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张秀秀都称得上是漂亮。
而且，自幼生活在鸢都小镇里的她，并没有接触太多的网络信息。
所以，比起那些网红，她还多了几分未经雕琢的天然美感。
这种姿色的小姑娘，在鸢都这个小地方，可以说是非常抢手了。
而如今，这个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的小姑娘落到了这俩人的手里。
下场……
基本已经可以预见了。
“老赵，喂，先别看卷宗了！”
矮子拍了拍长脸，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
“干嘛！”
长脸皱着眉头，他只想抓紧找个人定罪，了结了这件案子。
“你看着小妞……”
“嗯，是挺好看。”
“你说……”
“咱把她送给局长家儿子……”
局长，是一个所谓的上民，他在主动向贵族请愿回到鸢都后，贵族们便直接封他为警察局长，当了大官。
而他的儿子，今年二十五岁，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
而且，老局长对这个独生子要多宠有多宠，可以说，哄好了这位公子，比哄好局长本人，都好用。
现在，一个上好的筹码落到了长脸和矮子手里，俩人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升职加薪的美好生活了。
“这样，我去联系局长家公子，你快想个办法，定她的罪！”
矮子大声说着，甚至不避讳张秀秀本人。
“那你快去。”
长脸依旧皱着眉头。
即使没有矮子这番话，他也早就想把张秀秀定成犯人了。
毕竟现在案件毫无头绪，从现有的人中定出一个罪犯，可比新发掘一个嫌疑犯，省力多了。
“你快点儿交代，自己是怎么杀死他的吧。”
长脸板着脸，审问道。
“我……”
张秀秀花容失色，自己明明是作为目击者和证人被传唤到派出所的，怎么一转眼……
自己就要被定罪了！？
“秀秀，别紧张，让我来。”
这时，叶歌的声音突然在张秀秀的脑海中响了起来。
“叶歌？”
张秀秀已经知道了叶歌的名字，但是对于他的来历还有过往，一概不知。
甚至在叶歌当时出手杀死神婆和助手的时候，张秀秀也因为灵魂受到撕扯，没有看见当时的景象。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张秀秀确实不知道凶手是谁。
“放心吧，这里的事儿我来处理。”
“嗯……”
此时六神无主的张秀秀不知道该向谁求助，只能选择这个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声音。
“警官……”
张秀秀开口了，只不过是叶歌控制她开口的。
“咱俩开诚布公地谈谈吧。”
听到张秀秀语气突变，长脸有些疑惑地抬起了头。
“你刚才和那个矮子商量的事情，我都听见了。”
听到这话，长脸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看着张秀秀平淡中带点儿戏谑的表情，长脸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神婆和助手……
该不会真的是张秀秀杀的吧……
“你……你想干嘛？”
长脸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
他有些惊慌地看着张秀秀，声音有些颤抖。
“我……”
“在警局……”
“又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张秀秀冷哼一声，眼睛突然红了起来。
“我只是想和你谈谈！”
说着，整个警局暗了下来。
即使审讯室里的灯被开到了最亮，长脸依然觉得伸手不见五指。
“发生了什么！”
“我给你复原一下……”
“神婆死得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秀秀张狂地笑着，满头秀发飘扬了起来。
审讯室里阴风阵阵，所有的门窗都被神秘的力量关了起来。
此时长脸除了形容可怖的张秀秀以外，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要做什么！”
长脸大惊失色，挣扎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警官……”
“我是张秀秀啊……”
张秀秀神情一凛，一只巨大的黑手从她身体里飞出，掐住了长脸的脖子。
长脸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不停地飘着金星。
“咔——咔——”
长脸嗓子里艰难地发出意义不明的音节。
他毫不怀疑，这样下去，不出十秒，自己就能落得和神婆一样的下场。
“神婆就是这么死的，知道了吧。”
张秀秀突然收回黑手。
大难不死的长脸双眼瞪得老大，他死死地盯着张秀秀，唯恐她一个不高兴，又对自己下毒手。
“所以……”
“你真的是杀死神婆的凶手。”
“嗯哼。”
知道了这件事以后，长脸反而谨慎了起来。
毕竟对方在有能力杀死自己，然后离开警局的情况下放了自己一马，还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肯定不是为了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你想干什么？”
“想让警官你帮帮我啊。”
张秀秀笑着，审讯室的一切恢复如旧。
“怎么帮你？”
“放了我，然后把这案子压下去。”
“反正神婆无亲无故，死了也不会有人追究。”
“可是……”
“别告诉我你办不到。”
张秀秀面色一冷，头发又开始飘荡。
“颠倒黑白的事情，你们不是做得最拿手了吗。”
“这……”
“能不能？”
张秀秀眯起眼睛，起势有些压迫地问道。
“能，能能能！”
长脸忙不迭地点着头道。
“那我……”
“先走了。”
“我受到了惊吓，需要休息呢。”
“哦好……”
长脸哪里敢反抗，殷勤地打开门将张秀秀送出了警局。
“就这么解决了？”
离开派出所，张秀秀有些惊讶地问道。
她从没想过，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竟然是只妖精。
“当然没解决。”
叶歌之所以敢在派出所那么嚣张，完全是因为他觉察到了，整个派出所都没有能力者。
不过，这并不代表自己就没有了威胁。
如果不出意外，用不了两天，长脸就会把这件事儿悄悄地向上级汇报。
然后，追杀张秀秀的能力者，就会出现。
所以，对于现在的张秀秀来说，离开派出所只是第一步。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张秀秀怕了，毫无主见地问道。
“应该……”
叶歌狞笑着。
当天晚上，长脸和矮子都死在了自己的家里。
与神婆一样，这俩人都是被扼住咽喉，活活被人掐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