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含在嘴里，使你嘴唇周围的肌肉彻底放松，这是学习笑的第一步。”哭梅师太认真说道。
“可我不是要学泪眼婆娑功吗？应该是要学习哭才对啊，怎么现在要学习笑？”何有我问道。
“不会笑，怎么会哭？笑得不好，怎么能哭得好？要想学泪眼婆娑功，先要学会笑。要想练到泪眼婆娑功的至高境界，先要精通笑的最高要领。我刚才看了你的笑，还在初级阶段，所以还要多加用功练习。打扎实了基本功，才能开始练泪眼婆娑功。”哭梅师太说道。
“师太说得对，你的笑比哭还难看，要多加用功练习，一刻也不能偷懒！”空心大师说道，“你师父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就是了，别问这么多！”
“我看师太说得有理。”很久没开口的空怀大师忽然说道。
“把这么贵重的玉镯含在嘴里，我怕不小心咬碎了。”何有我说道。
“别担心，即便真有铁齿铜牙，也不能损这玉镯分毫。”哭梅师太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听师父的了。我还想问一下，要含多久呢？”何有我说道。
“除了吃饭、洗漱，都要含着。”哭梅师太说道。
“啊！睡觉也要吗？”何有我惊道。
“没错。我什么时候说不用含了，就可以不用含了。”哭梅师太说道。
“我......我睡觉会磨牙的。”何有我尴尬道。
“刚才你师父不是说，即便真有铁齿铜牙，也不能损这玉镯分毫吗？你就尽管磨吧。”空心大师说道。
“我不是怕损了这玉镯，是怕这玉镯损了我啊。”何有我说道。
“放心，这玉镯遇刚则柔，不会对你的牙齿有损害的。”哭梅师太说道。
“那如果我......不小心吞下去了怎么办？”何有我问道。
“那还不简单！”空心大师说道，“若卡在喉咙里，就让我的老师弟割开你的喉咙取出来就可以了！若吞下肚子里，就割开肚皮取出来！再说，你的嘴巴有这么大吗！”
“那可不用劳烦大师了！我晚上睡觉，就用一根绳子系在床头。”何有我吐吐舌头说道。
于是，何有我毅然决然地将那个温润剔透的玉镯含在嘴里，顿觉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他知道这玉镯本身是没有香味的，必是玉镯在哭梅师太皓白的手臂上染了这股淡淡的幽香。他只觉得这股幽香沁人心脾，却完全没有其他的想法。他忽然悲从中来，想到：“看来，我是彻底地变了......”想到这些，眼泪又不禁流了下来。
“咦，何哥，你怎么哭了？”永明和尚问道。
“哎呀，是啊，你怎么又哭了？师太让你含玉镯学习笑呢，你怎么一含上就哭了？”空心大师说道。
“我感动嘛。”何有我擦着眼泪说道，“师父将这么贵重的玉镯给我当道具练习，我能不感动吗？”
“好了，时候不早了，各位请去歇息吧。”哭梅师太说道。
何有我躺在床上，含着玉镯，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忽然感到有尿意，便悄悄起身，开门出去找茅房。
夜幕上一轮圆月高悬，满院光华。何有我发现东厢房第一间，室内仍然透出微弱的亮光。那是去茅房必经之路。他蹑手蹑脚走过去，忍不住透过窗户一条缝隙望进去，只见哭梅师太在床上打坐，闭着双眼，忽然嘴巴张开，缓缓吐出一粒鸡蛋大小的珍珠，珍珠却并不落地，而是悬浮于空中，一会之后，又嘴巴张开，将悬浮的珍珠轻轻地吸入口中。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