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祁涂感觉自的职业涯走到了尽头。
至暗时刻, 已来临。
人自古谁无死，何必偏让他社死？
人固有一死, 或重于泰山，或突社死。[1]
他没有点开评论，也没有接电话。
他起身走到窗边，开窗户。此时此刻，他需要吹吹风，冷静一, 思考如何挽救这一切。
就算自明天要引咎辞职，今晚也得处理好这件事。
曲京山洗好碗之后关了外的灯，刚走进卧室就发现某人站在窗边, 看向外漆黑的夜，背影都透出一股子严肃。
“怎么了？”他走上前去, 把窗户关上，将凄风苦雨挡在外，“出么大事了？还没退烧你就吹风，不想好了？”
祁涂一脸凝重：“我忘了切账号, 不小心小号发了自拍。”
“么？”曲京山惊呆了, “你还有小号？你翻车了？”
他拿出手机：“你小号叫么？”
祁涂懒得报id：“你直接看热搜吧, 我猜应该上热搜了。”
他对自的人气还是自信的。
“对哦。”曲京山点开热搜榜, 果看到#祁涂小号#挂在第三位, 不愧是大红人啊。
他戳进话题里, 老熟人无情的刷剧机器发了张截图，圈了祁涂, 问：【这是你吗？】
那截图上的账号叫做你们内娱好像要完了。
曲京山搜索id，点进主页，这个账号有一千条动态, 简介里着：“唯粉支棱起来吧。”
“先前粉丝少？”他问。
祁涂说：“一千吧。”
他这个小号似乎是专门来带节奏，拆cp的。不管是现在的曲奇还是之前带纪斯年的时候，要是有相关的拉郎话题，这个小号就会带话题吐槽。当了，如果凰图公司的艺人陷入么风波，他偶尔也会出来充当“纯路人”“理中客”，引导风向。但重点还是放在自亲手带的艺人身上。
“好家伙，”曲京山看了，“现在涨到七万了。”
他本来想不通路人怎么发现这个号的，结果再往一滑，看到了祁涂小号在发自拍前带#我的cp一定要幸福#这个话题，发了一条吐槽：
【你们内娱好像要完了：人间迷惑，经纪人救艺人不是应该的吗？本来就是他的工吧……不知道有么好吹的……他也就是反应比较快而已，旁边不也有其他工人员水救人吗？他们就不配拥有姓名吗？真是搞笑。】
应该是这条动态上了微博广场，被曲奇cp粉发现了，大家涌过来骂他，没想到发现了新大陆。
祁涂小号上最新的自拍已经有了上万条评论了。
【a：大白兔是你吗？？？】
【龙纪威喂两声：活久见！祁总监竟翻车了？！前排合影！】
【开上高速：大家快帮[兔子]想一怎么度过这次的公关危机吧哈哈哈！】
【嗑糖大户：大白兔翻车了(ΩДΩ)。爷青结！！！】
网友们的发言都有意思，曲京山一路刷来，忍不住哈哈大笑。
祁涂静静地看着他：“……”
这个人有事吗？他不禁怀疑，他真的喜欢自吗？
“对不起。”曲京山搭着他的肩膀，笑得停不来。
他曾数度控制自，抬头看向祁涂，想跟他说话，但是一张嘴就又是一阵哈哈哈。
三分钟后，祁涂实在受不了了。
他严重怀疑——曲京山是直男吧！
一定是的。
“我宣布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他冷冷地说。
曲京山一秒收敛笑容：“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随后他又问：“么你都掉马了还可这么平静？”
遥想他当时手滑点赞涩图的时候，真的慌死了，恨不得把自掐死重。
祁涂鼻子发痒，扭到旁边了个喷嚏。
随后他淡定地说：“因我是祁涂。”
曲京山双手他点赞，由衷地被他这份自信和从容所折服，病了还如此冷静狂妄，他真的爱惨了对方这副嚣张的子。
简直欲罢不能。
祁涂清了清嗓子：“掉马而已，又不是发表了么不可挽救的不当言论。”
“你赶紧回被窝里躺着吧。”曲京山强行将对方推到床边，又给他倒了杯热水，“你算怎么做？”
祁涂回到被窝里，靠着床头坐着，对他说：“帮我把电脑拿来一。”
