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阉人在此放肆？”
王大人听着非常刺耳的声音，大声呵斥道。
刚在这山西说话，还这么放肆的人不多。
山西可是他的地盘儿，哪里容得其他人如此放肆？
“哪个阉人说话这么难听，给老子站出来。”
李大人摸了摸自己的腰带。
圆鼓鼓的肚子撑得老高。
“李大人王大人，好大的威风，咱家在北京城都没受过这样的辱骂。”
一个身穿绯红衣裳没有胡子的男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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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恰着兰花指，用着手中的手帕不多啊擦着脸上的汗。
一股扑鼻的香味充斥着整个人群。
当然，扑鼻的香味之中还夹杂了一些其他气味。
李大人王大人看着眼前的这位男子。
鼻子不有冷哼了一声。
“管你是在北京城还是南京城，到了这大同府山西，就算是条龙你都要给我盘着！”
李大人插着腰冷声的说道。
“就凭你这掐着兰花指尖叫的声音，老子就想拿刀噼了你。”
王大人摸着自己的腰带，一边说一边准备解开。
二人的话顿时让怀恩心里防线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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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压住火气的怀恩顿时心情暴跳起来。
特别是王大人那句话，简直就是在侮辱怀恩。
“好好！李大人王大人，你好大的威风啊！你侮辱咱家没什么事儿，但是侮辱皇上却是大罪过！二位莫非是造反吗？”
怀恩收起手帕。
兰花指也不掐了。
从腰间掏出一块儿令牌。
上面几个大字亮了出来。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看看是谁在这儿。”
怀恩将令牌扔了过去。
“哈哈哈，皇上！山高皇帝远，皇帝哪能管我们这些人？”
“这个阉人胆子挺大的嘛，什么东西竟敢往我们这里扔？”
“这是什么狗屁牌子？在我面前算个屁。就算是皇上的金牌，老子也不怂！”
二人接住令牌，看也不看，只道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金块儿。
“二位狗东西，好好看看你手中握的是什么。”
怀恩手指一伸，指着金牌说道。
“哈哈哈哈，金牌？哪里有什么金牌，老子手上拿的是我的东西。”
李大人将令牌向后一抛。
令牌顿时落在了范永斗的手上。
“小小一块铜，老子看都看不上，范商户拿去玩儿吧。”
李大人背手而立，傲气的说道。
范永斗镇欣喜的结过令牌。
雁过拔毛的功夫，他是学过的。
如今能够将大雁留下也是他最想要的。
范永斗掂量了一下令牌的重量。
翻过令牌一看。
看清了字之后，
哐当一声顿时落在地上。
李大人见此笑声更浓。
“看见没有阉人，你这狗屁令牌连这商户都看不上。”
王大人跟着李大人随身附和。
完全没有看到范永斗发着颤的身体。
“范商户过来说说，你对着令牌的看法。”
王大人向后招了招手。
可是半天却没有回应。
“范商户！”
王大人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回应。
顿时王大人心中有些火气。
连忙，转身看向范永斗。
小小的一个商户竟然连他这四品大员都看不上。
反了天了还
范永斗没有注意到王大仁的动作，只是紧紧的盯着地上的令牌。
冷汗齐刷刷的冒了出来，浸湿了整个衣裳。
轰动。
范永斗心里有些支持不住，顿时跪在地上。
王大人见到事情有些不妙。
转眼看向地上的令牌。
令牌被沙子挡住了。
王大人弯腰拾起。
“东辑事厂厂都怀恩。”
王大人的眼神顿时一缩。
手一抖，令牌又再次落在地上。
李大人也察觉到了不对。
扭头看来。
王大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怀恩。
眼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没有人比他们这些人更加知道东厂的可怕。
“你是东厂厂督怀恩？”
“什么怎么可能，眼前的这个阉……”
李大人顿时将头一抬。
有头看想怀恩。
“阉？阉什么？咱家虽然是个阉人，但比你们这些烂了良性的人强多了。”
怀恩从怀中掏出手帕轻声说道。
“你们这帮天杀的狗贼！朝廷用着前娘养着你们，你们还想祸害朝廷？”
“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们难道忘了你们的家人，亲属，同胞被那些人杀掉的场景吗？”
“你们难道就没有心了吗？”
怀恩的话字字珠玑。
李大人王大人扑通一声跪在地。
“厂督饶命，厂督饶命！”
二人齐齐跪在地上，不住向着怀恩磕着头。
怀恩径直走了过去，抬脚，一脚将李打人踹翻在地。
“狗贼，刚刚是你骂我的事吗，还说咱家是阉人？”
“天底下除了皇上，他老人家敢这么称呼咱家外？我想再没有其他人敢这么称呼咱家了。”
“既然你口口声声的说咱家是个阉人。那就咱家让你尝尝什么叫做阉人。”
怀恩露出狰狞的笑容。
李大人顿时感觉自己好像被勐兽盯住了一般。
“厂督大人饶命，小的不知天高地厚，冒犯的厂督。厂督饶命！”
“来人，将这个狗贼拉出去把那家伙事儿给我剁了。熬成汤喂一下去。”
怀恩的话，冷的像寒冰。
没有半点儿感情色彩。
“再派人找到他家，里面将全家所有男性全部拉出来给咱家阉了，南京行宫中正差几名当开的太监。刚好用得着！”
“不，不。厂督大人不要这么做！下关错了，下官愿意领错，请厂督大人放过家中之人。”
李大人顿时挣开东厂的番子跪在地上，对着怀恩勐磕的头。
淮安能眼看了一下东厂番子。
“怎么回事儿，没吃饭还是怎么着？连个人都拉不住？”
怀恩刚说完，两个东厂番子抽起要中的鲨鱼皮刀鞘。
两计清响，便将李大人的膝盖骨敲碎。
“啊啊啊！”
一声声惨叫声冲破云霄。
王大人，于范永斗听着声音紧闭着头不敢出声。
“拉下去，拉下去，在这儿吵吵闹闹的算什么事儿？”
怀恩不断挥着手，示意东厂番子将李大人拖出去。
李大人还想不停的挣扎，东厂番子这次却没有收下留情。
又是两记刀鞘。
清脆的骨裂声传来。
李大人的双臂与膝盖骨又受到重击。
惨叫声盖过了讨饶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