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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真幻幻真(一)

而此时的侯旭易,情况并不比玉蟾好多少。

玉蟾消失,漫天洒下的金光顿时没有了阻碍,直接将地上的众人笼了进去。然后只是一瞬间,侯旭易一行人也消失了——连玉蟾都抵挡不住的玩意,侯旭易一行人又怎么能抗得住?

除了一个人。

玉玲。

玉玲好像对众人的消失毫不吃惊,只是冷冷的站着。良久之后,她终于叹息了一声,朝着虚空之处问道:“勉宗扎西次仁玛,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呃……说的当然是她们自己的语言,不过大家就当作者是金山快译吧……)

随着她的话,虚空之中漾起一阵波纹,就仿佛平静的水面被人投入了一颗石子一般。紧接着,一个骑着异兽的身影骤然出现。

出现的身影是个女子,很美丽的女子。银色的长发宛如霜雪,间或夹杂着一缕缕的淡红的发丝,艳若桃李的脸上挂着一丝微笑,身穿白色的丝衣,身后披着斗篷——斗篷五彩斑斓,从花纹来看很明显是用孔雀羽毛制成的,至于头上,则带着白色的丝巾。

女子右手持着一颗硕大的明珠,莹白色的珠子上是不是闪过一道彩色的光芒,而右手则握着一支短短的小箭,箭尾上还吊着一个骰子和一面镜子。

让人觉得很不协调的是,在女子的胯下,赫然骑着一头白色的狮子!不过此时这种传说中的猛兽却显得相当温顺,一点脾气没有的样子,实在让人怀疑它的血统。

“玉衣止步,这事不是早就决定了么?”勉宗扎西次仁玛抬起头来看了玉玲一眼:“难道你还有什么意见?可是计划都开始运行了,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将它停下来!”

“可是这些人真的行么?要知道万神殿可不是什么善地!”玉玲脸上的表情很犹豫:“我一路上都试探过了,这些人除了那个叫玉蟾的,其它的简直可以说是不堪一击!可是那个玉蟾……”

“我也没办法,玉蟾是对方指定的人,要出了什么问题的话,他们立刻就会终止合作,所以我也只好将他引入那个什么乾坤社稷图里面了。哼哼,这些东方天界的神灵,弯弯道道就是多!”勉宗扎西次仁玛叹息了一声:“否则的话,这个玉蟾到真是个绝大的助力啊!”

“那你还……”

“没办法,时间来不及了!”勉宗扎西次仁玛摇了摇头,举起手上的珠子看了看:“希望之珠告诉我,大姐他们已经快不行了,如果再拖下去的话,顶多一年,她们的神识便会彻底消散!为了能将大姐她们救出来,就只能冒险了!”

“不过万神殿那凶险之地,如果让他们贸贸然闯进入触动了机关,大姐他们不是更加危险么?”

“所以我在让他们进入万神殿之前,会先给他们一些考验,通过了这些考验的话,进入万神殿也就不会是什么难事了!要知道当年莲花生的禁咒只是用来防备我们苯教神灵的,对于他们这些身上没有任何藏人血统的汉人来说效果并不大!”勉宗扎西次仁玛摇了摇头。

“考验?”玉玲倒吸了一口凉气,显然知道这位口中的考验是什么东西:“要是他们通不过怎么办?”

“通不过?”勉宗扎西次仁玛冷笑了一声:“通不过的话,那就永远通不过了!”

言下之意很清楚,如果侯旭易他们通不过考验的话,就永远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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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旭易感觉自己仿佛是从无限高的空中坠落下来,凛冽的风擦过皮肤,带给他一阵刺痛的错觉……

这样的刺痛,似乎无穷无尽……

他无法睁开眼睛,浑身的力气都似乎被抽离了一般,别说提几口真元,就连呼吸,都显得奢侈无比……

那吸进肺里的,是冰凉的空气,如刀子一般将他的肺叶割得支离破碎。

而这风,似乎有着神秘的力量,侯旭易似乎遗忘了什么,每落下一分,他的记忆,便少了一分,就如同是抽丝剥茧一般被一点点得剥离身体……

那遗忘的,是过去?那放下的,是包袱?

他的力量也随着记忆不断得流失……

侯旭易紧闭着的眼中,偶然闪过几道白亮的光芒……是光么?

他的意识逐渐陷入混沌……

恍惚间,侯旭易的肩膀似乎被撞了一撞。

似乎还有什么动物在不住的哼哼……那呼噜呼噜的声音是那么的耳熟。

眼皮动了动,他感觉自己的力量回来了一些到体内。

侯旭易张开眼,入目的却是两个黑洞洞的鼻孔。他吓了一跳,正准备一跃而起,力气,却不足以支持他做这样高难度的动作,只让他滚了几滚……

鼻孔的主人似乎不满意侯旭易的行为,用力皱了皱鼻子,发出几声哼哼的声音。

侯旭易这才发现原来他身旁的,竟然是一只……猪?

