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小说网 > 太平记 > 第四章第四第五节

第四章第四第五节

帮人打个广告呃,可能有点晚了,龙空现在的地址是看到网.23us.这个,还有人不知道么

-------

很好,不愧是号称能知一切人心的子贡

似乎是因为子贡的说话,云冲波忽地平静了下来,再没有了刚才的张狂与轻篾,目光当中,竟透着说不出的宁静与深远。。

神速的反应,神速的判断很了不起。

曾经

语声忽地一滞,犹豫一下,云冲波方道:曾经有人告诉过我,子贡之名,是儒门的至高荣誉,在儒门内部甚至有说法称,文王是每一代都会有的,子贡却不一定。

有人

目光微微闪烁,子贡打量云冲波一时,忽地叹道:千载以降,有无数位不死者,也有无数代子贡可能存在的交集,我没法算清。

但,历代子贡,能从前人处得着的最多是心得与记录,而历代不死者,你们却能直接承袭到知识与力量不死者,你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太平的嘲弄啊

太平不是公平,更不是平均。

冷笑一声,云冲波道:正如我们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而不是说人皆为王侯将相

若只是这样的话你们,又为何不和我们站在一起

目光冷漠,子贡道:大同与太平的区分,你真得明白吗

盯视子贡,云冲波眼光森寒若千载雪峰,一时,忽地又松驰,发出着奇怪的笑。

我不明白,难道你又明白

不等子贡开口,云冲波已先一合掌,淡淡道:更何况,当生死操我手上时,当你我间存在着绝对的力量之差时你的明白,又有何用

朝闻道

夕死可矣。

子贡刚说了三个字,已被云冲波截断道:有此觉悟,那你当然死也无憾

忽地敛衣而起,道:那,我就告诉你一件事,只一件你,是错的

我不会给你任何证据,我不会为自己的话再加任何说明我只告诉你,你是错的

既然能知一切人心,那未,你便试着来看一看,我所说的,是真,是假

~~~~~~~~~~~~~~~~~~~~~~~~~~~~~~~~

注视云冲波良久,在这过程中,子贡也好,云冲波也都好,都是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我,想问几个问题。

请。

摊出手,云冲波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奇特的,似乎一切尽在掌握的微笑。

在刚才,我真得看见了你的杀意,没有保留,没有犹豫但同时,我也看见了你的冷静,看见了你的自信与从容

紧紧盯住云冲波的双眼,子贡缓声道:我只想知道,你,凭什么

嘿。

单脚踩在椅上,云冲波左手叉腰,右手托着下巴,脑袋微斜,用一种非常有趣的眼神打量着子贡,慢慢道:你总以为,自己虽不习武,却也安如泰山因为,你的背后是儒门,任何人都能杀你,却任何人都不敢杀你就算是皇帝,就算是任何世家大姓。

但,你却忘了,强才是唯一的真理

你能安居于任何险境,只因对手的力量大不过整个儒门的总和而当这个翻转出现时,子贡的言术,便只是一个笑话

大过儒门

冷笑着,在声音中加上几分轻蔑,子贡淡淡道:很多人不,很多帝皇都这样说过

但他们甚至连接近这个目标都作不到。

愚昧。

一脸的我根本不稀罕和你辩论,云冲波以百倍的轻蔑丢出两个硬邦邦的字眼,眼看子贡被砸得说不出话来,他却又轻声一叹,道:当然,那倒的确不是我但,也未必不是我

总之,我只是要你知道,有人可以把整个儒门连根拔起不,不仅是儒门,帝姓世家佛道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被聚拢在他的身后,成为那伟大巨人的背景那个人,他将集帝皇文王武王佛尊道师以及你连想都想不到的其它无数身份于一身取代掉所有这些角色,并使你们,永远无法再起

那个人,他将开创属于所有人的太平永世太平

那不可能

终失去掉平静,子贡的眼中,又是愤怒,又是惶惑,就连先前已被云冲波击倒的宰予,也没法置信的张大了眼睛,似极迫切的想询问些什么。

你们用不着相信啊

低低笑着,云冲波坐回椅中,道:新的时代已经开启,跟不上的人只要旁观就好了

看着,子贡眼中连连闪过复杂的神采,最后,却终于只是无声一叹,目光涣散开来。

~~~~~~~~~~~~~~~~~~~~~~~~~~~~~~

醒来时,云冲波甚至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但,这还有意义么。

木然的坐起来,看着眼前的空地,摸着身上还在作痛的地方,云冲波知道,从现在开始,多久,是最没意义的一个概念。

从今以后,他所拥有的将是无限。

就在刚才,他作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用尽了所知的武学与战术,但,都没用。

袁当,就那样随随便便的站着,如同巨峰一样矗立在他面前,任浪花作出徒劳的努力,一波,又一波,扑上来,然后撞碎,化为乌有。

神域,这就是神域之力,这就是神之力啊

尽管不停的告诉自己,我会胜,我一定会胜,我一定能胜,我一定要胜云冲波,他却不得不面对那悲哀的现实:心底深处,他早已放弃了对胜利的希望,他已不再相信,自己可以战胜这个如神魔般的怪物。

