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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三章 迷雾(上)

古色古香那片大街,灯火通明的小巷,洁白的长衫,随风飘逸,路灯下是路人斜长的影子,悠扬的笛声,留下多少无声的情愫,男生在街道上的徘徊,纠结过往,偶尔吹来的凉风,伴随着过往的车辆,呼啸而过,卷起漫天尘土。路旁的樟树光秃秃的,寒风摧残着它柔弱的身躯,它在流泪。

灯光下是谢母无声的等待,檀香木门吱的一声推开,站立的是那个熟悉的影子,鼻孔边那一团雾气,隐约看见有些暗淡的脸,房间里静得吓人。

“妈,哥怎么还没回来!”紫欣胸前别着漂亮的蝴蝶结,母亲的房门口,是父亲无声的叹息,其实自己早已经知道了一切,大哥今晚在外面过夜呢,怪担心他的。

“欣儿,你早点去睡吧!”母亲面无表情,父亲额上印着水银的色调,和颤动的灯光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紫欣没有说话,自己何尝不知父母经常为了哥哥大吵一架,只是今晚哥哥会去哪呢?她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梳妆台前,那张和哥哥一起拍的照片,哥哥的微笑,把自己拥在怀里,感觉真的好温暖,可是没有哥哥的夜里感觉没有了生机,内心仅存留恋,往事浮现眼前。

曾几何时,刻骨铭心的回忆就如同发生在昨天,紫欣静静地在窗前守候,凉风来袭,微微闪烁的灯光,心音回荡,隔壁房间传来阵阵吵闹声,紫欣只能在枕头里默默地流泪,只希望梦境能给自己带来快乐,带来她在外过夜的哥哥。

清脆的钢琴声,从远处飘来,风带着它悄然掠过耳畔,我的心在踌躇,原来过去不是自己所能追忆得到,琴声勾起了侧心倾听,我的脚步停留在一幢巨大的阁楼前,显而易见,阁楼主人的身份很不平常。

白色的灯光照射在门口的大路,天空在诉说那一年记忆,有一个男孩静静地看着二楼的窗台,淘气而又心悸的脸蛋上浮起一丝俏皮的微笑,因为窗口的影子,映衬着洁白的暖色调,在宣纸上豁然散开,惊艳了时光。

窗台的女孩别着洁白的紫荆花,微微纤弱的身躯,垂下来的瀑布似的长发,灵巧的手指,在指尖敲击着跳动的音符,寒风吹冷了我的心,空气中是我打哈欠的声音。

完美的旋律戛然而止,窗台的女孩微微打开了窗户,有些茫然地聆听着窗外,我内心泛起一阵负罪感,无奈地摊手对着女孩抱歉。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只是想听下,感觉你的琴声很好听。”我微笑地朝窗台的女生嬉笑着,带着若隐若现的窘意。

“请问你是?怎么还在大街上啊!”窗台的女孩语气中带着冷若冰霜的哀叹,声音甜甜的。

“噢,我…我只是路过。”我有些紧张,毕竟那女孩真的好美丽,和天使一样纯净无邪,给人一种好温馨的感觉,与此同时朦胧的夜色昭示着夜逐渐进入到深沉,母亲在家应该在担心呢?

“你真的觉得我的琴声很好听?没骗我吧!”她在窗台处顿了顿,站起了身。

“真的!”我刚准备离开的脚步又被她的声音魔力般拉了回来。

“你懂音律?先别走,来我家坐坐吧!”女孩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分贝,风吹得路旁的樟树摇摆着,我的心凉了半截,单薄的衬衫谁都可以想象自己在风中瑟瑟发抖。

我的心里腾起一阵暖意,楼下深红色的大门打开,走出来的女孩动作有些迟缓,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东西,风肆虐着刮大,女孩纤弱的身体似乎被风吹得摇摇欲坠,我涌上心头的怜惜,让自己不自然的愧疚。

步履蹒跚的女孩正向自己走来,风中的她显得好柔弱,忽然,一声尖叫传来,女孩脚下一滑,洁白的羽翼即将洒落一地,女孩的身体有慢慢下落的趋势,我没有迟疑,冲上去扶住了那具纤弱的身躯,女孩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微笑地看着仿佛正在安睡的女孩,手掌心的温度和珍宝一样毫无迥异。

洁白紫荆花上的别针悄然掉落,掉在我的脚下,“谢谢你!”女孩能感受得到那是一个很阳光的男孩,他静脉微凸的手臂,是那样强健有力,无声的安全感涌上心头,只是自己…

当我弯腰去捡下那株紫荆花时,眼前的一切冻结了自己的心,我的手变得颤抖,几乎拿不住那株受伤的紫荆花,原来每个都是被上帝咬过的苹果,她,竟然是个盲人……

时光愚弄了那些年想的特别美好的人,冻结了时间冻结过那一天,她漂亮的眼睫毛下是暗淡发白的眼眸,死水般寂静,我的呼吸仿佛停止,徐徐将她的身体扶正的时候,是她带着哀婉的微笑,让自己的心愈加悲凉。

“没事吧!”我带着怜惜的语气微笑着。

“谢谢!”女生能感受得到男孩的呼吸声,残留在掌心的温度仿佛似曾相识,只是那若有若无,像残叶般的感觉,和五年前一样,他是谁?难道是……

“你没事吧!“我小心翼翼为她别上了那株洁白的紫荆花,她,在灯光下折射着梦幻般的美丽。

”进去坐坐吧!“她突然牵住了我的臂膀,我无可奈何,只能搀扶着她走进了那幢气派的阁楼,硕大的庭院,灰暗灯光下那郁郁葱葱的树木花草,好有贵族气息啊!我的心里不由得发出这样的感叹。

她的身份让我倍感质疑,也许是内心慢慢浮起的怜惜,她的手一直紧握着我的臂膀没有放手,豪华的客厅,精美的茶具,我把她扶坐在沙发上,其实我很佩服他这样一个失明的女孩守着如此偌大的房子,万一……

女孩摸着沙发前面的桌子上的茶几,俯下身的项坠让我不由一怔,模糊的记忆,好像回到了10年前,记忆深处的那一天,再次被勾起,而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能听得出皮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甚至能感受得到那缕雄浑的气息,出现在眼前的中年人,哽咽了我的咽喉,而她—那个女孩,我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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