一只粉红色干净,显得很可爱的小猪。

那猪,也不过一个巴掌大小,用力哼了几声,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到侯旭易身旁,去拱他的肩膀。侯旭易疑惑得打量了下四周围的情况,四周围的,是连绵起伏的群山。空气间弥漫的,是那无比新鲜的空气。而他躺着的地方,则正好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流。

泉水纯净透明,汩汩向远方流去。

淡淡的雾气缭绕下,这片纯洁的土地,真如仙境一般。

而伸出手,又似镜花水月,一切皆空。这个世界……有如同都是幻想一般,在他的眼中似乎隔了一层水幕,永远都看不透,望不穿……

只是……我……我是谁?侯旭易脑中忽然浮现出这样一个问题。

刹那间,眼前的世界仿佛都在眼前崩溃,化做无数的碎片,刺进他的心中,将他穿透,打得他千疮百孔……

犹如在不经意间……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丢失了……

而现在,侯旭易,竟丢失了自己。

“哼哼!”小猪不直哪里拱来一根木棍,用力顶了顶侯旭易,打断他的沉思。

侯旭易苦笑几声,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然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小恶……小恶……”几声娇呼传来,小猪似乎福至心灵,一跃而起,用力哼了三声,急忙朝一个方向急奔过去。

侯旭易虚弱地走了几步,发现小猪竟去而复返,它依旧习惯性的哼着,不过嘴中还叼着一个少女的裙角……显然是死拖硬拉着把少女拖到侯旭易身旁。

少女不是很美,却有着一双恬静的大眼睛,笑的时候露出两颊两个浅浅的梨窝。她的皮肤雪白,配合着一身鹅黄色的连衣裙,显得安静,娴雅。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下,侯旭易不由的感受到少女眼中的纯洁,在这深山之中,似乎,连人的心灵都被净化了一般……

嗯,很纯净的目光,就好像素素一样……不过,素素是谁?

而少女也好奇地打量这眼前的青年。

他穿的是一身雪白的衣服,就如同不沾染这个世间的一点尘埃。他的目光有些淡漠,仿佛对一切事情都不漫不经心,目光中,偶然还会闪过奇异的光芒,说不清那是看透一切的睿智,还是洞察万物的敏锐。如果粗粗地看,便会觉得他虚弱地犹如一个文弱的书生,但仔细一看,却又觉得他跟着环境有着奇异的和谐。

这是一个矛盾的人……少女如此对自己说。

侯旭易微微点了点头,笑道,“你好……”

少女嘴唇动了动,也笑道,“你好!”

交汇只是一瞬,犹如相知千年。

少女伸出一只手,嫣然道,“我叫晨曦……你呢?”

侯旭易亦是伸出手,跟她轻轻相握,一股沁凉的感觉直通心肺,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的名字……”

他眼前一黑,下半句还没来得及说变被噎进了肚子里。整个人,如同重逾千斤一般软软地靠在少女身上,昏了过去。

几缕微风吹过,吹动了少女的裙摆,晨曦微笑着凝视着怀中有若沉睡一般的青年——他睡着时的样子,就像是婴儿一般单纯。

小猪不满地哼了几声,轻轻拽了拽晨曦的裙角,然后用蹄子用力跺了跺地面,表示自己的不满。

晨曦笑了笑,道,“知道啦知道啦,这就回去给你弄吃的!”

小猪似乎能听得懂她的话,蹦蹦跳跳地跑到前面引路。

在这深山中,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

甚至,还有种另人害怕的——温馨。

侯旭易再一次醒过来,已经是黄昏了,昏黄的阳光透着密密的树叶,在他的眼前投下一片班班驳驳的树影。

身体内火辣辣的感觉好了许多,他勉强支撑起身子,发现自己躺在了一间完全用竹子编成的屋子内。

此时此刻,一种孤独迷惘的感觉油然而生。

是在害怕什么?是在恐惧什么?

他不敢轻声说话,害怕眼前的一切都如幻境般一捅即破。

“哼哼!”一只黄色的生物飞快地冲到他的身旁,小猪又蹦蹦跳跳,欢快地对着侯旭易哼着。

其次出现并不是那个使人恬静的少女晨曦,而是一只混身雪白,惟独头上有着一颗红点的鹦鹉。

见了侯旭易,鹦鹉也不怕生,直飞到他的身旁,叫道,“你是谁,你是谁?”