很好,你连最后的依靠也失去了

依稀觉得,在昏迷之前,自己似乎听到袁当有丢下这样的嘲笑,至于那理由,云冲波觉得,也许,是在指自己在心意上的先已放弃

但是,对这样的人,不放弃,又有什么用

再努力也好,总有一些人,是打不赢的啊

突然感到一阵愤懑涌上心头,云冲波无意识的挥臂,向着虚空,向着他自己也不知该对谁的目标。

凭什么

凭什么所凭的,就是比他更强,一个强字,便让袁当能够随心所欲的掌握一切,夺人一切。

但是凭什么,他可以这么强

尽管没有意义,却仍在不自觉的回想刚才一战,无意义的作出动作,重现自己刚才的努力与失败。

那不仅是凭力量取胜他的确是找准了最弱的一环,一掌就砍破掉我的刀招但

蓦地大惊,云冲波终于发现,当自己重复使用蹈海之刀时,蹈海却没有如以往般,自体内浮现,给云冲波以力量和支持。

这这是

数度尝试,最后,终将那令自己不敢也不愿相信的事情证实,云冲波似忽地成了一尊木像,呆呆的,不复神彩,不复生机。

许久,他方慢慢的,慢慢的,将身子伛偻下来,越来越低,终于,倒在了地上。

一切,都结束了吧

木然的躺着,云冲波甚至已感觉不到悲伤恐惧或是愤怒,只有一种麻木,一种瞬间已布满他全身的麻木,和一种奇怪的放松,一种总算结束了的放松。

终于,我不再是蹈海了吧

一直以来,云冲波都被一个问题死死缠绕:对太平道来说,对帝家来说,对所有的人来说,自己的价值到底在那里

叫云冲波的这个人,似乎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一只飞在不死者身后的青蝇,因为与不死者的同在,而得到了无数关注。

这一切和云冲波个人的努力,似乎根本没有关系。

无论他是否在努力把自己增强,太平道都在耐心的等待保护,乃至将他追随,无论他是否理解和相信了太平道的道理,帝姓儒门,一支又一支的力量都在耐心的观察分析,乃至将他抹杀。

时常的,这令云冲波感到愤懑,时常的,他会去想,如果自己不再是不死者,那该多好自己可以不用再被寄以无限的关注和期望,自己可以从焦点中避开,去作一些自己想作的事。

但他也明白,这只是自己的空想,身为不死者,这没有任何道理的事情,他无从摆脱,无从改变。纵然曾经把蹈海交给玉清,纵然曾经在梦中发出宣言,但始终,他那不死者的身份就如同黑夜中的火光,吸引来无尽的关注。

但,今天,袁当却作到了。

他到底是怎么作到的

慢慢回过神来,再确认了一次蹈海已完全与自己分离,云冲波竟不知自己到底该悲该喜。

我,我应该高兴的啊,我终于成为我自己了

对自己说着这样的话,却更知道这根本又是一次欺骗,就算是在这样麻木的情况下,云冲波仍能体味出,那一丝丝的痛楚与失落。

从今以后,我就不再是不死者了

突然发出响亮的笑声,云冲波用力拍打着地面,哈哈的笑着,笑声越来越大,却始终缺乏节奏上的变化。

与我无关了,都与我无关了

越拍越是用力,手掌终于出现破裂,血流出,将地面染红,云冲波却恍若不觉,拍打的越来越用力。

原来,自己,早已,不再把不死者与云冲波相区分吗

原来,自己,早已,完全接受下了不死者这身份吗

所以,现在才会痛吧,所以,才会这样难以接受吧

但,若是如此,自己为何又一直纠缠于自己的两个身份

为何要纠缠于萧闻霜所关心的到底是云冲波还是不死者

为何要纠缠于太平道所忠诚的到底是不死者还是云冲波

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回想到最初,回想到自己是因怎样的刺激而倒下,回想起萧闻霜的那个回答云冲波,突然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好笑,和一种说不出的轻松。