曲京山一阵风似的冲进他的书房，把电脑给他拿来了：“要做么？你说。我帮你操。”
祁涂伸手把电脑拽了过来：“桌子给我拿一。”
曲京山说：“你还病着呢，你在泉水里指挥，我帮你联系同事们处理。”
祁涂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别废话，速度点。”
曲京山知道拗不过他，好给他找来了便携的小桌子，让他放电脑。
他正想爬上床，在他旁边看着，突肚子一阵奇痛。
“艾玛……”曲京山怀疑自做的饭有问题，好抓起手机，急匆匆冲进卫间。
他在马桶上坐，给祁涂发消息，问对方晚上饭后有没有不舒服。
祁涂说：“没有。”
曲京山放心来，随手刷了编乎。
果祁总监翻车的事情也荣登编乎热榜，有个问题是——
“祁涂要如何度过自小号掉马引发的公关危机？”
热门回答说：“祈祷国足夺冠、edg夺冠吧。”
曲京山心想，这也太损了……
一个既看球赛也看lol赛事的人，他简直双倍心梗。
其实翻车没么大不了，每天翻车的明星那么，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但是祁涂可不是一般人，他是人们中不苟言笑的大魔王，是雷厉风行叱咤江湖未逢敌手的强大存在。他翻车可比普通明星翻车好看了。各大平台全都在扒，全都在聊。
刷完知乎曲京山又去刷匿名论坛，首页一半上的帖子都在讨论祁涂的事，有个标题格外瞩目。
【主题：家人们，那个小号像是[兔子]传说中的圈外男友的……】
“圈外男友”？！曲京山惊了，连忙点了进去。
楼主：翻了好页动态，那个小号看起来像兔子毒唯……非常见不得他被拉郎，一直在疯狂拆cp。这种事应该是男朋友能干出来的吧。那张自拍应该是他受不了今天兔子和某大山互相救对方，引得cp粉发癫，所吃醋了，故意放出来刷存在感的。
1l：草，是那个传说中的雇佣兵男朋友吗哈哈哈！真的有这的存在吗？
2l：么雇佣兵？你们说的兔子是我知道的兔子吗？咱们说的是一件事吗？
3l：回楼上，应该是同一兔子吧。雇佣兵男友是过年时候传出来的，据说他曾经亲口承认，还晒过合照呢，剑宗剧组人都知道。我也感觉挺像是男朋友吃醋刷存在感……
4l：天惹，雇佣兵男友时髦值好高……想嗑_(:3∠)_
……
曲京山目瞪口呆，事情怎么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了？他往刷，想嗑雇佣兵x祁涂的还真不少。
网友们激烈地脑补着祁涂怎么和对方认识的，说的有鼻子有，有人说应该是某年某月，祁涂带着艺人去参加巴黎时装周或者别的么乱七八糟的时装周的时候在国外那人邂逅。
想必那一定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日子，雇佣兵先对大白兔一见钟情，难置信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儿，这美好的人儿是真实存在的吗？惊鸿一瞥，念念不忘……他不惜动自在x国的强大人脉，让fbi倾尽全力帮他找到这个人。
最终他跨越大半个地球来找他，给他献上一束花。
此后两人经历了长的感情拉锯，祁涂一开始肯定不愿意接受雇佣兵，毕竟两人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但雇佣兵先每天扮保镖，在暗处保护他和他带的艺人。时间久了，祁总监一颗冰冷的心终于被融化……
但是确定关系后，雇佣兵先过得也并不开心，因网络世界有人经常嗑祁涂和别人的cp。这使得他十分懊恼，于是他注册了微博，致力于带节奏，拆cp，做祁总监的毒唯。
从去年开始，无数个夜里，他辗转反侧想一枪崩了一个叫做曲京山的男明星，但因祁涂拦着，所他一直没动手。
