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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思考

我傻傻地蹲在门口,快要无法思考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将蹲着的我拽向屋内,无奈地对我:“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是小孩子吗?”

我紧紧地抱着他,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不愿意再松开手,“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

“好,我不走。”他这么着,却还是嫌烦一样的试着让我松手。

“你是个骗子。”我的手紧紧的,不愿意再松开。

“你不松手,我怎么脱你的衣服?”

“啊。”

他伸出手,熟练地去掉我上半身残留着的衣物,呼吸一下变得沉重起来,他的动作停了几秒,转过头去,“你自己洗。”

然后,害羞的某人就走出去了。

我暗暗地松口气。

他见到我,将浴巾裹在我身上。然后,他走进浴室,将水和灯都关上,才走了出来。我看着他,有些犹疑,“你真的不会走了么?”

“嗯。”他没有多大反应,这一声像是从鼻子里面哼出来的。

吻着吻着,就被他压到床上了,他似乎还有些犹豫,就近看着我,“你看清我是谁。”

我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笑了,“杜铭。”

虽然有哪里对不上号,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也顾不上那么多。

他笑笑,不再有任何顾忌地吻着我,“我们都是成年人,你得为你自己的行为负责,可别等到时候都赖在我头上。”

当清晨的阳光从明亮的玻璃窗户照进来的时候,我和往常一样,从自己的大床上醒来。脑袋疼得像是被人狠狠地敲打过一样,闭上眼睛假寐了一会儿,才胡乱拿了睡衣穿在自己身上,向衣橱走去。

当然,那也可能是自己喝醉酒失去理智之后造成的,可是,我应该还没有能干到把自己弄得全身的吻痕吧?

换完衣服坐在沙发上,掐着脑袋努力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那个清晰得让人觉得可怕的梦……

梦里他:“你看清我是谁。”

“杜铭。”

当时的自己,完全被思念与酒精麻痹了大脑,现在回想起来,这个梦从一开始就不是梦,他也当然不是杜铭。可是,能够在大晚上进入到这座房子里的男人很少,在我回想了一圈之后可以确定,根本没有。

想到这里,心突然如刀绞般的疼。我是以怎样的姿态,背叛了让我思念至今的丈夫?

床头柜上那张照片还在,照片上他温暖的笑脸,清晰得像电影画面一样定格在我的脑海里。

骨节分明的手指越发的惨白,那是我的心口深深疼痛的反应。

我知道我完了。

失神地走出房间前,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服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一个梦而已。

长满万年青的院子里,带着森森的绿意,一道充满磁性的男人的声音从走廊的窗户传了进来,我往下看了一眼,那是一个穿着白色短袖的男人,绿意丛丛的院子里,他跟金色的阳光融为一体。

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跟阳光一样灿烂却又不让人觉得张扬的男人。

只不过下一秒这想法就被我否定了。

明明都还没有看到他脸的我,只是看到他的影子,就会有这样的想法,细想起来,也还真是可笑。

正想要转身离去的时候,他突然像有感应一般的抬起头来,眼睛准确地瞥到我,露出一个张扬而又不失礼节的笑容,“嗨。”

我无措地沦陷在他的笑容里,几乎本能地将他和杜铭联系到一起。

直到小美站在楼梯口对我:“妈妈,下来吃早饭。”

“这就来了。”从他身上收回思绪,总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下了楼,还没进客厅里,就和从院子里进来的他碰了个正着,“你好。”

我还有些茫然,一时之间不太敢确定他是哪位。

他看出我的困惑,笑着:“大嫂,才两年不见,你不会不认得我吧?”

“杜诚?”杜铭的弟弟。

见是见过,可见的次数,扳着手指都数得出来。我和杜铭结婚到现在,他就一直在外面。

婚礼的时候来过,匆匆就走了,所以,印象中他还只是个刚毕业的小毛孩子。

杜铭死的时候也来过,可是那时候,哪里有心思去留意他?