有何可以困扰

那个答案,有何意义既然不死者就是云冲波,既然云冲波就是不死者那个答案,有何意义

果然,一切都是自寻烦恼么

觉得似乎有清冷的冰水自头顶浇下,渗过盖骨,流遍全身,一时之间,云冲波竟觉心平气和,十分安乐。

紧跟着,雷声炸响。

巨大的电蛇在天空中来回舞动,雨急骤,若浇若泼,将云冲波全身浸透。

这个空间,果然一切皆如我意吗

默默想着,云冲波站起身来,深深呼吸,眼光渐渐明亮,不复,麻木之色。

金色雷震,潜龙腾翔

巨大的光影出现,带起旋风,盘旋涌动,最终,化为如造物般的怒气与冲撞,轰击在那似乎无限远,却又似乎触手可及的天宇上。

你等着吧袁当,总有一天,我也会找到办法出去在此之前,我会认真用好你留给我的这个地方变得,更强

~~~~~~~~~~~~~~~~~~~~~~~~~~~~~~

我,想听你说一说。

许久之后,子贡方微微动了一下,坐直了一些--适才眼中的迷惑与散乱,已依稀消失。

说一说,未来的,那个太平世界。

微微一滞,云冲波目光一闪,颇有迷惑之意。

好,我告诉你。

那是一个没有皇帝,没有世家,没有儒佛道的世界。

一个不复有地主与佃农的世界,一个不复有主公与奴隶的世界。一个不复有世袭与袭荫的世界。

一个,农夫之子和手工匠人都有机会站到最高处的世界。

一个,每个人都相信自己是这国家主人,相信未来一定好过现在的世界。

一个前所未有的世界,一个你所不能理解不能想象的世界。

一个,无私的世界。

是吗

显然也受到极大的震动,子贡目光闪烁,陷入深思,许久,才慢慢道:这是真的这居然是真的

长长吁气,子贡道:这果然是真的声音当中,竟是隐不住的欢喜

云冲波微微一怔,却听子贡又道:请告诉我,没有儒道佛的世界,是什么意思

是说人们不再相信儒道佛的存在,还是说,有严厉的限制,使研究和信仰者将面临处罚

你说什么

愣一下,云冲波不觉大笑起来。

可笑,我不是说了么,你根本没法想象,没法理解那个世界啊

道门当然还存在,佛门也一样,没有刻意的禁止与迫害。

轻蔑的摆着手,云冲波道:毕竟,谁会去担心两头宠物呢

在那世界里,仍然有佛和道,仍然有居士与信徒,但那却是近乎不存在的存在,甚至信徒本身,也未必真相信释尊与三清的存在。

唔,当然,他们也没有任何的影响力,不足以影响到朝廷的决策,不足以干涉到天下的大事嘿,他们甚至连被利用的资格都没有了。

伸出一根手指,点向子贡,带着兴奋而又轻蔑的笑,云冲波道:你们儒门,也一样。

是吗

低沉的声音,却听不出任何消沉的意思,似乎只是要再确认一下某个事实,而当云冲波再度用加重的声音回答说是的时,子贡的眼中,却忽地精光绽放

此诚,儒门之幸也

你说什么

着实错愕,云冲波怎也想不到子贡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却见他丢出这句话后,竟连眼睛也都闭上,正襟危坐,神色庄严。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天下为公。选贤与能并不开目,子贡慢声道:告诉我,不死者你所形容的那个世界,岂不正是我儒家的大同世界

我刚才已经说过啊,大同与太平的关系,你根本就不明白

~~~~~~~~~~~~~~~~~~~~~~~~~~~~~~

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发出尖锐的笑声,云冲波眼中却是全无笑意,反而像是饿极的猛兽一般,直勾勾盯住子贡,决无瞬移。

牵强附会,寄祀他人儒门的自尊,原来竟是如此可怜

可怜

低声笑着,子贡忽然道:不死者啊,很多事情,你还不明白呢。

你说到子贡,你说子贡的安全,在于儒门的力量,但你错了,这样想的话,解释不了历史上很多次子贡的转危为安,也是在侮辱子贡的能力。

一出而动五国,那背后,是对人性的把握,对大势的把握,所依靠的,并非儒门之力。

所以

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两个字,任谁也能听出云冲波的杀意正在疯狂流溢,偏生子贡却什么感觉也没,仍旧闭着眼,缓缓道:所以,你若现在杀了我,也只说明我该死。

子贡之力,在于对人心的把握,若我的言语不能阻止你不计后果地伤人,那我便不是称职的子贡,辱没先贤名声,纵死有辜。不死者你以已度人了

冷笑一声,竟不容云冲波说下去,子贡铮然张目,道:你虽见太平世界,却但见其形,不悟其神我已说过,去其名,得其实,苍生之幸,儒门之幸

是没有了儒门的儒门之幸么

大笑出声,云冲波道: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世界没人再把儒门当一回事,十三经不再是必须的读本只有那些学者,那些喜欢研究古老过去的人,才会把它们保留在案头。

十三经只是形式,天下大同,才是儒门的追求。

声音中全无动摇,速度更有了微微的加快,子贡道:这个世界,正是儒门所追求的世界,体现着儒门的精神,但你却又说有人能够让儒门完全消失那样的解释,只有一个

眼中放着兴奋的光,子贡道:新的圣人,终于出现

夫子当王不王,绝笔狩麟,,斯时的天下,并不理解夫子的大义,并不能够追随他的身后。

你所说的时候,必也是这样

新的圣人,带来新的时代,不能改变自己的腐儒,必须要和旧的儒门一起被消灭,而那个人,那个圣人,那个建立起大同世界的圣人,他才是继承了大成先师的真正传人,他才是新的儒门之圣

