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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五十六章 往事沉沦

命运在此流转,究竟是什么在作怪。丢掉所有,然后颠沛流离,踏上一条永远散不尽悲伤的征途。一个人开始习惯,一个人开始玩笑,但是,自始自终,我舍不得你独自留在这座空无人爱的城,苦苦缠绵在那一段揪心的往事中沉沦。——端始

深楼闺阁中,传出一两声哀婉的曲调,曾经熟悉的窗台,布满了薄如蝉翼的灰尘,一席波浪似的长发垂至了腰际,木讷间,音调婉转,曲终弦断。

两行温热顺着脸颊,一直延长到心脏。

心里默数着,离开那城市西郊的青砖琉璃将近三个月了,那片只有他独自一人徘徊的樟树,会不会他同自己一样,在某个角落,安静地想着我们之前发生的所有。

墨琪叹了一口气,灰白的眼眶里早已通红,一直深至脸颊。

……

中年男人闭目养神地躺在沙发上,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蔓延至整个大厅。

“夏总,刚在医院,我手下人观察了很久,两人都昏迷不醒!”电话那头传来几声低沉的笑声。

“嗯!继续监视!特别是贝言栩的情况!”中年人字字强调着,肥厚的嘴唇在蠕动。

“好的!夏总,别忘了约定!”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中年人手中的烟头丢在了地板上,愤怒地望着天花板。

临风中学。丹桂飘香的季节,校园的花坛边总会坐着一个个的青春少年。

花允昊抬头望了一眼深蓝色的天空,身边的人儿正倚靠在自己的右肩,他的口袋中拿着一封粉色的信笺,他眉头哂笑着,拍了拍若晴的右肩。

“允昊,其实我一直有些话想和你讲?”若晴面色凝重地看着花允昊花俏的脸,似乎,他的呼吸正连接着她的心跳。

“你讲吧!”花允昊望了一眼若晴,再次把注意力放到了篮球场边。

“其实,我喜欢依旧的是……你知道的,只是我发现在自己的世界里突然有你,你就像一卷波涛疯狂地闯进了我的世界,在我的心里……”一双温暖的手捂住了若晴的红唇,她的声音戛然而止,香樟树在不停地摇曳,沙沙作响。

霎时,他那眼眸中划过了yao治的光。口袋中的粉色信笺不由得攥紧了。

寂静的夜,少男少女的背影交织在一起,缠绵悱恻般在斑驳的灯光下留下一段段扭曲的影子,两人凝重的呼吸声,女孩站在远处,她比凌菲更了解允昊,可是……她感觉到夜色美得令人心碎,她侧过脸,隐匿于教室楼梯口的拐角。

“允昊,你真的接受我吗?那若晴呢?”凌菲皱着眉头,在灯光下,画着淡淡的粉妆,整张脸温热如水,粉色的薄唇嘟囔着,似乎可以挂住一个瓶子。

“傻瓜,若晴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报复馨彤,你难道看不出吗?”允昊勾着女孩俏丽光滑的鼻梁,嘴角露出一抹醉人的微笑,柠檬草香的味道,吸入了凌菲的鼻尖,她紧紧地攀附在男孩的身上,大口地呼吸着他的味道。

“讨厌!”凌菲娇嗔着,靠在了花允昊的怀里。

夜幕中,人未息。若晴没有哭,她流不出一滴眼泪,因为她和花允昊在一起完全是为了一个目的,这个目的她一直酝酿了很久……

没有人会了解感情的真实性,这个世界,当真正感情随风而至时,相见却无法相濡以沫,这是仅有的机会。

“什么,这俩孩子受伤了,不会吧?”安建飞听到儿子打过来的电话一愣,正在吃饭的安若昔也是一阵惊讶,嘴里的饭差点喷了出来。

“不会吧,又受伤了!”安若昔摇晃着小脑袋,眼睛在机灵地转动着。

安建飞内心有一种无奈,毕竟男孩的家庭,他似乎很清楚。安建飞个月前接到了贝振国的电话,当他听到这个噩耗时,他彻底地惊了。因为在男生做那次检讨之时,他是淡定的,镇定得仿佛就像真实的做错一样。

其实那一次,安建飞就充满了愧疚,但是碍于老师的面子,他没有和那个少年解释清楚,安建飞彻底被两个少年受伤的消息震惊了。

“萧总,这是你要的文件!”秘书小林把一叠纸质的文件放到了案上,萧亚飞推了推眼镜,望着高楼下川流不息的人流车辆。

“萧总,这是此次临风中学的项目,您看下!”小林手中文件上是偌大的字“临风中学体育馆招标方案。”萧亚飞睁了睁疲倦的眼睛,“小林,阿哲最近来过这没?我怎么几天都没看到这小子了!”