直到今天，祁涂了这个叫做曲京山的男明星竟不顾自安危，克服对泳池的恐惧，舍命相救，雇佣兵先实在受不了了，一气之发了祁涂的照片，想让网友知道，大白兔是他的！
看到网友把事情圆回来了，曲京山被这离奇发展所震撼，他寻思着，还真有人相信雇佣兵男友这种存在？
他忍不住跟帖说：“不会吧？不会真有人相信雇佣兵男友这种离奇设定吧？”
一刷新就有人回复他：“这有么不可能的？兔子的人脉，认识个把雇佣兵算得了么？大山身边那个助理小姐姐还认识摩洛哥皇室呢你们敢信？”
曲京山彻底无语了。缪思思她确实认识摩洛哥皇室，但这不代表祁涂就真的有一个雇佣兵男友啊！
你们将曲奇置于何地？！
就他拉个肚子的功夫，各大论坛全都聊飞了，无数人在扒雇佣兵先，想知道他长么子。还有人在那里嗷嗷叫着，说么强大的雇佣兵竟会潜伏于网络世界，压抑自嗜血的本性，因吃醋但又不能鲨人，能委屈巴巴暗搓搓吐槽这些明星们，啊，实在太可爱啦！
可爱，可爱个头！曲京山出离愤怒。
他再次跟帖：“可是大白兔身边根本没有出现过么保镖好吗？！每次安保都是活动方的人，他自身边从未有过固定的保镖！！”
马上有人回他：“人家怎么可能让你发现？雇佣兵连隐藏自都做不到还当么雇佣兵？我们看不到不代表他不存在！！他肯定一直在默默保护着大白兔！！”
看到这里，曲京山人已经麻了。
再点开另一个帖子，网友们在他担忧，害怕他今天晚上被雇佣兵先暗鲨。
曲京山简直要气死了，对方要是真的敢来，他一定跟他拼了！！
他正想字回复，祁涂在外敲门，说：“曲京山，你不要再跟帖了好吗？”
曲京山脸上一热：“你怎么知道的？”
祁涂冷笑：“你果跟帖了是吧？”
曲京山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你钓鱼？！”
“那个‘我才是正牌男友’是不是你？”祁涂在门外说，“拉完就去睡，不要再跟帖了。”
曲京山脑中白光一闪：“雇佣兵男友是不是你自散播的消息？”
可惜祁涂脚步声远去，没有回答他。
五分钟之后曲京山冲进祁涂卧室：“这就是你的方法？？雇佣兵男友带偏大家的关注点？”
“yes，”祁涂端起杯子喝水，“效果好不是吗？”
“你怎么可这？！”曲京山是不爽，“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怎么了？”祁涂抱着杯子看着他，“你要跟你一个不存在的人吃醋吗？你已经无聊到这个地步了吗？”
曲京山十分抓狂：“大家都信了！”
“那又怎？”祁涂一脸茫，“再怎么信世界上也没有这么个人，你淡定点好吗？”
“我淡定不了，”曲京山说，“你么非要这？就不能冷处理吗？”
“这件事没办法冷处理，”祁涂解释道，“那个小号是必须有人认领的，不认领的话就会挂在我名。这个小号毕竟吐槽过不少人，我担心会反噬到你身上，他们的粉丝要是联合起来针对你就完了。现在把账号推给雇佣兵，将事情沙雕化处理，我就可全身而退，你也免去被牵连。”
他把杯子举高一点：“谢谢我那不存在的雇佣兵男友。干杯。”
曲京山见他杯子里没水了，重新帮他倒了杯热水，又帮他拿了退烧药。
“谢谢，”吃过药后祁涂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你赶紧去睡吧，我这边还需要点时间，现在还不算完全脱离危险。”
曲京山站在床边，怨念的神看着他，不愿离去。
“快去。”祁涂盯着电脑噼里啪啦字，没有看他，“不会还要我哄你吧？”
曲京山沉默片刻，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在他走之后，祁涂继续跟同事们一起收拾烂摊子。虽雇佣兵男友有梗，但当说服不了某些冷静理智的网友。还是有不少人坚持认小号就是祁涂自的，让大家不要被分散注意力，并且要求祁涂出来解释一。
