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走进病房,刘晓康轻唤一声,刘益民虽然躺在床上,但脸色已经比起之前红润了不少。
“儿子,哎呦,你什么时间回来的,你妈可是天天惦记着你啊。”
刘晓康笑着摸了摸头:“没办法,这不是夏令营活动需要我这个家庭教师嘛,我也正好去体验一把学校的感觉。”
杨文芳看着自己儿子已经逐渐能够融入正常社会,满心欢喜。
“好孩子,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有什么打算呀?要是不想工作的话,妈妈可以给你安排起来,咱们以前老家的房子要拆迁了,到时候都是你一个人的。”
钱这种东西对刘晓康而言没什么特殊感情,不过看到自己父亲卧病在床,也算是个好消息了。
“妈,你放心,我已经长大了,这笔钱给老爸治病,咱们争取一年之内就能出院,到时候我再找一份更加稳定的工作,找个女朋友。”
一听到这番话,杨文芳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文芳,你怎么还哭了呢?这不是好事儿呢吗?儿子病好了,也孝顺我们,以后咱们一家人就好好待在一起。”
“十二号床的病人,该做检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三人同时回头,让刘晓康没想到的是来人居然是武灵灵。
“晓康!你没事儿啊!!!!”
武灵灵说罢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刘晓康,身后杨文芳和刘益民二人看着这一幕不是是喜是惊,女孩抱着晓康是第一次,但女孩说的没事儿又是怎么回事儿?
刘晓康有些措手不及,脑海里一片空白,片刻之后,武灵灵撒开手看着刘晓康。
“晓康,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吃这么多苦。”
刘晓康赫然之间反应过来,忙做出噤声手势:“别!”
“怎么了?晓康,什么别啊?”
“晓康,怎么回事儿?”
杨文芳忙在身后问道。
“额,这件事儿我回头再和你俩解释,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刘晓康拉着武灵灵走出病房,告诉她病房里的人就是自己父母,一时间武灵灵脸色绯红,者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尴尬。
“咱们现在都没事儿,你不要把我们在村子里发生的事儿说出来!”
“你不是侦探吗?”
武灵灵至今还是被蒙在鼓里。
“唉,这件事儿我以后再给你解释,你先带着我爸去做检查,记住一句话都不能乱说,不然我可就完了。”
武灵灵点点头:“好,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什么都不说,那要是你爸妈一定要问起来着我该怎么办?我现在来这儿实习,一定会经常碰到的呀。”
“你就说我们夏令营认识的,你出了点小意外,我救了你,然后受了伤,就轻描淡写,不要添油加醋!”
“好!”
武灵灵这才走进病房,轻咳两声:“叔叔阿姨,我和晓康是朋友,我现在带您去做检查吧。”
“好好好,那你先带着叔叔过去,我随后就到。”
杨文芳面露微笑,看着武灵灵把刘益民搀扶出去,立马上前询问刘晓康这武灵灵的情况,甚至结合刚刚刘晓康说的女朋友而引起了无限延伸的遐想。
“我和灵灵是在夏令营认识的,当时发生了一点小意外,是我救了她,所以她才有点担心。”
“那你没事儿吧?怎么不告诉妈妈?”
杨文法上下打量着儿子,才发现他确实又瘦了。
“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儿呢?”
“唉,你这孩子,就不愿和把爸妈说这些事儿,下次可一定要说,呸呸呸,没有下次了!”
刘晓康笑了笑。
“晓康啊,那没什么事儿你先回去吧,这周末我问问她有没有空,让这孩子去我们家吃顿饭。”
“啊?”
“啊什么啊?好朋友吃个饭,你妈我顺顺探探底!”
“额,哦!那妈我先回去了。”
刘晓康万万没想到会在医院见到武灵灵,他有所怀疑是一场预谋,但仔细想来确实她也该到了实习年纪,自己这是越发的疑神疑鬼了。
回到久违的家,刘晓康打开窗帘,这些日子他很担心会有人监视自己的房子,所以临走前把窗帘都拉上了,可也恰恰说明这几天老妈并没有回来过,他倒了一杯水思绪片刻,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张北海的名片,犹豫再三,看到写在名片上的那行字还是打了过去。
“喂,北海事务所。”
“事务所?什么事务所?”
刘晓康以为自己打错了,正欲挂断电话,却听到张北海的声音传来。
“小刘,把电话接到我办公室。”
“好的老板。”
不多时,电话里再次响起的张北海的声音。
“晓康,是你对吧?”
“你知道我要打电话过来?”
刘晓康皱着眉头问道,他很讨厌自己被其他人掌控的感觉。
“如果我是你的,我肯定会第一时间打这个电话,你不是那种随便认输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对几个案子如此深究。”
张北海说完,刘晓康也没给他留面子说道:“别暗示我了,我最讨厌被人掌控,你写的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张北海笑了笑。
“别跟我咬文嚼字,直说!”刘晓康知道他有预谋,不然不会把名片留下,而且是关了监控之后。
“长江路三十九号,洽谈。”
张北海挂断电话,让刘晓康越发纳闷,低头看了一眼卡片,却见上面写着几个字:“还你一个真相。”
长江路三十九号,坐落在最繁华的市区,刘晓康带着鸭舌帽和口罩找到这里,一抬头,玻璃门上贴着几个大字,北海侦探事务所。
“这就是你的事务所,难怪……”
刘晓康推门而入,一个年轻人正在打扫,口中还在不断抱怨。
“还没开门呢,改天再来吧。”
“我找张北海。”
刘晓康也很直接,男人一听是来找老板的,立刻迎了上去:“老板朋友啊?”
刘晓康打量着年轻人直接亮出身份:“我是刘晓康。”
“啊?刘晓康啊?哦,刘先生是吧,那您稍等,我马上去找我们老板过来。”
他搬出一把椅子,随手用袖套擦去上面的灰尘,片刻之后从张北海的办公室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