一气喝成,如滚滚江水般奔涌前进的语言,中间完全没给云冲波插话的余地,子贡的脸上,更因兴奋而泛起近乎病态的红色。

强即真理那只是真理的第一步舍身取义,以生存换得理想的实现你永远不会明白

所以,不死者,我现在就可以预言你的失败你注定不能将你曾见识过的太平世界重建在当下,因为你并不理解,因为你并不明白

你甚至都无法取代原来的不死者取代那个朴实善良的年轻人对广大的道众,也许根本无从知道你们的区别,但对那些与他熟悉的人来说,你却不可能将他取代你永远都作不到,因为你不明白只要你还只迷信强即真理,你就永远都没法明白

~~~~~~~~~~~~~~~~~~~~~~~~~~~~~~~~

是吗

静静坐着,注视子贡,云冲波的身上居然没有了任何怒意,一时,方慢慢点头,道:很好。

忽地立起,云冲波居然露出了邪异笑容,道:作不到么就让你看一看猛一转身,竟向着萧闻霜大踏步过去。

冲不,不死者。

在云冲波击倒宰予时,萧闻霜何聆冰已先后醒来,但适才所受的冲击太大,都仍失魂落魄,如行尸走肉般瘫坐各自椅上,就算云冲波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儒门三大强者轻松横扫,也没能令她们直起身来。

再不理会子贡,云冲波负着手,一步步踱到萧闻霜身前,上下打量,眼中满是热切的光。

你是谁

感觉自己似乎被这目光压制淹没,萧闻霜竟有了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似乎,整个自我都正在消失于这热切而又深邃的目光,好容易,才终于挣扎住问出这三个字。

奇妙的是,这三个字本身竟然似乎带着一种力量,令萧闻霜突然觉得压力在被推开,令她的腰身得以稍稍挺直。

我是谁

带着莫可形容的笑意,云冲波道:我就是你们一直在等的人,我就是你一直在等的人不死者,最强不死者。

说话间,他已走到萧闻霜身前,忽地拦腰抄住,将她自椅上抱起,不由分说,低头吻下

唔唔

仓皇惊恐,却也参杂着丝丝的喜悦以及,最后终于出现的,觉悟

臂膀如铁,轻松抵消掉萧闻霜的所有反抗,许久,云冲波方抬起头,却依旧将萧闻霜腰肢牢牢揽住。

你很好我很喜欢。

从今以后,我的背,交给你。

我去创立太平世界,而你将是我的太平世界

不。

嘴唇不住颤抖,许久,萧闻霜终于吐出这个她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会吐出的字,换来的,是云冲波写满疑窦的目光,只一眼,便几乎摧毁掉萧闻霜的全部意志。

用力掐着自己手肘内侧,靠那疼痛,萧闻霜让自己的精神凝聚起来,让自己终于能够闭上双眼,不管一切的,喊出自己的拒绝。

你不管你是谁,我要得,只是冲波

呼喝同时,萧闻霜也再度尽力推拒,原本来说,这根本就是蚍蜉撼树,但偏偏,随着这一次的发力,袁当的面容忽地大变,身上更有白光浮动

怎会这样你,竟然

~~~~~~~~~~~~~~~~~~~~~~~~~~~~~~

反反复复的练习着自己的拳法,从东海七杀拳到龙拳再到弟子规,乃至颜回所赠书卷上那残缺不全的拳法,云冲波越来越发现,这里真是一个练武的好地方,随便自己把周围环境打成什么样,只要心意一动,立刻就能恢复原状。

可惜,力量还是不能突破

对九级力量甚至十级力量早已有所体验,以北王的身份,云冲波有着无数在最强层面上战斗的经历,但偏偏,那些东西只能停留在梦中,没法带回。

这些变化,怎么都用不出啊。

透过对北王经历的重读,云冲波早已知道,随着力量的提升,很多武技将会生发出新的变化,而更有一些强力招数,根本就是要到力量达到一定阶数后才能发动。

红色恐怖龙极灭世就算有了九级力量,也很难发动吧

莫名其妙的学习了全部九式龙拳,但也仅限于知道而已,在运用当中,云冲波始终觉得,自己也就是能勉强发挥出金之拳的强大力威力,白之拳与黑之拳都只能得其形式,而居于九式顶端的红之拳,更是每一练习,便会气血翻涌,仆地不起。

