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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四章 缘来缘去

第二天,校园食堂门口的大黑板上刊登着新生分班名单,阿哲的脸颊贴着创口贴,站在食堂门口的时候,他的高度,吓坏了吃饭的女生,到哪里,都是一片花痴的表情,阿哲已经习惯了,只是他笑了,准确来说是苦笑不得。

馨彤定睛看了一眼,白色的A4纸上偌大的名字,却密密麻麻的,萧钦哲的名字就在自己所在的班级,这小子,真是可爱。笑得他贴创口贴的皮肤褶皱着,牵动着敏感的神经,嘴角的笑,肆无忌惮。

只是令馨彤惊讶的是,昨天那个男生,贝言栩,他古铜色的皮肤深深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倒八字仰躺着,他的嘴角已经变形,但是眼眸中却带着黑色泥土的气息,回归着这美好的大自然。他的名字,赫然出现,临风中学5班。

馨彤修长的手指摸着自己的红唇,第一次的遇见,两个人,芬芳却黑色素般的沉淀伤感的校门口,甜蜜在男生的认真之中,两人的面面相觑却心有灵犀般记住对方,女孩笑了,对着黑板停留了许久。

“馨彤,你在干嘛?”阿哲有点不理解馨彤的样子,表情好古怪,没看到旁边的违纪警告吗?号外:新生群殴事件。姓名不祥,请大家引起注意。阿哲也笑了,只是她只盯着名单看,顺着女孩的视线,阿哲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是他,贝言栩。

阿哲其实对他不感冒,甚至有点喜欢。只是他说过,他不喜欢无名的男生多看馨彤一眼,包括抢走她初吻的那个他。

“这小子,等他伤好后,我一定好好修理他!”阿哲调侃到。馨彤很少看到男孩的笑容,愿记否?追忆当年。阿哲小时是一个爱哭鼻子的男生,每次馨彤都欺负他,以前他和现在馨彤一样,好脆弱。

阿哲遥望远处的5班教室,两层小阁楼似的教学地点,与教室门口平高的樟树,挡住了徐徐吹来的凉风。

紫欣彷徨地在阳台踱着步子,走进了贝言栩的房间。墙头悬挂的四驱兄弟,一直是言栩哥最爱的,只是蒙上了一层薄翼般的灰尘,可见,哥已经很久没回来了。紫欣想起言栩哥回来时的情景,那一天,他的嘴角红红的,眉头紧锁着,但却一直在微笑,傻傻的。言栩哥可能真受到了打击,而且打击还不小。紫欣很难理解贝言栩当时极其复杂的表情。

我俯瞰着校园的苍茫大地,刹那繁华,嘴角的伤痕和幸福交错着,也许幸福会定格在那个冰点,你的泪滴照亮了我内心真实的自己。

“言栩,你在看哪位女生啦!”回过头,我看到了白宏,这个小学时的矮个子,曾经的孩提时那片绿光森林,有着我不一样的童年。而他,嬉笑着,皮肤褶皱着,和以前他一直没有改变,暑假,白宏去了外地打工,壮实的肌肉,黑黝黝的脸颊,完全变了一个人。

“没啊,我随便看看!”我从记忆中回过神来,微笑地看着男孩的侧脸。

“你小子今天才开学第二天,感觉一暑假没见你,怎么装深沉啦!”白宏发现男孩话里有话,黑色的眼眸一直闪动着 似乎昭示着什么。

我没再说话,轻拍了下白宏的肩膀,走进了教室,留下那个一脸惊愕的男孩。

风婆娑着智霖的脸,他的秀发淘气地上翘着,这个爆炸头,吸引了我的注意,所以我就把课桌与他并排,他静静地端详着窗外,耳畔仍有余声。

黄昏来临,给临风中学镀上了一层金色,它依山傍水的地理位置,俨然换成穷山恶水的另一个版本,因为路经豆华河的那条曲折小路,惜时上进,却是飙车的发源地,忌惮了多少马路杀手的心。

这些,都是窗前的男孩告诉我的,清脆的铃声响彻了整个校园,我伏在座位上,悄无声息地看着着急闯进来的一群孩子。

萧钦哲挡住了门口的视线,他高达挺拔的背影吸引了班上所有同学的注意,菱角分明的侧脸上吞吐着属于他自己冷俊的气息,那袭上身的披风,飘逸着,引起班上女生的尖叫。尾随其后的是那个两个女孩,俏丽可人的脸蛋上似平静的湖水,找不到一丝瑕疵,馨彤的眼眸黑得闪亮,微启的粉色薄唇似乎在和身旁的女生交谈着什么,白色的公主裙随着她的上身而跳动,粉色容颜,惊起一片男音。

