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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归降三“不”

陈笑寒被俘了。

当天夜里直接被关押在地牢之中。

韦里奇安排了自己的人连夜审讯……

初步确定陈笑寒不是敌国的奸细只是单纯的偷盗事件。

再说“天魄刀”已丢失,这才真正确定不属于有预谋政治事件。

然后便是逼问“天魄刀”的下落,陈笑寒便不再说话,在受到二次鞭刑无果之后便不再有人过问。

清晨,穆扎提过来索要天魄刀。

韦里奇缓缓地道:“我们抓住的这一人身上没有天魄刀,携带天魄刀的另一个同伙已经逃窜。”

穆扎提道:“谁能证明天魄刀不再你的手上?”

“盗贼就在地牢之中,至于你相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可以自己去审问?”韦里奇不置可否。

穆扎提道:“好吧!我将盗贼押解到我的府上,我就不信撬不开他那张嘴!”说罢转身就欲离开。

“慢着,你可以到地牢中去审问,但是不能带走!”

穆扎提惊诧道:“为什么?难道你想包庇罪犯?”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理由,我没有必要告诉你,还有,你审问可以但不准动私刑!”韦里奇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穆扎提更加惊诧道:“啊!老三,你是什么意思?我的刀被盗我还不能审问罪犯了?你不要胳膊肘往外拐!”

“你连自己的兵器都丢了,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指手划脚,你有本事自己去逮去呀!问我要的什么人?”

穆扎提气急败坏地道:“好啊!老三,你牛!我现在就去审问,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韦里奇笑道:“我已经改主意了,既然你刚才说我不让你审问,这倒提醒了我,我就不让你审问了,看你能奈我何!”

“啊!”穆扎提气急败坏用手指着韦里奇,半天说不出话来,然后猛然转身,负气而出。

陈笑寒在地牢之中度日如年。

地牢中每天就给一块馕和一碗水。

地牢里很黑暗,但时间久了也可以看见一些物事。

牢中无岁月啊!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

这一日。

一个汉族提审官来到监室对陈笑寒道:“我叫冯朝辉,你可以叫我冯都尉,我现在专门负责你这个案件,你在这呆得时日也不短了,国王看你文武兼备又是一身的硬骨头,如果你肯投靠陛下,为陛下效劳,“天魄刀”之事便一笔勾销,你看如何啊!”

陈笑寒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急转直下……

只听冯都尉又说道:“你和那些政治犯有所不同,我们之间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比如国之大义,民族仇恨,宗教信仰啊!人在哪儿混不是混啊!只要能出人投地就是你的福祉之地。再说了你我同是汉人,在且末这个地界虽然有点排汉思想,但是不可否认汉人能带来先进的文化和技术,他们还是欢迎的。综上所述,我们的国王是睿智的,他的光辉照耀着我们大且末美好的未来。难道这样的圣君不值得你去追随吗?”

陈笑寒大惊……

边蛮小国竟有如此抱负,如此超前之思想,我辈羞矣!

沉默良久之后陈笑寒答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只是我有三个条件,你们答应,我便悉听尊便,如果不答应,我只有听天由命了!

冯都尉道:“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陈笑寒道:“我是江湖中人,我有三不原则,第一不降番邦,第二不助番人,第三不参与番邦战争,这三条能够答应我就归降!”

冯都尉脸上的汗流了下来……

沉默良久道:“有骨气!我很汗颜哪!”

“你也是汉人,怎么在番邦当起了差?”陈笑寒斜眼看了一眼冯都尉。

冯都尉道:“你先别急,听我慢慢给你说!这个天魄宝刀啊!是国王赐封给大王子穆扎提的,你们偷了大王子的宝刀,误打误撞落到我们三王子殿下的手里,你知道三王子殿下是什么出身吗?”

“我管他什么出身,他不就一番人吗?”陈笑寒笑道。

冯都尉道:“错,大错特错,你知道曹刿吗?”

“知道一些,左传《曹刿论战》,难道和他有关系?”

“三王子殿下的母亲曹锦娥来到且末至今已是二十三年了。”

陈笑寒道:“啊!难道她是汉族?”

“曹锦娥的父亲曹正熙乃是曹刿第一十五代玄孙。”冯都尉继续说道。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小伙子长得不似番人!”

冯都尉笑道:“你这话也对也不对,他确切的说应该是二转子,韦里奇殿下从小就受到汉文化的教育与熏陶,所以说韦里奇完全可以算是汉族人,你说,你投靠他不算违背原则吧!”

“这个不算违背原则,那第一条呢?”陈笑寒问道。

冯都尉笑道:“第一条不降番邦,你投靠韦里奇,属于韦里奇的贴身侍卫或者其它什么职位,只对韦里奇负责不算投降番邦吧!”

陈笑寒默然——

“第三不参与番邦战争,我知道你是江湖中人,你们有你们的规矩,你不想牵扯进西域民族部落和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我能理解,我能答应你的条件。”冯都尉继续道。

陈笑寒依旧默然——

冯都尉道:“你知道宫廷争斗吧,你的这个事大家都盯着呢,大王子穆扎提亲自跑来问韦里奇殿下要人,三王子殿下为了你公然得罪了大王子穆扎提,穆扎提负气而去,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说实话,三王子本来就和其它两位王子不和,这下闹得更僵了,如果不是三王子殿下硬气,你这条小命早就没了,更别谈你的三不原则了。”

陈笑寒道:“唉!不想事情竟是这样,惭愧啊!”

冯都尉道:“三王子对你的这个事情不再追究,看你一身武功,性子又耿直,颇为爱惜人才,况且又是同族,何必呢!”

陈笑寒道:“行了,你说服我了,况且这件事本是由我先引起的,在地牢之中我看其他监犯皆是皮开肉绽,而我却轻描淡写两记鞭刑,想来定是韦里奇照应。三王子不仅不怪罪与我,反而愿招为麾下,实在是惭愧,我愿为三王子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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