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北听完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眼贝贝，那贝贝一见他，又把头给埋在了老妇身后，于是问老妇：“贝贝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前年春天。”老妇说，“我儿说那个女人家里有事，短时间可能回不来，就把贝贝送我们这来了，让贝贝暂时先住这里，在这里上学。他要出差很忙，他们公司好像开了一家新公司，让他过去当总工程师。”
莫晓北问：“那他这两年都没回来看过贝贝？”
“看过。”老妇回答。“回来过两次，但我们都没有见到。他都是去了学校单独见的贝贝，打电话说是顺路回来的，太赶了，没时间见我们。”
有时间见孩子，没时间见父母？莫晓北觉得怪怪的。“那，那个女人他在没有提过？”
“提过，说他太忙，没时间见女人，慢慢的两个人关系就淡了。”
莫晓北把头转向了贝贝问：“你爸爸见你都和你说什么了？”
贝贝听完，藏在了老妇的身后不露头。
“这孩子自从那场大火后，就变得很怕生，不是特别熟悉，她都不太说话。”老妇见后叹了一口气。
莫小北闻言，走过去蹲了下来，看着贝贝说道：“贝贝，想不想见爸爸？”
那贝贝听完脸都不抬，也没见有个什么动作。
“叔叔是来帮助你爸爸的，可不可以和叔叔说说话？”
贝贝顶着老妇的后背摇了摇头。
“那你就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了。”莫晓北想起了昨夜的那个小女孩，问道：“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小女孩？比你矮一些，长头发，长得和你一样漂亮好看，眼睛大大的，像个洋娃娃。”
贝贝继续摇头。
“什么小女孩？和我儿子有关系么？”老妇问道。
莫晓北站了起来，“只是在调查的时候发现了点线索，目前还不知道和您儿子有没有关系。”
老妇说：“上次警察来的时候告诉我们，他们推测我儿子可能被那个女人给骗进了一个巨大的传销组织里面，是他们控制了我儿子。所以我们猜那些人可能是逼着我儿子做了很多违法的事情。上次我看电视报道，说有个传销组织里面的人都把人给逼跳楼了。”
传销么？莫晓北没有说话。如果不是他看到了女邻居的鬼魂和小女孩的鬼魂，可能也会这样怀疑吧。他问老妇：“您觉得呢？”
老妇摇了摇头，“老王说儿子一定是犯事了，不敢回来，怕连累了我们。可我愿意相信警察的话，我觉得我儿子可能真的是被传销了。”
莫晓北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问道：“去年三十，王刚有打回来过电话么？”
“有。”老妇点头，“还把贝贝给接过去了。”
把贝贝接过去了？莫晓北问：“接到哪？怎么接的？”
“他只是派了个车过来，说是想和贝贝一起过个年。初一就把贝贝给送回来了，说是太忙了，新公司那边什么都要他处理。”
“你们就不觉得奇怪么？”莫晓北说，“有时间看孩子，和孩子一起过年。却没时间看你们，和你们一起过年？”
老妇垂下了眼帘，“现在想想是有些怪，可当时谁能想到这些？他总是很忙，钱也没少往回打。过年的时候说是公司年会，你让我们咋个说？咋个去？”
听老妇这样说，莫晓北觉得这一切听上去到都是很合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透着一股子诡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