一直觉得他是个寡情的小叔子,连家都不常回来,对他也没多大好感,直到现在看到了,他那与杜铭有些相似的眉眼,和身上的成熟稳重都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他点了点头,“还记得啊。呵呵。”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自在地将贪恋他那张脸的目光移开,进了客厅。

“昨晚。”

“昨晚……”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他已经走到餐厅的餐桌旁,公公和小美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了,婆婆端了最后一道菜出来。满桌子的菜,都是为难得回来一趟的儿子准备的。

吃饭的时候,他坐在那里,跟公公商量着等会儿去登山的事情,还热情地问我要不要去,好像,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我自己多想了。

但是,昨天晚上,除了他,还会有哪个男人在这座房子里?

吃完饭,大家都忙自己的去了,我在厨房里洗碗,身后突然响起他的声音,“大嫂要我帮忙吗?”

我僵了下,手中的碗‘啪!’地一声跌进水池里,摔碎了。慌乱地捡起来,划到了手指也顾不上,“不用了,一点小事情而已,马上就洗好了。”

“你受伤了,还是我来吧。你赶紧找个创可贴贴一下。”他眼尖地看到我手上流出来的血,立即走了进来。拉近的距离,让他身上的淡淡的梨花香,再一次飘了过来。

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僵硬得一动不能动,语气不由得重了一些,“我不用!”

他定在那里,被我的反应吓到了,解释,“我只是好意。如果你嫌弃我多管闲事那就算了。”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我冷漠地:“没有。”

他抱歉地笑了下,“我还是出去吧!免得惹你不高兴。”

“我有事情想问你。”赶在他离开厨房前叫住了他,有些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弄清楚。

“哦。”他似乎早有准备,“那你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他友好地一笑,让尴尬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不少,我也不知道,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他怎么还能够如此的淡定。

“昨天晚上我酒喝得多了些,回来得晚了,是你送我回房间的?”我没敢看他的眼睛,一边问,一边收拾水池里碎掉的碗片。

他:“嗯。”

我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理智,“我梦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你就是梦里的那个人?”

他依旧没有否认:“嗯。”

这一刻,我倒不知道该什么了。尤其是,他竟然还能够如此坦荡地面对我提出的问题。

见我没有再下去,他主动接下了话茬,“你酒喝得多了,是我送你回房间的,所有你以为会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这就是全部,现在,你还有什么疑问?”

好像在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

装在我心中的疑问倒是没有了,剩下的全是惊讶,将碎片全都扔进了垃圾桶里,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怎么可以这么淡定?”

他平静地望着我的眼睛,“那么你觉得我该怎么样?如果事实让你这么觉得难以接受,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什么都没有,我只是送你回了房间,剩下的,只是你做了一个梦。不过这样,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这是一个梦也好,还是事实也好,昨晚开始的,也都在昨晚了结了。我有自己的生活,你还是我的大嫂。还是,你还希望我们之间有些其它的关系?”

完,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调侃的笑意,顿时让我颜面无存。

为了在他面前挽回一点面子,我学着他的样子无所谓地笑了下,“既然你这样,我也就放心了。以后我喝醉了,也请你离我远点,看到也请装作没有看到。你这样的好意,我消受不起,我可不想再被居心不良的人捡了便宜。”

虽然回忆了一下之后发现昨天晚上责任都在我身上,可谁让他是男人,当时又没有喝酒,只好让他背这黑锅。

他倒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人,“你不觉得自己太任性了吗?”

“任性又如何?”俗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从来不觉得任性是个错。

关于这一点,我这些年算是白活了。

他开始以教训人的口吻跟我分析利弊,“你是我大嫂,我们再怎么样也是一家人,你让我看着你有事的时候装作没有看到,你是无所谓,我的良知可不容许我那么做。”

“……”我想你昨天晚上跟我那个啥的时候良知都到哪里去了。话到嘴边却没能出来。

这件事情,我不该再纠结下去。

不就是一个晚上吗?

不就是一个梦吗?