所以,才是威力最大的一招吧

经已时隔数年,但每一想到红之拳在孟津手中的强大威力,云冲波仍会不由得心摇神驰,恨不得自己立刻晋身十级,挥此强拳。

咦,这样说来为什么

忽地想起,这龙拳似乎是护国敖家的无敌绝技,为何却会成为后世不死者的强着想了一会,自是没有头绪,云冲波倒也明白:除非有机缘再入时光洪流,自己大约是没机会搞清的。

说起来,如果我把龙拳的练法想明白写清楚,在太平道内传下去,这样一千年后,会不会就能直接给孟津修炼我们太平道龙拳的由来,会不会就是这样

想得自得其乐,一时心意松驰,一拳挥出,却忽地觉得不对--这一拳打出来,怎么力量竟是出乎意料的大,大到竟令自己下盘扎不住步桩,自己将自己扯得摇晃不已

立睛看时,云冲波更是惊愕:自己臂上居然浮现出微弱白光,更凝作刀形,却不正是已被袁当强夺的蹈海

这是

惊疑不已,却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云冲波抓住这一瞬的感觉,全力把握,试图重建起与蹈海的联系。

果然,这一次,感觉到了

隐约觉得重新又掌握到了蹈海的存在,虽不知从何把握,却能感觉它又在重新融入自己的体内,能感觉到那份子力量,那份子经历,乃至那份子不屈与愤怒的重回精神大振的云冲波,更是全力以赴,力图将蹈海夺回。

再过一会,刀形愈盛,云冲波心下愈加欢喜,却忽见平地自起一阵旋风,转眼凝作人形,竟是袁当

你有一个好女人你自己不还不知道她有多好

面色阴沉,袁当一挥手,竟完全不和云冲波争夺,任他将蹈海摄回体内。

但,她能帮你一次,能帮两次三次么

忽地欺近,只一扬手,云冲波便被打至半身入土,依旧是连还手也都不能。

或予或取,皆在我一念,你又能何为

你欺人太甚

这般欺凌,便泥人也有几分火性,云冲波腰间发力,破土而出,一边厢横刀在手,微微躬腰,摆出个守御的姿势。

这个家伙,未必就有这么大的优势

在回忆当中,云冲波和袁当交手何止一次两次每次皆有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每次都令他无数遍的回忆揣摩研究,虽知对方强极,云冲波却觉自己不该是这样无从还手。

若不是我的力量不足,若是我有和他一样的力量

心下恨恨,却也无法可想,云冲波下意识的握紧蹈海,竭力提升--却终究只是八级上段力量。面对袁当恐怕已是十级顶峰的无匹力量,此战胜负,简直一点悬念都没有。

看着云冲波,袁当,却又出现了奇怪的笑。

还在努力吗

说着似乎无意义的话,袁当油然道:你,是否不服

废话

心下大骂,云冲波肚里道:换你你会服么有本事的把力量放低两阶咱们来打倒也知道,就算那样,袁当的胜面也有十之,只终是不服。

却听袁当居然当真冷冷道:那,我便给你一次机会,你我平手交锋,且看,你又是否能保住自己的天兵

~~~~~~~~~~~~~~~~~~~~~~~~~~~~~~~~

已战了不知多久。

正如所言,袁当果然压制自身力量,始终只以八级上段力量对敌,饶是如此,也打出了八攻二守的战局,压得云冲波喘不过气来。

而,在这过程中,云冲波更发现,袁当对自身的削弱竟然不止力量层面:本集三分三别于一身的他,自刚才以来,始终只以三分对敌,始终没有催动过三别的力量。

不奇怪啊,在这个空间以外,还有着儒门的三名强者,面对他们,必须保留下足够的威慑。

似看出云冲波的疑惑,袁当冷笑着丢出解释,这更令云冲波震撼:在将力量大幅削弱的同时,还要硬生生分心两用,如此算来,袁当此刻的状态怕连二十分之一也都不到,若真是全力放对,自己岂有幸理

这个人,的确是强到可怕但,那不是拱手相让的理由啊

心意一分,破绽立现,就算那是细小到几乎不存在的破绽,却逃不过袁当的眼神,一记手刀砍过,又狠又准,饶是云冲波手持利器,却根本没机会将他砍到。

你这是

大为惊疑,因为袁当所用的竟然是自己的刀法,蹈海之刀,而更惊人的是,当这记手刀砍中自己的时候,云冲波分明感到,手中的蹈海竟突然发生出极大的震动,似要脱手飞出

奇怪吗这,便是夺取天兵的关键所在

倨傲的笑着,袁当表示说,自己是唯一可以单身夺取他人天兵的不死者,百代以降,再无它人。

就算太平,他也作不到当然,他也没必要。

唯那是建立在他体内蕴含两柄天兵的前提上,如现下这种情况,他分心两用,以三别之力监视子贡诸人,便没法似刚才般强行剥夺云冲波的天兵。

但他却另有办法:已被强取过一次的蹈海,和他间已建立起某些联系,固然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却,只是几乎。

我现在要作的,就是证明,证明自己能比你更理解蹈海,比你更能将它发挥让它,再一次把你放弃

所以,你才要平手对我

觉得这一切都是玄幻异常,却也多了几分理解:总算明白袁当为何居然会主动放弃偌大优势,平手相敌。

原来,是为了让你服气啊

顿时觉得对蹈海又多了几分亲近,同时却又有几分担心:因为,当袁当不断以第一刀法对敌时,蹈海的跃动,也就显得越来越兴奋和明显。

好就让你服气

气性也被激起,云冲波心道:你强夺前后不过这点时间,若这样也能较我对蹈海理解更深便败了给你,又有什么话好说看着袁当又逼将上来,反身出刀,忽地也一旋身,左手挥起,居然也是以手为刀,正是一模一样的一记回首定乾坤

碰然一声,两人各退一步,云冲波更跟着一反手,将蹈海收入体内。看向袁当,眼中熊熊,尽是战意。

袁当,我们来战吧