热搜榜上出现了#雇佣兵文学#这个词，祁涂点进去，看到有人搬了匿名区的帖子，把网友编的他和雇佣兵相识的那一段搬运到了微博，火了。人开始求雇佣兵文。结果好男网友搞不清状况跑出来积极安利男频兵王小说。
毕竟周六，人都没睡。到了晚上十一点，热度居高不，甚至愈演愈烈。
祁涂上编乎，想看看万能的网友有没有给他想出好的办法。结果并没有呢。
现在就希望国足或者edg夺冠，爆个大热门，帮他吸走流量。
——虽他不看球赛，也不知道edg是干嘛的，但是他衷心地祝福这两队伍在各自的赛事中取得优异的成绩！
祁涂有点头疼。
水喝太他憋得慌，于是起床去上了个厕所。等他回到床上，刚拿起手机，突收到微博特关提醒。
是曲京山的。
点进去之后，祁涂惊呆了，那家伙居背着他偷偷录了一段女团舞，发到了微博！！
【演员曲京山v：虽今天在首映礼上撂了狠话，但还是希望大家可走进电影院看看我们的电影《来碗重庆小》官博。我先给大家个，票房破预期的话你们跟上：祝代真、饶菀妙、邬波、温邯、庄水彤】
视频中曲京山穿着睡袍，动流畅，表情到位，把女团舞跳得出神入化。
祁涂杀心顿起，一把掀了床上的桌子，拿着手机冲到客房门外。
他伸手开门，里反锁了。
“曲京山，你想死是吗？”祁涂力拍门，“给我出来！”
曲京山在里大喊：“干嘛啊？我都睡着了！”
祁涂找了钥匙，把门开了，进去后发现某人缩在被窝里，拱成一团。
他力拉扯被子，把人扒拉了出来：“你有事吗？”
“我是想帮你吸引流量，”曲京山坐了起来，理直气壮地说，“雇佣兵能做到的事我一能做到！”
祁涂闭上睛，深吸一口气，冷冷道：“我枪呢？”
曲京山扭过头去，指着自的脑门：“往这儿。”
祁涂一把将他推倒，气呼呼地揉了他，而后急匆匆回到自卧室，扶起床上的桌子和电脑，观察网上的情况。
曲京山的女团舞一出来，网友马上沸腾了。营销号纷纷转发，表示：“现在的男演员也太拼了吧！”
刚好最近某平台在搞选秀，就是曲京山之前参加过的那个，这都第三届了，这一届是选女团，上周刚发布了主题曲。今天晚上正巧更新，有一定的热度，有人借机拉踩那女团选秀，说部分高人气选手跳得还不如一个男的。
马上有曲京山的粉丝表示不服，么叫还不如一个男的？要知道曲京山之前也参加过选秀，唱歌跳舞的水平都不错。当年如果不是被黑太惨，妥妥c位出道！！
侯南跑来评论：【你这么骚你的经纪人知道吗？[惊讶]】
祁涂看到后回复他：【我不知道，他没跟我报备[裂开]。】
他随即转发了曲京山的微博，说：【你做个人吧……】
网友一阵狂笑。
由于曲京山的舞蹈实在太辣，快就冲到了热搜第一，成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格蓝平底锅那边也赶紧出来联动，官博小哥快速学了舞蹈拍了视频，还搞转发抽奖，抽50张电影票表示支持。
虽不想承认，但祁涂这边压力确实减轻了不少。
他趁机开始清除小号上的动态，准备让雇佣兵男友撤了。
房门被悄咪咪开一道缝，曲京山探头进来，试探地问：“怎么？”
祁涂拎起枕头，朝他招手：“你过来。”
看起来是要挨揍的子，曲京山说了句“晚安”，火速关上他的门，溜了。
他回到次卧躺，给侯南了个电话，让他跟自联动一，明天也抽空录个女团舞发微博。毕竟侯南也参加过那个节目，人气还挺高的。
“柯群说你肯定是了帮祁总监转移火力才跳舞的。要我帮你可，”侯南问，“我能得到么好处？”
“你不能得到么好处，”曲京山说，“我能保证你被保安——”
他刚说到“保安”，侯南就大叫一声：“我跳！我跳总行了吧？！”
“行行行，”曲京山说，“那麻烦你了，兄弟。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挂了电话他又点开微信，翻了许久，找到了自当年的那个男团的微信群。