当时我的心里只是把他当成了别人,所以,严肃地起来,吃亏的人是他。

为补偿吃亏的他,趁着他跟公公一起出去的时候,我左思右想,决定给他一些经济上的补偿。从抽屉里找了一个信封出来,里面装了五百块钱,给他从房间的门下面的缝里塞了进去。信封里还夹了一张纸条,写明了钱的用意。

反正我是这么想的。

下班后三姐打电话过来,我去了她家里一趟。

她要帮我介绍一个对象,对方是个离了婚的男人,有一个孩子,不过是他前妻在带,现在在国外。那个男人条件还不错,年收入也很高,有房有车……

她还苦口婆心地开导了我很多,杜铭都走了这么久,我总该重新找个男人过日子。

回去的路上,我开着很久以前杜铭送我的车沿着河道走,微微荡着波纹的河里倒映着静夜里的满天星光以及河边的草丛里那些飞来飞去的萤火虫,晚上八点左右,草地上还有很多乘凉的人。

到家的时候,家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看样子婆婆是带着小美跟邻居一起乘凉去了。

厨房里有为我留着的饭菜,我随便地吃了一些,上楼去。刚刚洗完澡出来,还没来得及将发上的水擦干,便发现杜诚正坐在我书桌前的椅子上翻看我桌上的东西。

“你……”我后悔着自己没有进来的时候没有及时将门反锁上,毕竟是长期养成的习惯,又不知道他在家里所以就没有在意。

他指了指放在一旁的信封,“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写得很清楚呀?昨夜的辛苦费。”我觉得他是明知故问,他又不是不识字。上面不是写得很清楚么?

“辛苦费?”他重复着这三个字,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复杂,他从信封里掏出那张纸字,看着我写的话突然对着我笑起来,“原来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好赚的钱啊?看来你对我昨晚的服务很满意,要不我今天给你打个八折吧?”

虽然他是笑着的,可他的眼神实在有些可怕,看着他向我走过来,我赶紧地往后退,直到最后被他欺压在床上。

我就知道什么关系都是开始容易结束难,明明早上还信誓旦旦地什么我们之间的事情已经在昨天晚上了结了,现在又跑来我的房间里来,实在是太不像话。

我鼓足了勇气,觉得我跟他之间已经没有必要再扭扭捏捏,“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可这一次是你招惹我的。”

他的回答在我看来很有意思,我对着他感叹道:“还真是可笑啊!昨天晚上是我醉了,今天是我招惹你的,做坏事的人总是有这么多理由。”

“你把钱送到我房间,不就表示你对我昨天的反应很满意吗?”他的眼睛含着笑,却让我察觉到一些冷意。

我只好垂下目光跟他道歉,“我承认那件事情是我一时头脑发热,你如果不满意,可以把钱放在那里,但是现在,请你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他手上的力道并不小,甚至抓得我有些疼,声音里带着微微的怒气,“林以深,你拿我当什么了?”

我没有勇气回答他的话,只是任由他紧握着我的手,避开他的目光不去看他。最后,他实在捏得我疼了,我才小声地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该在每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都情不自禁。

对不起,我不该在如此清醒的情况下,还试图将他当成杜铭的替身。

他的心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硬,一句道歉便让他的态度缓和了下来。松开我的手坐在我旁边,沉思了片刻跟我:“我知道你爱着我哥,但是都过了这么久,生活总是要继续的,你不能够一直像这样将自己绑在回忆里。为了活下去,你总要试着走出来。我跟你在一起一百次一千次,我依旧不会变成你想象中的他。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已经走了,这一辈子,永远都不可能回到你身边,难道你想一直像现在这样吗?”

“你出去好吗?”想要拥抱却被他推开,现在还要被他教,让我觉得很难堪,我只希望他能够从我眼前离开,不愿意再听他这些没用的话。

他没有再什么,站起身,看了一眼床头柜上杜铭的照片,伸出手拿起来,在灯光下认真打量了很久,突然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容,“如果我哥在的话,他会愿意看你现在的样子吗?”

我被他得愣了片刻。

他将照片递到我手心里,用跟杜铭一样温柔的目光看着我,“很久以前他曾经跟我谈起过你,他对我他的妻子是个有些任性但无比坚强的女人,我坚信他的眼光没有错,但是现在,我看到了你的任性,却没有看到你的坚强。我相信他对你的爱并不会比你的少半分,如果换位思考一下,离开这个世界上的人是你,他还一直活着,你愿意看到他像你一样,将自己绑在那些早已经过去的回忆里吗?”

我的心一疼,有眼泪落在了照片之上,我知道,他并不是那么自私的人,可他就像遍布在身体里的脉络,那么清晰地在我的心尖之上,“我忘不了他……”

“那是因为你没有试过。”他蹲在我的脚边,温柔地伸出手指擦去我脸上的眼泪。他指尖的温度,让我的心颤抖了下,望着他的目光出了神。

他再度将我压在床上亲吻我,问了一个跟昨天晚上一模一样的话题,“林以深,你看清楚,我是谁?”