~~~~~~~~~~~~~~~~~~~~~~~~~~~

战斗被导向奇怪的方向,两人的招数完全相同,相互间再不寻找破绽,而是主动寻上对方最强的一点,以硬对硬。

从第一到断欲再到纵欲一击又一击,双方用着最简单的战法,却拼出了最灿烂的光芒,几乎连这天地也都轰散。

但,本不该如此。

以力以智,袁当胜出云冲波都近乎无量,即使现在,以半身之姿和运用着下阶力量的他,若真是只求胜利,仍然可以在不足十招内将云冲波击溃。

但他却没法,在不知不觉中,战斗的胜负居然被转换为对蹈海的理解,在这种情况下,袁当空有如岳之力,如海之智,却都无从施展,只能用这种最原始的办法,在一招又一招的对击中,去将蹈海慢慢掌握。

我,倒好象是作茧自缚了呢

心下泛着微微的怒意,以及些些的不安,袁当忽地有了悔意:不该,为了子贡的言语相激,就去要收服萧闻霜与何聆冰。

但,那个女人,真是奇怪,她为什么可以

不觉又想到刚才,激动之下的萧闻霜,全力推拒,竟然能够将天兵之力引发,袁当虑未及此,竟然被她将刚刚吸纳入体的蹈海重又松动。

难道,这是

依稀觉得,在自己的识海中,似乎有着与之相关的片断,但稍一动念,便有前世今生的无数记忆纷至沓来,仓卒之间,那里找到的头绪一时分心之下,手上尺寸拿捏有失,居然被云冲波将形势板回几分。

这小子

心下忽地烦燥起来,怒意涌动,袁当嗔目叱道:蹈海

念你与我有恩,念前世今生无数交情,本欲全你性命,在此修炼但,你若执意要入轮回,也便随你

忽地退后一步,袁当微一发力,已浮至半空,但见他只一个起手式,便如十万大山重重涌动,使云冲波呼吸也都困难,当中却偏又透出一种大觉悟大无畏的意思,气势虽强,却非肃杀。

当真以为我杀你不得么

面色一变,这一招云冲波自然认得,只他却想不到袁当,居然能够用出

那一刀,正是云冲波当初被太平携入时光洪流时所见识,一刀出手,连山也要碎,连海也要开,一刀出手,万里九州,亿兆百姓,无不心受。

那正是,初代蹈海惮精竭虑,不惜自毁已身,方能发出的一刀。

接我的,仲连之刀

对此强招,云冲波悚然一惊,忽地明白过来,这一刀,莫可力敌仓卒间,打消掉要一般出招应对的念头,双臂交叉,不经意间,却已将邃密群科济世穷的招意迫发。

却敌不住。

尽管仍是一般的力量,但两刀相击,却是一边倒的战况:云冲波根本站立不住,竟被硬生生自地上拔起,倒飞出去十数丈,犹站立不住,被硬生生掀倒地上,打了两个滚,方能站起。

仲连的刀法你为什么也会使

面对惊疑交加的云冲波,袁当冷冷一笑,道:我既能入时光洪流,这又何足为奇忽地一扬手,刀气急放,却竟换了后世蹈海的强招难酬蹈海亦英雄

云冲波此刻正是满心惊疑,又方受重击,那里扎得住守势,当即被袁当击穿中宫,扑的一口,连血也都喷将出来。唯他此刻,竟是几乎觉不到身上伤势,袁当连环两刀使出,几乎吸引了他的全部心神

