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的那一拐杖，重重地打在老太太尸体的肚子上，尸体忽然弹起来，直直地坐着。灵堂里一阵慌乱。忽然，一个女人叫道：‘她。。她真的看起来像英莲，不像奶奶。。’又一个男声怒道：‘你放屁！你眼瞎了！英莲都死去两年多了！那不是我妈妈是谁？’骂那女的应该是她的丈夫，那女的就闭嘴不说话了，但还是嘀嘀咕咕的。
那个被骂傻子的男子，又叫道二哥二哥，你胡说，英莲她哪里有死，你看她不是起来了吗？他旁边的老太爷，气得浑身发抖，咳嗽得很厉害，我当时真担心他会把肺咳出来。忽然老太爷举起拐杖，往傻子的后脑勺击过去。傻子这回没有躲开，被打晕了。老太爷吩咐两个受伤的仆人，将傻子抬走了。
忽然，听到一个男声喊道：‘老。。老太太活过来了！你们看，她在。。在笑！’一个女人‘啊！’一声尖叫，晕倒过去了。大堂里更加乱糟糟的。我当时看了也心里发毛，双腿发软，你们猜，老太太怎么了？”
“她。。她真的活过来了？”永明和尚问道。
“不，不对！她当然不会再活过来。我看到她的脸皮在动，像这样皱了起来。”空心大师双手将自己嘴角的脸皮往上推挤，做着示范：“咋一看起来，像在笑。老太太的脸皮往上皱，嘴也慢慢张开，嘴里的牙齿几乎掉光了，只剩下几粒。忽然，灵堂里个个人都惊呼起来。你们猜，发生了什么事？”
“老太太开口说话了？她说了什么？”何有我故意问道。
“死人怎么会说话！她虽然开口了，但没有说话，而是发出吱吱吱的声音。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吗？”
“是猴子的声音吧？”永明和尚说道。
“不，不对！不是猴子的声音。是老鼠的声音！你们都先别说话，听我讲。死人老太太的嘴里发出吱吱吱的声音，是老鼠的声音！因为过了一会，一只全身白色的老鼠，从她张开的嘴里钻了出来，浑身沾满了粘稠的液体。真他妈恶心啊！现在想想我都还想吐！
白老鼠钻了出来，在老太太身上爬了一会，将身上粘稠的液体在白色裹尸布上擦干净，之后就爬走了。走之前还望了一会灵堂里的每一个人。当它望向我时，我差点就吓尿了！
白老鼠走后，灵堂里又一阵慌乱。你们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何有我和永明和尚齐声道。
“那个老太太的脸皮，忽然整张掉了下来！”空心大师道。
“啊！”何有我和永明和尚齐声惊呼。
“哈哈哈，我当时也是跟你们一样的表情，不过更加吃惊和害怕。老太太的脸皮整张掉了下来后，露出的是另一张满是皱纹的脸。这张脸跟她的年龄倒是绝配。这时，听到老太爷怒火冲天地说道：‘这是谁做的脸！又是谁粘上去的！混账东西！’一个女人惴惴地说；‘都是三嫂做的。’老太爷想骂那个叫三嫂的女人，原来刚才晕过去的女人就是她。”
“什么谁做的脸，谁粘上去？”何有我听得云里雾里。
“我当时也是觉得很奇怪不解。后来才知道，原来这是他们那边的风俗，就是老人家死后，要给他们做一张年轻的脸粘上去，这样去了阎王爷那里，才不会不受待见。如果带着一张满脸皱纹的脸去见阎王爷，阎王爷是不会搭理的，会随便分给小鬼们去处置。这样往往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老太太的脸皮掉下来之后，她的尸身就忽然躺了下来，躺得直直的。老太爷马上叫停了法事，说要重新给老太太做一张脸皮粘上去，才能继续做法事。”
“那脸皮是用什么皮做的？人皮吗？”何有我忽然问道。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