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玉神令不玉神令的,胡亥反正是第一次听说。
但他不傻,也知道皇甫熏指的是南天风交给他的那块玉牌。
“别人送的!”
“谁送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胡亥白眼一翻,上次钦原的事儿,他还没有忘记呢。
看他一脸有恃无恐的样子,皇甫熏冷哼了一声。
“刚才你也应该感觉到了,要是不想钦原的事儿再上演一遍,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
皇甫熏大小姐的桀骜和高傲,让她习惯了一切的主动权都被掌握在自己手里。
可是,她显然低估了胡亥的脾气,也高估了自己在胡亥眼里的分量。
不提钦原还好,一提嘛,胡亥好容易才压下去的郁气一下子就冒了上来。
冷冷在皇甫熏脸上一扫,直接站起了身子,丢给她一个后脑勺。
“你给站住!”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胡亥如此无视了。
皇甫熏气的咬住了嘴唇,咬牙喝道。
“皇甫小姐,你好像弄错了一点,现在,可不是我萧某人求你!”
胡亥一声冷哼,目光也带着毫不掩饰的阴涩。
说完,也没再逗留,直接跨出了门槛。
“你,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需要我给你证明一下?”
提起这个敏感问题,胡亥的脚步也才狠狠一顿,不怀好意地看了过来。
一双侵略性十足的眼神,直勾勾地看在皇甫熏粉颈之上,还在徐徐往下。
皇甫熏不是第一次被人用如此轻薄的目光打量。
可是以前每个敢用这种目光看她的人,下场都不怎么好。
只是现在,胡亥手里有她需要的东西,她却只能忍着,不能发作。
可那张俏脸,却疑问恼怒,而染上了一层煞白。
“你敢!”
最后的那点倔强,让她咬牙喷出了两个字。
随后,她就只感觉到眼前一黑,甚至都来不及抵抗,一只手就已经搂住了她的腰肢。
浑身一颤,那一刻,她的一颗心猛地凉至了冰点。
是那一份羞怒,把那突然而起的僵硬解除,用力抵住了胡亥的胸口。
可无论她怎么用力,胡亥就是死不松手。
反而,突然垂下了脑袋,呼呼灼热的鼻息,那么直接地打在了皇甫熏脸上。
贴的太紧,以至于那只胳膊连换力,也变得十分艰难。
看着胡亥越来越近的嘴唇,皇甫熏用力把身子后仰。
却反而勒得自己腰肢生疼。
“你这个混蛋,赶紧放开!”
“我做什么就混蛋了?你这么污蔑我,我很为难啊!”
胡亥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邪魅地勾着嘴角。
“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被人冤枉。”
这句话,胡亥是贴在皇甫熏的耳鬓说的。
吐出的气息,激得皇甫熏耳角一阵痒痒,下意识得怂了怂肩膀。
只有那只抵着胡亥胸脯的手,始终没有放弃抵抗。
皇甫熏是真有些慌了,一边挣扎,还往身边的侍女扫了一眼。
这一眼过去,才发现,那个侍女居然在不知不觉间早就已经昏倒在地。
“你这个流氓,你要是敢动我的话,我,我……”
“你要如何?”
“老娘一定饶不了你!”
“那还真是让人期待呢!”
胡亥依旧是一脸邪笑,说话间,还分出一只手,勾住了她的下巴。
但在那之前,他很轻易的就把她的两只手一起别到了背后。
刚才还有个缓冲,现在两人可谓是结结实实地贴在了一起。
秀怒让她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的,仰头就是一口,照着胡亥肩膀咬去。
胡亥本来就埋着脑袋,见状顺势弓起了身子。
目的本来是想把肩膀往后挪挪的。
可看他发力,皇甫熏却还在气头上,又怎么可能让他躲开。
结果,也跟着加到了力道,却有点用力过猛。
本来对准的是胡亥的肩膀,结果那一口直接咬在了胡亥脸上。
嘴唇落定的一瞬间,两个人都愣了。
四目圆睁,胡亥也好,皇甫熏也罢,都显然没有料到会变成这样。
那一瞬间的温润触感,却让胡亥压制许久的某些东西,突然就暴涌了出来。
骤然火热的目光,可算是让皇甫熏率先回过神来。
“你这个混蛋!”
咬牙切齿,活了这么多年,她还从没让人占这么大的便宜。
说话间,脑袋在胡亥胸口一顶。
那一缕疼痛,可算是让胡亥回过了神来。
用力甩了甩脑袋,他忙不迭失的松开了手掌。
一脱出桎梏,皇甫熏就捏着拳头,照着他砸了上来。
“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
胡亥眼神一闪,瞬间装出一脸委屈,还伸手捂着脸蛋儿。
看他这般模样,皇甫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口银牙被她咬得是嘎嘣脆,咻忽一下子,直接抽出了一把匕首。
“老娘杀了你!”
“枉我一世清誉,居然一朝毁在你手上。我没怪你就不错了,还想谋杀亲夫不成?”
“什么亲夫,在敢胡说八道,老娘先撕了你这张臭嘴!”
“吃干抹净,你还想不认账?你怎么能……”
“我……”
胡亥是越说越委屈,可皇甫熏是越听越生气。
不知道还以为,他们这是拿错剧本了呢。
偏偏,胡亥的那哀怨的小眼神,要多生动有多生动。演技没得说!
里面一闪而过的灵气波动,好歹是惊动了外面的人,噔噔噔,几个手下转了进来。
进门就急忙往皇甫熏看去,确定她并没有明面上的损伤,才多了一抹狐疑。
皇甫熏这时也才闭上了嘴。
她脸皮本来就不厚,自然没可能让手下看自己的笑话。
匆匆挥了挥胳膊,等那手下离开之后,也才怒气腾腾地瞪了胡亥一眼。
呼呼,呼呼……
重重地吸了两口气,然后把浊气吐出。
皇甫熏强行压下了心头的愤怒,用尽量平静地语气,搬回了话题。
“告诉我,那块玉神令,到底是怎么来的!”
嘴里这么问着,不过心里却把胡亥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暗自下了决心:“千万别犯在姑奶奶手里,不然,老娘一定要你好看!”
闹了半天,胡亥能占的便宜都占得差不多了,心里的郁闷反而消散了一些。
想起那劳什子阵师大比,略一沉吟,他终究是没再隐瞒。
“南天风,你可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