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空看着无那一脸游刃有余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不要太大意，还是小心点为好。”
无对于雨空的提醒只是笑了笑，毫不在意道。
“没关系，经过刚刚那一下的试探至少得出了一个结论，不管那个只会躲在背后的操控者的原本实力如何，眼前的这个傀儡终究也只是一个人类的躯壳，不管在怎么解放大脑来提升力量，对于本身就属于超常范围中的我们来说终究还是有所差距。”
“是吗……不过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恩，我明白。”
雨空对于无的解释也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简单的说就是眼前出现在两人面前的中年女性，在被作为操控傀儡的前提下终究还是人类的躯体，不管在怎么强横的去解放大脑来提升到一般人无法达到的境界，但终究只能算得上「超人」的程度。
而对于无这种本身就已经不能用常识来形容的超自然存在，对比起只是一个肉体和反应比普通人强一点的傀儡来说，的确是有些不够看。
“居然还有伏兵……”
对面的商人看到突然冒出的无，眯着眼睛低声自语着，看着那沉重的表情仿佛也是无形的验证了无刚刚的那句话。
“伏兵什么的……英雄在他人遇到危险的时候出现不是很正常的设定吗，所以并不是刻意的安排只不过是鉴于常识设定的意外而已……那么，不打算撤退吗？”
“……哼！”
商人对于雨空的辩解只是轻哼一声，不再多语只是用实际行动做出了回答。整个人的身影猛地消失，只是眨眼的瞬间，下一秒就已经出现在了雨空的面前。
商人的想法很简单，找准最弱小同时也是最能起到威胁作用的人下手，那答案明显是显而易见的，除了雨空就没有别人。
只不过，在雨空的眼中的确一切都是发生的如此突然，不管是双眼无法捕捉到的动作还是几乎眨眼瞬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身影，一切的确可以用瞬间和突然来形容。
但那也是作为人类的反应和思考神经来比喻，那么作为超出常识的怪异呢？
还没等商人触碰到雨空，就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阵疼痛，伴随着清脆的声音，不知道何时，身躯已经被无数丝线所贯穿。
“如果你的对手都是人类的话那的确可以用快速来形容，但是可惜的是，我并不是人类，而你的行动在我眼中也只能用慢放来解释。”
伴随着无那冰冷的嘲讽，操控着贯穿商人身躯的丝线猛地向一旁扔去，整个身躯如同死狗一般的倒在地上，静静的，许久都没有再次起身的反应，仿佛死去了一般。
“解决了？”
雨空对于这迅速解决的战斗多少有些诧异，同时也是明白了无为什么显得那么游刃有余，对于她刚刚的解释也是完全明了。
果然，有的的时候力量的强弱差距就是这么明显，虽然自己也多次体验过弱小的无奈，不过当这种体现反差的展示在自己面前还是多少有些不适应。
“要不然呢？放心，我避开了要害，虽然对于一个本来就已经没有生命的傀儡来说有点奇怪，不过并没有下杀手。”
无对于雨空那诧异的表情，只是轻笑了一声，随后再次将视线看向了远处倒在地面上的商人，解释着的同时依然没有放松警惕，漂浮在四周的丝线随时准备着迎接突然的变故。
片刻后，倒在地面上的商人终于有了反应，只见对方颤抖的缓缓站起，全身上下遍布着骇人的窟窿眼，鲜血止不住的从中流淌而下，若是换做普通人的话别说站起来了，想必早就失血过多而死了。
不过这也是针对于一般人来说。
“呵、果然比起真正的怪物，这具「人偶」的身体还是起不到说明作用。”
商人有些艰难的驻足在那，低下头看着自己那残破的身体，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丝毫的痛苦和愤怒，只是如同旁人一般，叹息着发表着言论。
不过的确也正是如此，并不是自己的所以不会心疼，并不是自己的所以才会毫不顾及的实用。
为了自己的愿望，为了自己的欲望。
“怪物吗……”
雨空听完商人的感叹之后，身体微微一震，冰冷的质问缓缓的从口中发出。
“为了自己而去伤害他人，这种叫做凶手，在我眼中而言，你甚至都算不上怪物，只是一个随意剥夺他人性命的犯罪者而已。”
“我会让你对那些人说出道歉。”
平淡的语气，淡然的模样，却在刻意的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愤怒，并非怜悯只是对于发生在自己面前的「不合理」而产生了排斥。
没有任何的道理，只是思考方式和立场的不同，就如同祸乱认为吃人是正常，是为了活下去的方式，而雨空则认为这是借由理由满足自己扭曲的欲望而已。
不同的生物在同一个事情上都会有不同的看法，若是达成一致也不过是跟随多数人的意见和利益使然。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作为败者的妥协。
商人对于雨空口中的「道歉」，不禁冷笑一声，情绪甚至变得有些激动。
“道歉？哈、对着那些腐烂的大人？”
“「腐烂的大人」……的确。”
雨空眯着眼睛，对于商人那突然激动起来的情绪若有所思的发出了一声感叹，随后轻笑一声，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那你呢？自己承认自己是小孩子吗？不、拥有力量但无法控制而产生危害的叫做无知和稚嫩，而拥有力量却同时拥有辨识能力的思维，这个时候所做的恶已经不仅仅是可以用无知的小孩子这一形容了，而是你刚刚口中所说的，也是你最讨厌的「腐烂的大人」……你跟他们没有什么两样，也跟未来的我也没有什么两样。”
“……！”
商人显然对于雨空的说辞很是愤怒，但是一下子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不断的瞪着雨空，要是眼神可以杀人的，显然已经将对方杀死千万遍。
“就算你在这样看着我也无法改变现状，怎么？还是要和上次那样，如同变魔术一般的退场吗？”
雨空毫不在意那怒视过来的眼神，依旧带着戏谑的笑容调侃着。
然而商人对于雨空的嘲讽一言不发，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间转身逃离了这里，消失在了两人的眼前。
无走到雨空的身旁调侃道。
“不用追吗？”
“你觉得呢，英雄大人？”
雨空对于无的质问只是带着古怪的笑容反问了回去。
同时，无也是露出了一丝不可察觉的微笑，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对于互相心中所想的已然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