“美女呀!”白宏一阵惊讶,两眼冒出了星光,璨若星辰。

“无语,这小子!打搅我的思维!”智霖转过头,无奈地看着坐在我俩斜右方的女生,相差将近三四排,阿哲坐到了教室的墙角处,端详地拿出抽屉里的镜子,审视着自己的容颜。

我的心砰然跳动着,我不知道是何处激起的情愫,嘴角的吻痕却一直缠绵着,挥之不去。

余辉斜视着走进男孩的面孔,熟悉的影子,唤起众人刚浅藏的记忆。

阿哲将手中的镜子放进了抽屉里,冷峻的侧脸朝向了门口的男生,新时旧恨,他略微整理了下上衣,站起了身。

男生笑着,脖子上的刺青越发清晰可见,花儿般的脸蛋,俊俏无比的鼻梁,还有那令每个人都想亲吻的薄如蝉翼的红唇,教室里轰动了,女生心中的小鹿在乱撞。

男生走到了前排的座位,俯身看着眼前熟悉的两位美女,“好巧!他微微轻叹声,手腕间的花色钢炼摇动着,而他双唇,慢慢地凑向了馨彤。

“哇!好帅啊!”男孩在众人的眼中略加的肆无忌惮,他能感受到两个女孩的鼻息,而自己的心跳却妄想着此时能够容纳。

馨彤的心在跳跃,只觉得自己会犯花痴,但是理智之中,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仿佛两人的引力逐渐增大,慢慢地……

“你干嘛!”馨彤听到了后排男生的声音,隐约之中带着回声,不一样的回声,是两个人。后排右边是阿哲愤怒的眼睛,粘着创口贴的皮肤变了形。而使自己惊异的是,他离自己很近,大概三到四排,贝言栩,你怎么站了起来?阿哲和馨彤心里产生了同一个心声。

后来,老师说:“没有一见钟情,只有日久生情。”我笑了,疼痛的嘴角浮动着,蹙眼娉婷,她的嘴角露出了微笑,阿哲惊异地看着我,并走到了那个男生跟前。

馨彤闪亮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走过来的阿哲,女生的眼眶里是惊喜,是闪亮……阿哲看着男生和贝言栩对峙着,电石火花间,擦出了滔天的战意。我的脚步慢慢向他靠近,她静静地看着我走到了她眼前……

顾漫说过:“我的眼泪可以绵绵不绝,却比不上你的微微一笑。”阿哲喜伤交集,原来在乎她的不只有他,怎么会?阿哲的眼里打满了疑问。

“放开这个女孩!”我的指尖指着他花样的脸庞,吼着,馨彤第一次感受得到男孩古铜色的光辉,好亮,刺眼却安全。

“放开,我又没干嘛!倒是你!你那么激动干嘛!”男生食指间转动着那冰冷的手链,英俊的脸蛋上浮着一缕缕若有若无的笑容,黑色的森林,隐匿着,带着黑色的气息。

门口的光线豁然被一个巨大的物体挡住,中年人浅蓝色格子的上衣,丝毫掩盖不了他肥胖的体形,门口的大部分光消失在男孩的侧脸上,下意识,我的心里萌起一个想法,他是老师吗?我的视线别向了中年男子,男子轻咳了一声,“你们沾着干嘛!”男子大声叫嚣着,压制了所有人。“快回去!”馨彤示意着阿哲快点回到座位上去,眼神交错间,男孩走到了我的侧身,“想要报仇,随时恭候,呵呵!”男生凑到我的耳边,语气柔柔的,却带着丝丝挑衅,黑色森林中精光一闪,我看到了妖治的光。

男生的上身碰着我的右肩,他的脚步走向了后排中间,中年男子望着右边那个高大挺拔的男孩,看来这小子可能就是所谓的富二代,我没有想到富二代的定义,只知道不是有钱人,他的儿子就一定心甘情愿成为富二代。

阿哲回到了座位,扬着唇,却不露齿。

中年男人微笑着,“本人姓安,大家以后就叫我安老师吧!今天主要是和大家聊下高中的学习和制定班规制度。”男子熟练地在黑板上写下“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纤细的白色笔记,和安老师极不相称。

曾经安建飞,也就是我高中班主任,在课上提出“王子犯法与民同罪”的理论,因为他的儿子就在临风5班,他的高要求一直影响着那些年。那时我看着的是秦磊,因为他的体型和安老师很相似,但是基因突变,让我无法接受。

“安若晨,站起来,让大家认识下你!”安老师看着台下,眼里流露出期待的眼神。

前排错落有致的课桌前,露出了一个矮小个子男生,他的眼眸带着一丝倦意,抬起手,伸展开,仿佛大梦初醒,清爽的短发,看着台上的父亲,笑了……

“各位同学,我叫安若晨,希望大家多多指教!”男孩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招着手,看着台下的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言栩,e on!”男孩做起了手势,我笑了,朝着终点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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