侯旭易见那鹦鹉有趣,便伸出一只想去抚摸它的羽毛。却见那鹦鹉尖叫一声,像是触电般直飞上天。

侯旭易奇怪的望着那受惊的动物,有些不知所措。

那鹦鹉舒展了翅膀,嘴里叫道,“欺负水儿!”

侯旭易没想到这小东西通灵,苦笑道,“我哪有欺负你……”

鹦鹉不理会他,只不听得叫道,“坏东西,坏东西,就知道欺负水儿!”

一声柔和的女音传了进来,“水儿,怎么了?”

鹦鹉才空中打了几个转,然后向门口飞去,嘴里不停得叫道,“坏东西欺负水儿……”

虚掩着的门被打开,一个不甚美丽,却很耐看的身影走了进来,鹦鹉听话得停在了她的肩头,呜呜叫道,“坏东西!坏东西!”

“啪!”两只蹄子落到地上,小猪也急忙跑去少女面前,用鼻子去蹭着少女的腿。

“你们这两个……”少女又好气,又好笑。一脚踹开不断地蹭着她腿的小猪,小猪就像是一个球一样朝远处滚去,看得侯旭易目瞪口呆。

“他怎么欺负你了?”少女轻轻得托起鹦鹉,笑道。

鹦鹉叫道,“他想非礼水儿……要用他的那只脏手来摸水儿,水儿好可怜……”

侯旭易:“……”

少女似笑非笑地望着侯旭易,她的眉毛就如同是两弯月亮一样迷人。

侯旭易淡然一笑,也不多说什么,只定定地看着少女。

少女脸一红,把鹦鹉从肩头抓下来,道,“水儿你越来越不乖了哦!”

水儿扑腾了两下翅膀,兴奋地叫道,“水儿最乖了,水儿最乖了……”

晨曦微笑道,“如果你再不出去的话,我可能就忘了今天晚上该给你做什么吃了……”

水儿盘旋几圈,叫道,“水儿会记得的,水儿会提醒你的……”

在晨曦逼人的目光下,水儿耷拉着脑袋,乖乖地从门口飞了出去,临走时低声叫着,“水儿最乖了……就知道欺负水儿,坏人……”

忽然,它又从门外飞了进来,停在了小猪的头上,用力抓了几下,然后又向门外飞去,小猪愤怒地哼哼几声,然后朝着水儿追去……

两只动物一起跑出了屋子。晨曦浅笑几声,把门关上,冲着侯旭易笑道,“见笑了……”

侯旭易摇摇头,努力想了想道,“我记得,你叫晨曦,对么?”

晨曦点点头,柳眉仿佛成了两弯新月,“我记得,你失忆了,对么?”

侯旭易拍了拍脑袋,犹豫着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怎么说呢……我的记忆一片空白,空荡荡的,似乎什么都没有……就好象,”他想了想,道,“就好象我什么都经历过一样……”

少女柳眉轻皱,似乎是在思索侯旭易话中的真实性,良久,她的脸上才露出一个笑容,道,“好吧!我信你了!不过,你现在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也就是说没名字吧?”

待侯旭易点点头,她才露出一个狡慧的笑容,道,“那名字由我来取哦,你不准反对哦……”

她四下打量了侯旭易一下,笑道,“阿牛怎么样?”

侯旭易连忙摇头,表示对这个名字的极度不满。

少女撅撅嘴,又笑道,“小白?”

侯旭易急忙摇头道,“不要!难听死了,怎么都觉得是在给宠物取名字。”

“那……”少女微微一笑,“你自己说个吧……”

侯旭易脱口道,“侯旭易怎么样?”

“侯旭易?”少女哼了声,道,“这么难听的名字你也想得出,我还猴儿酒呢!”

侯旭易苦笑几声,解释道,“不是猴子的猴,而是王侯的侯!”

晨曦道,“难听死了!不管,反正你的名字我来取!”

见侯旭易无奈得点点头,她又道,“就叫大黄吧?”

侯旭易嘴角抽动,无奈道,“怎么听都像是宠物的名字啊……”

晨曦道,“宠物就宠物了……再给你最后一个选择——醋冬!”

侯旭易叹了口气,问道,“没其他选择么?”

晨曦扳着手指道,“有小白,有阿牛,有大黄,有醋冬,你最喜欢哪个?”

侯旭易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小白……”

晨曦嘿嘿一笑,“那就小白咯……”

笑罢,她顾做严肃,哼声道,“小白!跟我吃饭去!”

她略微有些担心得看了侯旭易一眼,似乎这才醒悟过来般问道,“你身上有伤?”

侯旭易皱着眉,尝试着动了动身体,身体没有一丝疼痛,也没有一点不适,只是没有力气,便道,“我想……大概没有吧……”

“把你身体好了没?能起来了么?”