“萧总,阿哲其实我也没看到,估计他学校事多吧!”小林整理着茶几上的杯子说到。

“唉,这孩子,几天没见他,怪想他的!”说完,萧亚飞拨通了安建飞的电话。

安建飞沉思之中却被这突如其来的铃声闹醒,屏幕上是老朋友萧总经理的来电,他感觉心里存在着一个疙瘩。

“安老师啊,阿哲他最近学习怎么样?又没给你惹事吧!你可要多多管教他!”萧亚飞兴致勃勃地问到。而电话那头却是一阵沉默,在萧亚飞心里,那个疙瘩仿佛在无限地扩大,这难道是一种暗示吗?

“萧总经理,阿哲其实……其实他有点不妙!”安建飞颤抖的手终于放到了耳边,嘴里终于吐出了这句话。

“不妙,你说清楚点!这小子又惹祸了吗?”萧亚飞的心提到了嗓子口。

“不是,阿哲他出事了,好像被别人打伤了。”安建飞说话的声音沙哑了,而电话那头,却是一阵沉默。

萧亚飞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莫名地疼痛,“阿哲现在在哪?”安建飞突然听到那个急促的声音。

“第一人民医院。”接到这个地点后,他按下了手机上的红色按钮,迟疑了良久。

萧亚飞感觉自己的大脑一阵眩晕,小林扶着他靠在了座位上,“萧总,您别激动,阿哲会没事的。”小林也是一阵紧张。

萧亚飞紧紧地看着灰白的天花板,回忆如潮水般充斥着自己的大脑。“小林,通知老李,准备去第一人民医院。”小林点点头,急急忙忙地走出了办公室。

萧亚飞整理了下自己的上衣,走进了自己的私人轿车,汽车急速地往人民医院开去。

城市西郊的青砖琉璃瓦房,风摇曳着路旁的柳树,丝丝洒落下片片的枝叶,雨露。

面容枯缟的中年人屹立在昏暗地书房里,骨瘦如柴的胳膊,弱不禁风的躯体,若是在公共场合,任何一个人都会忽视他,甚至歧视他。

一只干瘪的枯手托着一本黑色的笔记本,缓慢游走间,轻微的刺痛传遍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越发能感觉到自己腹部的肿胀和体重的减轻,难道他真的要离开这个美好的世界,离开陪伴多年的妻子和孩子,贝振国转身坐在了黑色的座椅上,黯淡的眼神里浮着一缕缕若隐若现的苦笑。

贝振国再一次确信自己,锦帽貂裘,却无法掩饰他的伛偻,满脸褶皱间,幽绿的眼眸yin冷却锃亮,唇两边混着一条条白色惨透的纹丝。

他感觉自己每动一步,苍老的骨骼吱呀吱呀唱起了歌。

“振国,你的病还是好好去治,何必拿孩子发脾气呢?”妻子的话依旧萦绕在他的耳旁。他的手掌重重地打在了贝言栩身上,他讨厌管大人闲事的孩子,特别是冲自己大声嚷嚷的栩儿。

“栩儿,爸……”贝振国对着黑色笔记本上的文字发呆,心里千头万绪却找不到心结的起点,似乎,已经没有了结局。

贝振国仰天长叹了一声,他的泪水弥漫了眼眶,当他出手打在栩儿脸上时,其实手却在不停地颤抖,而那个少年,却楞愣地看着自己,跑出了家门,他希望看到这种局面,希望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恨他,不要对他未来的日子抱有任何希望。

“爸,难道你想自暴自弃吗?”少年在耳边轻语。

“爸没有自暴自弃,而是你,每日在外面干嘛!”贝振国怒吼着,沙哑的嗓音似乎已经奄奄一息,贝言栩在他父亲的眼里找不到一丝一毫的责任,只看到父亲一蹴而就的放弃。

“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你的病!”贝言栩刚吼出这句话,手起掌落,空气,时间,刹那间被凝固。