以为我只能掌握思齐之刀吗可笑。

眼中闪过冷蔑的眼神,袁当喃喃道:上下五千年,何止一代蹈海何止一种领悟

不妨告诉你,在历代蹈海当中,思齐之刀,连前三都排不进去

我以思齐之刀战你,无非想全你首级,无非想留你在此地参悟你既非要逼出这仲连之刀,非要逼出这大鸾之刀便,莫怪我手下无情

~~~~~~~~~~~~~~~~~~~~~~~~~~~~~~

在子贡眼里,云冲波从被萧闻霜推开起,就似乎变了个人。

眼神依旧深邃,微笑依旧从容,却,就是莫名的少了一些压迫感。

似乎,突然变弱了吗

即使以子贡之聪明,也没法猜测到正发生在意识世界中发生的一切:袁当分身两用,一边监视儒门诸人,一边力战云冲波,这样的荒唐事情,并非人智可以揣测。

心意急动,转眼已想出十数对策,却又都觉非万全之计:虽说此刻云冲波的的迫力有所减弱,子贡却毫不怀疑:若自己真有所异动,他绝对可以在一瞬间将自己一干人尽数击杀。

如此可怕的不死者是那一位

精熟史事,子贡一时间早将小天国诸王尽数在心中过了一遍,唯就算以儒门所知,也不知当年竟有过袁当这般一个怪物,他虽苦心思索,却终究不得头绪,反而越想越� �离题万里。

却见,萧闻霜脸上表情数变,忽惑,忽虑,忽又似下定决心,转眼已如止水。

看一看何聆冰,萧闻霜竟慢慢站起。

此刻局中气氛诡异之极,诸人皆是以静待动,萧闻霜方一起身,云冲波子贡宰予三人立时注目,子路更是微微皱眉,右手已按上剑柄。

仲先生,请稍安勿燥啊

开口的是何聆冰,脸上血色全无,声音也似在微微颤抖,眼神却极坚定,纵然,瞳中闪烁着无数莫可捉摸的变幻。

两害相权,取其轻

一语出口,云冲波面色忽变,子贡宰予则是同时一怔,子贡便微一抬手,一边子路已按住剑势。

请。

这边子贡缓缓作出相让的手势,那面云冲波双目炯炯,已是盯住萧闻霜,那眼里,却绝非慌张,倒散着无尽的自信霸气。

嘴角,更有笑意浮现。

你,不明白。

但,我还是想试试。

那是奇妙的一幕:一方坐着,面色红润,笑得自信从容,似乎一切尽在掌握,另一方站着,脸色苍白,连身子也似乎站立不稳,虽然一步步的向前走着,但每走一步,都似乎带着绝大的犹豫与迟疑,每前进一步,都似乎要用掉无量的决绝与坚强。

杀掉你不,根本不必。

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慢慢走近的萧闻霜,云冲波道:一抬手,我就可以让你昏迷。

十指交叉一处,缓缓活动着,云冲波忽地道:但我不会。

你可知道,这一切全无意义

我在努力,这便是意义。

离云冲波越近,萧闻霜的脸色就越白,唯神色却也越发坚定起来。

好给你一次机会。

那末,谢谢。

轻轻一笑,那瞬间,连子贡也不由为之心动,何聆冰更是连呼吸都完全屏住。

自幼便与萧闻霜相识,彼此是最好的姐妹与朋友,但便是她,也未尝见过萧闻霜这样的笑。

这样美丽的笑,这样,大决绝,又大安然的笑

闻霜

忽地控制不住自己,何聆冰一声嘶呼,疾掠而出,抓向萧闻霜的肩头,唯此时,萧闻霜也已走到云冲波身前,将他双肩揽住。

冲波回来吧。

闭上眼,带着几乎是悲悯的神色闭上眼,萧闻霜低下头,用力搂住云冲波的颈子,重重吻下

~~~~~~~~~~~~~~~~~~~~~~~~~~~~~~

明白没有

在辛苦相持的平衡被打破之后,云冲波便失去掉扳回局势的能力,就算袁当用回北王的诸路刀法,他也已没法抵抗,所谓战局,根本就是袁当一个人在随意挥洒。

挥洒,他的怒气与战意。

还不放弃非要逼我将你送往轮回吗

别以为你还守得住蹈海此刻已被我震动,只要抢住你身死的那一瞬间,我完全可以强夺下来

生路在此,莫要自误。而且也莫要再误蹈海

不停的勉力爬起,又不停的被立刻再打倒在地,云冲波能够感觉到:袁当说的,都是真话。随着他一拳又一拳的痛击,蹈海的确又有浮动之意,虽然自己仍能把控,但,正如袁当所说,若自己被生生打死在这里,结局,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而且。

随着蹈海的不停战抖,云冲波的心意,也在不停战抖。

蹈海和我一起,真得是误了你吗

和袁当在一起你,能作出更大的事业吧

太平世界那怕只是三十年的太平世界我,我能作到更好吗

蹈海你,你到底会作何选择

只手执住胸膛,将已被打作血人,打得四肢如碎,五内若裂的云冲波提起,袁当眼中丝丝寒意散放,却忽地一笑,道:我便让你死心。

手上微一发力,云冲波忽地剧震,目眦欲裂,几乎迸出血来

那一瞬,袁当竟将他的感觉释放,那一瞬,云冲波竟忽又能感知到自己的身体,感知到外面的世界,感知到萧闻霜那几乎可用绝望来形容的深深一吻

一个好女人但是,你配么

转眼已又将那感觉遮断,信手将云冲波摔回地上,袁当轻蔑的笑着,轻蔑的打量着云冲波。

纵然我放你回去你,配么

纵然她现在要得是云冲波但,你配么

袁当。

声音极低,更带着剧烈的颤抖,云冲波知道,自己下面将要说出的是什么。

那三个字说出来,一切都会解脱,那三个字说出来,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他却说不出口