自从男团准时解散后，群里就少有人说话了，但好在大家都没退。
曲京山发了条消息：【兄弟们，有兴趣联动一波吗？】
男团一共9人，他跳过了纪斯年，了剩七个。
侯南都能看出曲京山的意图，cp粉自也是一看穿，超话里大家无比欢乐。
第二天，曲京山的女团舞刷爆全网，电影主创团队出来响应，正在播的那档选秀激情联动，《给我火》第一季超人气男团成员花式接力。
偶像都场了，粉丝们当不能缺席。院子中、广场上、婚礼现场、办公室里……女团舞无处不在，各家粉丝纷纷跟着模仿和参，还进行了改编和创新。
就这，祁涂成功在女团舞的超强热度全身而退。
病好后他带着曲京山参加电影宣传活动，休息的时候，曲京山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我认还是正牌男友更给力一点，你觉得呢？”
这次他确实帮了大忙，祁涂不好否认，但又不能认可其正牌男友身份。
曲京山看穿他的心思：“如果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话微笑就好了。”
于是祁涂能微笑。
七天后格蓝平底锅那事有了结果，据调查，前任官博君qaq确实是收人钱财受人指使才发表不当言论的。他的上家是一个张姓男子，三十岁，自供述说是因曾经送过女朋友一口锅，结果被分手，所对格蓝公司怀恨在心，遂买通了他们的微博运营，让他发布指定内容，使格蓝公司风评被害。
qaq则是听闻自即将被炒，也对公司不满，刚好手头缺钱，就接受了对方的收买。他因担心对方不结算尾款，所保留了转账记录和通话记录，证据移交给了警方。
警方通告出来的时候，网友都觉得这也太沙雕了，事情闹得这么大，竟是一口锅引发的乌龙？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祁涂也不敢置信，他马上给张经理了个电话：“这是真的吗？真的不是你们的竞争对手搞事？”
“我们也是竞争对手，但是实在找不到证据。”张经理说，“那个人一口咬定是个人行，他已经好年没上过班了，先前待过的公司也都跟我们不是同行，咱们没有证据不能随便指认。”
“一个好年没上班的人，愿意花十万块买通运营搞你们公司？”祁涂怎么想都觉得不对，“这太离谱了，一定还有更深层的东西。”
“我们也都难接受，但真的找不到别的证据了。”张经理语气中是无奈，“了消除近期的不良影响，公司决定顺势走沙雕风缓和一大众情绪。至于之前的官博和庇护他的领导也都会处理的。那个张某当等着吃官司了。”
“好吧，”别人公司的事，祁涂也不好干涉，“虽你们也是受害者，但总归是你们人不当，害得我们家艺人名誉受损，白白受了好攻击，所我要求你们给出弥补方案。”
“赔偿的话……应该没办法申请来。”张经理说，“我们共的名义做点公益还是可的，你看行吗？”
祁涂说：“除此之外，明年续约的话费涨到2.0，当了，如果你们想另签别人就当我没说。”
张经理倒吸一口凉气：“您好狠。”
祁涂笑着说：“谢夸奖。”
格蓝官博随后发了一张官博小哥背着锅的背影照，配文：【这口锅我背了！！】
曲京山这边配合转发。
事情变得沙雕起来，大众的情绪总是会宽和的，大家又开始调侃格蓝不愧是卖锅的，这波自背了锅。代言风波有了结果，电影那边口碑爆了，票房一路领先，曲京山的女团舞也成了各大视频网站的鬼畜热门。
不过在事情告一段落后，仍冒出了不少阴谋论，在匿名论坛有人说可能根本不存在么蓄意报复的张姓男子，那人是格蓝公司推出来的背锅侠。还有人说，这其实是祁涂支的招，这种沙雕化的处理方式是他最擅长的。他了保住曲京山的代言，了挽救曲京山的名誉，联合品牌公司想出这种方案正常。
匿名人士强烈抗议，这两个人无良商家站街实在太恶心了！
