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债见！”
沈呦呦依依不舍地同曲行觞挥手告别。
看到这一幕，一旁的卫凭枫不由失笑。
“又不是不见面了。”卫凭枫拉着沈呦呦的手笑言。
万药阁的人刚来到凌霄宗，且曲行觞又是带领着万药阁诸人，负责万药阁与凌霄宗的诸多对接事务，自然是要忙碌些的。
如今曲行觞也没有太多时间可以与他们交谈，聊过一会天后曲行觞便需要去看看万药阁的诸多弟子收拾得如何，这才要与二人分别。
沈呦呦听到卫凭枫的话想起来明日可以继续见面，这才笑着点头，又恢复蹦蹦跳跳的开心模样。
两人准备回到房中，不料刚来到院落门口就瞧见一人正等在房门前。看清对方身影后，两人的脚步不由自主停下。
周齐雅站在房门前，两人迟迟未归让她心中又恼火又不耐烦。但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想到那人的笑容，周齐雅也只好忍下来，皱着眉头继续等待。
她跺跺脚，很想一脚把门踹开。
但是两人根本就不在房内，就算踹开门进去也没有用。
周齐雅眉头皱紧，回身四望，随后就对上那两抹向她投来的目光。
一瞬间，她脸上的表情顿时滞住。
“里，里有事吗？”
沈呦呦和卫凭枫走过来，面带狐疑地盯着她瞧。
周齐雅听闻此话，略略摇头后又犹豫着点头。
看到周齐雅这反应，沈呦呦心中的疑惑更深。
“进，进来叭。”
他们并未让周齐雅在外面多等，开了门后请周齐雅到屋里坐坐。
“我此次前来，是想同你们道歉的。”
道歉？
“之前初遇你们的事，以及昨日……”
周齐雅能道歉就已经让他们觉得很不可思议，听到周齐雅还主动说起许久以前的事，沈呦呦与卫凭枫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但面上都不会显出来，只是顺着周齐雅的话说下去。
“对了，此次宗门大比，你们二人是负责对接项目的人是吗？”
听到周齐雅问起这个，沈呦呦倒也没有多想什么，全当周齐雅是纯属好奇，便冲着她点点头，算是认下周齐雅说的话。
见到沈呦呦点头，周齐雅似乎更加来劲。
“那……各门派派来的弟子可都是你们负责安置的？”
“这个不一定。”
卫凭枫开口回复，他心中已有所警惕，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听到这个回答，周齐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而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猛地抬头看向他们。
“对了，此次宗门大比，若是有人意外受伤，是否有足够的丹药急救？”
沈呦呦终于觉得奇怪。
周齐雅为何会问起这事？
况且在沈呦呦的认知中，周齐雅向来傲气得很，根本不可能认为自己会输给别人，也就必然不会以为她会在宗门大比中受伤，又为何问起丹药之事？
周齐雅突然问起这个，确实有够奇怪的。
不过她问都问出口，沈呦呦也不好不回答，否则倒显得在心虚什么。
“里，里放心参加大，大比，不，不必担心介个。”
听到沈呦呦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选择安抚，周齐雅心中暗暗不爽。
随后周齐雅坐在屋中又是奇奇怪怪地问出许多问题，大多都围绕着凌霄宗的丹药数量展开。
周齐雅越问，二人越警惕。
任由周齐雅如何套话，沈呦呦与卫凭枫也并未透露出什么信息。
这让周齐雅略感失算。
自己费好一番心思还特意上门借口道歉，却什么话也未能从二人口中套出，深感挫败的同时，周齐雅对二人的不满也愈发深厚。
周齐雅都没和沈呦呦卫凭枫告别，便转身离开。
周齐雅的反应更让二人确定她是带着什么目的来的。
根本不是如她所说的是前来道歉的。
从二人处离开后，周齐雅垂着眼眸返回到自己的住处，刚走进去，就有一声温柔问候传来，将周齐雅飞走的思绪拽回来。
“如何？”
听到这声音，周齐雅急急忙忙地抬头，看到林小凡向自己走来。
原是林小凡在撞见沈呦呦卫凭枫与曲行觞走得近，怀疑他们二人是想借此拿下更多的丹药供应后，心有不甘，想着该通过如何手段才能从中截胡时意外想起昨日与自己相撞的周齐雅。
他虽不知周齐雅与沈呦呦二人是何关系，但通过昨日周齐雅站出来维护自己时与他们对话的表情与语气，林小凡便能够猜出周齐雅与沈呦呦卫凭枫相识。
正是因为他们相识，才让林小凡起了利用周齐雅的心思。
“我，我没能问出什么……”
面对满脸期待询问自己的林小凡，周齐雅自是满心愧疚。
他让自己帮个忙，可自己却并未能帮上……周齐雅总觉得这样便是自己对不起林小凡。
可昨日分明是周齐雅救了林小凡，他欠她一个人情。
从周齐雅这得到如此答案，林小凡不由垂眸思索。
如此警惕，没有被周齐雅套出什么话，仅凭这一点便十分可疑。
这样谨慎，应当就是与自己之前的猜测无异。
林小凡心中再度笃定，也更加下定决心要与他们二人争一番功劳。
“无事。”
林小凡笑笑，更让周齐雅心中愧疚难当。
在周齐雅走后，卫凭枫将门关起来，回想着方才她的奇怪言语与异常举动，越发觉得莫名其妙。
他们认识的周齐雅可不是会主动道歉的人。
当初也是因为有周齐瑞在，周齐雅才会勉勉强强不情愿地同他们说了句对不住。
“她，她奇奇怪怪的……”
两人越想越觉得此事定有蹊跷，不约而同想到一个人。
“林，林小凡！”
沈呦呦想起昨日周齐雅看林小凡时的奇怪目光，又想起周齐雅今日的奇怪举动，也不知是怎的，就骤然觉得这事和林小凡有关。
卫凭枫也想到这一点。
周齐雅打听的事都是宗门之中的事，乍一听，桩桩件件好像都与参加宗门大比的周齐雅息息相关，可若是仔细一想，周齐雅问的那些，关系更大的是凌霄宗内的弟子。
而凌霄宗内能够有许多心思让旁人来旁敲侧击，又与周齐雅有接触的，自然只有林小凡一个。
“或许是林小凡找了周齐雅，她是受了林小凡的指使前来套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