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罗湾大酒店,下午5点。
独特的4星级配置,夕阳的余光亲吻着包间紫色的窗帘,琉璃的灯悬挂于中间,檀香木的圆桌,环坐着几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
“老萧啊,你儿子帅多了,比你以前!”席邦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和萧家大公子发展到这个地步,两人牵着手坐在了一起。
“伯父,好久不见!”馨彤朝着萧父打招呼,萧父看着馨彤的一身打扮,顿时愣了。
粉色的裙子勾勒着女孩曼妙的身材,她嘟着可爱的嘴唇,仿佛在宣告她的一切。微微上翘的睫毛下是一双宝石般的眼睛,一汪湖水仿佛在说话,阿哲挽着她的手,愣愣地看了良久。
“馨彤啊,真是女大十八变啊!老席,还是你教的好!”萧父一脸笑,让席邦国有些不好意思。
席邦国不止一次想到宝贝女儿是有多么可爱,有时候甚至不想自己的女儿将来嫁出去。
”老萧,你看你家阿哲是那么有个性,我听说此次的校篮球赛,第一场他绝杀了。”萧父绝对没有想到这样的小事席校长都搬到台面上说,更没想到阿哲这么强。
“哈哈,老席,您就见笑了,咱就不拿这两个孩子开刷了!”萧父看到阿哲一脸的不高兴,而馨彤也是眉头遮住了眼睛,俏丽的眉头都快掉下来了!
“是啊,爸,给我一个面子好不!”馨彤踢了下自己的父亲,席邦国终于是止住了笑容。
凤凰路口的车似乎堵了,花玉琼的专属司机愣愣地望着过往的人群。
花玉琼坐在后排,掏出了手机,按了一串数字,电话那头是夏莜左鸣熟悉的声音。
“玉琼兄,别来无恙啊!今天怎么有空打我电话!”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此次萧亚飞和席邦国在金罗湾酒店会面,估计是谈合作的事?”
“是啊,临风最近要更换一批体育设施……”电话那头的夏莜左鸣眼珠子一转,原本和蔼的笑容化作了烟云,顿时有了一新想法。
“咳咳,玉琼老弟啊,我就不过去了,最近咱身体不舒服。”花玉琼听到电话那头轻咳了几声,觉得事有蹊跷,终于在夏莜左鸣的推辞中挂了电话。
夏莜左鸣点燃了一根烟,烟雾弥漫着整个大厅,这段时间还没有调查清楚那男生的具体情况,他不由得痛恨手心的人都是些酒囊饭袋。
传呼机响了!这部私人的传呼机,笼罩在监控之中,包括势力庞大的萧家和花家。
“夏总,我们按您的计划已经盯上了目标!”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嘶哑,速度很快。
“好,继续监视!”夏莜左鸣慈眉下的笑容消失了,而烟灰缸里的烟灰也满了。
“花总,金罗湾酒店到了!”司机小陈打开了车门,优雅地扬着手,一双油黑光亮的皮鞋涉足进入了金罗湾酒店,服务员不停地微笑。
“花总,您可别进这包厢,其它任您挑!”酒店的主管突然拦住了二楼那间雅致的包厢,他知道这间房,已经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不会错,因为那主管的神情似乎很紧张,腰都将近弯成了90度。
“要是我们花总一定要进去呢?”小陈剑拔弩张,大力地拧着包厢的开关。
“怎么回事?”萧亚飞心里一愣,吵闹声就在门外。阿哲心里也泛起了迷糊。
走过去,刚要开门的时候,走进了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而他的身后是那张皮笑肉不笑的面孔。
“亚飞兄,邦国兄,这董事会开会,怎么也不通知啊!害得我好找,今日有如此雅兴,何不大家也和一杯!”花玉琼啧啧的嘴唇,一直蠕动着,像厕所还会出生的苍蛹般恶心。这是馨彤心里第一所想到的。
萧亚飞和席邦国也是一愣,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两人对视了一下,立刻晃过神来。
“玉琼兄来了,真是有失远迎啊!”萧亚飞眼珠子一转,连忙迎了上去,握住了花玉琼的手。
“来,坐下喝一杯!”席邦国怎么也没想到花玉琼会来,本来即将转入正题的事居然被破坏了。
“爸,我吃饱了!”馨彤起身,拉起阿哲就走了出去。席邦国和萧亚飞是一脸的疑惑。
“该死的,他一来,我吃饭的心情都没了。”馨彤跑到了酒店三楼的窗台,看着来往的车辆,心里郁闷极了。
“席大小姐,脸上一不高兴就变成黄脸婆了!我可不要你啊!”阿哲在一旁侧着身子调侃着。
馨彤笑了,忍不住,阿哲不只一次这样告诉过她,让自己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忘记一切。
原来快乐是如此的简单。
馨彤发现眼前的男生越发地高大,但是她一直不了解阿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别人面前冷酷,在自己面前却是个搞笑的孩子。而心里却咯噔疼了一下,因为还有另一个他。
豆华河水,停留不了谁给予谁的年华,那一天,是哭得一塌糊涂的自己。
包厢内,三人早已喝得大醉,一股酒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花玉琼是个喝酒极易上脸的人,几杯酒下肚后,便在推迟,他希望等其他两人醉后看能不能让他俩吐出些秘密,没想到两人居然睡着了,甚至打起了呼噜。
夜晚的车行驶着,花玉琼被司机搀扶着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席邦国和萧亚飞两人被酒店的工作人员送进了套房安歇,两个孩子倚靠在窗台,谈着所谓的未来。
“阿哲,睡吧!我累了!”馨彤大概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一夜里居然喝醉了,而且醉得不醒人事,她从来没有喝过那么多酒,而酒精麻痹着自己的大脑。
第二天,湘潭印风,倚窗前。
馨彤睁开了迷糊的双眼,房里没有一个人,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那个男生牵着自己的手,一直牵着翻山越岭,只是回头的时候,他,不是阿哲,而是贝言栩。
她看到了贝言栩自信的笑,他的笑好迷人。
馨彤瞪大了眼睛,昨晚的事似乎回想在自己脑海里,她只记得自己倒在了一个厚实的肩膀上,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个怪异的想法涌上心头,“不会吧!”馨彤自言自语地摸了下自己的全身,终于呼出了一口气。
房间里静悄悄的,甚至她听不到一丝的声音,不对,房里还有一种声音,哗啦啦的流水声。
那声音是从某个角落发出的,准确地说,应该是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