战还真不好尝试。
凌芝宁问,“傅总你说,如果让我大哥林钦寒来这查桉,那他会查出多少赃物?”
“问题是你大哥在新市,他管不到这边啊,这是海市边区,海市区还管不到。”
“说的也是,我大哥又不可能跨区多管闲事。”
“还有一个问题是你大哥还没有那么大调度权。”
“傅总好像很懂的样子?”
“这些是我爸说的,我爸了解一些。”
“叔叔见多识广。”
“他那是在乞丐堆里混出的成就。”
“哪有你这样针对自己亲爹的。”
“实话说而已。”傅铭城低头发送了一个字母,A。
那是A计划的意思。
然后在城市的那边。
许秘书就带人去办事了。
长得圆滚滚的傅勤宴被扔在车上,他睡得像一头猪。
许秘书拿出定时器,设置好时间,他扔进去。
傅铭城发信息的动作被发现了,一头猪过来拿走手机。
那只猪直接抢的,拿走后,看着光鲜亮丽的手机,想查看里面的内容。
然而傅铭城按了按手中藏着的遥控器,然后他的手机爆乍了。
凌芝宁吓一跳。
傅铭城抱紧旁边的娇妻,他冷冷看着抢走自己手机的猪。
“那是个二手机子,二手的东西就是不好用,抱歉啊。”他说。
那负责拿手机的猪手被炸伤了。
他惨叫一声。
转头看向害惨自己的人。
他想扑过来报仇。
傅铭城把妻子转开,他提起大长腿把人踹开。
猪群愤怒,他们一哄而上。
傅铭城陷入混乱。
他一人单挑群猪。
凌芝宁想参与战斗,傅铭城让她别动。
“喂。”唐御森抽着烟,这烟还没抽完呢,他说,“你们当我是空气呢。”
朱锭强让猪伙伴把傅铭城绑了。
唐御森说,“敢碰我兄弟一下,我剁碎你们的手指头。”
他寒声威胁。
朱锭强转头看过去,他不想和这唐少爷认怂。
朱锭强示意猪伙伴去把人绑了。
唐御森话不多说,他咬着还没有抽完的烟,突然提起一把大刀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