不过这种声音也没成么气候，后续对曲京山没太大的影响。
夏天的第一场暴雨来临的时候，消失许久的窦兰月走进了一家影院，她收了伞，压低帽檐，走进最里的影厅。
这是这家影院级别最高的一间厅，今天被人包场了，里坐着一个人。大荧幕上放着正在热映的《来碗重庆小》。
窦兰月走到第五排，在唯一的观众身边坐。“抱歉……”
她刚说了一句话，男人就在唇前竖起一指：“看电影要保持安静。”
窦兰月马上闭嘴。
一直到影片结束，男人才再次开口：“这部片子还挺好看的，可惜当初我没有投资，不赚大了。”
他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水，而后看向窦兰月：“想说么来着？”
厅内没有开灯，窦兰月有些局促：“抱歉，这次的事情没有达到预期。”
“没有达到预期？”男人笑了，“你的能力要是和你的话一漂亮就好了，你管这叫没有达到预期？”
窦兰月有些窘迫：“如果不是祁涂意外跟踪上那个人，事情也不会败露。如果不败露，曲京山不仅会掉代言，舆论也会恶化，后续的事业将大受影响……”
“大受影响，”男人无奈地笑了，“票房都要破40亿了，这叫大受影响？各大热门综艺争相约他这叫大受影响？他随随便便发个微博都上热搜，这叫大受影响？他平均每四天官宣一个新代言，这叫大受影响？”
窦兰月颇尴尬，急忙说：“我听到邬波一部电影在等曲京山的档期，咱们还是可想想办法给祁涂找点事做。”
“这点事还需要听吗？”男人脸上是一个疑惑的表情，“这不是邬波在去年的综艺上自爆出的吗？他不是当场发出邀约的吗？你没看？”
窦兰月脸颊发烫，说不出话来了。
男人叹了口气：“窦女士，你没有成圈内有名的经纪人是有原因的。”
随后他起身离开。
窦兰月连忙追了上去。
一整个夏天曲京山都在参加各种商务活动，忙得脚不离地。狗都没时间照顾，能送回了公司，让同事们帮忙养着。
他觉得，按照这去，狗都要不认识他了。了防止这种事情发，他尽量抽空跟小狗视频。
到了8月，邬波来找他们，喊曲京山去拍电影。
祁涂说：“麻烦您再等等，我们这边还有一些工没完成。”
“我都等了他快一年了。”邬波说，“你再不帮忙调档期有点过分了吧。”
祁涂说：“再等等，再等等，我尽快。”
曲京山自也想去拍电影。他急，非常急。尤其是夏天，又燥热。每天能看着大白兔在前晃，却不能更近一步，这令他焦躁。
但是关于他的工安排，祁涂也有自的考虑。一进剧组少则个月，还不知道要待久。一个艺人太久扎在剧组是会被遗忘的，曲京山刚从剑宗剧组出来，他不能让他这么快又再次消失，所得先让他活动活动。
曲京山也能理解，他有自追求的，公司也有公司想要得到的。二者能相互配合。
得益于之前他的女团舞，还有个平台约他做平台选秀节目的导师或者主持，曲京山一千一万个不想参加，还好祁涂也觉得目前不合适，就先帮他婉拒了。
好不容易熬到九月底，工终于快要清空了。曲京山在某活动上遇到了邬波，提前找他要剧本。
他十分认真地对邬波说：“导演，我需要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可冲奖的剧本。”
邬波说：“能不能冲奖靠你的演技啊，要是剧本好你演技拉垮也不行啊。”
“我一定会努力，但你要保证剧本就不错。”曲京山握着他的手，“这对我重要，关乎我一的幸福。”
邬波不解：“怎么还关乎上你的幸福了？”
曲京山扭头看了看在不远处电话的经纪人。对方领带被风扬起，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离他这么近，又那么远。
他看着他说：“我要拿个奖杯，才能正式表白。”
[1]摘自文天祥《过零丁洋》、司马迁《报任安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