你赢了三个字,虽在胸中翻翻滚滚,却,只是,说不出口

还要挣扎

长声喟叹,袁当油然道:你令我太失望

仲连也好,思齐也好,大鸾也好无论成败,却总是一世人杰,拿得起,放得下胜负之际,决不效儿女不舍。

忽地嗔目,作狮子吼道:蹈海,还不明么

吃这当头一喝,云冲波周身百窍无不震动,不觉便开口道:你赢说着身子忽地一震,灵台上白光喷涌,赫然正是蹈海形状

~~~~~~~~~~~~~~~~~~~~~~~~~~~~~~

闻霜你

眼见萧闻霜深深吻住云冲波,何聆冰拉着萧闻霜,木然僵立一时,见全无动静,终道:你看

慢慢直起身来,看清云冲波面容--依旧是那带着讥诮的笑意,那似乎永不会出现在云冲波脸上的笑,萧闻霜微微摇头,低声道:我信他。声音微弱,却极是坚定。

~~~~~~~~~~~~~~~~~~~~~~~~~~~~~~

袁当

眼中满是迷惑,云冲波一时间竟不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刚才,自己心意动摇,复觉蹈海离体,本已心如死灰--那是料知袁当今番得手后,决不会再有变化了。却谁想,与自己对面而立的袁当居然一般是脸现讶色,天灵上白光浮动,竟似天兵亦将离体

虽然说,只是短短一瞬,袁当便已安定天兵,但此时,蹈海却也已潜回云冲波体内,而刚刚那短短片刻,更似使云冲波感知到了些什么。

你还想怎样

皱着眉,袁当已显不耐,却见,云冲波脸色连变,更竟渐渐安定。

原来,这样吗

喃喃说着,云冲波慢慢站直身子,上下打量袁当,神色越来越古怪。

打量的同时,他也在向后退却当然,不论他退开五步还是十步,对两人来说,都没有意义。

古怪的看着袁当,看了很久,看到袁当已开始愤怒,和甚至开始不安,云冲波才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和难以置信的声音,声道:天下不难定也

你说什么

莫名其妙的六字,却换来山呼海啸一样的回应,嗔目虎吼,袁当瞬间散发的怒意,立时掀起若咆啸九天的狂风。

却,吹不动云冲波。

定定看着袁当,神色不断改变,云冲波喃喃道:竟然是真的,这竟然是真的没有遇到自己的天兵,没有觉醒不死者的力量你竟仍然能成为天下最强

你给我住口

怒意横溢,袁当一记直拳,径取云冲波前胸要害--却竟被云冲波曲臂格住。

似对袁当的攻击全无感觉,云冲波只是定定看着他。

你竟能作到没有了太平天兵,你竟能收服御天神兵,没有了前世之力,你仍然是当世最强

忽地一震,云冲波双目圆睁,吐气,发力,在逼回袁当一击的同时,飘身退出数步。

但你,你为何要那样

一代战神,为何不能昂着头走完最后一程

你跪下,你哀求以你的智慧,难道看不清最后的结果

你为什么

连云冲波都没有察觉到,他的质问越来越响,而,奇妙的,袁当却冷静了下来。

天不佑我,更当竭尽人事。

但,你,刚才

刚才我在误导你。

声音冷冰冰的,袁当道:史书其实很简单,只有胜与败,没有光荣的败,也没有耻辱的胜。没机会重来的,才是真正的耻辱。

眼中杀机渐盛,袁当一字字道:能够想通这一点对你很有好处。记住它,蹈海。记住它,会使你在今后的轮回少走很多弯路。

但,既然你想通了这一点,那么这一世的轮回,你已经走到头了

欺身直上,双手成刀,左斩右推,袁当森然道:你既终于踏入成年人的世界,我也便会给你以尊重,不再和你玩些孩子的把戏

蹈海啊,我会以全力败你,以全力夺你天兵,以全力杀你

是么

虎吼一声,云冲波侧身,出掌,击破袁当刀势,跟着退开数步。

袁当多谢你的提点,终于让我明白。

前世蹈海又如何,后世蹈海又如何刚才我已说过,今生今世,是我的人生

一刀醒天下又如何,一刀破千军又如何那,都不是我的人生

仲连蹈海思齐蹈海大鸾蹈海你也许能比我更了解他们,但,你不可能比我更了解我自己我,冲波蹈海

双掌合击,发出雷鸣般响声的同时,锋锐刀形也浮现掌上。

便用出你领悟的仲连之刀,便用出你领悟的思齐之刀袁当,你就用他们来接我一刀

接我的,冲波之刀

看到网.23us.,

加入书签
已为您缓存好所有章节,下载APP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