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两位的大佬集体选择沉默，顾无双就更搞不清楚状况了。
最后，夏禅终于忍不住幽幽开口道：“你脚下的碎片就是元牝珠。”
啊？
顾无双下意识挪了下脚，只看到了毫无光泽的几块碎片——听大佬们说得很神圣，但怎么看着这么土味？
“元牝珠被你撞碎了。”似是看出了小徒弟的疑惑，顾渊冷不丁地幽幽开口解释道。
什么？！
她把圣物撞碎了？！
顾无双惊心骇神，蓦然感到一股凉意直达心脏，她战战兢兢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恍恍惚惚想起自己撞到了山岩，然后就有什么东西落地碎掉了——天爷啊！不带这么坑人的呀！顾无双欲哭无泪，她这是倒霉到了极致，随便碰一下就能犯下弥天大错么？！
“宫主不必介怀。”夏禅劝慰道，“正是因为宫主碎掉元牝珠开启了天门，这才阻止了百鬼宫塌陷。”
什么？
不会吧……
顾无双低头瞄了眼脚边的碎片，心情非常一言难尽。莫名其妙地撞碎了人家的圣物，又莫名其妙地阻止了一场门派浩劫，简直就像是在做梦……
其实，在场的每一个人只怕都比顾无双更觉得一言难尽。
他们早就知道了“以元牝珠开启天门的人才是命定宫主”这一预言，百鬼宫上上下下每一个人都把元牝珠作为圣物供奉着，天天钻研怎么以这颗圣珠开启天门——可万万没想到，开启天门的方式竟是要以毁掉这颗元牝珠来实现！
天呐！一个所有人都当成宝贝来供奉着的东西谁会想着去砸碎？连碰一下都觉得心惊胆战好吗？！众人越想越觉得亏，心情极度复杂。
早知道是这样，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碎掉元牝珠成为宫主好吗？！！
“这、这都是巧合……”顾无双强笑着解释道，“我哪儿有资格当宫主？”
开玩笑，阖宫上下都只听夏禅调遣，她要是留在这儿当宫主，表面上看着头衔更高更风光，其实就只是个没实权的吉祥物，事事都还得听夏禅这位尊主吩咐。
而且，瞧瞧这一众弟子的神色，有哪个是真心服气的？只怕连夏禅这个老大都不服气呢！她留在这里都不是找死吗？
不是那金刚钻不揽这瓷器活。顾无双有自知之明，还没狂妄到觉得自己就是上天选中的天之娇女。意外巨财她不敢要，还是全都散去吧……
“这是天意。”一直沉默不语的副尊主夏归藏开口道，“元牝珠乃天地精华所化，坚不可摧，即便顾尊主与夏尊主合力也不可能让其损伤分毫，更不必说让其化为碎片了。然而，宫主却以一人之力轻松破碎元牝珠而开天门，此为天命所归——我等弟子不敢承受浩荡天威，还请夏嫄姑娘接任宫主之位。”
一语惊醒梦中人。
在场众人蓦然醒过神来，还有什么不服的？夏嫄就是命定宫主啊！谁敢觊觎宫主之位，那就是不自量力与天作对，会受天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