“杜诚……”我没喝酒,没醉,我清楚地知道他是谁。

可是,如果他不是杜铭的替身,我为什么要放纵自己?

想到这里,我猛地推开了他,寻了半天,在抽屉里找到一支烟给自己点上。

“怎么了?”他问我。

“我有些不舒服。”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心口不安地狂跳过不停。

明明知道他不是杜铭的情况下,我竟然还想跟他做这种事。不由得开始讨厌这样的自己。

他将手中的烟拿了过去,掐灭,“我不喜欢看你抽烟的样子。”

“你出去好吗?我有些累了。”这样下去,对我们谁都没好处。他是杜诚,是杜铭的弟弟,条件又比我好得太多了,而且,“你有女朋友吧?”

他笑了下,“干什么问这个?”

“你就不怕对不起她啊?”我抬起头,看着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我不想跟有对象的男人纠缠。”

他沉默了下,好一会儿才,“如果我是杜铭的替身就可以?”

“那你愿意做他的替身?”我就着他的话问他,然后补了句:“为了杜铭,我什么都可以做。”

他站起身子,态度变得冷淡下来,“我出去了。”

他似乎并不介意自己的世界里多一个女人,哪怕这个人是我,可是,他不能不介意做别人的替身。

这之后,好几天都没有看到他,他好像在忙着将工作转过来的事情,所以晚上都没有回来家里住。

午后的咖啡厅里,缭绕着优雅的钢琴旋律,我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听到对面的男人问我,“你有一个女儿?”

我尽量让自己不失态地对着他微笑了下,“是。马上就六岁了。”

“那你三十岁有了么?”他致以我同样礼貌的笑容。

“没有。”我答道。

眼前这个男人,正是三姐帮我介绍的那个离了婚的男人。大概是因为听了杜诚那些话,我才想来试试,重新找个男人过日子。只不过,如果不是听三姐过他的状况,光凭眼睛看他,真看不出来他是个离了婚的男人。

比起年轻的杜诚,他看上去更加的稳沉,就连我,也忍不住快被这个男人的外表给迷住了。这样一个男人,竟然离过婚,这个世界,还真是不敢想象。

就在我还在心里对着他评头论足的时候,他开口:“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想他应该是知道杜铭已经不在了的事实,却问出这样的话,难免让我有些不高兴,虽然来之前三姐再三叮嘱过,如果他问到这样的话题,就随便敷衍过去,面对他的话题,我还是忍不住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我很爱他,这辈子,除了他我不会再用心的去爱任何人。”

话一完,我就知道,我又任性了。

正常情况下,听到我的回答,对方都该转身就走。不过眼前的他,并没有那么做。愣了愣之后,重新挂上他那礼貌的笑容,对着我问道:“那如果,结婚的话,你觉得我是不是个理想的对象?”

这让我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又好上了几分。尊重对方的过去的男人,理应得到尊重。

我微笑着回答他的话:“你是个很好的男人。能够嫁给你的人,一定会很幸福。”

“那你想嫁给我吗?”他问得很是直白。

我心里准备没做好,差点打翻了咖啡杯,后知后觉地望着这个笑得意味深长的男人,确认道:“苏大哥,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他点头,“是啊!可我们不就是来相亲的吗?既然你觉得我不错,我也觉得你还行,那还有什么问题?”

“……”这感觉跟坐云霄飞车一样的,反正我是没跟上他的节奏。在心里盘算了很久,才告诉自己,他这是在跟我开玩笑。我尽量不让脸上的笑容消失,“可是,你知道的,我是个带着孩子的女人,我有一个六岁的孩子,收入也一般……”

他打断我的话,“我并不介意家里多一个六岁的可爱的女儿,我结婚也不是为了让妻子赚钱给我花。当然,也有可能是你嫌弃我是个离了婚的男人,或者,我不合你的眼缘。再然后,你觉得我的收入你瞧不上?”

不过几句话,我就被他得哑口无言。

从咖啡厅出来,我们去了酒店。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男人,感觉整个人都被困在了这个男人的节奏之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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