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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四章 排除修行的干扰

而这群地祈高层坚决要求青山泰帝不可开此先例的原因仅仅是:九华论仙大会每次给酆都城的参赛名额有限,少地可怜,如果这阴差女跨过选举这一关,那别的地府差,说白了就是这些高等地祈的亲信岂不就少了一个机会了?

不过话虽如此,但事实却是——没有谁愿意做出头鸟,所以也没出现什么联名反对票。况且这些地祈们对锦华参与九华论仙并不看好,基本认为第一关就被刷下了。

青山泰帝腾云到泰山巅峰,为的是检验锦华修行的进度,当然包括排除这巅峰四周的干扰和异样,异样总是无处不在啊。自从锦华到泰山巅峰开始修行,这泰山从山脚到山麓到山腰最后到山巅每一处处,凭空兀自多了许多魑魅魍魉。

好啊,敢这么大胆,耍鬼耍到泰山了!青山泰帝不用猜就算到,这些鬼魅是针对锦华来的,肯定是阴间对锦华获得九华论仙的参赛推荐心怀不满,于是安排了各种阴差来扰乱锦华的修行,甚至是要她的魂灵。青山泰帝可以感知:这些来骚扰的鬼差不是泛泛之辈,而是极为凶险恶毒的厉鬼,这削魄噬魂的本领不在话下。

这群地祈真的是胆大包天,以为上天看不到吗?他们不听青山泰帝的命令,这让青山泰帝大为震怒也奇怪他们对锦华的无端忿怒,不管如何,此时不宜让锦华知道这些事,要不然就担心她心智不够成熟心胸不够开阔心性不稳,那就很难继续休闲。

这话里有敏黛和鈺萱,但锦华没心思听他们说,自然也就不知有谁和谁了。她只念着自己的这个凶命数会给木小卉什么灾祸。

乌旸在她身旁可就受不得这些侮辱锦华的话,他吼着那些人,挥着手:“锦华她答对了所有题目,二十八星宿、更天皇、伏邪君都认了,你们死缠着个吉凶不放干什么?要是你们抽中了这张考卷,只怕你们吓得不敢落笔,一道题都打不出来就离场了吧?”

吵了起来……

最后乌旸大喊着:“滚开都滚开,要再胡说就让伏邪君来收拾你们,判个污言秽语诋毁他人名誉,让你们都淘汰了!滚开,滚开!”像哄狗一样哄走了那群笑话者污蔑者,然后乌旸回来看锦华。

更天皇的下属送来了手帕,可锦华还在摸眼泪,恨自己的生辰。

木小卉背对着她,面向二十八星宿和各位参赛者道:“本君与更天皇的意见一致,锦华答对了所有考题,理应过此关。至于考卷凶险与否,不纳入九华论仙判定范围内。”之后他对后面吼一声:“锦华别再哭了。”

锦华点头“嗯”应着,却是哭地更凶:木小卉我的生辰这样凶,会不会给你带来不顺啊?

木小卉听不得她哭了,率众上仙到祥云上去了。

锦华亦被乌旸拉着走开了考场,乌旸安慰道:“华姐姐,别想人间的那些事了。你这次通过考试也算是千钧一发,应当庆贺才是啊。”

于是更天皇决定让锦华过,但是先要回点颜面再说,来了个装模作样,像刚才监考一样地问道,只是声音小了些:“锦华,这试卷如此,不是你的错,我且问你,你说一下你的生辰,并自己掐算一下你的命数。”

天哪,这不是要锦华泪洒考场吗?那试卷上第九题就是她的生辰啊,要说出来了,还不被这群上仙给灭了魂灵?纵使木小卉保护得了,那也会害木小卉被仙界冠上一些不雅的名称。

为什么自己会有那样的生辰呢?锦华咬着下唇,咬地都出血了,泪随血流,融在一起:“小女是遗腹子,从未见过父亲,在小女懂事前,娘亲已逝,也没有亲友,所以小女不知自己的生辰,也无法为自己算命数。请更天皇谅解。”锦华这撒谎撒地着实心痛:为何要掀起我的伤口?

“这,属下只是负责出考题,并没有阅卷的权利,九华论仙将出题和阅卷的权利分开,就是为了避免作弊和贿赂……”更天皇真会转换话题,一下子又将责任推开了。

锦华轻声叹气,觉得自己要成功通过还有一番波折,但至少有希望了,因为木小卉会帮助她的,她本就应通过这次考验。

木小卉是主考官,但不能独断专权,留给他人话柄,那样的话锦华的通过也难服众。他又将目光转向二十八星宿:“各位阅卷完毕了?那就请各位给这份考卷判定吧,认为通过者请站右侧,认为不通过者请站左侧。”

结果还真是啼笑皆非:左右各十四位上仙。

锦华越听越害怕,害怕自己:我就是癸亥年癸亥月癸亥日癸亥时出生,虽没有存活为人,但现为阴差,那不知会是多凶猛鬼孽,是不是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啊?

木小卉越听越烦,蹙眉斜头,尔后正面问道:“心月狐前辈是否言语脱离赛事了?这九华论仙的这一关是考的八卦,与命运凶险福寿有何关系?且你已认定锦华所答皆正确,为何还要拘泥于吉利凶煞呢?再如何说,这考题不是她出的!”