侯旭易勉强从床上直起身子,脚一接触到地面,不由打了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在地。

少女一把将他扶住,然后把他按到床上,笑道,“好啦,别逞强了!我去给你做饭!”

吃了晨曦做的饭,侯旭易才感到自己的力量恢复了些。然后闭上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窗外夕阳的余光逐渐黯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清伶孤傲的月华。

月光,就像是绸缎,又似是瀑布一般,照得外边的大地一片洁白。

这光芒中,似乎缺少点什么,这记忆中,有似乎遗忘了什么……

又有多少骚人墨客,曾对着这美绝美涣的月光,谈文论诗。

偶尔还有一只鹦鹉不断得叫唤着飞过。嘴里呢喃唠叨着:坏家伙!坏家伙!这个小白是个坏家伙!

在这光芒中,窗外的一切,都柔和朦胧起来。

便在这朦胧中。

一夜一恍便过……

侯旭易揉揉眼,在刺目的阳光下,两个硕大的鼻孔在眼前一恍一恍的。

似乎还有一蓬热气从那幽深的洞中喘了出来。

“啊啊啊……”侯旭易被吓了一跳,向后一退,却撞在了身后的墙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鹦鹉水儿这时候飞了进来,见状一喜,直叫道,“笨家伙,笨家伙!”

小猪转过猪躯,直朝鹦鹉哼了几声,然后又去拱侯旭易的肩膀。

鹦鹉尖叫道,“连你也欺负我!都是坏家伙!都是坏家伙!”

清晨的宁静就这样被打破了。

鹅黄色的身影走了进来,晨曦半睁半闭着眼睛,嘟囔道,“做什么啊……大清早的,就吵成这样!”

侯旭易揉着脑袋,看着犹未睡醒的少女笑道,“没办法……呵呵……”

晨曦使劲眨了眨眼,让神志清醒了点,睡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道,“你还真是不小心……困死了……再睡会……一会带你去见见村里的朋友……”

说罢,她又揉了揉蓬乱的头发,转身走了。鹦鹉水儿大叫道,“小姐!等等……”也跟着飞了出去,小猪使劲拱了拱侯旭易的肩膀,然后飞快得跳下床,冲着晨曦跑去。

三道身影都离开了他的视线,只听一声,“烦死了!”然后就是小猪那滚圆的身体如一个球一般滚了出去。

进跟着,水儿尖叫几声,一个绿色的鸟影也被丢了出去。

砰!一声大响,看得出,这两间屋子相隔得极近。

小猪哼了哼,打了几个呼噜,然后又皮颠皮颠得朝侯旭易跑去。

侯旭易感觉自己的力气恢复了,便一只手把它提了起来,小猪在他的手中挣扎了几下,然后,愤怒地冲着侯旭易哼哼。

它真的很可爱,身体如同一个圆球一般滚圆滚圆。两个鼻孔贼大,如同两个黑黝黝的洞口。

它笑的时候,嘴角咧开,还会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甚至还能反光。

它的眸子乌黑乌黑的,不同其他的猪一样呆滞,反倒带着几丝聪慧跟乖巧。粉红色的身躯上,没有一点的污物,就如同是刚刚洗过一样。

只有一个巴掌大的身躯在空中挣扎着,扭曲着,显得笨拙无比。

侯旭易怕弄痛他,便把他放到了身旁,愤怒的小猪立刻开始展开报复——对着侯旭易裸露出来的一块皮肤,一口咬下!

侯旭易瞪大眼睛,难以想象到它那么小的身躯竟有这么大的力量,侯旭易痛苦的**一声,被小猪咬到的地方传来阵阵剧痛,可奇怪的是,皮已经没有被咬破,真不知道是自己的皮厚还是小猪的牙齿太钝!

“哼哼!”报复完毕,小猪哼了几声,然后蹦下床,朝外面跑去,侯旭易甚至还听到窗外盘旋的鹦鹉对他发出阵阵嘲笑:笨家伙!坏家伙!

侯旭易嘘出一口恶气,心里安慰自己道,“不跟畜生计较!”

“水儿!你真得是不想吃饭了!快给本小姐闭嘴!”房门又被打开,晨曦没有一点淑女风度地大骂道。

嚣张的鹦鹉立刻闭嘴,乖乖地飞到晨曦肩膀上,用它的头讨好般地蹭着晨曦的脸颊。

“哼,给本小姐死开!”晨曦一把揪住献媚的鹦鹉,仍到窗外,然后粗暴得把窗户关上。

侯旭易哑然,越来越看不透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初见时温柔婉约,随着时间的加深,又见她粗暴的一面,可爱的一面。

她就犹如是一面多面镜,从各个角度看过去,都会发现她新鲜的一面。

就好像小彤一样……

小彤,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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