贝言栩的心瞬间掉落到了最低谷,他的父亲依旧是愤怒的看着自己,他干枯迟钝的手指在他的耳畔摩挲着尖锐的疼痛,转眼,耳畔传来蜜蜂般地嗡嗡鸣叫。

贝振国看着孩子冲出去的背影,卷起的柳叶袭向了白色的墙面,而他的脚步声却踏在了一个父亲的心间,不可置否,却不得不做。

贝振国掩饰着内心的无力,他希望无依靠的离去,他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身边的人永远快乐幸福。

他嘲笑自己苍老得如同一尊化石,需要别人的喂养与服侍。有几个夜晚,他都想服安眠药沉睡地死过去,一觉不会醒来,但是,他又希望每天看到身边的一切。

是时候该结束了,一切的恩怨。黑色的笔记本上留下了一行行粗犷的字体……

他在等待,孩子的回家,见他的最后一面……

临风医院门口,一辆黑色的轿车下走下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人,挺拔健硕的背影,很难想象他是某商业的精英。

“护士小姐,请问医院最近有没有一个叫萧钦哲的病人。”小林一脸和蔼地问到,却透着一丝紧张。

“我帮你查了下,确实有,好像还与另外一个少年同一间病房,不过,另外的那个少年已经提前出院了。”胖胖的护士查着电脑,看着电脑上的一行行信息记录。

“另一个少年?”萧亚飞自言自语到。

“病房就0室。”

萧亚飞穿着高档的皮鞋摩擦着医院雪白透亮的地板,走过了灰色的长廊,迷离的灯光,透着一股yin森噬人的气息。

“萧总,0室到了!”小林小声地说到。

透过窗帘,他看到了在床边守护的女孩纤弱娇好的背影。两行温热顺着脸颊,延长至心脏。

“阿哲,你一定要醒过来!”馨彤抚着男孩的额头,像呵护小孩一般的温柔。萧亚飞在窗外注意了良久,终于轻轻地推开了门。

门被吱哑一声打开,可是馨彤一直在凝阿哲干净却霸气的侧脸,她的手搭在了阿哲的肩上,含情脉脉地看着熟睡的少年,刘海遮住了他蓝宝石般的眼睛,额头上包着一层层的纱布,“阿哲,你知道吗?言栩离开了,我相信你们是好兄弟,我也相信你们是不会伤害对方的。”女孩自言自语地安慰到。

而身后的中年人凝视着少年良久,沉重的呼吸声立刻引起了馨彤的回头,“萧伯伯!您怎么来了?”馨彤有些惊异地看着萧亚飞,她的心里猛然一惊,萧亚飞怎么会突然出现?

“馨彤,谢谢你如此地照顾阿哲,我们萧家真是谢谢你!”馨彤被萧亚飞的话搞得哭笑不得,晶莹剔透的泪水在俏丽光滑的脸蛋上留下了一抹痕迹。

“萧伯伯,阿哲头部受伤,可能……”馨彤欲言又止,手中紧紧地抓着被单,她不希望看着这一切会发生。

“可能会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的?”萧亚飞的心里有些绝望。

“医生说可能会神智不清,甚至失……失忆。”萧亚飞彻底地震惊了,他只希望这不是最坏的结果。

萧亚飞的泪水悄然滚落,他抓住了儿子的手,两行老泪纵横,滴落在褶皱的床单上。

小林也哗啦啦地哭着,她第一次看到萧亚飞如此的潸然泪下。

萧亚飞的心在不停地被割裂得七零八落,也许他的妻子去世后,他自己冥思苦想着要关爱阿哲,只是没有时间。

这不是一个自己逃避责任的理由,父亲这两个字,偌大地闪现在泪水弥漫的眼眶。

忽然,馨彤发现了一个细微的举动,床单上的白色泪滴似乎动了一下,定睛一看,阿哲的手指微微地摇动着,带动着泪滴的床单。

馨彤欣喜若狂地看到了这一幕,她紧握十字架的双手渐渐松开。她希望,他会好好的,若安好,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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