锦华觉得自己似乎是被所有上仙押来审判,还真像是三堂会审,只是奇怪她这个“罪人”是坐着的,其他上仙个个站着。

唉,再着急也没办法,姑且这样苦中作乐一番吧,再看木小卉如何处理。

木小卉看了看这试卷,大致掐指算出这九道题的答案与锦华所写的一样:属阴,脱五行,离八卦,不落任何星座。

他先不说这试卷的不妥,而是将试卷递给更天皇看一下,再传给二十八星宿阅卷。在此中间,他尊敬地笑着问心月狐:“前辈,既然你要求共同阅卷,那么请问你觉得这九道题是否有哪道是错误的?”

锦华也简短快速:“若江渎神送我去天庭正法,那势必要说出怎样喝到了四渎神墨。我只能照实说这是从汴成王处偷喝的。我也不知汴成王为何会有四渎神墨,但猜测那定是四渎神赠与他的。如此说来,江渎神、河渎神、淮渎神、济渎神把进贡神墨赠与汴成王,这也是犯了天条,而汴成王受了这贡品,自然更是天法难容。我偷喝了,甘愿受罪。只是江渎神和汴成王不值得为此而散了魂灵!”低声快速说完了这段谎话,几乎没有停顿换气。

江渎神听了这番辩论,停顿一下,凶狠瞪着锦华:“你威胁我?”

锦华确实被这圆睁的凶狠眼睛给吓着了,但将这害怕给藏捏下去道:“小女不敢威胁江渎神,只是为江渎神和汴成王不值。小女猜测您两位一位是天祈一位是地祈,定是因为有共同爱好惺惺相惜,您才把贡品神墨赠与汴成王,以表两位的友谊。若因小女的不知情偷喝而被天庭知晓判罚,那太可惜了。小女本是汴成王的下属,在此愿为汴成王请求您,不要将此事说出,以免连累汴成王。若江渎神您心中气难消,小女愿自动放弃这参赛资格,只求保您和汴成王安然。”

锦华想到了此事必定会把汴成王给抖出来,就算自己撒谎也没用,江渎神可以查得到,于是锦华如实报上来处姓名:“小女锦华,乃地府十大阎罗王之一汴成王手下一追魂令。”然后看江渎神的神色。

果然他那傲然的神态变得顾虑起来,但还是有意要处罚锦华:“你是趁汴成王不注意就偷喝了神墨?可知那是犯了天条?”

锦华努力保持神态镇定:“小女为汴成王打理书房,见到这墨汁香甜,就偷喝了些,以为无人知晓。后来无意中听汴成王说这是四渎神墨,吓得屁滚尿流,也不敢与汴成王认错,只是再不敢偷喝了。不想今日被江渎神识破了。”

可能是因为生活处境艰难,锦华撒谎习惯了,这段谎话竟也没有漏洞失误,且她此刻镇定,江渎神也没瞧出听出什么差错纰谬。

却不知在她问好的同一时刻,江渎神开门见山道:“笑地这般开心啊?你是怎么喝了四渎墨的?”江渎神先是笑,再是拉紧了脸,睁圆了眼直视锦华。

江渎神一句话先扬后抑,毫无转折,令人应接不暇。锦华这才冻结了脸上的笑容,麻木了脸,她知道自己现在无处可逃了,回想起自己在地府书房常魂灵脆弱,汴成王为了固住她的魂灵,给她喝了一砚砚的四渎神墨。

而现在四渎神中的江渎神是感知到了她体内的四渎神墨,所以这才顺着神墨的仙气过来了。四渎神墨是四渎神专制专供玉帝等九天上仙使用,其他神祇是闻不出这味的。

嘻嘻呵呵哈哈……锦华开心地笑地能越过考验飞上天了,溢出笑容满面略显胖嘟嘟,脸都合不住这洋溢出满满的欢笑,只有将散逸出的欢笑收拢在两个深深的小梨涡中,这就越发备受瞩目了。可她没这意思啊。

别的参赛者都对四渎神恭恭敬敬,笑地庄重体面,唯锦华笑得乐呵呵,像捡了宝,欢快地欢迎他们。说来也奇怪,刚才在四重天的那份凶煞考卷似乎就这么被抛之脑后了。是怎么了?因为木小卉做后盾?因为想到了汴成王的鼓励?还是纯粹因为四渎神在锦华眼中是亲近可人的呢?

总之她就是笑地脱颖而出了,在外人看来这确是锋芒外露。看有一位四渎神径直朝她走过来了,锦华才有所收敛,不那么乐笑了,而是尽量地庄敬肃穆,但那收不回去的小梨涡总是出卖了她的喜悦。

有参赛者议论道“四渎神是龙神,那这次比赛定是与水有关的”“那我们修水系的道者就有优势了”……

锦华对这些话不以为然:记得第三关考验的是“五行琉璃盘”,那时的监考官是五方揭谛,他们与五行却没关系啊。所以说这考验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若一猜即中,还不准备好了让你们都通过?

锦华摒弃了其他参赛者的猜测,但看那四渎神的模样:江渎神、河渎神、淮渎神、济渎神,大体外相一样,细看才有所差别,不过他们衣着款式一样而颜色配饰不同,通过这些可以区别他们。

咦,他们作为监考官,怎么走到参赛者之中来了,这在前面几关中都未曾出现过啊。

锦华见到这位四渎神,看到他身上官袍上的花纹中描绣着一之字形的银色线条,那这就是江渎神了,锦华向他问候:“小女见过江渎神。”也不是很紧张,因为锦华还在想着要龙须的事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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